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眼里闪过些许的兴致来,走一趟兰陵侯府,丁柔总会看出点什么。
丁柔陪着柳氏正房给大太太请安,一进门丁柔便见丁敏坐在大太太身边。巧笑嫣然的陪着大太太说话,丁柔屈膝,“母亲安。”
“嗯。”大太太对柳氏和丁柔淡淡的,反倒对丁敏笑道:“敏丫头是哄我开心呢吧。”
“冤枉啊母亲,您今日这一打扮年龄了许多呢,去看望大姐,您心里一高兴不就红光满面的,女儿都吃醋了,您眼里就只有大姐。”
“哪会呢,我还疼能说会道的敏儿。”
旁边的丁柔抬了抬眼皮,这话听着汗滴滴,被大太太口中疼爱的庶女,都是当棋子用的吧,看丁敏的样子是甘于当棋子,丁柔不看好丁敏能玩得过大太太,哪怕丁敏是重生的,大太太从小便是很有心计,这么多年震慑后宅,并不容易对付。
丁敏眼里露出一丝得意,越发显得明艳动人,大太太道:“敏儿今日打扮得好,同怡儿有几分相像。”
“女儿不敢同大姐比的,能得大姐一分神韵,女儿就知足了,大姐一向孝顺母亲,前次还说让女儿替大姐多陪伴母亲。”
这是说丁敏是丁怡的替身?丁柔眉头一跳,想到了那丝可能,莫不是。。。莫不是前生的丁柔嫁得给姐夫做得继室?丁柔没由来泛起恶心,她的灵魂同丁怡没什么关系,但她的身体和丁怡是有血缘关系的。同姐夫在一处,丁柔会倒足了胃口,姐夫和小姨子不得不说得故事?
丁柔记起前生的丈夫和妹妹在一起滚床单,丁柔指甲扣进肉里用疼痛止住恶心,最无耻的小三就是勾引自己的姐夫。大太太看出丁柔不对劲,从丁柔回府后大太就太鲜少见她会脸色僵硬了,往常脸上总是挂着笑意。
“六丫头,身子不舒坦?”
柳氏暗自拽了拽丁柔的袖口,低声提醒:“太太问你话,六小姐。。”
丁柔平复了一会,笑道:“是想起了一事,倒是让母亲担心了,是女儿的过错。”
“何事?同我说说,许是能给你出个主意。”
大太太可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丁柔方才太不正常了些,大太太对丁柔的兴趣浓上了些,想要看看这丫头能出长成什么样子,丁柔同怡儿眉眼上有五分相像,此时的性子上看也有几分丁怡的影子,但大太太有种感觉,丁柔成不了丁怡。
“是我在庄子上听说的故事,百姓人家的小事。”
大太太眯了眯眼眸,道:“既然是小事等有了空闲再说,用过膳食后,我带你们去兰陵侯府。”
“是。”
丁敏,丁柔,以及刚刚赶到的丁姝齐齐应道。丁柔眼角瞥见丁敏蜷起的食指,她是紧张?还是兴奋?以兰陵侯为爵位的男子,想必是俊逸非凡的,记得在信阳王一家回京前,信阳王府二少爷不曾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兰陵侯被誉为京城第一美男子。
用过早膳后,丁柔同丁姝坐了一辆车,丁敏被大太太留在身边同坐一辆马车,又带着几个妈妈丫头,出了府门向兰陵侯府行去。丁姝看了一眼闭养神的丁柔,“前次去兰陵侯府,大姐念叨了六妹妹,拜见太夫人时,她也提起六妹妹了。”
丁柔心一沉,没事谈到她做什么?睁眼平静的笑道:“太夫人怕是随口一说吧,我哪值得太夫人提起?”
“也许吧。”
马车行驶进兰陵侯府侧门,丁柔扶着丫头的手下车后,一众打扮得华丽的妈妈簇拥着一妇人走进,那人未语先笑:“老奴给太太见礼。”丁柔目光放得更远些,兰陵侯府富贵逼人,不过是位下人妈妈都满头珠翠如此奢靡,丁柔颇有一种进大观园之感。
ps不想吐槽什么,只是写出夜的一些看法,只能说第一个写的是天才,后面的也太多了些,汗滴滴,夜实在是看腻了。感谢花桔子的捉虫,重新修改一遍,夜每次都会看的,哎,粗心啥时能改啊。。。。
第七十八章 风华 T
丁柔凭着不多的记忆,猜出眼前被仆从簇拥的妇人是丁怡的乳母周妈妈,她同李妈妈一样,是大太太最为信任的人,丁怡出嫁时,周妈妈一家做了陪房。看周妈妈富态的打扮,想必生活富足,听柳氏说过一句,她儿子给丁怡管着庄子。只不过刚进兰陵侯府二门,丁柔便感到富贵逼人,兰陵侯府的富庶怕是超出丁柔的想象。
从这一点上说,太祖帝后做得不错,虽然勋贵无法入朝掌权,但生活得如此奢靡富足,也对得起开国功臣陪着太祖皇帝打江山时的辛劳。钱老爷替楚凌王府看着南方的海外贸易,兰陵侯府作为开国硕果仅存的几家侯府之一,海外贸易这块大蛋糕,没理由不分上一块,海外贸易换回来的是真金白银,兰陵侯府如此富庶,丁柔淡然了许多。
只是海外贸易江南勋贵如果想赚更多的银钱,只能多插手海外贸易,在大秦管理海外贸易的可是海事局。贪污腐败那对穿越夫妻就没想过?银子能使鬼推磨,用银子完全可拉拢收买官员,勋贵表面上是不掌权了,可实际上
丁柔听见周妈妈说让小姐们上轿,丁柔被迎上来的小丫头搀扶上软轿,丁柔坐上曼青色双人抬着的软轿,摸了摸松软的坐垫,镂花的垫子摸上去似抚摸雪缎一般舒服,精致的刺绣堪比柳氏的手艺,软轿里摆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有茶盏,各色干果,零嘴,在角落里还放着燃着香料的香炉。
丁柔拿起茶盏,摸了摸底部,是磁石,那这长不起眼的桌子也是磁石的了?抿了一口温热的清茶,齿颊留香的茶叶清香,一品便知道是上等的茶叶,透过薄纱,丁柔目光所及到处彰显着侯府的富贵,穿过的回廊,路过的亭台院落,每一处都是精雕细琢般修建的,地上铺得是雨花石?丁柔深吸一口气,从南京运来的?
