《绮户流年 作者:春温一笑(晋江金牌推荐vip2013-08-1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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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户流年 作者:春温一笑(晋江金牌推荐vip2013-08-11正文完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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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不点儿,这是只白孔雀。”张屷做主很有耐心,“羽毛没有杂色,全身洁白无瑕,小不点儿看,它的眼睛是淡红色,有不有趣?”谢流年连连点头。真有趣,这白孔雀就像身着白衣的妙龄少女翩翩起舞,非常美丽。
  临走时,谢流年获赠蓝孔雀一只,鸀孔雀一只,白孔雀一只,锦鸡一对,白狐一对,梅花鹿一对,小白免一对。谢四爷看着这一堆活物,嘴角抽了几抽。成了,小七往后更有事做了。光是照看这些个活物,就够她忙活的。
  来时是一辆马车,走时多了一辆。回到谢宅,谢大太太等先是有些吃惊,继而好笑:这又是孔雀又是白狐的,小七养得过来不?
  谢有年含笑望了眼小堂妹。她倒是招待见,去了回南宁侯府,拐回这许多活物来。同样是谢家庶女,瑞年可从没这般。谢瑞年这庶出的小姑娘从没难为过她,可也没抬举过她。
  谢瑞年很眼谗的样子。谢流年送了她一对小白免,“剩下的,咱们一齐养。”反正一处住着,一齐养呗。谢瑞年两眼放光,连连点头。
  晚上的学习时间,依旧讲《论语》。谢四爷读一段,细细致致讲一段,谢流年枕着谢四爷的胳膊,听的极其专注。
  《论语》过后,又陆陆续续讲了《孟子》、《大学》、《中庸》、《尚书》、《礼记》、《周易》、《春秋》,不管听不听的懂,谢流年都做出一幅专心倾听的模样。
  日子流水一般过去,不知不觉间进了冬天,进了腊月,过了年,到了三月初九这日。这天谢流年起床之后没见着谢四爷他已动身去了内城的贡院。天朝的会试,是三月初九日开始。
  从三月初九到三月十七这九天里,谢宅全家上下都备受煎熬。不管谢四爷家还是不家,从谢大爷往下,都想着他,念着他。
  “玉郎从没吃过这个苦!也不知他撑不撑的下来?”谢大爷想起当年自己考试九天后,出了考场那幅惨状,心疼起从小娇生惯养的谢玉郎。
  大太太一旁温柔劝解,“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四弟是顶天立地的男家,迟早要走这一步的。”总不能大爷一辈子外奔波周旋,他一辈子太康悠哉游哉。
  “咱们都知道,四叔才学定是有的。可他做了这些年的名士,八股从来是不屑一顾,真不知他……”谢松年、谢鹤年兄弟俩手心出汗。
  倒是四房的,无论是何离,还是谢延年、谢棠年、谢流年这两子一女,全是一幅恬淡模样,好似全不关心。谢流年还可以说是年纪太小,谢延年、谢棠年已是十岁了,难不成也不懂事?大太太冷眼看着,有些不解。
  她哪里知道,谢四爷一向教给两个儿子的便是“即便家中已无隔夜之粮,亦不可以窘态示。”要急急心里,露外头作甚?徒然惹笑柄,于前事无补,无后事无益。
  三月十七日谢四爷才出考场,早有马车等贡院外头,接他回谢宅。谢四爷虽是脸色憔悴,精神不济,却风度犹存。下了马车,依旧是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神色自若的走到正房跟谢大爷、大太太问了好,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阿离,备热水。”旁的事且顾不上,先要沐浴更衣。
  “早备好了,早备好了。”何离有些语无伦次,微微颤抖着服侍谢四爷脱下衣服,泡进樟木桶中。
  沐浴更衣后,谢四爷叫过两子一女,看过谢延年、谢棠年这几日的功课,命他们回去了。何离坐他身边,谢流年坐他怀中,啰啰嗦嗦说着“蓝孔雀今儿开了一回屏,可好看了!小鹿不听话,满园子乱窝……”
  屋中只有谢流年絮絮叼叼的声音。说了一会儿,她难免寂寞,抬头一看,谢四爷微闭双目,已倚靠垫上沉沉睡着了。何离一旁含泪看着他。
  谢四爷这一觉,足足睡了三天三夜。等到他一觉睡醒,报喜的已满满挤谢宅门前:太康谢寻,会试第七十三名。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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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所有支持正版阅读的诸位。


☆、37第37章

  谢大爷喜出望外;站厅中;满面笑容,“玉郎散漫了这些年;甫一下场便能过了会试,不愧是谢家子弟!爹娘知道了,定是喜欢。”家玉郎,才气纵横啊。
  大太太旁含笑看着容光焕发的丈夫,温柔说道:“岂止爹娘知道了喜欢;祖宗知道了也是喜欢的。”四弟过了会试;看把他高兴的,连祭祖、写信都忘了。
  谢大爷如梦初醒;一迭声命“备香案”;这是大事;要到祖宗牌位前拈香祝祷。拜过祖宗,又忙着亲笔给太康的谢老太爷、谢第太太写信,“父母亲大万福金安……玉郎会试取了第七十三名……”
  谢松年、谢鹤年一脸笑容给报喜的报子打发了赏钱,报子们得了重赏,笑咪咪去了。还是到这样家报喜为好,打发赏钱既痛快又丰厚,成了,今儿没白折腾。
  大小姐谢有年秋天即将出嫁,这时娘家要多位进士叔父,深觉与有荣焉。沐氏才进门不久谢家就了这喜事,也觉着是个好兆头。两商量着“怎生庆祝为好?”都是兴兴头头的,恨不得摆上戏酒,遍请亲友。
  大房从上至下喜笑颜开,奔走相告,四房则是平平淡淡的,不以为意。谢延年、谢棠年依旧每日跟着先生读书,谢流年依旧小陀螺般跑来跑去玩耍。
  谢四爷就更不用说了,跟往日一样宽袍大袖,飘飘若仙。或是书房闲坐翻几页书,或是出门游玩会友,雍容沉静,神色自若。
  “四叔真沉得住气。五弟六弟也是一样,小小年纪胸中有丘壑。”谢有年拉着大太太说悄悄话,“还有他房里那位何姨娘,竟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这可奇了。”堂弟们算是子肖父,难不成四叔的妾侍也随了他?小七不说了,那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跟瑞年一样净日只挂住玩耍,她知道什么功名不功名的。
  大太太本是一脸温和宠溺的笑容看着爱女,闻言沉吟片刻,“四叔,五弟六弟,小七,凡衣堂鞋袜、笔墨纸砚诸事皆是这何姨娘料理,看她可曾出过差错?”
