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生日快乐!”
“谢谢”江流苏很客气地接受凌宇轩的祝语。
一年后的12号,凌宇轩已经和江流苏、顾雨婷打成一片了,那天晚上,凌宇轩很欠扁地说:“江流苏,你的生日可真不一般那。”
“呵呵,是啊,过了28年了,竟然让我赶上一个大地震。”中午还在和顾雨婷讨论晚上去哪里放肆一下,没几个小时,汶川大地震的新闻就震惊了世界。国难当头,江流苏哪好意思再出去放肆,这无疑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了全国人民的痛苦之上。所以,这一年她过的是农历的生日。而当她回到家的时候,苏维扬竟然给她摆出了一个元祖的冰激凌蛋糕。他第一次记得自己的生日,竟然是在这么一个日子。她是该高兴呢还是悲哀,或许,哭笑不得!
跟凌宇轩寒暄了几句就搁了电话,顾雨婷在一旁露出很欠揍的表情,“你们?恩?”
“什么?”江流苏视而不见,装傻似的回了一句,“什么什么啊,就是你们俩,有猫腻啊!”碰上这个老是藏着自己的感情的乌龟,顾雨婷最多的表情还是恨铁不成钢。
“哎呀,婷婷,你也太八卦了吧,一个刚认识的人,你还来劲。”江流苏深刻意识到今天这餐饭是摆脱不了顾雨婷的纠缠了。
凌宇轩把电话还给李娇,正好他的采访对象推门进来。今天的采访很顺利,主要是端午节快到了,请来市里有关的专家来谈谈近些年来禾城对于这些传统节日的传承方面做的努力。去年9月奇Qīsūu。сom书,国家提出要发挥这些传统节日对传承中国文化的推动作用,今年年初开的“两会”又有把传统节日纳入法定节假日的提案。受到这些会议的影响,媒体也开始关注这些传统节日的动态。
今天的收获不错,因为后天要出差一周,所以把下个星期的采访提前到了今天,回去还要整理这些资料。不过让他遇到了“书适”的两位老板,倒是圆了他的一个心愿了。凌宇轩收拾了笔记本、录音笔,哼着小曲结账离开。
江流苏她们是在凌宇轩离开后不久回来的,还给书吧里的工作人员带来了一份必胜客的至尊匹萨。顾雨婷见在江流苏那里逼不出任何消息,就改变方向,把李娇拖到一边,“娇娇,流苏和那个记者什么关系呀?”
“哪个?啊,是凌宇轩吗?”李娇塞了一嘴匹萨,想了半天终于想起顾雨婷所说的记者是谁。
“是呀是呀,慢慢说,先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
“他们没什么关系呀,就你来前刚认识的。”李娇的思维转换能力还是很强的,“婷婷姐,你是说他俩有什么关系?”
顾雨婷对着李娇和江流苏这两个明显没有八卦神经的人终于绝望了,不过这似乎并不影响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坚定信念。
最终,她在李娇回忆的今日江、凌二人相见场面及后来的电话事件里得出一个结论,江流苏和凌宇轩是有发展前途的。
对于这个结论,江流苏很适时地做出一副“无语问苍天”的姿势,然后说了一句雷到整桌人的话“他长啥样啊?”
顾雨婷敲着她的头说“苏苏啊,你认人能力再差也不该把两个小时前还聊得风生水起的人给忘了吧!”
“我就跟他说了两句话,哪记得住他相貌啊。”江流苏无辜地说道。
顾雨婷无语了,值得重复着敲江流苏头的动作,“苏苏啊苏苏,怎么说你好呢!”
“那就别说了,正好。”
今夜,顾雨婷注定无眠,被江流苏雷的。
江流苏看着一旁搁着不让李娇她们动的两块蛋糕,想着要不要早点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也想吃蛋糕了,O(∩_∩)O~!!
第六回 “今天我生日”
江流苏回到家的时候不过8点多,按照苏维扬的作息,他还在案头奋笔疾“画”,他的工作就是一天画到晚,刚拿到一份新的画具的小孩子也没他那么认真地对着那张白纸。
去必胜客给李娇她们买吃的的时候她顺便多带了两份蛋糕,结账的时候,顾雨婷还不忘了调侃一番“恩?还这么关心家里那位呀!”
江流苏敲了敲门,苏维扬一脸疲倦地出现在门口。
“呦,你画画这么轻松的工作还摆出一副累死人的样子,这世道不公啊!”
“几天都弄不出一个好的方案来,烦死了。”苏维扬疲惫的脸上稍微露出了点笑意,“找我有什么事吗?”
“什么话,敲个门就一定要有事的吗?”江流苏示了示手里的外卖袋,“请你吃夜宵,提拉米苏和抹茶慕斯,挑一个吧!”
“这么晚了,还吃甜食?”
“怎么,怕长膘?我说,我还没计较这个,你倒皱起眉头来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既然要放下心头的结,在和苏维扬的交流中'奇+书+网',江流苏就放开了,不再那么尴尬,这不,又开始不带脏字地贬低人了。
“刚吃晚饭,还不饿。”
“正好,饭后甜点,谁说吃晚饭就不能加餐了的。那个,抹茶的我要了,你就吃提拉米苏的吧。”江流苏毫不客气得把自己觊觎了一路的抹茶慕斯拽在了手里。
苏维扬接过提拉米苏抱怨似的说“不是说让我挑一份的嘛!”