丁柔放下了茶盏,眼里露出一丝的惊讶来,富贵奢靡的侯府,确实很让人心驰神往。莫怪丁敏怨恨丁柔,有过前生经历的人,怕是很难心平气和面对泼天的富贵。
抬软轿的妈妈显然经过训练,软轿平缓的移动,丁柔并未觉得颠簸,在一条相对宽敞的路上,隔三差五便有几个穿着银红褶子的丫头垂首默立,头上戴得都是银饰,丁柔略略估算她们穿戴的价值,除了感叹侯府富贵外,也无话可说。
“请六小姐下轿。”
丁柔搭着伸进轿内的手走出了软轿,侯府主人居住的主宅——宁远堂,看字迹又是太祖皇帝亲笔所提,丁柔唇角翘起,是不是书法不太好的人就喜欢给人提字呢?墨宝永远存世,到处都是,也就不值银子了,也会让后人知晓太祖皇帝的毛笔字勉强能看。记起太祖皇帝贩私盐起家,丁柔也没指望着他的毛笔字能龙飞凤舞深得王柳真髓。
现代人有几个能写得一手好毛笔字的?丁柔跟随教授练习过,但限于天赋,丁柔的字也只能看,不能评价。虽然字没练出来,但大涨了眼界,丁柔对毛笔字的好坏还是能分清楚的。
丁柔不在意太祖皇帝亲笔所书,但旁人却不那般想了,兰陵侯府能有太祖皇帝墨宝,那就是无限荣光得事儿,别说太祖皇帝字体能看,就是如同狗爬,侯府也觉得光荣,谁让人家是开国皇帝呢,身份地位在那摆着的。
低眉顺目,丁柔跟在五小姐丁姝身后一步,大太太由丁敏,丁姝搀扶着,周妈妈在前笑盈盈的引路,走进了侯府主宅宁远堂。定柔眼角的余光扫过,不愧为一府的主宅,比方才路过的院落建筑风格更为的大气,尊贵奢华仍在,却多了几许的权势。伺候的仆从妈妈也更多,丁柔一打眼,在院子里伺候得起码有二十几个,这还是明面上的。
丁敏扶着大太太,眼里难掩的欣羡,当初当初丁柔居住于富贵之中,一声呼百者诺,丁敏到死都不会忘了被人簇拥的丁柔眼里那么高傲,凭什么她能做到,自己就做不到?重活一生,丁敏不会再走错路,这等富贵,她比丁柔更有资格享受。
丁柔听着周妈妈说着夫人如何如何养胎,心里一紧,这养胎的方法不够科学。穿过过堂时,丁柔极快的抬眼,几张紫檀木桌椅旁站八名侍立的丫头打扮得更好些,头上还有金簪绢花,丁柔好奇的估算一番,兰陵侯府每月的开销有多少?金山银山也不一定支撑得了一辈子,何况侯府一旦惹皇上不快贸易上定会吃亏,到时习惯了奢靡生活的侯府众人,还能吃苦吗?
在君权至上的大秦朝,谁有敢保证一辈子不犯错?丁柔同样知晓因中宫皇后无子,夺嫡之势已成,兰陵侯府为保住今日富贵会下注否?一定会的,勋贵下注站队也不大可能,虽然有前面血的教训,但追求权势是勋贵的本能,他们不能不争,不争就再没富贵日子可过。丁柔抬眼看了一眼巧笑嫣然的丁敏,从这一点来说,丁敏适合兰陵侯府,丁柔猜不到丁敏前生活了多久,但总能记住点什么,不过丁柔嘴角看好戏般翘起,丁敏一定不明白何为蝴蝶效应,她改变的越多,就越有可能影响大局。
丁柔本身也不是任由丁敏算计的人,丁敏不惹她倒还罢了,如果再敢算计自己,丁柔多扇动两下,没准哪次动在了关键点上,未来将会有无限可能性。重生又如何?就一定能看透知晓未来吗?未知的将来,活着才有意义,对所有人也更为的公平。
化解钱家姐妹同王公子的宿怨,这便是第一招,丁柔看出丁敏没受够教训,随着丁柔在丁府生活,丁柔为了自己将来也会改变许多。锦绣帘子挑开,丁柔随着大太太进门,抬眼看去,满目的富贵自不必说,丁柔闻到一缕极淡的药香,方才听周妈妈说过,丁怡因许久没下床走动,才没出门迎大太太。
是不是说,丁怡这次怀着孩子并不稳定?怀孕期间用药,无论中药有多温补,对胎儿也是有妨碍的。丁怡成亲三年无孕,压力自然很大,好不容易有了身子,仔细些正常,可是用药即便将来孩子平安生下来,怕身体也不会太好。记得自己以为朋友说过,一般无缘无故用保胎药保下的胎儿在母体中有些小毛病,出生后也许会。正常,也许这些小毛病会一直存在。
“大姐。”
丁柔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