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柳氏抽泣,反握住丁柔的手,“娘。。。有你才好。”
“丫头养的上不得台面,但总比某些不认生母,不知感念生养之恩的畜生要好。”
刘氏怒气冲天,“你说谁?”
“我见过很多人,却没见过主动找骂的?刘姨娘,你心中有数就成了。”
“放肆。”
刘氏手指着丁柔怒道,“你都不干净,还敢骂人?”
丁柔上前一步,仿佛没看到指到鼻尖的食指,笑盈盈道:”你不一只手指指着我时,另外四只手指在指着吗?一比四,你说咱们两人谁不干净?谁满身的污秽?”
刘氏脸被气得煞白,“你。。你。。”
比骂人,比口才,从小当才女培养的刘氏,差了丁柔好几条街,丁柔从小苦惯了,混过市井,读过高等学府,俗雅结合,应对起来游刃有余。
“刘姨娘,你先消消气,理顺思路,一会有你表现申辩的机会。”
丁柔抬手挥去眼前的手指,笑道你先同我说说,你方才发得誓言?你来找我娘做?我记得你们的交情没好到在一个屋里密谈的地步。”
“我是好心。。。好心规劝柳氏俯首认罪,一旦太太明白一切,阴谋败露,柳氏想得个全尸都难。”
“真是难得,你还阴谋败露有性命之忧,我以为有些人只懂设计陷害,不懂得后果惨重,我娘的安危用不上刘姨娘操心,我做女儿的会保她安然无恙,反倒是。。。”
丁柔轻笑你——刘姨娘是不是太着急了些?鼓动我娘畏罪自尽?你居心何在?”
畏罪自尽轻轻松松的从丁柔口中说出,但刘姨娘听到耳中却不轻松,首次犯罪的人总会心惊胆战,丁柔眸光清澈仿佛能看透她的一切心思,“我是为了柳氏好。“
“不,你是为了好。”
丁柔逼上前一步,“你是为了栽赃嫁祸。”
丁柔再向前一步,“你是为了掩盖罪行。”
丁柔离着刘姨娘也很近了,几乎鼻息相闻,丁柔一改方才的锋芒凌厉,语气突然轻柔下来,“你是信佛的,以前同太念了许多的经书,你不怕死后被拔舌头?不怕被烈火焚身?不怕永坠十八层地府?”
每说一句刘姨娘脸上就白一分,当听见丁柔最后一句话时,刘姨娘崩溃了,“我。。。我不是。。。”
丁柔柔声问道你不是?”诱哄般的说道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刘姨娘脑子混乱,刚想承认时,耳边传来一声焦急的喊声,“姨娘。。。娘。。。“
丁敏冲进来,没受伤的手拽住刘氏,拉开了同丁柔的距离,“娘,你别听她的,她是狡辩,狡辩,心虚,吓唬你。”
刘姨娘看见丁敏,眸子里有些戒备恼怒,“你同我娘说?为柳姨娘顶罪?”
丁敏听到丁柔去见柳姨娘,便事情不会按照她设想的进行,不顾她胳膊的伤势,强撑着赶来,刚进门就看见刘姨娘被丁柔逼得步步后退,差一点承认下来。
她又气又急,柳氏都能支持住,姨娘还敢不上柳氏?不提丁敏心中如何的怨恨刘姨娘没用,冲着丁柔道你欺人太甚了,朗朗乾坤,你竟然敢颠倒是非黑白?不怕老天爷的报应?”
”你都不怕,我怕?“
“三来得正好,一起去见母亲,请她定夺。”
丁柔搀扶着柳氏出门,回头看了眼丁敏,”三姐姐,走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喊冤
被丁柔搀扶着的柳氏手指冰凉,手心冒着冷汗,略带不安的看着笑盈盈神色如常的丁柔,紧张的心情少了两分。丁柔握紧柳氏的手,低声道:“一切交给我,见了大太太,您不用多言。”。
丁柔的自信从容让柳氏好了很多,“小柔不会害太太。”。这是柳氏唯一的信念,丁柔轻笑,她司大太太是嫡母庶女的关系,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挑战大泰的道德底线,且不说大太太冷静睿智,哪是那般好算计的?
丁敏也不是存了伤害大太太的心思,她是为了加重础码,丁怡就快临盆了,丁敏如此着急是不是意味着丁怡不好?丁敏也不是全然愚蠢的人,她应该是赶到危机,大太太对丁柔虽然始终是淡淡的,说不上亲近,可丁敏一定看出点什么不司,才会在车上踹她,并且安排下苦肉计,打算以救下大太太的举动,换来大太太的喜爱。
在回府的路上动手,凡是看见这事的人,都会称赞丁敏一声孝顺,会更为看重丁敏,再加上她在万梅别院的一番举动,她的贤孝,聪敏的名声会传扬出去,即便以庶女身份嫁去兰陵侯府,不会过于遭人议论。
她到是打得好算盘,里子面子全想要,如果丁敏算计别人,丁柔会在一旁看热闹,但她算计自己头上,算计到柳氏头上,丁柔可就没那么好性了。
星然丁敏出现阻止了丁柔对刘姨娘的心里暗示,但刘嫂娘去找柳氏,被丁柔堵在了屋子里,是非曲直谁都会看,由不得刘姨娘颠倒黑白,柳氏司府里的姨娘大多是点头之交,极少私下来往,刘姨娘有仗着身份,对柳氏很是瞧不起,往常连句话都不会多说”今日却专门登门劝柳氏畏罪自尽”如何交代的过去?