“让你挑你就挑啊,这么客套的话都没听出来?再说了,叫你挑了,你不也得说一句,随便的嘛,那还挑什么。给你吃你就吃了呗。”江流苏摆出一副大女人的样子,分析得头头是道。
“那我就只好说谢谢喽。”
“这还差不多。”江流苏像一只斗胜的小公鸡似的,昂首挺胸,扭头去餐桌坐下,享用起她的战利品。
苏维扬忍俊不禁,在江流苏对面坐下,开吃。
提拉米苏,也就是一块小小的蛋糕,带了点咖啡味和酒香。苏维扬很少吃零食的,更不用说这些女生喜欢的甜点了。提拉米苏,曾经潘瑜对着杂志里的蛋糕照片馋得尖叫,他看到了“提拉米苏”这四个字,后来,在潘瑜生日的时候,他就去克里斯汀给她买了一个提拉米苏的蛋糕,才5寸却要好几十,那时候,他还在念高中,生活费虽然还算充裕,但这么一个蛋糕还是让他节衣缩食了一个星期。而所谓的提拉米苏,味道也不过如此。
江流苏抬头瞥见一声不吭的苏维扬对着手中的蛋糕皱眉,以为是口味不合“怎么,这个味道不喜欢?”
“呃,什么?”苏维扬回过神来,很不幸地没听见江流苏的话。
“我问你,是不是不对你胃口,有这么厌恶蛋糕吗?”虽然说了要放下,也正在放下了,江流苏还是很在意苏维扬的对她的言语的,他皱着眉头,好像吃这东西是受罪似的,这样的表情,她不喜欢。
“很好吃,”苏维扬舀了一大勺塞嘴里,“想起来以前给人买过一个提拉米苏的蛋糕。”
“潘瑜吧!”原来如此。
“恩,看她兴奋地啃完整个蛋糕,我就是没想明白为什么这东西这么讨女生喜欢?”
“纠结这个问题呀,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还是能回答出来一点点。”
苏维扬很识相得现出愿闻指教的表情,江流苏满意得开金口。
“提拉米苏融合了咖啡的苦味,甜酒的香醇和巧克力的馥郁等等,而且她还有一个很美妙的寓意——带我走,女生最难抵御的就是甜品的诱惑了,何况这甜品还那么诱人得对她们说‘带我走’。”
“原来如此,那你那份蛋糕又怎么解释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还以为你那么喜欢这个蛋糕,它也有一个特别的含义在里面呢。”
“含义应该有的吧,只是我不知道罢了。喜欢它,是因为抹茶,爱屋及乌吧,我喜欢有关茶的一切,所以就喜欢上了抹茶味的蛋糕了。”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终于反应过来了呀,你那是什么脑子啊!今天几号啦!”江流苏反应很快,苏维扬话音还未落下,她就爆发了。
苏维扬这话不问还好,一问出口,江流苏不爆发都难。同学十几年了,每次过生日的时候都有他,但就是不会记住这个日子。潘瑜的生日倒是记得清楚,还送什么提拉米苏蛋糕,而江流苏只不过等一句祝福都等不来。他从来未曾主动跟她说一句“生日快乐”,除非是在钟瑶,黎荔她们的提醒之下,他才恍然大悟似的来一句祝语。
“5月12号,刚才新闻里好像说什么护士节?”苏维扬小心翼翼地问。
“苏维扬,我强烈要求在你心中提高地位,我都请你吃蛋糕了,你竟然还反应不过来。”江流苏很想把剩下的蛋糕砸他脸上去。
“你生日,今天你生日呀?”
“还是个问句!”
“我不知道嘛。”苏维扬很无辜地回复着。
“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洗澡睡觉去。”把最后几口蛋糕草草塞进嘴巴里,江流苏进厨房洗了个手回卧室。留下一头雾水的苏维扬继续啃那块提拉米苏。
自从苏维扬搬来之后,江流苏的洗漱就转移到自己卧房的卫生间了。虽然可以渐渐习惯在自己的家中有一个男人在的事实,但是仍然不能习惯把自己的生活展现在他面前,所以在出去时,江流苏会把房间门关上,不上锁,只求自己心里一分小小的安心。
江流苏捧着睡衣进了卫生间,她把淋浴的水开到了最大,莲蓬头里冲下来的水有点凉,江流苏憋了半天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双手无力地插进发间,索性抱膝蹲着抽泣起来,幸而水声淹过了她的哭声,屋外的人只听到了哗哗的水流声,没有闻得伤心语。
这样的回答,江流苏是早已预料的,或许心中还存着一份期待吧,如同一盏烛灯,隐隐跳跃着,而现实无情地吹灭了她的希望之火。
半晌,江流苏抹去了脸上的水痕,和眼角噙着的泪珠,对着镜子给自己一抹灿烂的笑容,虽然这个情况下,笑起来确实比哭的还难看,但是,在她看来这是最美的自己。这回该是彻底对苏维扬这个人绝望了,其实,江流苏对自己说要放弃苏维扬已经说了不下5年了,只是要真的忘记自己的执着还是有点困难的。世人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