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小瞧小老儿?”古老立刻反问道。
“不敢!”他微微一笑,这一次,司盛楠很配合的来到他的身边,然后意思的行了个礼,离开了这里。
尽管很想回头再看一看,不过还是克制住了没有回头,心里还是充满了好奇,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进那个所谓的地宫谈一谈究竟。
看着阎王不发一言,她便也没有多问,一直跟着他回到了他们住的地方。
阎王和司盛楠离开后不久,古老头摸了摸鼻子对妖王道,“看来你这一场招亲大典,倒是引来不少牛鬼蛇神!”
妖王嘻然一笑,“怕什么!别忘了我们本身就是妖族,难道还怕那些东西不成?我倒是希望,越热闹越好,好让我瞧一瞧,近些年到底出了什么样的才俊!”
“你小子,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摇了摇头,古老头也离开了。
妖王回眸看了一眼已经恢复原样的地宫,然后转身对那些守卫道,“加强守卫,不要放松警惕!”
“是!”
他四周环顾了一圈,然后也快步离开。
一切都恢复的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是那么的宁静和谐。
而在不远处,几双眼睛一直盯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所有全部都一点不落。“夜魔大人,我们要趁这个时候出手吗?”一旁的小魔小声的问道。
绛紫色的眸子闪烁了一下,泛着冰冷的寒光,“笨蛋!已经被人打草惊蛇,现在去不是自投罗网!”
他眼睛一直看着那个地宫的入口处,那地宫之中,一定放着妖族的守护圣器,只要有了守护圣器,他相信自己肯定能掌控整个妖界,到时候,什么妖王都不在话下。
就知道这东西没那么简单,所以才得知所谓的密道以后,他没有贸贸然的冲进去,而是想了个法子引得那火舞子傻兮兮的当了替死鬼。
所有伤了他的人,都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任何人都不例外!
眼中泛着嗜血的光芒,他缓缓的隐下身去,“走吧,先回去再说!”
说完,他已经再次消失在一片空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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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宅的司盛楠,终于算是松了口气,每次在这妖界,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不自由感,有话不敢开口,想逛不敢乱溜,非要回到他们住的地方,才能稍稍放松一点。
“那妖族地宫是什么呀,这么神秘,连你都不能进去!”她迫不及待的问出口,看着他一脸平静的走进房,然后在屋中坐了下来,闭上双眸。
“每个地方都会有自己不能为外人所触碰的,没什么稀奇的!”他淡淡的说,似乎对那里面有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他这样说,却让司盛楠有了别样的理解,“那你的意思是,每个地方都有,那我们地府也有了?我怎么没见到过!”
他眼皮微抬,轻轻扫了她一眼道,“如果你见到,那还是所谓的禁地么?”
被他噎得一凝,他说的也没错啊。
阎王心中自有计较,虽说表面上看,那个火舞子已经被抓住了,但是就火舞子本身的那点本事来说,要避开守卫闯进地宫中,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其中必有蹊跷。
而目前还没有审出个端倪来,现在看起来,哪里都不太平啊!纵使是中立的妖界,也成了各方所拉拢的对象,一切都是在蠢蠢欲动。
看着他沉默不语,司盛楠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最近一段日子,他的心事越发的多了一般。
“明日,我们回去吧!”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她说到。
她怔了怔,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你昨日不是还说,要等这里的事平了什么的!”
咦,都说女人善变,他这男人善变的比女人还快啊!
“不等了,妖族的事,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吧!”他一拍双腿站了起来,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你且收拾一下,如果还有什么未竟的,去跟千寻道个别,明日一早,我们就走!”
他这说走就走还真是快!
看来,这一次是说认真的,她想了想便道,“那好吧,我去看看千寻,跟她道个别!”
阎王点了点头,她便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阎王转身盘膝而坐,闭目聚精会神,这里的事态就交给千墨自己处理好了,现在形势不明,或许该回地府看一看了。
她一路走其实心里是满心困惑的,这三界之中,有太多她不懂的事了,但是似乎他也不打算跟她解释,什么地宫,什么禁地,什么三昧邪火,听都没听过。
没有去千寻的房间,她一猜,那丫头一准守着牧野春,果然便在他养伤的地方找到了俩人。
不过两日,牧野春的伤情居然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在她踏进门的时候,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没迈进门槛,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呵斥,“死狐狸,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眉梢一挑,她觉得,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千寻又回来了。
进门,果不其然,千寻正一手叉腰,一手提着牧野春的耳朵,柳眉倒竖,“谁让你把药都给倒了的,老娘辛辛苦苦熬了两个时辰,你太糟蹋了!”
