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俊急的想要失声大吼,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行,必须要好好安抚她。黄文俊蹲下来,就在她不远处,对她说道:“然儿乖,不哭,不怕,有事俊哥哥给你扛着。你只要告诉俊哥哥,你在哪里就可以了。”
也许是安慰起了作用,苏然的哭泣慢慢停了下来,做了一个手势,指了指东方,拜了拜。然后又接着哭泣。
黄文俊怒醒了。他不明白苏然这是什么意思,但心里的那种酸涩,撕心裂肺的感觉还在。此时天已经一更天了,黄文俊怎么都睡不着。
走了出来,看到崔子海他们的屋,灯还亮着,便走了进去。
“文俊,怎么了,怎么还不睡?”崔子海看着他一脸凝重的样子,心想莫非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子海,我梦到然儿了,她一直哭,不能说话。蹲在角落里,我好害怕她出什么事情。我问她在哪,她说不了话,对着朝东的方向指了指,然后做了一个拜了拜的样子。”
黄文俊觉得自己要是不说出来,他会疯掉的。
“东方,跪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要说是皇宫吧,那也不可能。皇宫不可能会抓她的,毕竟这皇宫也不在东方啊。”崔子海觉得这黄文俊是不是糊涂了,这梦能相信吗?
“文俊,你这是在做梦,还是不要去相信。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不,子海,我能感觉到,这是上天给我的指示,要不就是然儿来告诉我的。我一定要找到然儿,我平安的带她出来,就要平安的带她回去。
虽然苏豪和苏黎都对她没那么亲近了,但到底是他们的亲姐妹。然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我不能就这样不找她,那我还是人吗?”黄文俊不想看到苏黎对自己失望的样子,当然苏然也是他的妻子,他有义务照顾她,别说现在心里对她还有一丝的感情。
此时柴明越进来了,黄文俊就问他:“明越,东方,跪拜,猜京城一个住处的名字。”黄文俊死马当活马医了。
东方跪拜,自己问她在哪,她就这样,那不就是告诉自己了吗。这是这在京城,实在难猜。偏巧柴明越最喜欢这些东西,他是猜这些的高手,问他,也许他能够答得出来。
柴明越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东方跪拜,京城一个住处?这京城皇宫不在东方,和东方也搭不着边,要不就是京城了。
可是在这京城,在东方的房子,好的还没几个,要跪拜就更不可能了。所谓的东方,是日落日出的时候,也就是清晨和夜晚。跪拜一般都是清晨祈祷跪拜的吧。清晨,跪拜,住处名字。啊,我知道了,宸王府,对不对?”
黄文俊和崔子海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的诧异。颤抖的声音问道:“你确定指着东方跪拜,就是宸王府?”
“恩,整个京城要人跪拜的地方,除了皇宫,就是那些王爷之类的。而如今那宸王府的王爷是当今皇上叔叔,你说这权利大不大?除了皇宫,能让人叩拜的地方,恐怕也就那宸王府了。加上东方的位置,你说东方位置能有啥,京城里的地方你也看过了。
那只能说是隐喻,东方就是日落日出,日落就不说了,日出就是早晨,早晨叩拜,不就是要请安吗,哪里请安要叩拜了,想来想去不就是宸王府了。那宸王府刚好也一个宸是早晨的谐音。”
黄文俊再也坐不住了,不管这是不是对的,是做梦也好,是真的也罢,一定要去看一看才能安心。
“文俊,你这是要去哪里?”崔子海拉住黄文俊,不然他出去。那宸王府是什么地方,岂是他能去的,要去的话,被诬个乱闯之类的罪名或者刺客都成,总之死定了。
柴明越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两个是在唱大戏呢?“你们谁给我解释下,这是为何啊?”
“明越,你帮忙一下,劝劝他,他说的这个让你猜的,是做梦梦到苏然了,然后就猜了。结果你说了这个地方,他就要杀过去。那宸王府是什么地方,岂是他说进就能够进的?”
柴明越一听这下傻住了,连忙对黄文俊道:“文俊,刚才都是瞎掰的,你别往心里去。我东方和跪拜,哪能和宸王府有管辖?”
黄文俊双目赤红,道:“不是宸王府是什么地方,我就是想着然儿现在消失这么久了。我不知道她到底在哪,上次一身是血的告诉我,要我救救她。你们这种这种无理感呢?