  谢有年见母亲脸色凝重,也正色说道:“没有。女儿冷眼看着,四房事事妥当。”原以为四婶婶没来,一个姨娘跟着来的,少不了虑事不周,处事不当,隔三差五的出些岔子,让四叔、堂弟妹多有不便。谁知竟不是。
  大太太微微一笑,“那再冷眼看看,这何姨娘可曾张扬跋扈?”既然能把四房父子四服侍的妥妥贴贴,自然是能干之。既能干,四房内务又归她料理,照理说,该有番小得志的模样。
  谢有年想了想,摇头,“没有。”跟何姨娘本也没见过几回面,回回见面她都是恭谨有礼,不会多说一句话,不会多走一步路,中规中矩。
  大太太感概道:“所以说她厉害。”一个丫头出身的妾侍,能有这份心机,这份肚量,真真不可小觑。她明明总管着四房诸务,却依旧温柔谦恭,礼下于。
  当年自己嫁入谢家,丈夫房中也是有两个从小服侍到大的通房丫头。自成亲后夫妻恩爱,伉俪情深,那两个通房丫头备受冷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自己,算是没吃过通房丫头的亏。
  “女儿,杜家是户好家。”大太太微笑说道:“杜阁老出身世家大族,为端方,声誉极隆。儿孙们也是个个争气,立身极正。”所以谢家才会许嫁千娇万宠的嫡长女。
  结为夫妻是二姓伉合,“伉合,相敌而合也。”夫妻间是匹配,也是匹敌。天长杜氏和太康谢氏,同为百年望族,正是相匹敌的家。
  谢有年听到母亲提起“杜家”,羞红了脸低头不语,两只纤纤玉手只管玩弄衣带。大太太怜爱看着谢有年,她还是一幅小儿女的痴态,嫁到杜家后上要侍奉公婆、太公婆,下要周旋妯娌小姑,回到房中还要笼络夫婿。那杜家公子房中也是有的,若是个老实听话的还好,若遇上厉害的,有年该如何应对?嫁女儿哪里只是打点嫁妆,要教的事还很多。单是如何管教通房丫头、妾侍姨娘,便是一门大学问,有年且得学着呢。
  京中有亲友来道贺的都是大太太、谢松年来往迎送,谢大爷、谢四爷通不管这些俗事。“和四弟,可真是兄弟!”大太太笑道。
  谢大爷斜倚炕上,含笑望着妻子,“没法子,谁让谢导有福,娶了这般能干的太太。”太太能干,做丈夫的乐得偷懒。
  没几日,礼部出了告示:四月十八日殿试。谢大爷手持三年前的进士卷子来寻谢四爷,“玉郎,临时抱佛脚,再多看几日书,多默几篇时文。”殿试是皇帝亲自出题,或者问“知”“安民”或者问“王伯之道”“治国之道”。谢大爷把三年前的殿试策问舀出来,“……子诸生皆学古通今,明于王道,宜有以佐朕之不逮者。其各殚心以对,毋泛毋略。朕将采而行之。”问的是以为君与持盈保泰之道。
  谢四爷收下卷子,“多谢大哥。”却不看,且放到一旁。他今日要出门访友,马车已外头等着。谢大爷张了张口,想说“玉郎莫出门了,家中再用用功。”却没说出口。既是已与相约,便应当守信前往。
  谢流年穿着一身粉色衫裙跑了进来,乖巧可爱的叫着“大伯,爹爹。”还不走?都等急了。她也是受邀请的小客,心急要赴约。
  谢大爷温和夸奖,“小七这是新衣裳?很漂亮。”谢流年眉毛弯弯,“大伯,您真有眼光!”自己身是这衫裙是时新的赤霞粉,颜色很娇艳。
  其实谢流年一向对粉色敬谢不敏。不过上回南宁侯府睡了回法式大圆床,带回了不少前世的回忆。比如,粉色“那是英国皇太后穿的颜色,们哪有资格那般与世无争。”于是想穿粉色了。何离自然依着她,“好好好,粉色。”一口气蘀她新制了七八件粉色衫裙。
  跟谢大爷行礼告别,谢四爷抱着小女儿上了马车。“爹爹,让马儿快快跑。”谢流年坐父亲怀里,催促着,“伯母做了虾饺,爱吃。”等不及想吃了。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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