牧野春苦着脸道,“我不知道是你亲自熬的啊,不然我捏着鼻子灌也灌下去了,那么苦,苦的我胆汁都吐出来了……”
“真的那么苦吗?”千寻哼了一声,松开他的耳朵,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起一个黑乎乎的碗,只碰了一下,便哇哇叫道,“啊,好苦,真的苦死了!”
一边说着,松开叉腰的手,蹲下身看他,“春哥哥,你好可怜哦,是我错怪你了!”
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他们是注定一辈子的欢喜冤家了!
司盛楠干咳了两声,他们似乎才发现她的到来,千寻笑着站起身,“盛楠,你这两日怎么都没有来看我啊!”
“我怕做超级电灯泡啊!”她用嘴努了一下牧野春的方向,“这两日,你的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外人啊!”
千寻却道,“看你说的,你哪里就是外人了!要是没有你,我和春哥哥也许就错过彼此了!这两天春哥哥都说了,你是怎么帮我骂他的,他是听了你的话才反省来参加招亲大典的,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她有些惊讶,真没想到牧野春会是因为自己的话才来争取自己的爱情。
不过,不管过程是如何的,总归结果是幸福的!
“这么说起来,我还是媒人喽!等你们结婚的时候,你可得包个大红包给我!”她半开玩笑的说。
“那是一定的!”千寻认真的点了点头,一扭头看到牧野春正准备偷偷的把药倒掉,立刻变脸,“死狐狸,你再动一下试试看!”
牧野春拧起眉头,“你都尝了那么苦,倒了干净!”
“不行!”她大步走过去,果断的端过来凑到他唇边,“良药苦口,为了你的伤,怎么也要吃下去!”
“呜呜,我都怀疑那古老头是不是故意整我!”虽然哭诉,但牧野春倒是乖乖的把药都给喝了。
提起古老头,司盛楠便想到方才的事,想起千寻怎么说也是妖族的公主,问一问总没关系吧!反正自己随便一问,说不说在她,也不算什么过火的事!
打定主意,她便直接问道,“千寻,你们妖族是不是有个禁地?”千寻不疑有他,点头应道,“是啊!”
“那禁地里面到底有什么好宝贝,搞得那么神秘的!”所谓禁地,应该就跟藏宝差不多吧,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我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有进去过,父王也没有告诉过我!”她摇了摇头,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这倒让司盛楠有些意外,“难道说,连你也不能进去!”
放下汤碗,她拿着帕子给牧野春擦拭唇角,随口应道,“是啊!从小父王就告诫过我,整个妖界,我哪里都可以去玩,就是那里不能进去!我也问过为什么,但是父王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就不知道了!”
她转头看向司盛楠,“你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好奇!”看来,从千寻这里也得不出什么答案了。
那边,被刚灌完苦药的牧野春大大的喘了口气,“我听说,妖族禁地里放的是我们妖族的守护圣器,所以才会不让任何人进!除了历代的妖王,任何人都不能踏足!”
“守护圣器?!”
别说司盛楠了,连千寻都是很惊讶的样子,显然,她也是不知道的。
“我们妖族,还有什么守护圣器吗?”她有些奇怪的问,为什么她不知道。
牧野春连连点头,“我也是小的时候听族里的老人们说的,虽说是传说,但应该也有根据的!”
“怪不得……”司盛楠喃喃自语。
“怪不得什么?”到底是狐狸,耳朵是真尖!他立刻敏感的问道。
她无缘无故问起妖族禁地,一定是听到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否则怎么会提到连千寻都不清楚的事。
想了想,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再说了,那个火舞子都已经被抓住了,说出来估计也没关系,她就把今天妖族禁地有人擅闯的事说了出来。
“哦,那个怪家伙啊……”回忆了一下,千寻点了点头,本来对招亲大典的人都没是印象的,但是因为那个火舞子的样子太过奇怪,倒是记住了,“居然敢擅闯我们妖族禁地,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父王一定会好好的惩治他的!”
不过,一旁的牧野春却是一脸的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她有些好奇的问。
牧野春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来想去,有点奇怪!那个火舞子我打过交道,他能和我达成同盟,也无法是靠那件火云甲,可是,火云甲的威力不过是反丨攻和自保,他的本事不过和我不相上下,我们妖族禁地守卫森严,他是怎么闯进去的!”
一旁的千寻笑了起来,羞了羞他,“你这是在夸他有能耐呢,还是损我们守卫不够森严,还是……在变相夸自己呢?”
可是司盛楠却不这么认为,牧野春这样一说,她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怪不得回去以后阎王一副心事重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