不用说了,一定是宸王府,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只有宸王府有那个权力,一手遮天,将之前的事情,强压下来。”
黄文俊这么一说,其他令人也点点头。在这京城,能够做到这样的,可谓是权势滔天了。如果按照这样来盘查的话,也没多久人了。
“文俊,你冷静一点,你想想怎么是什么身份,那宸王府是什么身份。不是谁都能够乱闯的,这样吧,你不是拜托你太师帮忙了吗?明天一早你去和他商量商量,由他出面的话,应该会好很多。”
黄文俊此刻根本冷静不下来。看着眼前的两人,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将带着湿意的泪水逼回去。
“行,我听你们的!”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苏然一直高烧不退,整个人奄奄一息,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瘦的剩下皮包骨。
青梅看着眼前的女人,咬咬牙,想直接掐死她算了。但想到王爷的话,必须要留住这个女人,心里恨的不行。
自己堂堂一个一等大丫头,居然来伺候这种村姑,这不是降低她的格调吗?今天不过小小的教训一下她,现在就给整个要死不活给谁看?
看着桌子上的碗,在看看奄奄一息的人,决定还是去将王府里的太医请来看看。要不明天王爷知道了,非得被扒一层皮不可。
苏然的呼吸微薄,急促。她知道自己再也熬不住了,再也等不到俊哥哥来了。就这样吧,死了也好,谁让她以前作孽太多,连娘临时,都没去拜过,也没给娘送终过。
作孽,就当是为以前的坐下的一切,赎罪吧。
迷迷糊糊中,又有人拿着一碗东西,往自己的嘴边灌。不,她不要喝了,就这样死了吧,或者太痛苦了。
早上辰时不到,黄文俊就已经到了太师府,薄太师老人了,因而起来的也比较早,而且此时也已经下朝了。看到黄文俊连忙上前:“文俊啊,你那把扇子,真是个好东西。能不能告诉我,那画和题字是谁做的?如此才华,真是我皓月少有!”
昨天还黄文俊给送的扇子,太师等人走后,自己研究了起来。看到上面的字画,越看越是欢喜。而且这个扇子,据说等天气热了,还能扇出风来。
“先生,现在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先生,我媳妇在宸王府,可是我没办法进入,带回来,还想亲先生帮忙。”
薄太师看了黄文俊一眼,很是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在宸王府?”
黄文俊自然不能说是做梦,做梦到的。便低眉不说一句话,其实要他自己相信是宸王府都很难。毕竟苏然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怎么会是宸王府呢。而且他们要抓然儿做什么?
看到这也的黄文俊,薄太师叹一口气,便道:“成了,一会儿你随我一起去吧。不过去了那里,你就最好心理准备吧。”
听到这话,黄文俊心里咯噔一下,有一丝的惊慌闪过。
“王爷,门外薄太师来访!”刚回到家里,还没换下朝服的叶炎枫微微挑了挑眉。
“好,你带到书房里,我一会儿就过去。”说罢,快速的换下衣服,转身进了书房。
“先生,要来怎么不提早通知我下,现在还让你久等,是炎枫的错!”薄太师曾经是教导叶炎枫和先皇的先生,因而看到薄太师,叶炎枫还是很恭敬的。
“不碍事,这位是黄文俊,是我今年新收的门生!”薄太师说完,将人往前一推。
黄文俊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眼,地垂下眼眸,将眼里的恨意略去,低沉的声音说道:“黄文俊见过王爷!”
叶炎枫有些明白了,这黄文俊不是那个贱女人的相公吗?看来这个黄文俊还是有些本事的,自己都没透露任何的声音,他是怎么找上来的?还很聪明的带上了薄太师。
“免礼,不知道来这是有何贵干呢?”虽然心里已经清楚了,但还是要问清楚。
薄太师一听这话,也不绕弯了,便直接开口道:“炎枫,你把那个文俊的媳妇还给人,就是那个叫苏然的人。”
叶炎枫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讽刺的说道:“我对那样的女人不感兴趣,府上又怎么会有呢?”
薄太师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一举一动,又怎么不会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
“你个兔崽子,赶紧的还给人家。一个小村妇,你就这样了?那琳冰没和你闹吗?”薄太师心里也急,他还等着回去,让黄文俊告诉他,这扇子是谁人做的,能不能给引荐一下呢。
“她管不着!”叶炎枫现在的眼眸里一片冰冷,嘴里无情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门外的宸王妃听到这话,手脚冰凉。不过还是敲了敲门,有人来接她回去了最好了。她不能那个女人死在在府上,而且炎枫现在已经过多的注意力都在这上面,这可不行。
来之时,她已经命人将苏然带过来了。反正就剩下一口气,死不死和她没关系。她只要守护好青碧的主人不受伤就好。可明显的,眼前的女人不是。
“叩叩叩……”宸王府敲了三声,等了一会儿,才开门进去。看到薄太师便笑道:“前段时间,那女的被人追杀,我路过的时候,就顺手救了她。如今她的身子不好,我们也照顾不下了。既然你们人都寻来了,那边带走吧!”
说罢看到两个丫头,扶着苏然走了进来。而苏然除了微弱的呼吸,和死人没有一般区别。黄文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抱苏然走的,也不知道薄太师走了没有。就这样,木然的表情,抱着苏然走出了宸王府。
门外等候的崔子海和柴明越看到人果然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