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见怪呀。”
果然是宋水君!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在宋家冒充过她,而现在本尊在我跟前,不知怎地,我心里感觉怪怪的。为什么宋水君会和孟青在一起,她和别的男人私奔都不是怪事,和孟青一起就奇怪了。还有高美兰生日那天,是谁给她送的带血的鞋和肉?
宋水君看起来没有她母亲高美兰那样的阴狠深沉,她就像一株水仙花般安静。简简单单,不卑不亢。我看着她,轻笑道:“你和你的母亲哥哥,还真不一样。”
宋水君搓着衣角,脸儿红扑扑的,对我笑道:“姐姐是见过我母亲和哥哥吗?水君不孝,不能在家里侍奉,”
“不,你孝顺的很。”我打断宋水君的话,略带嘲讽的语气对她说道:“你是不知道你娘你哥是什么卑劣人品吧,还好你出来了,否则。”
“你住口!”宋水君忽然瞪着我,没想到小绵羊发怒的样子还挺可怕的,她毫不畏惧地看着我说道:“姐姐何以出口伤人?是宋家人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若真是,水君愿意替家人偿过。”
我冷哼一声,明明知道这一切都不关眼前这个女孩的事,可是心里的愤怒还是让我失去理智,我冷笑着对她说道:“你母亲对我动用私刑,侮辱我的人格。而你那个好哥哥,他不仅虐打我,而且还亲手断送我腹中孩儿性命,你拿什么来还我?”
说到这儿,我特意朝着胡忆南看了一眼,而在墙角站着半天不言语的胡忆南也正好看着我。她眼中充满了讶异与愧疚,想要说什么,但当着孟青却始终不发一言。
孟青听了我这话,紧张地拉着我的手,不住翻开我的袖子查看,问道:“姐姐,宋汝文又伤你了吗?”
我将衣领的扣子解开,翻下给宋水君看,掐痕应该还有。宋水君瞪大了眼睛,没有方才那般强硬,她双眼滚下泪珠儿,对我说道:“若真是这样,是宋家人对不起姐姐。只是我现在也有了身孕,还请姐姐让我把孩子生下后,再替家人还债。”
正在低头仔细看我脖子伤痕的孟青听了这话,扭头惊道:“什么?你有身孕了,这怎么可能。你这个贱人,这次怎么不主动做掉,还想生下来?”
宋水君神情忧伤,像是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媳妇儿。冤孽!我叹了口气,为什么孟家和宋家要如此不断纠缠。一股无力感将我包围,我问孟青道:“杨大哥呢?他怎么还没来?”
孟青显然是在对宋水君的盛怒之中,他听了我的话,俊美的脸像包了层冰般冷酷:“你也是贱人一个!等他做什么,他早死了!”
我没想到孟青居然会骂我,不知怎么,我忽然好想哭。我往后退了几步,心想我是不是又错了。我毕竟不是十年前的孟玉楼,孟青他没有必要尊我敬我。
孟青忙上前,牙轻咬着薄唇,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充满了歉意,他想要拉着我的手又不敢,只得陪着笑卑谦低声求我:“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被宋水君气糊涂了,你别生气。要不,你打我吧,但能不能不要提那个男人。”
我又往后退了几步,眼睛简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脸上多了些湿湿的东西。我现在终于发现原来除了杨森,每个男人都是这样戴着伪善的面具对我,对,我不能相信任何人。
我抹了下眼泪,尽量用十分客气的口吻对孟青说道:“多谢你这次帮了我和杨大哥,我,我要去找他。”
说完这话,我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谁知孟青铁青着脸,一把将我推到床上,冷冷地看着我,那张妖孽般的脸邪恶的吓人,他冷哼道:“给你说不听了是吧,我告诉你,不准提杨森,你是我的女人。”
我惊愕地听完这番话,手紧紧地抓住床单,歪着头咬牙问孟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孟青将头撇在一边,也不看我也不说话。都是疯子,都要把我撕碎了才甘心!我挣扎着起身,谁知孟青走到我身前挡住我。
“让开。”
“不让。”
我与孟青面对面相持着,宋水君这时候上前来,她眼睛红红的,手抚着肚子,文弱的身子让人生出怜悯之心,她深情地看着孟青,委屈道:“那我们母子怎么办?孟青,你当年化名为锦瑟男扮女装混入宋家,将我拐带出去,我可曾有过半句怨言?你,你究竟想要我怎样才满意?”
