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帷+番外 作者:司幽(纵横12.10.20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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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帷+番外 作者:司幽(纵横12.10.20完结)-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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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又不敢公然冲撞她,只得抓着头皮,十分苦恼。
沉水在楼上看得笑了出来,便出声解围:“解忧,让他上来吧。”
云解忧一脸为难:“可是……”
“你若拦着不让,夜里他还会再来翻窗子,”沉水笑着揶揄了句,眼神在天逍的脸上打了个漂,落在他怀里的那个布包上,“你去忙吧,让他上来。”
“听到了吧,公主让我上去,你还要拦着吗?”获得首肯,天逍的尾巴都要翘上天去,洋洋得意地问。
云解忧无计可施,只得让出了上楼的道,看他脚步轻盈地几下纵上楼,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转身下了栈桥。
而素竹小楼上,天逍万分殷勤地捧着布包跟在沉水身后,嘴里叨叨:“阿弥陀佛,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公主的心情,贫僧感同身受,所以一刻也坐不住地就来了,这包里都是公主爱吃的干鲜果子,礼轻情意重,公主……”
“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沉水却十分不客气地过河拆桥,连看也懒得多看他一眼。
天逍非但不受打击,反而上前了一步,将布包塞给她:“贫僧一番赤诚之心,公主不打开看看?打开看看,若是不满意,贫僧二话不说,自然会离开。”
沉水瞥他一眼,觉得这要求也不过分,反正就算是自己爱吃的,看完之后仍可以说不满意,打发他走,于是抱着那颇沉的布包来到桌边,扯散了结,露出七八个鸡蛋大小的红果子和四五个大小不一的纸包。
“沙果!”沉水一见自己钟爱的水果就眼前一亮,忙抓起一个擦了擦,一口咬下去,满口生津,顿时欣喜若狂,“你从哪儿弄来的沙果?我记得沙果树在祥国境内很少有人栽,以前我一年也吃不到几次呢!”
天逍见她三两下就吃完一个,赶忙又打开纸包凑上去:“干的也有,尝尝看?”
晒干的沙果俗称八棱海棠果,也是沉水的最爱,接连的惊喜让她浑然忘了自己之前的打算,忙抓了两颗塞进嘴里,幸福得要掉下眼泪来——碧落之神在上,吃了这么多天的大鱼大肉,清炖慢熬,终于有点酸甜的东西来开胃了。
“喜欢吗?这里还有菠萝蜜干,也是你喜欢吃的,还有杏仁,不过一天不能吃太多,买的少点……”天逍见她开心,也是满脸笑意,又献宝一般打开另外几个纸包,捧给她看。
他不这么热切还好,这样一弄,沉水反而从惊喜中冷静了下来,狐疑地瞪着他:“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沙果?还有这些菠萝蜜干,杏仁,金丝蜜枣……谁告诉你的?”




005、疑点
睁眼那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短短几天的功夫,他竟是将自己平日爱吃的零嘴都摸得一清二楚,须知这碧落宫中上下几百号人,谁也不敢说对自己的口味完全了解,就是解忧,也绝对想不到自己爱吃杏仁,他又怎么会知道?
沉水抿着唇看他,看他殷勤的笑脸僵了僵,迅速地换了一重味道,继续自若地回答:“阿弥陀佛,贫僧早就说过,贫僧与公主是天注定的缘分,生来便心灵相通,这些都是贫僧喜欢吃的,自然也就是公主喜欢吃的。”
扯淡。沉水横他一眼,指着门外冷淡地道:“你可以走了。”
“咦?莫非公主对这些果子不满意?那贫僧都带走吧,免得公主看了烦心。”天逍故作惊讶地反问了一句,手上利索地开始收拾,真准备要将东西拿走。
眼看着爱吃的果子又要离自己而去,沉水差点就伸手阻拦他,但又怎么也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很满意——岂止很满意,简直不能更满意了,在这碧落宫中,除了他,再也没人会不辞辛劳地把这些全都给她收集来,还在她嘴里都要淡出味儿来的时候及时雨一般送上门。
就连一向疼爱自己的娘亲玉寰舒也没有这么做过。
天逍假意收拾了几下,见她一脸郁闷,又笑着住了手,把布包朝她推了推:“舍不得了吧?我说笑的,都送来给你了,怎么可能拿回去,快吃吧,喏。”又捡了个沙果,挽起僧衣袖子擦了擦,塞到她手里。
沉水握着那被他掌心捂热了的沙果,挣扎了半晌,无力地说:“坐下吧。”
一听自己可以留下,天逍立刻眉开眼笑,拖出一只凳子挨着桌边坐下,沉水小口地吃着,他就眼也不眨地看着。
他的目光太过热烈,让沉水吃都吃不安生,一个沙果没啃完,就皱起眉抬眼看他:“你看着我干什么?”
天逍笑眯眯地回答:“看你漂亮。”沉水顿时觉得主动和他说话的自己简直蠢透了,便不搭理他,转开身去,哪不知他又说:“侧脸也漂亮。”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受不了了,手里的果子一放,怒问道:“别耍嘴皮子了,说罢,你那晚上爬窗户上来,到底什么事?”
