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骏,俊逸无双。
那一番红尘纠葛,最终亦不知谁爱了谁,谁负了谁。
只是王子钟离,失了他的侍女,中原帝王迎娶了新嫁娘。
他曾问她,你可是随了自己心意。
翠娘看着他,只是笑,笑的山花烂漫,枯木逢春。
一个笑,终结了他一生的春天。
再后来,东方骏负心薄幸,另觅新欢。
此时的王子,已得奇遇,练就一身奇功异术。
清净修心,舍下诸般色相,却迟迟参不透那情结。
翠娘,翠娘,谁害你心伤?
于是,他下山,设计,终究没能留下那负心人性命。
翠娘看着他,只是流泪,说,若早十年,该多好。
丢了不该丢的,在乎了不该在乎的。
最后,她以幼子相托,渺然无踪。
就这样,一晃竟又是十年。
是啊,这才是所有的真相,一定是。
翠娘看着他,轻轻唤一声,“三殿下。”
轻风扶柳,清荷初绽。
极品鹤顶红,一杯,静静的置于案几上。
翠娘俏生生的看着他,一如当年。
她说,那个时候,你给他的,必是此物吧。
她说,嫁给他之前,我原以为三殿下笑起来最好看呢。
说着,竟羞红了脸。
盈盈举杯,递到老人面前。
她说,我的殿下,请满饮此杯。
金石玉瓦,铸一枕黄粱。
此刻,却轰然倾塌,碎了满地尘埃。
至此,记忆出现了偏差。
那一年,他看着他们夫妻情笃,恩爱缱绻。
终究,熬不过不甘二字。
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找到了那个人的弟弟,那个同样觊觎着他的翠娘的人。
还有,一个美艳无双的女子,为了那不起眼的乐师,不惜牺牲一切。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阴谋诡计,重重误会,情深缘浅。
终究,是错了吗?
老人看着那杯中嫣红的色泽,如翠娘未出阁前的女儿妆,诱得他想尝一口。
轻叹一口气,举杯一饮而尽。
很轻微的,他说,那个人啊,其实一直没怎么变过呢。
面前的女子温柔的笑,带着点羞怯的点头,温婉安详。
她睁着一双妙目,水汪汪的看着他,说,钟离,钟离,我未错看他,却错看了你。
她说,钟离,钟离,今生我负了你。
似乎等这句话,已然等得太辛苦,老人缓缓闭上眼,人已千古。
自始至终,翠娘安静的看着,不悲不喜。
直到此刻,才泪流满面。
钟离,钟离,她曾发誓一生守护的三殿下,永远无法知道,她曾多么的爱他。
现在,都了结了吧。
她颤巍巍的站起来,像是老了几十岁。
忽然想,还有那个丫头,那个她背叛的证据,也该一并毁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请君入瓮
我是被一阵刺痛弄醒的,睁开眼,看见伊兹密的师傅定定的看着我。
她的手摸着我的脸,喃喃的说着:“像。。真像。”
见我睁开眼,说,“你,是若遥吧?”
声音沙哑。
我看着她,不置可否。
直愣愣的看了我半天,她忽然笑起来,自嘲着:“天意,天意,为何我的女儿却与那女人如此像?”
说着,忽然埋下头来,压住我的脖颈。
“紫络,紫络,我要吸你的血。”
她疯了,我惊恐的躲避着,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却无法出声。
门被推开的瞬间,女人从我身上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看见一个大胡子一手推开她,向我扑过来。
身体被以熟悉的姿势拥在怀里,我笑了笑,跟他说,“珞,你来了。”
距离上次被掳走,仔细一想,竟已经两个多月了。
我抬起头,好奇的打量着他的新造型,夸张的大胡子,嘴角抽搐一下,放肆的大笑起来。
“珞,你从什么时候跟过来的?”我问。
大胡子不答,只牢牢的盯着我看。
一个缠绵的吻,诉尽离殇。
后来我想了想,那个大胡子竟是从我一入罗刹国就跟在伊兹密身边了呢。
再后来,忽然想起我和某人的日常相处模式。
岂非,都被他看到了眼里?
顿时,一个头两个大,逃跑的欲望汹涌澎湃。
不过,暂时他还没空修理我,因为他忙着救伊兹密的师傅。
那个女人,在来见我之前,吞了鹤顶红。
三天后,女人清醒了一会。
说是清醒,眼神仍是迷乱的。
她看着珞,竟羞涩的笑了,伸出手来握住他的。
“骏,你来了…”她虚弱的笑,却满眼的光芒。
“那年你说,翠娘,翠娘,我送你回家乡。”
“你说啊,要还藜洛一个太平天下…。哈哈…。哈哈;太平天下…。”
那一年,她和王子千里流浪,那一晚,东方骏说,翠娘,我送你回家乡,还藜洛一个太平天下…。
起初嫁他,真的只是为了那家国天下。
随着翠娘的回忆,颓败的生命也终于不再苦苦支撑。
东方珞握住她的手,走上前,将她娇小的身体搂进怀里。
低低的喊了声,“娘。”
我站在他身后,良久,慢慢上前抱住了他。
我再次见到伊兹密的时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衣服皱巴巴的穿在身上,一身的灰尘,居然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走过去,伸出小指戳了戳他的脸,“据说,你居然躲在熊瞎子的山洞里?”
