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傲看到眼前的情况,随即明白了过来,不就是安家的人追究兰贵妃之死吗?嘴角划过一抹冷冽的弧度,目光从安家的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
“二弟呢?”司空傲没有给自己的父皇回答,而是开口问了另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也是司空冷云在意的。
司空冷云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和无奈,没有开口。
司空傲在开口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脸,然后,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这囚禁皇子,可是重罪,安家,这是打算,谋反了吗?”
司空傲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仿佛羽毛落在地上一般,却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危险,就好像一阵微风刮过,明明感觉是微风,但是,刮到皮肤上,却生生的疼一般。
安家的人听到司空傲的话,顿时一些年纪轻轻隐藏能力弱的人立刻浑身一震,“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当我安家好欺负不成?”首先沉不住气的,是安若雪的哥哥安若涛,目光带着几分急切和无畏的看向司空傲,可见,这人是有多嚣张,竟然敢如此跟堂堂太子说话。果然,安家的势力太过大了,这才给了他们如此的底气啊。
“本太子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倒是安小将军你,如此跟本宫说话,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吗?”司空傲的声音陡然拔高,气势立刻跟上,压得安若涛身子一个趔趄,目光顿时有些虚躲起来。不过最后,想到自己的身份,不由得腰杆挺直,他没有什么好怕的,毕竟,兵权,他们安家可是占了三分之一啊,这样一个数字,可不是虚假的。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么,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然,他们原本也就是这个打算的,至于司空冷那个废物,哼,如果不是为了稍微名正言顺一些,他们至于囚禁他?直接就做了他。想到司空冷竟然劝说他们,让他们放弃一直以来努力的一切,他们心中顿时那个恨啊,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枉费他们对他那么尽心尽力,为的就是有一天,他可以继承大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安若涛冷冷一笑,那神态,将他的不满不屑都表现在了脸上,而且,竟然还理直气壮地说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真是可笑。
兰倾倾忽然有种很想笑的冲动,毕竟,这样的笑话,可实在是机会不多,这倒打一耙的功力,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果然,极品就是极品,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是一点都不假啊。
“哎呀,安小将军,本妃很想了解一下,你口中的欲加之罪,到底是什么?是太子殿下说你囚禁皇子,还是太子殿下说你藐视他?你这样说话说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知道的说你们安家是武将出身,对于文字不甚了解;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家出产的,都是像安小将军这样只长身体,不长智商的呢,这如果传出去,多有损安家的威名啊!”兰倾倾挑眉,一脸的笑意,目光带着几分戏谑的落在安若涛的身上。恩,果然是安若雪的哥哥啊,跟安若雪那个只长胸部,不长脑子的货色一样。
“你……”
“哎呀,本妃知道,本妃这个人呢,一向都是实事求是的,这有不明白的事情啊,总是想着要弄个清楚明白,而且啊,本妃有这样一个优点,那就是凡事啊,都喜欢为别人考虑,本妃这些都是知道的,你就不用想着表扬本妃,对本妃感激不尽了,真的,本妃一直都很低调的,大家都低调一点啊!”兰倾倾没有给安若涛开口的机会,直接一连串不要脸自恋的话语脱口而出,直说的对面的安若涛目瞪口呆,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安家的一众人等看到自家之人吃瘪,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人,顿时那一张张的老的老,少的少的脸,都黑了下来,那阴沉之程度,堪比墨汁,咳咳,或者,墨汁都不如他们的脸黑。
一时之间,气氛发生了改变,好吧,原本就不融洽的气氛此刻,更加的尴尬和僵硬,两方人开始都不再开口,沉默以对。
“哎呀,有什么话大家敞开天窗来说啊,都说沉默是金,不过,都沉默,大家也没有办法沟通啊,这不沟通,谁又知道问题在哪里呢?瞧瞧,那一张张的脸,多僵硬啊,那样多累啊,也影响美观啊,你们自己看看!”兰倾倾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块铜镜,然后对着对面的安家之人一个一个的照了过去,“这人活一辈子啊,不过匆匆就是那么几十年,日子过的轻松还不错,就很好啊,争争抢抢的,勾心斗角的,到老了,到死了,能带走?哎呀,尤其是你这个最老的,你说说,你还有多少时日可以奋斗?颐养天年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不好?这都说啊,哭一天,一天要过去,人就老了一天;笑一天,一天会过去,但是人就年轻了一天,难道大家都巴不得自己越来越好?”兰倾倾站在了兰贵妃的父亲面前,喋喋不休起来,然后又走到一个年龄不大的人面前,“哎呀,瞧瞧,这好好的祖国花朵啊,瞧瞧,被你们摧残成什么样子了?未老先衰?这看上去,少说也有三四十岁吧?可是,你那实际年龄,应该没有那么大吧?唉,坑啊,好大一个极品坑啊!”兰倾倾继续说,然后铜镜对着那人一扫,顿时,那人的脸色微微变了。这板着一张脸,却是,让原本只有二十岁的他,看上去确实像三四十岁。顿时,这个男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再瞧瞧这一个,唉,明明就已经中亏了,竟然还不断的努力发展人力资源,果然是不同凡响啊,这估计再多那么几次,直接就可以死在那个上面了。唉,造人固然重要,不过吧,这也要身体力行才可以啊,还是说,为了下一代多多,可以无限的牺牲?”兰倾倾此刻又站在了另一个中年男人的面前,男人的下眼圈有些铁青,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加上此刻阴沉着一张脸,脸色就更加的没有可看性了。
不过,在兰倾倾这一番说了之后,原本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的司空傲,顿时脸色黑了。这个死丫头,这都什么跟什么,有这么说的吗?还有,那都是什么问题?那可是回房间夫妻讨论的问题,这死丫头怎么就拿到台面上来说了?
