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程秋蹲□,颤抖着声音试探的叫道。
里头的人动了动,艰难的抬起头来朝她看过来:“秋娘……你怎么来了……”
程秋听他声音嘶哑的不像话,又见他身上横竖交错的道道鞭痕,眼里的泪怎么也忍不住,再出口便带了哭腔:“是谁将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薛世清笑了笑,朝她这边缓慢地爬了爬:“哭什么……还不是你选的藤条么……老头子打我的时候,可是都对我说了……你可真狠心,选了那么粗的一条,老头子可好不容易才把它打断了的……咳咳……”
见他咳嗽吐出血沫来,程秋又是心疼又是心惊:“你先别说话了,好好养着。我再回去求求皇上,让他顾念父子之情……”
薛世清打断她的话,嘶哑笑了两声:“用不着了……今日知道镇南王反叛之后,小晴急怒之下没挺过来,现在就在靖王府云华院里躺着……老头子说了,我们夫妻同心,所以要等我跟她一道儿办丧事,也好省一回事……”
他倚靠着狱房边上的木栅栏,缓缓伸出手去摸了摸程秋的脸:“我其实挺后悔没听你的话……但是大错已经铸成,任是谁都无力回天……若是老头子没有为难你的意思,你便把孩子好好抚养长大。等以后对他说,是他爹不好,没有实现之前的承诺,给他全天下最好的东西……”
他的声音愈来愈低,到最后整个狱房只剩下他微微的呢喃和程秋低低的啜泣。
听说靖王爷薛世清年少英俊,却偏偏当初随皇上狩猎的时候被黑熊伤了胸膛,最后得了肺痨。因为养病,他又与刚娶进门的侧妃发展了一段凄美迷离的爱情故事。好在天怜有情人,他的病不但奇迹般的好了,他的侧妃更是封了平妻又怀了身孕,眼看便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靖王爷在早春时节因一次小小的伤寒,竟然引发了之前未曾痊愈的旧疾,不过几天,竟然就这样英年早逝了,而可怜他的王妃本来就身有痼疾,因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也一起去了。
皇帝怜其夫妻同心,特命钦天监选了吉日,将这夫妻二人合葬进了皇家陵园。只可怜剩下那位刚进门不满一年又怀了身孕的平妻,伤心过度又小产了无所依傍,靖王府被指给了宗室子弟住不得,京城母族又归不得,只得去投奔了南方的亲戚。
京里百姓叹了几句白发人送黑发人,骂了几句那个平妻母族不厚道,兴趣很快又被新的消息吸引了——那位十年前率领大军去镇守西南的镇南王可是平朝唯一的一个异姓王,没想到今年竟然到京里来了。坐了高头大马经过的时候可真是威风凛凛,惹得京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说起来都悄悄红了脸。
风流云散,一个个的故事接连着上演,很快便不再有人谈论那位早逝的王爷,那位可怜的平妻。
六月十一,宜出行,动土。
马车里,身怀六甲的妻子可惜的拿手指点了点丈夫眼角边上的一条细痕:“养了三个多月,到底还是留了疤。亏那齐风阙还自夸是什么杏林妙手,把那伤药说的天花乱坠……”
“你嫌弃我破相了?”丈夫握住妻子的手,含笑问道,“如今我可是什么都没了,你若是不要我,我可没有去处了。”
妻子抽了抽手没抽回来,脸色微微发红:“都是当爹的人了,说话还这么滑头,也不怕教坏了孩子……”
前头马夫可不管后头车厢里的喁喁私语,叫一声“老爷夫人坐好了,咱们要启程了”便驾的一声,抽着小鞭子,驾着马车轱辘辘出了城门。
一出城门,那马儿登时活泼起来,不用人挥鞭子,便撒开四个蹄子,沿着官道朝着鸟语花香的南方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感谢一直追着本文的妹子们,开头的时候状态不佳,写的也挺差的,也是有不少妹子一直留言支持,心里真的觉得很温暖。最近因为考研的事情确实没时间,所以更新巨慢……汗一个先。今天这个就是结局了,这篇无番外,考完研后如果有幸能考上的话,会接着开新文,如果不幸被刷了估计就得忙着找工作之类的,可能不会马上开新篇。
不过总的来说,真的很感激一直支持某的妹子们,这里鞠躬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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