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承善语气里多了一分的兴奋,丁柔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他的这分兴奋,垂下眼帘,“我会活得长久,一定会活得比你久。”
“。。。”尹承善愣住了,她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事儿?
丁柔摇摇头,手拍着他的脸颊,“别想转移话题,你还没说嘉柔县主到底怎么回事呢。”
“你还记得?”尹承善吃惊的问道,“不是交代过了?”
丁柔笑眯眯的靠近尹承善,行逼供之事,“把一切都讲出来。”
“。。。小柔。。。我真的忘记了。。。”
尹承善满是尴尬,但眼底多了一分的窃喜,丁柔故意冷着脸说:“不讲明白了,我不会让你安置。”
尹承善无奈的说道:“她一直深受陛下的宠爱,但她的朋友却很少,以前你也见过她一面,比较。。。丰盈,她最好的朋友接近她有目的,在背后没少嘲笑她,并且将她的一些丑事在外张扬,虽然被疼爱她的燕王和皇后压下了,那人也得了应有的惩罚,但她对所有靠近的人都不信任,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一处池塘边看到哭泣的嘉柔县主,当时我知道她身份,她却以为我不知道。”
“小柔,我保证,我只是安慰了她几句,离得不近。”
尹承善认真的对丁柔说:“后来。。。我就再也没私下见过她,还记得那次燕京书院的文会吗?”
“记得。”丁柔扮成了小书童去了燕京书院,并且看到他力挫杨和,“你送过我火石,我都留着呢。”
“我猜想就是在那时她更加放不下,我越是冷淡,她越是觉得我没私心,嘉柔县主曾经说过要嫁给最出色的才子。”
尹承善自嘲的笑笑,如果没碰到丁柔,他会娶她,但既然碰到命中注定的媳妇,尹承善不可能再同嘉柔县主有牵连了,他的目光扫过请柬:“你要去嘉柔县主府上?”
“嗯,想去看看。”
丁柔依偎进尹承善怀里,眼里闪过兴趣的光亮,“你也说过不会再有的机会了,青藤居士你不想看,我想看,他设下的入门三试我是过不去的,这次能借助嘉柔县主见到他,我错过的话,就太可惜了。”
“你难道不知她本意在于炫耀,想给你难堪。。。”尹承善停住了口,丁柔笑盈盈说道:“她嫉妒我能嫁给你,要炫耀也是我来炫耀,至于想让我们拌嘴或者知难而退?她不觉得小看你我了?”
两人相视而笑,尹承善道:“你想去就去吧,受了欺负的话,大可报我的名字,虽然我没青藤居士有名,但文人才子总会敬我一分。‘
尹承善有这份自信,心学。。。他有心学,那些清高的才子文人也许不在意官职,但在意得是学说,尹承善回京后,很多人都来拜见,甚至有四五十岁来做他的门徒,关键就在于心学。
“你不去?”丁柔轻声问道。
“我。。。”尹承善笑意更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尹承善放开丁柔拿起桌上的书本,“我是该做点什么,辽王殿下身后也有人相助,他今日早朝时给陛下的奏折。。。写出这份折子的人非同一般,陛下如果有五分试探燕王的话,辽王今早的回答会将试探变成了七分,我再给他添上一分。”
丁柔起身,做到了一旁,同样拿了一本账册看,尹承善忙着,她也不会闲着,安阳郡主手中的产业需要整合拆分,以便让更多的人分一杯羹,同时她也在想着如何让文莱公主兑现诺言,希望能给某人点警示。
【end】
第四百零九章 生活
一盏烛火,一张桌,一边尹承善写奏折,一边顺利入侵房的占据桌半壁江山的丁柔写着攻略。 烛火摇曳,黄晕的主烛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两人所谋所想不同,却有一股奇妙的平衡融洽。
在房他们各自有各自忙的,深夜就寝,他们彼此靠近,几乎融为一人儿。男子粗重的喘息女子的浅淡的低吟构成和谐的篇章。
清晨丁柔给杨氏请安后,回来陪伴他用膳,然后安排他周身的穿着,将他送出门去,每一次尹承善都会捏了捏她的手背,在她的手心上轻挠一下,虽然没有出门吻什么的,但尹承善并非将一切当成理所应当,丁柔的用心他是明白的。
自从丁柔被安阳郡主收为义女之后,杨氏变得更为的沉默,有时会若有所思的看着丁柔,刁难丁柔的时候少了。
丁柔对杨氏不敢有任何大意,越是沉默越是可怕,尹承善就是杨氏心里的一根刺,这根刺会随着尹承善步步高升,家庭和美而不停的刺痛杨氏。
二嫂徐氏一如既往的私地下结好丁柔,不管他出自什么目的,丁柔对她表现出足够的善意,两人虽然在杨氏面前冷冰冰的,但私下徐氏没少给丁柔透漏杨氏的消息。
比如这一日,徐氏借着机会,悄声告诉丁柔:“四弟妹,我听到一个消息,表妹。。。杨家表妹丧夫守寡。”
表妹?丁柔怔怔的出神,她不记得这号人物!徐氏拽了拽她的袖口。两人避开丫头,徐氏低声说:“是四弟的表姐,就是嫁到四川去的那个,昨日母亲收到消息,她男人外时出了掉下山崖摔死了。“
“哦。”丁柔平静的说:“我记得她没有儿女的,表姐夫是不是留下田产?”
