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身上越来越热,按住了他继续使坏的手,嗔怪道:“正说话呢。“
“不耽搁,不耽搁。”尹承善坏笑着,手掌继续下滑,“御史虽然也在吏部之列,但都察院的俸禄并非从内政院支取,御史都是陛下出的,也就是说其实养着御史的人是陛下,陛下是想以人为镜。”
“说七妹夫就好,你扯这么多做什么?”
尹承善轻轻的含着丁柔的嘴唇,“不说他是你妹夫,他还是子默唯一弟弟的好友,我不会眼看着旁人算计他,我出京前会请他去会馆,他最近。。。也不对,没准陛下也是在磨练他的性子,左都御史那位。。。可以一直寻找传人,七妹夫应该在他考虑的名单上。”
丁柔扶着他肩头,诧异的说:“你怎么会知晓?左都御史油盐不进的,多少人都被他骂跑了。”
尹承善呵呵的笑了,很少见丁柔如此的震惊,傻傻的样子可爱的不行,尹承善心更柔软了,“在我高中探花的时候,也就是在我败于杨兄时,他曾经找过我,想让我继承他的衣钵,将御史发扬光大,我们走了三盘棋,之后他什么都没说,抱着棋盘走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是做御史的良才。“
“我就是从那一刻起知晓他在找传人,七妹夫在都察院被他骂得最多,也被他忽视得最多,眼前就是七妹夫一道关卡,能熬过去便可直上云霄,熬不过去。。。寻常做个御史罢了。”
丁柔咬住了他肩头,留下一圈的齿痕,“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偏让我。。。让我着急。。“
尹承善手探进她身体里,摸索着前行,“急吗?小柔真是着急了?嗯?”
原来他是个得寸进尺不知羞的,丁柔转过身去,“我伤口疼。”
尹承善眸色暗淡无光,倒在丁柔身边平复了一会,丁柔又有点于心不忍,后背靠近他的,尹承善从后搂住她,“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你认为应该照料的亲人,我会帮你看着,小柔,无论是信阳王府,还是你的姐夫妹夫,我都会尽量帮忙。”
丁柔回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睛,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尹承善本质上是个孤僻的人,他永远充满了算计,会衡量利益得失,让他不求回报的帮谁很难,他宁可得意了将所有人踩在脚下。。。如今他虽然性子难改,但多了一分的包容,世上的人不可能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永远都在衡量算计,最后他也许会一无所有。
“小柔,上来。”
“不要。”
“上来,坐上来,这样我会避开你的伤口,不会伤到你,“
“。。。不。。。”
“小柔,我想要你。“
“。。。”
丁柔咬着嘴唇,女上男下的姿势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可。。。她害怕了,在他包容中带着渴求的目光中,她心里泛起一丝的未知的情感,尹承善没有催促她,含笑看着,时不时的轻吻她的眉眼,“别怕,小柔,一切交给我。”
丁柔推开尹承善,慢慢的坐起身,头发甩到身后,头发发梢划过他的胸口,丁柔妩媚般的一笑,坐到了他的腰间,将他容纳到自己身体深处,不适,胀满,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不分彼此,你中有我。
尹承善搂住妻子的细腰,避让开伤口,埋得更深。。。激情所至,释放他全部的热情和精华,丁柔身上有极乐后的战抖,尹承善起身下炕,赤脚踩在羊毛地毯上,取来干净的毛巾擦拭丁柔的身体,在移动在她身下时,丁柔突然躲开了,将双腿合上,身体微微弓起,尹承善问道:“你这是?”
“我想给你生孩子,生我们的孩子,今日好羡慕七妹妹。”
丁柔的声音多了几分的呜咽,尹承善扔掉了手巾,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尹承善低声重复着:“我们会有很多的很多的孩子,七儿八婿,子孙满堂。
第四百三十九章 点拨
处幽静清雅的会馆阁楼,角落里放着谈火盆,从玻璃窗上看得见外面迎着风雪绽放的寒梅,一张光滑的玄色木桌上摆放着茶盏,茶壶,以及零嘴,雪白的墙壁上悬挂着这个时代才子的得意之作。
梅御史走进来,见到了坐在桌子后面,随意跪坐身穿华服,头戴玉冠的人——天下第一知府尹承善,如今公认的最被看好的后起之秀,在两广,在京城掀起诸多的风浪,他如今却黏着炒好的黄豆平静的欣赏着外面的景色。
他将脚步放得重了一些,尹承善目光落在他身上,唇边带出笑容,一甩衣袖,“坐。”
尹承善手腕上带着一串佛珠,这同他富贵公子一般的打扮有所不同,梅御史坐在他旁边,虽然他们都曾经是学子,都曾经在一所书院读书,但尹承善从进入书院起就受人瞩目,一举一动都那般的让人注意,无论是在四院比试中惜败于江南才子杨和,还是后来的耀眼夺目,尹承善同他不一样,梅御史自知他即便再刻苦攻读也赶不上尹承善,天分,读书同样需要天分。
而且在刻苦上,他也赶不上尹承善。天资卓绝又肯刻苦读书,梅御史不奇怪尹承善今日的成就。左都御史大人总是对尹承善长吁短叹,梅御史却觉得他们不是一类人,如何都走不上相同的道路。
比如择友,他看不上信阳王,当然信阳王眼里也没他。正身重视嫡庶规矩的梅御史却同信阳王府庶出二公子交情莫逆,高傲的信阳王却对庶出尹承善言听计从,人生的机遇非常之奇妙。
“不敢。”
梅御史接过茶盏,如今京城让尹承善亲自斟茶的人不多,其中绝没有他的名字。今日早朝尹承善已经向文熙帝辞行,两日后他会回到广州继续做知府,梅御史实在是想不出尹承善找他有何要事。以他如今的地位,同尹承善相差很远。
尹承善看出梅御史的拘谨,笑着说:“我叫你七妹夫可好?”
