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听到她的提议,犹豫不决,她此刻的模样像是要吃人一样,那名年轻警察担心她控制不住情绪把嫌疑犯打残了,另一方面,眼下信普文被控制起来,是不允许除律师以外的人探视的。
“让她去吧!”
年轻警察听到威严冷峻的男低音,回头一看,立即问候道:“杨警官好!”
“带她过去。”杨荣抬了抬下巴,目光停留在萧秋水身上,心里腹诽,要是不让她发泄一下,指不定她会闹出什么动静。
“是。”年轻警察诧异地看他一眼,不过还是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信耀文连夜坐飞机从帝都赶来江城,费了番周折,终于看到了另全家人担心的信普文。
“大哥,快救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
信普文肋骨被踩断了两根,不知怎么的又被接了上去,外表看不出来,行动也没有事,只是那种断骨的痛却没有消失,他一直嚷嚷着自己受了重伤,要求进医院疗伤,警察请了医生过来诊断,却说他身上只是一些皮外伤,涂点药膏就好,达不到进院监护的程度。
去你妹的一点皮外伤!
他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了,那清脆的断裂声犹在耳边,怎么可能只是一点皮外伤!庸医!
但是无论他怎么辩驳大喊,都没人相信他的话,反而喝斥他再大吵大闹,就要用武力来让他闭嘴。
信普文身体疼得快受不了了,被对方一吓唬,哪里还敢叫嚣,只能祈祷着大哥赶快来,带他离开这个炼狱一样的地方。
千盼万盼,在局子里呆了一晚上,总算盼来了他那万能的大哥。
信普文整个人扑到了隔音玻璃墙上,神情激动。
此刻的他头发凌乱,衣服皱巴巴的,下巴处长满青色胡渣,眼神浮肿,眼球浮着血丝,看起来邋遢狼狈。
信耀文从来没见过小弟这么狼狈可怜过,他一看到信普文,整个人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弟!”
“大哥,快救我出去!这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两个人都听不到对方的话,却都能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一名手持警棍的警察用警棍敲打着墙,“安静,坐到那里去!”
信普文却跟没听见一样,仍然激动地拍打着玻璃墙。
信耀文看到警察的凶悍样儿,总算恢复了一点神智,他拿起话筒,对信普文比着手势。
信普文明白过来,拿起话筒,一头对嘴,一头对耳,急切地重复道:“哥,快带我出去!”
信耀文听着小弟沙哑的嗓音,眼睛沉了沉,“我会先把你保释出去的。”
“那你快点!我马上要出去!这里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一刻、不,一秒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信普文急急道。
信耀文一惊,“他们打你了?”
信普文摇头:“是那个姓萧的打的!她把我肋骨都打断了,可是这群警察却不相信,还不让我住院治疗!”
“肋骨断了?”信耀文打惊失色,眼睛赶紧看向他的上半身。
“断在哪了?”他仔细打量,却没看出信普文像是断了肋骨的样子。
信普文用手轻摸自己的胸口,立即疼得倒抽凉气:“就是这里。”
信耀文看他的样子不像作假,面色阴沉如墨:“你等着,哥马上让人去叫医生。”
他让跟来的傅律师去办。
然后他则继续询问信普文到底怎么被抓进来的。
信普文满肚子苦水,正无处倾泄,此刻见大哥关心,顿时委屈地倾诉起来。
一个倒苦水,一个震惊地听着,时间过得很快,当警察提示探视时间到了时,信普文急了,忍不住又从椅子上站起来,“哥,你别走!赶紧带我出去!”
警察冷着脸训斥,将他拉出见面室。
信耀文仿佛能听到信普文惊巩的吼叫声,他咬咬牙,转身向外走,沉声对刚刚回来的傅律师道:“我要立刻将我弟保释出来,你能做到吗?”
跟在他身边的律师严肃而自信地回道:“当然。”
第一百六十七章 借你几枚纽扣
信普文刚被带来牢房里,就又被带了出去。
他面上一喜,大哥速度那么快,已经将他保释出来了?
结果警察又把他带回了之去的那间房间里,玻璃墙对面不是他的好大哥,而是那个在他眼中面目可憎的仇人萧秋水。
他一看到萧秋水,张嘴就骂。
警察不得不再次敲击电棍提醒他安静。
信普文想起萧秋水的厉害,赶紧闭了嘴,扭头就要走,他才不想看到萧秋水,更不想和她说话,也不想被她打。
嫌疑犯不愿意和来探望的人说话,警察不能勉强,领着萧秋水过来的年轻警察尴尬地看着她:“萧小姐,您看……”
“直接带我去羁押他的牢房。”
年轻小警察面色一变:“那不合规矩!”