她还记得几天前的那个晚上,天逍摔下湖去以后,确实说过还会再来,此人虽不知用心好坏,但光看这一堆的果子,就知道不是个简单货色,半夜翻窗子来见自己,也决不会是只为了说几句下流的话,定然还有别的目的。
“公主觉得贫僧是为何事前来?”天逍一肘支在桌边,手里数着一串念珠,笑着反问。
“我不管你是为何事,只告诉你一句话,”沉水神色峻然,目光冷冽地注视着他,“别在我跟前耍心机,说什么一见钟情,一生相随,我是绝不会信你的。”
天逍嘴角一弯,漫不经心地笑起来,目光似乎看穿了她,不知看向何处,口上问:“为何信不过我?”
“不单单是你,任何人我都不会轻易相信,因为我不想再被人背叛了。”
这句是发自肺腑的真话,她真的不想再因为自己轻信他人而重蹈覆辙,曾经的自己毫无城府,别人对自己好一点,就上了心,十倍百倍地想要去回报,别人随便说一句话,自己就当了真,不管多难也想去做,若非如此……
若非如此,又怎会被奸邪小人利用背叛,落得个亡国身死的下场。
鸠毒穿肠的痛苦仿佛还留在这身体里,时刻提醒着她,对身边的每个人,都要提高警惕,都决不能放松。
或许是她的表情显得过于痛苦,天逍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将她搁在桌上的手握了起来,低声道:“别再去想了。”
沉水呆坐了半晌才恍惚惊醒,见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他握了去,立刻不满地抽了回来,责问:“大师可知道何谓发乎情止乎礼,不怕我叫人把你的手给剁了?”
天逍笑了笑,张开五指给她看:“这双手当初可是救了你的命,你舍得?那日我若不及时将你体内的毒素逼出,将来就是伤好了,也要落下病根,畏热畏寒,岂不遭殃?”
沉水瞳孔骤然一缩,自己过去确实身体欠佳,冬畏寒夏惧热,一直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莫非……莫非竟是这次受伤留下的隐患?
“你、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沉水觉得自己吞咽困难,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你说我不光受了伤,还中了毒?”
天逍双手合十,低了低头:“阿弥陀佛,贫僧就知道公主不会相信的,连鼎鼎大名的云御医都察觉不到的毒,贫僧一介无名僧人,定是在信口开河,借机邀功。这回不劳公主撵人,贫僧自己会走。”说着便起身出门去。
“站住!”沉水厉声喝令,天逍只是充耳不闻,蹬蹬蹬踏着竹梯下楼去,沉水无奈,只得起身去追,见他就要上桥,忙大声喊:“你等等!先别走!”
天逍转过身来,装模作样地对她行了个礼,道:“贫僧岂是不识趣之人,公主要赶贫僧走,贫僧自当从命。”
沉水被他气得直想跺脚,才一犹豫,见他又扭头要走,只好窝火地喊道:“我不撵你走了,行了吧?回来!”
“那就多谢公主了。”一只脚都迈出去了,天逍又笑吟吟地转回来,大步重新上楼。
欲擒故纵,抢在自己怀疑之前装委屈,简直太过分了!沉水气得半死,偏又拿他没办法,见楼下的丫鬟们好奇地出来看发生了何事,只得将人领回屋里去,免得丢人。
二进宫的天逍可是自来熟得多了,没得到主人的许可便自作主张地在楠木软榻边坐下,沉水疾步上前,怒道:“这是我的床,也是你坐得的?”
天逍双手合十,虔诚地道:“坐得坐得,早晚睡得,又何必在乎坐不坐得。”
“哼!”为了不把自己气死,沉水索性不去理会他的疯言疯语,抄着胳膊问,“你给我说清楚,中毒的那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公主先坐下,听贫僧慢慢道来。”天逍无视她的急躁,仍旧不紧不慢地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好像他才是这房间的主人。
你最好一五一十地快点招,否则过后我要你好看,沉水忿忿地想着,也在榻边坐下来。
“其实那日打伤了公主的,算不得什么高手,那一掌虽狠,却打得偏了些,不致命,细心调理,过上两三个月定能痊愈,麻烦的倒是公主受伤之余,还中了一味叫醉蛇的南疆奇毒,此毒不致命,却能叫人身体虚弱,畏寒畏热,终生与药石相伴。”
天逍指着床上的被褥:“还记得那日你才一醒过来就呕了血的事吗?我也是在那时才发现你中了醉蛇,不过那时当机立断,毒素逼出,应该无大碍了。”
原来那时自己呕出的,竟是毒血,沉水失神地望着榻上,仿佛还能看见那床被吐脏了的被子。
“醉蛇不致命,因而很少有人会用,偷袭你的人若是想杀你,断不会用此毒,由此看来,此人的动机倒是十分耐人寻味,身份也更加扑朔迷离,”天逍说着,目光隔着几层衣襟,落在她胸前,“当日忙着救公主,放那人溜走了,现若想再将人抓到,唯有检查此人留下的罪证,才有可能找到蛛丝马迹。”
沉水听了这话,先是一愣,接着明白过来——什么罪证,不就是想看那人留在自己胸前的掌印吗?醉翁之意不在酒,到底是想看掌印,还是看别的什么,当她是傻瓜吗?




006、醋意
什么罪证,不就是想看那人留在自己胸前的掌印吗?醉翁之意不在酒,到底是想看掌印,还是看别的什么,当她是傻瓜吗?沉水当即大怒,抓起靠枕就朝他砸过去:“想都别想!你这流氓!”
天逍忙抬胳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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