看我走过来,某人立即自我陶醉,精神催眠中,“亲亲,就知道你会来看我,你看要不是舍不得你我早就跑了。”说着,还厥个红嘟嘟的嘴。
我拿两个手指捏起某人的脸,好奇的打量着,问:“和狗熊打架好玩吗?”
……
别以为我不知道,居然在睡觉的时候打呼噜被巡逻的侍卫发现,真够丢脸的。
刚想奚落奚落他,就看见眼前冒出一只粉漂亮的手,冰肌玉骨的那种,同样伸出两个指头捏住了我的。
再往上看,东方珞俊美的脸,有几条淡淡的黑线。
这个时候,智商正常的人,肯定拔腿就跑。
而我,嘿嘿,先给了他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然后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拔腿就跑。
上升到战略高度,我这叫有勇有谋。
只不过,没有速度。
被正主当场捉到“调戏”良家妇男的我,最后只能乖乖的被缉拿了回去。
然后,经历了一场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酷刑”。
事后,感觉浑身被拆散架的我,懊恼的总结出了一个人生哲理。
就是,东方珞,我惹不起啊。
…
猫,分很多种。
有一种,是吃饱了的,精神百倍。
东方师兄最近神清气爽,似乎走着路都能跳起舞来。
我则郁闷的趴在窗前喂他那只大鸟,红豆、绿豆、黄豆、芝麻、大米、茄子、土豆……我惊奇的发现,这只笨鸟居然什么都吃。
这两天,东方珞忙得脚不沾地,可时不时的还冒出来,在我身边阴魂似的绕两圈,又悄无声息的消失掉。
“咦?你怎么总在喂小绿吃东西?”突然,他从我背后冒出来,顺便将我报了个满怀。
解释,小绿就是他那只笨鸟。
我不理,继续慢条斯理的扔给笨鸟一把蚕豆,懒懒的答,“吃得多,飞的快啊。”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嘿嘿。
某师兄伸手在我肚子上捏了捏,惋惜的语气,“是瘦了些,等回去好好补补,不过——”他似乎想笑又不敢笑似的,“小绿是只有年岁的老鹰了,估计肉也不怎么好吃,你就别费心思了。”
说完,笑眯眯的哼着曲离开了。
留下已经石化的我。。。。。。
我伸手拿过镜子,仔细看了看,我的意图有那么明显吗?
老鹰味的烧烤,想了很久了呢。
自从那次被“非礼”事件后,我总是觉得自己被欺负了,要搬回一局。
让你得意,嘿嘿,我骑着一匹不知从哪里跑来的枣红小马,优哉游哉的走在山道上。
这招叫,离家出走。
然而,当我在离营地不远的小狡律侠椿刈吡耸复危厣霞缚槭范际宄说氖焙颍界笠谰刹患擞啊?
哼,当我真的不会走吗?
我愤然拍了拍马屁股,向前跑去。
刚出林子,两个影卫就跟上来了,我不理,继续跑。
过了一会,我勒住缰绳,回头看了看,感觉影卫都消失了。
眼前,是来时的那片狗尾丛。
那个人,我曾有数面之缘的人,缓缓的,从草丛的对面,向我走来。
温柔俊朗的眉目,淡淡的安心的气息。
他站在我面前,向我伸出手。
我说,“东方彻。”
看着他的眼睛,我缓缓地走过去,缓缓地握住他的手。
一切就那么自然,好像吵架和好后的恋人般,默契,无需任何言语。
东方珞武功好,暗器功夫更好。
当我被突然点中穴道,笔直的坐在马背上的时候想。
“尊主!”东方彻看着来人,俯身下拜。
“御风国国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暗红色的玉玺。
作者有话要说:
☆、神之咒语
“珞哥哥!”来人干脆利落的跪拜在地。
“裂,起来。”师兄说,那人立即起身,昂首直立。
看见他的脸,我呼吸顿了一顿,好——凶残的长相。
然而来人似乎并不当我存在,只是盯着师兄,野兽般恐怖的面孔透着直白的欣喜。
“珞哥哥,海泽国玺。”他说,玄铁般的大手递过一只同样暗红色的事物。
据我所知,迄今为止,师兄手里应该有四块这样的东西了。
“多谢,裂。”师兄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那人的嘴角就裂开来,孩子般的笑。
“恭喜珞哥哥。”他说,“祝珞哥哥一统天下!”
“好孩子,辛苦你了,去休息吧。”师兄安抚的摸摸他的头说。
“珞哥哥!”对方忽然又跪了下去,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