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安抚着他。
小倌渐渐游离在痛苦与欢乐之间,当娇艳的红染了银色的床单,他高呼一声,痛得没了力气。小小
离开他的身体,紧紧咬着唇,以后她再也不要三人同床了,现在……还是替他们清洗身体,免得两个人
睡得难受。她坐起身,宠溺地望着睡着的两人,真想一直对他们,对所有人好,包括……无歌。
[正文:第九十章 再遇希儿]
殿内安静地诡异,小小低头吃着点心,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微一抬眼,他们的目光强得她想忽视
都不行,除了苏幕和小倌,所有人都感觉到空气中阵阵的电流。小倌坐在她的身边,笑得如花一般娇艳
,目光一刻也不曾从她身上移开。就因为他这副花痴的样子,他们才更加奇怪,小小皱了皱眉,朝他使
了一下眼色,他呵呵笑着,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小倌,你口水都要滴下来了。”她气恼地说。
“口水?”他眨了眨眼,笑得更加甜蜜,“姐姐的口水,好甜。”
她叹了一口冷气,连想死的心都好了。他们的脸红了一阵,各自盯着她的唇看。清乐忽然站了起来
,“小小,你偏心……那个……我……”他支支吾吾的,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停!”小小止住他下面要说的话,现在已经够烦的了,再加一个他,然后别人再来吼几声,她岂
不是要生生被烦死。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她勾起嘴角,拉住苏幕的手,“我和幕去花园赏花,你们谁
也不要跟来。”
“她怎么这样就走了……”清乐不满地抗议,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
“她害羞了。”似水淡笑着说,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表情。
“她最不老实了,该说的话总是不说。还是应该自己努力一点。”流噘着嘴,气得拉着衣袖,才回
宫几天,她就和别人在一起了,他不计较苏幕,但是小倌……不过这孩子看上去太傻,又是她原来就要
立为皇后的人,好像在一起也没有关系。他气得是,白天说他说了那么多好话,到了晚上,她却和别人
在一起了。
“小倌,累吗,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似水关切地问,他这一天好像都没吃过东西。
他是疼得厉害,但是心是甜地连身上的疼都忘记了,甚至连自己有没有说过东西也不记得。抬起头
,他眨了眨迷蒙的眼,忽然着急地看了看四周,“姐姐呢,姐姐怎么不见了。”
“她和苏幕去了花园。”似水体贴地看着他,“小倌,侍者已经在为你准备新的宫殿了,晚上就能
搬过去。以后侍候小小的事,会有别的人来做,你不用再辛苦了。”
“为什么要让别人来做,”他不安地眨眨眼,“是我做的不好吗?”
“不是,这是宫里的规矩。”
“我不要。我和姐姐说去。”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才迈开步子,脚上一软,便塞在地上。身体的疼
,他总算理会到了。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摔疼了?”似水紧张地问,扶着腰走到他身边,旁边连忙扶起他。
小倌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似水哥哥,身上疼。”
“来人,扶齐皇后回宫。”他吩咐道,安慰地看着他,“第一次,总会有些疼的。过几天就好。”
“真的有这么疼吗?”清乐小声问身边的流,刚才他明明一点也不疼的。
“我足足疼了五天呢。”流感慨地说,那时虽疼,但不敢让她知道,不想晚上和她分开,结果身上
的疼总是不退,现在和她欢好,身上还有些不舒服,一定是那时没有好好休养的缘故。会疼那么久,和
他下了春药也脱不了关系,第一次,哪有他那般不节制。
一想到还有几个男子要把清白交给她,小小就觉得头痛。别人似乎都高兴是对方的第一,她偏认为
麻烦得要死,小倌算是个异类,好像她在,他的感官就会停顿一样,喂他喝药他说甜,别人都疼的要死
,他偏偏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若不是床上的落红,她真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是第一次。无奈地叹了一口
气,她靠在身边的苏幕身上,远远地看到一名侍奴像是找什么人似的走了过来。
“你在找东西?”小小好心地问。
他急忙跪在地上,“奴,拜见皇上。”
“平身吧。”小小摆摆手,“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不是。是民间选进宫的太医走丢了一个,奴怕他年少,一时贪玩走迷了路,故来寻他。不想冲撞
了陛下和国师赏花的雅兴,奴真的是,罪该万死。”他叩着头,惶恐不安地跪在地上。
“你起来吧。去寻你的吧,这边应该是没有。你去别处找找。”