“她也是个福薄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听说。。。”徐氏四周看了看,“母亲言谈不像守寡那么简单,没准还会有旁的事儿。”
“二嫂。我记得了。”
丁柔扶住徐氏的手臂,这份提醒之意,她会记下。徐氏笑着低言:“许是我想多了。你们在广州,她在四川,总是打不上边的,四弟妹不高兴,我还是多说一句,表妹这辈子也是不易的,四弟妹万不可多想。”
“她是夫君的表姐,有了难处,我不会眼看着不伸手。”丁柔淡淡的保证,只要不弄出什么乱子来。要银子她是不会小气的。
同徐氏分手,丁柔心里还是无法全然放下,前面嘉柔县主还有待观察,后面有又个守寡的表姐,丁柔揉着额头:“真真是腻歪死个人儿。 ”
但可悲的是再腻歪。她只能一个个解决,丁柔体会到了太夫人说得话,琢磨了一会儿,这事谁帮着打听都不妥当,柳氏手中倒是有人,但听了这话保不齐她得多着急。只要丁柔的事情,哪怕是小事在她眼里都是大事。
丁柔提笔写了一封信,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到一檀木盒子里,并且找出一对白玉的镯子压住银票。“王妈妈,找人买些好携带的京城特产,把这些一起送到兰陵侯府去,交给大姐姐。”
“主子?”
“前两日听大姐姐说起,她会派可信的管事去天府之国,请大姐姐帮我给守寡的表姐带去正是和适。”
“遵命。”
如果用府里的人,杨氏一定能看出端倪来,丁柔可不想别人同情她或者算她。丁怡是兰陵侯夫人,侯府的管家去了,如果表姐别有心思,她就得好好琢磨琢磨,如果是本分安静的,有侯府撑腰,又有自己给的银子,她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列侯勋贵比做官得能唬住百姓,他们不会明白勋贵不掌权,只会看到王府侯府的尊贵。
丁柔处理好了事情之后,继续写规划,有些事情还需要信阳王府配合。。。丁柔嘶了一声,三姐夫岳宁侯是个好帮手,他一准乐意发一笔横财,但姐夫同小姨子还是得注意!
丁敏一直是难以沟通的人,丁柔这会是真正的头疼了,旁人不一定会相信她的计划,也不见得有胆量做这笔买卖!
“准备马车,我去一趟信阳王府。”
丁柔将整理好的计划收好,理了理衣服披上灰鼠皮领子的大髦,手中捧着小手炉坐马车去信阳王府。
王府二门的管家很殷勤的接待丁柔,“安阳郡主在雨花阁等您。”
丁柔笑盈盈的问道:“太妃殿下可在?”
“真是巧了,太妃殿下正同郡主商量花样子,王妃殿下今早刚刚传出喜讯来呢。”
丁柔唇边笑容更重,“难怪我一入王府就能感到喜气,真真是太好了呢,太妃殿下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儿。”
管家引领丁柔,笑着回话:“太妃殿下连说了三个好字,奴才是第一个给殿下贺喜的,太妃赏了奴才一百两银子。奴才倒不是看重赏银,而是王府有多少年没这么热闹了!”
能做到管家的人都是木太妃使出来的,也是她信任的,安阳郡主将丁柔当女儿看,管家等亲近的人也能看出一二,最重要的是太妃殿下明确得同他们交代过,丁夫人是信阳王府的外孙女,因此管家说话比较亲切,仿佛面对主子一般的恭敬。
穿过会亮门,二门管家躬身道:“再往前不是奴才能进的了,由李妈妈带您过去。”
“不用了呢,郡主让奴婢来迎您。”
上身穿着官甲下穿着棉布裙子的绿鄂笑盈盈的向丁柔俯身,绿鄂是个眉目清秀的丫头,伺候柳氏尽心尽力,性子又是个活泼的,在柳氏身身边没少给她解闷,已经是四个大丫头之一了。
“绿鄂快起来。”
丁柔对柳氏身边的丫头很熟悉,看着绿鄂不由得笑了起来。
管家同样笑道:“丁夫人就交给你了,好生伺候着。”
绿鄂屈膝,扶着丁柔走上回廊,她的声音清脆若黄鹂,“再往前去就是雨花阁了,雨花阁里最是暖和,郡主太妃一到冷的时候,就会去雨花阁。”
“郡主很惦记您,知晓您来了,欢喜的紧!今早王妃殿下刚传出喜讯,您今日也过来,郡主一直笑呢。”
安静的柳氏身边,有这么个欢快的丫头,丁柔是放心的,提了提裙子,走下台阶,隐约听见宝剑划破空气的声音,丁柔停住了脚步,她左边是一堵雪白的墙,在墙上有一个圆形的木窗,雕刻着花纹,顺着木窗可以看见墙后的情形。
绿鄂说道:“是王爷,每天这个时辰王爷都会去练武场合练剑的,今日晚上一些怕是因为陪着王妃殿下。”
丁柔隐隐看到他凌空飞起,宝剑插在背后的剑鞘里,拳头砸向了木桩,碰的一声。。。丁柔看到他眼里展露出的喜悦,以及一分的即将做父亲的彷徨。
丁柔的目光移向远处,看似坚不可摧的信阳王府,实则一直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一旦安国夫人同陛下先后辞世,齐恒表哥能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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