“锦瑟?”我只感觉天旋地转,这不是开玩笑吧。我伸长脖子仔细打量孟青的脸,越看越觉得心惊,一股眩晕感将我包围,我连退了几步,落入一个软软的怀抱。
胡忆南在我耳边轻声道:“小心。”
孟青冷哼一声,他钳住宋水君的下巴,凑近了带着邪恶的意味说道:“你这番话是给我说,还是故意给她说?没看出来呀,宋小姐还有这份心思。”
我是一刻也不想再和这样魔鬼般存在的孟青呆在一起了,乘着孟青和宋水君争吵的机会,我悄悄扭头对胡忆南说道:“求你找杨大哥救我。”
三个女人一台戏,我总是想做局外人,可是总是被处于是非的漩涡而不能自拔。胡忆南轻轻地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我权当她是答应了我的要求。那边,宋水君仍在哭哭啼啼的求孟青的垂怜。这个女孩真的和她母亲哥哥不一样,像水一样温柔多情,让人不忍心拒绝。
孟青显然实在极度的不耐烦之中,他一把拉过宋水君扯着的下裳,桀骜不驯的脸上尽是鄙夷之色,他冷冷地对宋水君说道:“你想跟我出来玩,现在也够了,我没心情陪你再瞎闹下去。你现在回你家去,自己能认路吧。”
宋水君听了这话,身子一顿,本就不甚秀丽的脸登时变得惨白,她颤抖的嘴唇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这是一种怎样尴尬而又伤心的境地,当年我还是胖子郑落落时,不就是尝了很多年陈冰冷漠吗?爱恋是一种谁都控制不了的东西,让人求之不得,辗转思服。当自尊和卑微的爱情只能选择一样时,身在漩涡的痴男怨女又有谁能真正会选择呢?
正在此时,胡忆南一把推开我走到宋水君跟前,一张艳若桃李的俏脸满面冰霜,她将宋水君拉到一边,不屑地看着孟青道:“宋水君,为了这么个花心的男人,你这么作贱自己值得吗?”
孟青轻轻一笑,走到我跟前站着,面对面看胡忆南和宋水君二人。这个动作仿佛在告诉对面的两个女孩儿,现在孟青已经又有了新女人,你们已经被玩完了。我讨厌这样的孟青,所以刻意向后疏远了孟青几步,也是不带一丝感情对孟青说道:“孟青我问你,你是不是成心想让我死。”
孟青忙带着像罂粟花一样甜美的笑凑到我跟前,十分真诚地对我说道:“姐姐,你何苦为宋家人而生气,你忘了宋,”
“宋家人和我没关系。”我看了一眼还在极度伤感中的宋水君,扭头对孟青冷冷道:“我中了毒,叫醉生莲,只有杨大哥才有解药。”
孟青快速出手,一把握住我的脉门。只是片刻,他用那张妖孽一般的脸凑近我的脸,然后微微闭上眼睛猛地扎进我披散的头发里不住地嗅。我慌乱地推开孟青,却甩不开他紧紧钳住我的手,不得已之下只得怒喝道:“你做什么!别忘了我是你姐姐。”
哗嚓一声,胡忆南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持剑怒将桌子上的茶杯扫落,俏脸因方才孟青对我暧昧的一幕而变得通红,她愤怒地骂孟青道:“我怎么就爱上你这么个疯子,宋水君,我现在走,你跟我走还是不走。”
宋水君仍是不发一言,她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蹲下去一块一块收拾碎瓷片。胡忆南恨铁不成钢似得嘲讽道:“你喜欢给人家姐弟俩当牛做马随你,本小姐可不伺候了!还有郑落落,你让我恶心!祝你和你弟弟来年就生个大胖小子,给祖上积德。”
“你说什么?”孟青听见胡忆南讽刺我,一气之下就要上前去打胡忆南,我忙拉住孟青,忍着心中的怒火低头说道:“你让她走,我不想看见她!”
孟青瞥了一眼胡忆南,指着门的方向怒喝道:“还不快滚!”
胡忆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决绝地甩门离开。我知道她要去哪儿,她那么爱孟青,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个郑落落就这么轻言离开。但愿你能快点找到杨大哥,救我离开这场恶梦。
孟青看着洞开的门终于轻松地舒了口气,他拉着我也往外走去。我讶异地看着孟青好看的背影,使劲抓住桌角,好不容易才使这个疯子停下脚步。我笑着看孟青,问他:“你就真的想让我毒发而死?”
“哪有什么毒。”孟青微笑着回头,初升的日光照在他的鼻梁,也不知道是阳光还是他更加耀眼,我慌忙低下头,心猛地跳的很快。怪不得他可以男扮女装而不被察觉,怪不得又那么多女孩为他痴迷,真是生了张妖孽的脸。“我刚才给你把了脉,你半点事都没有。想那醉生莲应该是金叶子姐姐常用的香肌丸,这种东西吃下后,身体就会散发出诱人的味道,好闻极了。”
我忙俯身左右闻了下自己,是有香味,只是在我身上久了自己没发现罢了。孟青点点头玩味地笑看着我,说道:“金叶子姐姐擅于使毒,她养的蛊虫喜欢她身上的味道,一闻就会特别兴奋。所以那所谓的醉生莲,就是杨森利用蛊虫识别味道来找你。放心吧,这玩意儿根本不是毒药,只不过仅有三天的药效。”
什么?这意思就是杨大哥只有三天的机会找到我,这可如何是好。孟青并不理会我,他只管拉着我往前走。正在这时,被冷落多时的宋水君忽然冲上前去把住门,她还算光洁的额头渗着汗,看起来很是辛苦的样子。我的恻隐之心又动了,刚要说话,谁知孟青一把推开宋水君,对这可柔弱的女孩道:“你是宋家大小姐,你母亲是高美兰,你哥哥是无射,黑道白道都不会难为你。回家去,就算我负了你。”
宋水君凄然一笑,瘫倒在地,神情孤独的让人心揪得紧。她这个样子和那年被陈冰当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