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即便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本王也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凌惠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一个不稳,跌坐在地。
“王,王爷……”心中抱着一丝期冀,她艰难的跪起,一步步的爬过去,伸手想要捉住轩辕煌的裤腿,却被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手腕剧痛,也比不过凌惠此刻的贪婪,她强撑着地面,用惹人爱怜的声音哭喊着:“王爷,难道您忘了月下盟约,难道你每晚和妾身欢爱时,说的话都是假的吗?王爷……王爷,即便这些都忘了,您也不会忘了,您和妹妹回门那晚,您抱着妾身说的话啊!您说过,您会娶我的,您说——”
“本王宁可对着一头母猪说这种话,也不会对着你说!”轩辕煌冷嗤,扬手打了个手势,严修远抓这个人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王爷,属下到!”
“起来吧,让凌惠……郡主瞧瞧,自己每晚面对的是什么人。”凉薄的声音,邪肆微带讥诮。
严修远不屑的看了眼心有不甘的凌惠,放手,一推,便将一个衣衫破烂的人推到了凌惠面前。转即抱剑轻嗤:“凌爵爷家的大郡主,你府中的胎儿,可不怎么金贵呐!”
凌惠看清了那人的脸,心口一拧,不自觉的朝后缩了下,双腿曲卷着,歪倒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不可能,不,不会……”念叨了一会儿,她转身就朝轩辕煌身上扑去,直道冤枉,还指着凌姿涵道:“王爷,不可能的,这孩子是在你和妹妹回家那晚就有了的。是我,我们的孩子!一定是这女人冤枉我,这男人是这女人找来的,指不定,这女人……这贱人和这男人有染,她肚子里的才是贱——”
“种”字还没说出口,凌惠就挨了重重地一脚,被踢得仰倒在地。
“啊——”
“混账!竟敢出言不逊,侮辱本王嫡妃,以下犯上,简直罪不可恕,来人——”
不等轩辕煌说完,凌姿涵伸手拽了下他的衣袖,“王爷”,轻轻摇了下,朝他递了个眼色,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娇声道:“王爷,看来凌惠郡主并不清楚当日情形,不若再请一人来,让郡主瞧个明白。而且,常言道,这留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信佛,是道家弟子,不在乎什么浮屠不浮屠的。可是杀了她,让她一了百了,也太便宜她了。臣妾就替那不知爹爹是谁的孩子,向王爷承个情儿,让那孩子出生了,可好?”
“你开口,为夫自然应了,只是,这代价……”似笑非笑的轩辕煌,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惹得凌姿涵连忙垂头,点了点头,却还是在暗中柠了他一下,接着用一种说不出什么韵味,却能感到小儿女间情意的语调,娇嗔:“臣妾,谢过王爷了!”
“好说。”抬头,轩辕煌又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神色,冷声道:“既然王妃求情,严修远,你就将那日的事儿,说给凌惠郡主听听,之后在呈报万岁爷,让他登皇榜,剥了这女人的郡主封号吧!凌相身为人父,未能教养好女儿,也是一罪。”
“领命!”抱拳欠身,严修远踢了叫躲在他脚边,吓得直哆嗦的走到门前,拍了拍手。
很快,两个衣着相同的暗卫,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一个蒙着脸,另一个手中则拽着一名灰头土脸,但衣着不凡的公子哥。同时进来,两人俯身行礼,想轩辕煌他们问安,随后站起,其中一人给那公子哥解穴。
公子哥悠悠转醒,四下看了圈,望着堂上之人,赶紧跪下:“小民……小民苏锦胜,叩见恪亲王,叩见恪亲王妃,王爷千岁,王妃千岁。”
一边恭敬地叩拜着,可这心里却很纳闷,他明明在温香软玉的怀里,睡得好好的,怎么一醒来,倒在晋中王府了?这一来一回,路途遥远,他怎么一觉就到了!
趴在地上,垂头跪着的苏锦胜,拿余光有扫了圈众人,视线却在一个隆起的肚子上顿住,游移的视线随之相上。
一点一点……
慢慢地……
肚子,胸,脖颈,下颌……最终落在那张脸上。
一惊,他下意识的朝后挪去,却忘了自己还跪着,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啊!表妹,你,你怎么……”
“表妹?哦,你是苏家苏启生的嫡子啊!”
凌姿涵猛然想起,作为宸帝身边红人的苏家骏,有个嫡母所生的哥哥。而这个哥哥平庸无能,却依仗着祖荫到处作恶,再嫁祸给他。其母更是恶劣,设计害死了苏家骏的母亲,还因苏家骏是庶子,以儿子嫁祸了他的种种恶行,唆使苏启生。苏启生也是个庸人,加上苏家骏是庶子,根本记不得谁是谁,便将这事儿交给妻子处理……此后又尽力了种种,苏家骏几次差点死,但他倒也是个有福之人,最后被皇上看重,称为给宸帝办事的得力助手。
而现如今的苏家,早在那番大手笔的清理中,沦为平民。
这也全拜苏家骏所赐,他也算是如愿了!