司空冷云的脸色也有些尴尬,怎么听着兰倾倾的话,他有种想要对号入座的想法呢?顿时一个激灵,急忙扭头,不再看向兰倾倾。
而此刻被兰倾倾虽然没有点名,咳咳,那是因为她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的男人则整张脸色更加难看起来,难看之中,还带着几分的尴尬。冷冷的哼了一声,一扭头,不去看兰倾倾。
兰倾倾耸耸肩,接着,目光朝着那些安家的人看过去,拿着铜镜的手,似乎在考虑着,下一个该轮到哪一个了。
这安家的人看到兰倾倾的这个动作,顿时都瑟缩了一下,忍不住的,就有种想要开溜的冲动。这个女人,真的是太恐怖了,说话直白,恩,绝对的直白,而且,句句掐中要点,这才是最最恐怖的,说的他们怎么感觉,自己都那么的傻逼呢?
尤其是安家老太爷,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儿啊。想想,兰倾倾说的都对,他一个已经即将迈进土堆的人,还争什么呢?就算是争到了,也名不正,言不顺,一辈子为国家建立功业,难道老了,死了,还要被人唾弃辱骂不成?就算是侥幸得了那个位置,也同样无法堵住悠悠众口啊。
兰倾倾似乎在思考,思考了再三后,拿着铜镜朝着安家现在的当家,也就是兰贵妃的大哥走了过去。“哎呀呀,有没有感觉到其实一家之主也很累?后院女人无数,今天这个争宠,明天那个陷害,后天就没准正方的儿女和小妾的儿女打了起来,然后今天这个头破血流,明天那个腿断手折?那么多事情都忙不过来,竟然还有多余的精力管其他的事情,真是让人佩服啊,难道你都不担心,有一天自己会心力交瘁而去地府找白爷爷黑爷爷报到?”兰倾倾摇了摇手中的铜镜,“瞧瞧,这一张脸啊,多么难看啊,这样不就好多了吗?你自己看看,自己看看!”兰倾倾一边说着,一边伸出自己一只小手,朝着安家现任的当家的嘴角就扯了过去,左右两边各拉了一下后,让他呈现了一个笑的模样,然后另一只拿着铜镜的手不由得举起,让他可以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是不是好看多了?也显得年轻多了?你们都看看,是不是?我没有骗人吧?”
看到众人那明显是却不敢点头的模样,兰倾倾才懒得理会,直接朝着司空冷云就走了过去,“你们再来瞧瞧当今皇上,瞧瞧他,白头发已经出来了,这眼角的鱼尾纹也可以夹死蚊子了,再加上那发黑的眼窝,时不时咳嗽两声的喉咙,来不来吃个药的身体,你们以为,这个位置那么好做?然后各种防备不说,就连身边的女人也要时刻防备着,这日子不苦,不累?”
司空冷云想暴躁了,可是,却继续忍耐着。话说,儿媳妇,你要说,就说那些人呗,为什么连带着朕也一起说了?见兰倾倾拿着镜子还在他的面前,司空冷云随即朝着自己的儿子看了过去。话说,你自己的女人,你能不能稍微的管一下?
司空傲看到也当没看到自己父皇的眼神,理也不理,继续听着自己家这个小女人高谈阔论,咳咳,算是吧!不过,听着真的很爽啊。
“唉,其实,我知道,你们都是忠君爱国的,只是自己的亲人忽然死了,有些无法接受而已,想要为死去的亲人,讨要一个说法,不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吗?这弄的好像要逼宫一样,而且,逼宫也不是那么好逼的,比如说,这皇宫怎么说,也是近来容易出去难的地方,不然,大家都可以来去自如了,对不对?”兰倾倾话锋一转,又回到了这些安家人的身上。同时恩威并施,让他们明白,他们此刻的处境,可不见得好,毕竟,他们安家的核心人物,可几乎都在这里了,所谓群龙无首,这个道理,他们都会明白的。“其实啊,这兰贵妃啊,也是够可怜的,竟然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兰倾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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