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帷+番外 作者:司幽(纵横12.10.2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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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帷+番外 作者:司幽(纵横12.10.20完结)-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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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全愣了下,才发现他一边脸颊上还留着个巴掌印。
玉止霜一扭头气呼呼地跑了。
》》》时间:17:00
双全好不容易找到气得落跑的玉止霜,是在烧成了灰的独秀阁。
一身七拼八凑的输出装,头顶“保驾辅国”称号,搁人堆里都是显眼的,别说在一空荡荡的院子里。
双全化身小绵羊,慢吞吞地磨过去问:“谁打的你?”
玉止霜不理不睬,双全又问:“你没骑马吗?我看龙涯将军他们骑着马下场,不交字条的全部踩翻不解释。”
玉止霜白他一眼,半天才说:“马我卖掉了。”
双全大惊:“卖掉了?师姐专门给你弄来的里飞沙,你卖了?卖给谁了?”
“你师父,他说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双全哭笑不得,又问:“那你原来的马呢?”
玉止霜懒洋洋地在台阶上躺下:“饿得走不动了。”
“那你不会去挖草!”
“我打不过那些抢草的人!都是你的错,你想过一个T遇上一群人被活活磨到死的滋味吗!”
玉止霜说着又火起来,双全只好摆摆手:“行行行,以后你就做输出。等下,你卖马的钱呢,有钱怎么不去买点牧草?”
“给你爹了,”玉止霜撇撇嘴,似乎不太情愿告诉他,“你不是想给他们买套房,搬进王都来住嘛,凭你那俸禄,买得起才怪!我叫你一声哥,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他们住茅屋,我住皇宫,这算什么。”
双全彻底惊呆了:“那……”
玉止霜矜持地扭开头不看他:“这几天估计已经开始搬新家了,反正这破活动我是不想继续参加了,你还是去帮忙搬家吧。”
双全心里一时间满是感动,本以为他不把自己的远大目标当回事,一整天的活动不是耍性子就是掉链子,一点儿都不够义气,哪不知玉止霜其实早就帮他把问题解决了,而且还是牺牲了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神驹换来的……
“不过你也不要太感动了,因为以后我是绝对不会再做T了。”玉止霜又补充道。
双全点点头,胳膊搭上他的肩,用力拍了拍:“放心,以后你专心练输出,我已经找师姐问过做奶的技巧了,以前都是你保护我,以后换我保护你,走吧!”
玉止霜莫名其妙地看他:“去哪儿?”
“打木桩,”双全坚决地一握拳,“你要是继续秒伤2000,神都拉不住你。”
“我去你大爷的!你个没有秒伤的有什么资格说我!”
》》》时间:20:00
打了一天的木桩下来,玉止霜深深意识到,地皮埃斯什么的也不是说当就当的!
“主要还是装备太烂了。”双全遗憾地看着他的数据,深感不解,都是每天做日常的人,这货怎么就能一身散套都凑不齐?
他的疑问一出,玉止霜的脸就红了,磨蹭了半天才老实招认:“不好看的我都扔了。”
双全:“=口=!!!”这是什么逻辑?
玉止霜继续装淡定:“是你让我专心当好T的,输出装什么的自然就可有可无了,留几件好看的穿穿就行。”
双全整个人OTZ状。
就在这边水深火热痛苦不可名状的时候,头顶着“普度众生”光环的佛祖、啊不,天逍皇后驾到了。
“咦,小舅子,你把我徒弟怎么了?”天逍又惊讶又好奇地看着蹲在墙角画圈圈的双全。
玉止霜哼地抄起胳膊:“不关我事!”眼神却不由自主被对面闪闪发光的一堆东西吸引了去。
“这不快过年了么,我受众人委托来给两位小朋友送新年礼物。”
只见天逍左牵黄右擎苍、呸,左手牵里飞沙,右手捧名剑套,俨然化身圣诞老人,笑眯眯地说道。
他把全套装备和神驹都放到玉止霜面前:“马是我和你姐送你的,装备是你大姨妈和大姨夫送你的,还有这里有些五彩石啊五行石什么的你自己拿去慢慢研究,都是你师父的一点心意。”
玉止霜目瞪口呆地望着从天而降的一堆东西,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双全大声抗议:“这不公平!我的呢?”
天逍一指玉止霜:“送你一神一样的队友,可T可奶可输出,AI高,技能满,没事还能骑马送你回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双全:“=口=师父你赢了。”
玉止霜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好疼,这才终于相信不是做梦,欢呼着一蹦三尺高:“哥,我们明天去参加活动吧!”
双全:“→_→刚才是谁说不想再参加的?”
》》》时间:22:30
画苑。
解梵洗了澡,擦着一头滴水的头发走上水榭:“主上,属下有个问题想问。”
迟东照正在水榭上欣赏雪景,闻言微笑起来:“你想问我白天打2V2时候的事吧?没错,我是故意说找不到啸日的,点自绝筋脉也是故意的,那俩孩子不容易,寰舒当年欠了玉止霜太多,理当让他赢一次。”
解梵眉头一皱:“不,属下想问的是……你给他准备的为什么是T装?”
迟东照眨眨眼,做无辜状:“做T不好吗?好男人才做T,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好还算什么男人。”
解梵:“→_→那您为什么不做T?”