不过这苏锦胜始终没有被苏家骏扳倒,还要全赖苏锦胜有个家境不错的娘,带着他回了娘家,才免了露宿街头的窘境。
“你……怎么会……”凌惠再见到苏锦胜时,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煞白。
凌姿涵噙笑鼓掌,“不错不错,一女三男,全来了。大姐姐,要不要本妃给你开坛做法,请你那魂断九泉的夫君上来?这要凑在一起,都够一桌麻将了!”嗯,若是再加上和她有过一夜情缘的太子爷,啧,这五人可以打打……三国杀?
心中吐槽着,凌姿涵眯着眼睛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几人。身边的轩辕煌则朝严修远,暗示的微微一颔首。
严修远会意,转即对蒙面的安慰递了个眼色,那暗卫立马单膝蹲下,在凌惠面前,一点一点的拽下面巾,露出与轩辕煌别无二致却略下苍白的脸庞,然后开口叫她:“凌惠。”
那声音,与轩辕煌的也是丝毫不差的吻合着,但那只是对一般人而言。若是懂得口技变声的人,一听便知道这声音中的差别。
“你……王爷,这……”谁才是王爷?
就在凌惠纳闷之时,那暗卫站起,抬眼看了看青黛,微微一笑,就着她端来的特殊药水,洗了把脸,将易容的东西洗掉后,露出本来面目。转即在用自己的声音,对凌惠道:“凌惠郡主,王爷王妃一早就知道,你的意图,命我易容,接近你。你若知趣,还是早早地认罪吧!免得撕破了脸皮,连最后一点尊严都败坏完了。”顿了下,他又接了句:“但每晚和你在一起的并不是我,而是他——”
暗卫指了下衣衫褴褛的乞丐模样的男人,转即从袖口取出一叠纸,砸在凌惠面前,“这些是你与凌相的书信往来。”随即又取出两个信封,薄厚不一,却没有人给凌惠,而是拿在手中颠了颠:“红色的一份,是你母亲及苏家,曾经一次又一次谋害我们王妃的证据,较为薄的褐色的一袋,是你对王妃做过的事!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们都已经查的极为清除了。”
“铁证如山,凌惠郡主还要自称自己怀的是皇子吗?”站在流云身边的严修远,抱着剑嗤笑道:“在王爷王妃回门那日,是我易容去了你的屋子,不过全赖王妃调制的香,我没碰你分毫,只是随便去外头抓了乞丐,与你作乐了一夜。相信模模糊糊的,你还是记得那乞丐的模样,不然,你见了他,也不会惊愕了。哼,你不必这样看着我,要真是与你行了周公之礼,我岂不是要对不起所爱了?”
转眸朝流云抛了个媚眼,不等流云瞪回来,他继续道:“需要我给你一一介绍吗,郡——主!你这肚里的孩子,是那日之后,与你这表哥,日夜厮混来的。至于那个乞丐,全赖今日,我才从京中把他寻了过来,毕竟,我们王府里的侍卫各个精贵,不能让他们因为你而劳累,这万一染了病,我们府中可就要痛失英才了!”
“你,你们……不会的!王爷,他们在造谣!在冤枉妾身!”命令自己不能乱了阵脚,凌惠拂开要抓住自己的表哥,匍匐着再度爬向轩辕煌,哭喊着,仿佛真有莫大冤屈似的:“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您难道忘了妾身的好吗?昨晚,昨晚臣妾还吻过你光洁的背,你还夸臣妾……”
“光洁?呵!”轩辕煌嘲弄的笑了声,转眸看向凌姿涵道:“卿卿,本王的背,光洁吗!”
凌姿涵冷眼睨着不知好歹的凌惠,微微凝眉,却在轩辕煌唤她时,恍然转眸,一丝森然还未曾眼底拂去。
望着轩辕煌邪魅的眸子,凌姿涵抿了抿唇,绕在他背上的手,轻轻地在他背后画着,每一下却都画过她最熟悉的伤痕。或许,那伤痕在别人眼中是狰狞丑陋的,可在她的眼底,却性感无比。
“王爷的背上,有英雄的故事。”
凌姿涵说的隐晦,见过的严修远和那暗卫却是一愣,转即悄悄地将目光投向凌姿涵,眼底划过一抹欣慰。
他们的王爷,找了个好王妃。
“卿卿,这英雄的故事,唯有你一个女人知道。”
而她也是他这辈子的唯一!
轩辕煌耳语了一声,凌姿涵敛眉浅笑。
随后她转脸看向凌惠,示意轩辕煌,让他放开了她,转即,她走近凌惠,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凌惠瞬间崩溃,只睁大了眼睛,瞪视着凌姿涵,一个劲的摇头……
凌姿涵转身,朝轩辕煌伸手。
轩辕煌起身,捉住凌姿涵的手,旋即往怀中一带,俯身将她抱起,从人前走过,头也不回。
而就在两人走到门口时,凌惠凄厉的惨叫传来,一声高过一声——
【不臣之心】
凌惠产子,青黛揪着苏锦胜,将他压在佛堂之中。同时,撤下稳婆,入内室,审问凌惠。至于这法子有多残忍,青黛没说,但凌姿涵也能从她的眼神中,想到个大概。听闻女人生产,是十级阵痛,而在这种窒痛无限延长的折磨中,及孩子父亲的咒骂声下,凌惠要还能忍着不说,她都要赞颂一番了!
得到了凌惠的供认后,青黛与暗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