“是。谢陛下。”他站起身,匆匆地跑开了。
宫里的人都很怕她,她曾经为了如风和小倌重重地罚过几个侍奴,连太后她也常顶撞。他们好像说
她喜怒无常,不过,她抽动了一下嘴角,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男人在她经过的时候都用余光打量她,让她
超级不爽。女皇,还真是不好当呀。
“幕,冷吗,外面的风好像有点大。”她握着他的手,朝凤国的天气并不寒冷,现在这个季节大约
是他们最冷的时候,她只觉得和深秋一样,穿得依旧单薄,清乐却连细袄都穿上了。她捂着苏幕的手,
他身上的衣服是她按自己的标准给他穿的,不知他冷不冷,他自己又全然不会表达。
他呵呵笑着,学着她的样子,把她的手包在大大的手掌中,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小小……”
“不对,这个时候,你应该说很温暖,跟我念,很温暖。”她耐心地纠正道。
苏幕眨了眨眼,似有些不解。小小暗叹一口气,现在的他怎么能听懂她的话。“很温暖……”他颤
着声说道,把她拥在怀里,“小小,很温暖……”
“是,”她紧紧抱着他的身体,“幕也很温暖。”
“陛下……”身后一个稚气的声音试探地问。
小小回过头,看到一个略有些眼熟的少年站在那里,怯生生地看着她,一看清她的样子,眼中闪过
一抹欣喜。
“小姐,我总算见到你了。”他欣喜地走到她身边,急切地看着她。
她认识他吗?小小皱起眉,“不好意思,你是……”
“小姐不记得我了吗?”他黯下目光,“我是希儿呀。你还记得你病了进了医馆,爹爹为你医治的
事,那时你还穿着男装,还和一个很漂亮的哥哥在一起。”他有些急了,“小姐,我就是那时和你定亲
的希儿呀。”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小小打量着她,她早就不记得那孩子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他就这样闯
进宫里,她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信物呢,我记得我送了一个信物给你。”她伸出手,如果有东西在,
他大概就是真的。
他为难地皱起眉,支支吾吾地看着她,“东西让坏人抢走了。小姐,我没骗你。你跟我出宫,爹爹
就住在城外,他等小姐去见他呢。”
小小嘴角一抽,这话说的,好像她和他爹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但是他着急的样子,又不像是做假,
她思索着,心里有了决定,“来人,去找正平和流来。”
“是。”侍卫应了一声,没一会儿,正平和流赶到花园。
“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吗?”流问道,目光打量着希儿,眉头微微皱起,“这孩子是谁,怎么有些眼
熟。”
“详细的事,我们路上再说。我要出宫,你们跟着我去,也能帮我照看幕,他们也能放心。”她一
面说着,一面吩咐侍卫,“去准备马车,不要太张扬。”
“是。”
宽敞平稳的马车很快出了皇宫的大门,外面看来这车虽然和普通富贵人家的一样,里面却豪华舒适
。小小紧紧搂着苏幕,他一听到外面的人声就变得暴躁不安,她一边安抚他,一边打量着希儿。
“如果我记得没错,我好像说过,等你过几年当上了太医,我们才……你怎么这么早就进宫了?”
希儿垂下头,黯然盯着地面,“爹爹病得很重,他怕留我一个人,知道宫里在召人,就让我去找女
皇。我们也不知小姐的姓名,但是小姐说过,进了宫见了女皇,她便会帮我们找到你。幸好在宫里见到
小姐,不然,以我的医术,我怕……是成不了宫里的太医的。”
小小盯着他,尽管印象模糊,她记得以前的他好像不是这个样子,“你的医术不是很高,多学几年
,也许能入宫呢。”
“我连爹爹也治不好。”他惆然说着,咬着唇,忍着眼中的泪。
小小尴尬地皱了一下眉,不知该说些什么。马车走得很快,路边的人声渐渐少了,小小掀开车帘,
看到已经上了官道,这附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住宿的地方。
“麻烦在前面停下。”他低声说,回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她,“爹爹就在前面了。”
下了马车,小小看到一间破败的庙宇,枯草在风中摆动着,说不出的萧瑟。小小狐疑地跟在希儿身
后,阴暗的角落里,躺着一个男人。听到有人进门,他挣扎着想起身,希儿连忙扶着他,轻声说道:“
爹爹,你看,我找到小姐了。”
男人虚弱地睁开眼,欣喜地看着小小,“小姐,你来了……”他重重咳着,急切地拉住小小的手,
“小姐来了就好了,我真的怕剩下希儿一个人,他这么小,要是没有人照看,又要被你欺负了。信物的
事,真的对不起,是我没有保管好,小姐不要见怪,这事和希儿没有关系。”
“我知道。”小小温柔地说着,“我怎么会怪你,这种事谁也不想的。你要保重身体,希儿……想
要你看着他出嫁。”
男人笑着,眼中闪过一道光华,“要是真看到就好了。小姐,希儿交托给你,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