“啊。”梅御史怔了怔。妹夫?啊,对了他们的妻子是堂姐妹,从小一处长大的。夫人说过同六姨妹关系最是亲厚,六姨妹不就是广州知府夫人,“这个。。。这个。。。”
“你没想过姻亲裙带,这一点同你顶头上司即相像又不像。”
“哪里不像?”
梅御史不服气的看向尹承善,尹承善固然是很多读书人的榜样,梅御史也敬佩他,但他真正的偶像就是如今的左都御史,三下天牢终究无怨无悔的御史言官之首,从进入都察院起,他一直在学习模仿左都御史。他亦想成为那样的铁骨铮铮的御史。
“你忘记了,他被推到菜市口问斩时,是当时为首辅的表姐夫救了他一命,向陛下求情,最终等来来了那份洗刷他清白的奏折。没有首辅的求情陛下固然有错斩清官的失策。左都御史大人怕是魂归西天了。”
尹承善玩味的笑容浓了几分,“七妹夫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性情我敬佩,然在外为官是同僚,回府相见是连襟,只要心正。又何必怕人非议?”
梅御史浓重的眉毛皱起,国字脸上多了几许的困惑,尹承善拿着茶壶继续倒茶,“七妹夫固执了。”
梅御史点头说:“你说得在理,但还是叫不得姐夫。”
他的年龄比尹承善还大上两岁,尹承善笑道:“你心里当我是连襟就可,叫不叫姐夫不打紧,赶明儿我将大姐夫他们都约出来,咱们好好聚聚,你倒时别板着一副御史脸就成。”
“御史脸?”
“你这幅样子就是最为典型的御史脸,看什么都带着疑惑,总是在挑刺。”
尹承善放下了茶壶,伸手拍了梅御史的肩膀,“放松,放松一些,御史不能做一辈子,回家你这幅样子会吓坏妻儿,我知晓你敬佩左都御史大人,但你可知他在棋盘上耍赖?”
“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可以去问问他。”
尹承善按住了着急起身抗辩的梅御史,略带提点的说道:“世人都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左都御史大人也不想你们将他当成铁面神供着,我的意思是在公务之外,七妹夫完全可以提着两斤好茶叶去向他表示一下仰慕之意,既然你想做御史,想做最好最出色的御史,前面有这么一位最好的良师,为何不去请教?”
“为官是一门学问,你我尚年轻,有志为国尽忠,为百姓谋福,能少走一段弯路不好吗?人生不过是五六十年,在弯路上耽搁太久,虚耗了年岁,于国于民于君都没好处。”
尹承善总是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总是让人无法拒绝他,梅御史对上他除了甘拜下风之外,半天憋出来一句话:“大人不爱茶叶。”
如果说有今日的相见,尹承善是为了丁柔的话,如今他对自己这位七妹夫多了几分的欣赏,笑眯眯的问道:“那他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过去,他不会收重礼,但礼物的轻重不能用金银来衡量,心意最为重要,左都御史大人今年五十有八,他为国尽忠了一辈子,都察院成为了真正的言官圣地,他一定不会想着后继无人,都察院沦为哪个权贵的唇舌。”
“我。。。我不。。。”梅御史张口,尹承善却率先说:“别同我说你不想做到左都御史的位置,既然入了官场,谁都想青史留名,想要升官并非难以启齿的之事。”
梅御史攥紧拳头不说话了,尹承善端起茶杯,轻轻吹去伏在水面上的茶叶,抿了一口并向梅御史敬了,“好茶。”
梅御史怔怔的看着可以说风云人物的尹承善,不自觉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尹承善眼里的笑容重了几分。
“君子坦荡荡,有何不可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酒酿饭袋之徒看重为官之利是金银,是富贵,而我眼中的利除了这些之外,更为看重为官的责任,官位越高,你身上的责任越大,你亦造福更多的人,想要仕途得意并非是耻辱,如果连向上争取的心思都没有,不过是庸庸路人罢了。”
“为了高升就可不择手段?”
“这要看怎么说怎么做,七妹夫,今日我请你过来,只是为了一句话,官路漫漫,且充斥着尔虞我诈,官场的构陷发生了太多太多,如果你想纯粹到死,我奉劝你早早致仕保家宅安宁的好,想要在官场上施展抱负,最为重要得是看得清人,看得清大局。”
“六。。。六姐夫。”
梅御史仿佛醍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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