“白鸡也是T。”
“=”=好吧。”




天家无手足(上)
想不明白的事,往往记得最清楚。
从她记事的时候起,就被灌输了一个理念——天家无手足。
告诉她这句话的人是她的爹爹,也就是幽居冷宫的明妃文楚,当时他们父女并肩站在结满蛛网的廊下,看着院中枯死已久的梅树,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年的年宴母皇没有派人来请他们,于是文楚便这么对她说。
“你的母皇永远都是爱你的,因为你是她的女儿,但爹爹不同,当你的母皇有了新欢,我自然也就成为了眼中钉、肉中刺,爹爹和你过去见过的谨妃、怡妃甚至皇后,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心里却都彼此憎恨着。无数诗人歌颂爱的美妙,但实际上爱却是残忍、霸道、毫无理智可言的东西。”
实际上心里却都彼此憎恨着。无数诗人歌颂爱的美妙,但实际上爱却是残忍、霸道、毫无理智可言的东西。”
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所以注定是敌人。
你们因仇恨而生,所以注定是要你死我活的,天家无手足,你所有的姐妹都是将来的敌人。
所以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手下留情。
那时的她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的微妙,但爹爹说的话一定不会有错,她便将这些话牢牢记在了心里。
她知道爹爹希望她成为储君,成为女帝,这样他们就不用瑟缩在冷宫的寒风中,听着远处笙歌曼舞,等着吃宴会剩下那些鸡爪子和猪下水。
其实她不讨厌吃鸡爪子,可是只能吃鸡爪子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如果她成为了储君,那么鸡腿鸡翅鸡胸脯,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吃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是幸福,选择吃自己喜欢的东西,才是幸福。
文楚出身贫寒,五年前的科举中他以优异的答卷和评分远胜同科其他学子,然而阅卷官却将他的答卷烧了,使得他无缘殿试。他不服,递状上诉却屡遭驳回,于是下了告御状的决心,手执血书,跪在了出宫秋狩的御驾前。
就是这样与年轻的玉璇清邂逅,一个是锦衣华服坐拥天下的女帝,一个是流落街头食不果腹的书生,门不当,户不对,相见就注定了要相离。
可谁又能预知到未来?玉璇清接下了状子,取消秋狩带他回宫,彻查了今年秋试的舞弊现象,将阅卷官与另外好些涉案的官员都下了大狱判了刑。文楚并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坏的开始,只是天真地与玉璇清展开了热恋,足足一年的时间里,玉璇清总是宿在他宫里,没有过问过皇后,更没有纳新的妃子,第二年开春,玉璇清生下了自己的第一个女儿,取名寰舒,也就是她。
那些看似美好的过往,她反复地听爹爹提起,好像说得多了,就能令她的母皇回心转意,来冷宫探望他们一样。
然而玉璇清一次也没来过,即使是文楚抑郁而终的那个深秋,她也只是叫人来将尸体用草席卷了送走,对于曾爱过的男人没有半点的留恋。
“寰舒,你记住,你是公主,男人这种东西要多少就有多少,韭菜一样割都割不完,不用对谁太深情,失去了也不用太难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她伟大的母皇是这么对她说的,当她哭闹着不让人带走她唯一的爹爹时,消息传到游鸿殿,玉璇清便叫近侍把她带了过去。
她哭得很伤心,整整一上午歇都没歇过,丫鬟们都担心她会哭得抽过去,玉璇清却只是埋头批奏折,冷淡地说了句:“随她去,这么软弱的丫头不配做我的女儿,哭死了也干净。”
这句话深深印在了她的记忆长卷上,即使十年过去,玉璇清开始因为她的杰出而对她青眼相加,她也一日无法忘记当初自己痛失父亲时,母皇冷漠的嘴脸。
天家无手足,天家又何尝有亲子情,不坚强、不聪明、不雄才大略,就不是你的女儿。
这是她十五岁决定离家出走的根本原因,当然还有个直接原因,玉璇清要她娶临渊阁大学士魏仲麟的儿子做驸马,而她连见都没见过这个世家公子哥儿。
魏家是个书香门第,倒不会折辱了她公主的头衔,但对于母皇这刻意的安排,她敏感的心无法接受——你只是希望给我这个孤苦无依的女儿一座靠山对吧,你期待看着我手中有了力量,去和妹妹们争个你死我活对吧?
你的爱,你的子女,都是你的玩物而已。她心中埋藏多年的仇恨再度被点燃,于是她逃了。
宫外的世界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好,她有一身好武艺,又识文断字,博采多学,随便到一个地方都能养活自己,还有无数仰慕她的男人前仆后继地向她献殷勤。
母皇啊母皇,我不是公主也照样有大把大把的男人爱我,而你呢?冷酷无情的你,若一朝跌落皇位,看你后宫里那些被你伤碎了心的男人,谁肯为你收尸。
她第一次为身体里流着那个女人的血而感到肮脏,因为不论她逃多远,都改变不了自己是公主的事实,如果她想要真诚地对一个男人,就不能永远地掩埋身份,反之她若想逍遥自在一辈子,就无法真正地坦诚地爱人。
会有人不介意她的过去,甘愿与她一同隐姓埋名,做一对天涯眷侣吗?
怀着一颗渴望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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