“什么才叫规矩?”既然她能够进到这里来,那去牢房又有什么分别。
年轻小警察思索片刻,咬牙道:“那好吧,萧小姐有什么话要说就赶紧的,别让外人知道了。”
信普文重新回到铁牢里,安安心心地坐到单人床上,等着大哥来带他离开。
在他看来,信耀文是个无所不能的人,他以前犯了什么错,替他擦屁屁股的都是信耀文,而且每次都擦得很干净,不会让他心里嗝应,更不用受多少苦。
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发生江城而是在帝都,他哪里用受那么多苦,刚进局子就有人把他弄出去。就这偏僻的小地方,大哥来一趟还得费好些时间,这边人脉又没帝都的多,折腾一下,又浪费不少时间,害他白白多在牢房里呆了许久,想想就来气,等出去以后,他一定要叫那臭丫头好看!
一想到萧秋水,信普文就忍不住胸口痛,几脚之仇他这辈子都忘不掉。最为可恨的是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法子,让自己那么痛苦但医生却检查不出来。
他用手抚着胸口,烦躁地想着。
忽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信普文眼睛一亮,从床边跳起来,冲到铁门前,抓住门喊道:“大哥!”
只是下一秒,他脸上的雀悦表情骤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比吃了屎还臭的表情。
而萧秋水的表情也黑得能滴出墨来。
“你怎么在这里?”信普文没好气地怒瞪着她。
萧秋水才懒得回答他的问题,指着门问警察:“能打开吗?”
“这……”领路的年轻警察犯难地皱起眉。
“算了,不进去也行。”萧秋水淡淡说道。
“你,你要干什么?”信普文心生不妙,往后退了两步。
“和你聊聊人生。”
萧秋水用面无表情的话说出这几个字,怎么看都有种诡异感。
信普文心中更是警铃大作,直接退到了床边,“谁要和你聊人生?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你,快滚!”
萧秋水冷嗤一声,不再说话。
信普文见状,稍稍放下心来,他现在很是庆幸铁门被锁着,要不然这个疯女人又发疯,闯进来把他打一顿,他可受不了。
然而他的庆幸只开了个头,就夭折了。
萧秋水没办法进去,仍然有的是法子让他难受。
“你去给我捡几颗石子过来。”她对年轻警察说。
“石子?你要干什么?”年轻警察总觉得她不怀好意,迟疑着没挪动脚步。
萧秋水撇撇嘴,算了,另外找点东西当武器吧。
她目光四处打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参观看所守的牢房呢。
年轻警察催促道:“萧小姐,您要是没有什么话对他说,就走吧,这牢房也不是什么干净地方。”
有了!
萧秋水盯着年轻警察的制服,眼里冒出绿光。
被她赤果果地盯着胸膛,年轻警察有种衣服脱光光赤着身暴露在对方面前的错觉。
“借你几枚纽扣。”萧秋水的手迅猛如电,从年轻警察胸口扫过,然后又收了回去。
年轻警察只觉面前一道风掠过,甚至未听明白她的意思,便感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看,制服上的一排纽扣全没了,而衣服仍好好地穿在他身上。
“你干什么?!”突然遭偷袭,虽然只是少了几枚纽扣,可年轻警察却忍不住惊叫。
换个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和他表现一样吧。
信普文透过铁门上的小窗,看到外面这一幕,不禁嗤了一声:“色女!”
萧秋水看着年轻警察双手抱胸,一副遇到色狼的表情,又听到信普文不屑的哼声,满脸黑线。
她没有解释什么,侧过身阴测测地看向信普文。
这回轮到信普文害怕了,他双臂交叉互在胸前,随即又想到门被锁着,萧秋水进不来,才讪讪放下手。
“哎哟!”
他才松口气,便觉额头被什么砸中,疼得他脱口痛呼。
抚着额正想咒骂,护着额头的手背又被什么击中,他忍不住将手弹开,眼角瞥见地上的一枚黑色纽扣,再想想她刚才的作为,立即明白过来。
“臭丫头,你又打我!警察,快把她抓起来!”
年轻警察被萧秋水一连串动作弄懵了,没缓过神来,陡然听到信普文告状,他急急拦住萧秋水又要掷出的纽扣,劝道:“小姑奶奶啊,你这是做什么?在看守所当着警察的面打人,你不怕被告吗?”
信普文听到警察的话,在里面哇哇大叫:“我要告她!告她无故伤人!警察同志,快把她抓起来!”
萧秋水用巧劲隔开警察的阻拦,将剩余几枚纽扣射到信普文身上,纽扣上覆着一丝灵力,钻入信普文的身体内,埋下隐患。
信普文只觉得被纽扣击中很痛,在里面上下左右地跳蹿。
出了口恶气的萧秋水拍拍手掌,对警察说:“纽扣归还,就在里面,我进不去,捡不到。”
年轻警察无语地看着她,如此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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