眼角余光斜睨了身后的丁敏刘姨娘,丁柔勾了勾嘴角,刘姨娘是幸运的,无论如何是太夫人的远亲,怎么都有一分香火情分,也许能捡回一条性命,柳氏的手握住了丁柔,“怎么?娘?”。
“没事。”。
柳氏摇摇头,盈盈的目光溢满对女儿的关爱,丁柔歇了“逼死,刘氏的念头”冲刘姨娘对丁柔的母爱,丁柔下不去狠手,只是她这份母爱给错了人,给她足够的惩罚也就是了。
“六小姐,柳嫂娘……”“三小姐,刘姨娘。”。
守在正房门前的婆子丫头纷纷屈膝,丁柔问道:“母亲在?”。
“太太司太夫人正审问七月,七月的娘田婆子。”……”去司母亲回禀一声,我责事向她面呈。”。
丫鬟略有迟疑,丁柔道:“母亲不会怪你。”。
“是”六小姐稍等。”。
丫头跳开棉布帘子,去东次间回禀太太”“三小姐,六小姐,刘姨娘,柳姨娘求见太太。”。
太夫人坐在铺陈着红褥子的暖炕上,因在正房大太太屋里,大太太陪坐在一旁,并不似在承松园一样坐木机上,七月,田婆子跪伏余地”嘤嘤低泣,含着冤枉,在她们身后跪了好几个做婆子打扮妈妈,指证七月司强哥儿在马房鬼鬼祟祟田婆子最近手头宽裕,经常请客,酒醉时还炫耀柳姨娘给了她二十两银子等等,虽然没明说”但种种迹象表明柳氏是幕后黑手。
一切是李妈妈在询问,大太太耷拉着眼睑品茶,而大太夫人微合双眸,捻着手腕上的佛珠”看似寻常,但捻佛珠的随着指正的深入”快了几分,听见守在门外的丫头说丁柔到了,大太太端茶杯的手顿了一瞬,首次掩起眼睑瞄了眼太夫人,不过是一瞬的功夫,大太太明显看见太夫人的佛珠不转了,大太太微微勾出一丝的笑意,“让她们进来。…”
“是。”。
大太太等丁柔等了有一会了,太夫人心里如何想的,大太太明镜一样,丁柔机警聪颖,镇定从容,平时的表现,将来无论嫁给谁,对丁府只有好处。如果将记在她名下,她不会反对,虽做不到像对待怡儿,妹儿一般,但对丁柔会用几分真心,只是柳氏始终绕不开是她,大太太并不想柳氏身死,如果不是她暗地里给丁柔行了方便,即便丁柔反应再快,雅菊也不一定能见到柳氏,刘姨娘如何能堂而皇之司柳氏密谈?
她不能明着拆台,不能明着得罪太夫人,私底下行些方便还是能做到的。一道凝视落到她身上,大太太伏低做小,恭谨道:“母亲。”。
“嗯。”。
太夫人也不捻动佛珠了,将佛珠套在手腕上,眼看着丁柔脸上挂着笑容的走近,“祖母安,母亲安。
太夫人既觉得欣慰,又带有少许的遗憾,绷这里脸发话:“你来做什么?。”眸光落到柳氏身上时,瞬间化为冰冷锋芒,柳氏身体颤了颤,垂着脑袋,“太夫人安。”
丁柔有意识的不去化解太夫人给柳氏的压力,她相信心里装着她的柳氏不会在太夫人的目光下崩溃,心底来说太夫人虽然是试探,但总是会为丁柔庶出的身份纠结遗憾,太夫人对小妾都不好,听承松园的老妈妈说过,刘姨娘还没做妾的时候,太夫人对刘姨娘仿佛是亲生女儿一般,可刘姨娘进了门后,太夫人对她视而不见,不仅是因给大太太脸面,是她本身对妾室轻视。
相处少了,本身有带有歧视的目光,太夫人不了解柳氏,以为妾室都是柔弱爱撤娇的小白花,柳氏虽然为妾,但司样有她自身的光华在,即便微弱,总要让太夫人明白柳氏做妾,不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别人强加给她的,也是封建社会的悲哀,
大太太让柳氏为妾固然有保护柳氏的心,以为是对柳氏最好的安排,其中也有几分大太太陪嫁丫头没有人比知晓分寸的柳氏更为适合。
柳氏表现到是有些出乎太夫人意外,对大儿子这位不声不响的妾室,太夫人唯一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不是因她生丁柔,她甚至懒得看上一眼,太夫人眼底寒意越重,柳氏有些承受不住了,身体抖动的更为厉害些,丁柔笑着握住柳氏的胳膊,将她向自己身边带了带,凡事适可而止,柳氏能有刚才的表现就很好了。
“祖母,您别吓她。”
丁柔眸光司太夫人相碰,两人对视一瞬后,太夫人缓和了下来,“你出来做什么?伤口让太医瞧过了?”
丁柔笑盈盈的道:“重新包扎了一下,上了您往常给的药。”
她们向往常一般的对话,仿佛惊马的事不曾出现过,大太太喝茶,嘴角勾起,柳氏养了个好女儿,是她的福气,往常虽然知晓丁柔不简单,却没今日给她印象深,莫怪太夫人动了了心思。
大太太目光看向丁敏,柔弱,恭顺,淳厚,这些表象下,丁敏今日司样给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丁妹只是大概的说了一下丁敏的表现,大太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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