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惊燕瞪他一眼,“我哪里有结巴?你少诬陷我,就不兴我见你突然太高兴、咬到舌头吗?!”
苏卓笑,“是么?都见了我好几眼,才突然反应过来该高兴哦?”
“你罗嗦什么?不是要我跟你回府吗?快跟我一起去收拾下我的东西!”唐惊燕强横打断苏卓的质疑,心里扮个鬼脸:她刚才啊,面对苏卓的“下次不要这样了”,本来想回复一个“我发誓”。但突然想起她发誓不了这种事,因为她下次还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所以她就结巴了一下,把“我发誓”改成了“我保证”。谁知道苏卓这么敏感!一下子就听出她的“改词”来。
苏卓只好住嘴,被妻子领着往厢房去。他也知道,自己差不多就行了,再多说下去,唐惊燕恼羞成怒,欺负的就是自己了。他可不想众目睽睽下,刚跟妻子甜甜蜜蜜说上两句后,就被妻子给一脚踢飞。两人恩恩爱爱地走过,众道士急忙让路。玉林大师站在门前,垂着眼看他们。
走过玉林大师身边,苏卓步子微顿,看向那个老道士。玉林大师刚才被唐惊燕威胁,现在又被苏卓看这一眼,真是刚放下去的心又跳了起来。不是吧?他们夫妻俩还打算一个来一下?苏卓再整他一下,他就要直接晕过去啦。所以为了自己的道观安全,玉林大师很识时务地微笑,“苏公子、苏夫人,慢走不送。”
苏卓诧异地扬眉毛,苏夫人?这个老道士终于改口了?他目光探向唐惊燕,唐惊燕给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苏卓心中大石落地:好吧,自己的妻子太能干了。在他不在的时候,就已经把前世今生那段往事给搞定了。
回到房间,唐惊燕就被苏卓压在门上,男人俯下身来,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闷头亲上来。两人身体滚烫,心跳快得要飞出来。那火热的吻,唇舌相撞,蛮横急促,让一对男女的气息都紊乱起来。唐惊燕被按在门上,全身被压制住,背部抵着有些疼,但那些都不重要,她眼里没有那些东西!苏卓的身体紧绷,气息不稳,他的味道包围着自己,让自己心里头那团火也越烧越烈。
唐惊燕搂着丈夫的腰,神智迷离,心中又高兴快活。前世在某本书看过,女子都喜欢被自己喜欢的人强吻,那般的热烈强硬,会让你身心快活。那时候唐惊燕还不相信,被强迫,怎么会高兴,怎么能有满足感?可是现在她相信了,和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便不是强迫。她原来那么强大,在他的拥抱下,愿意让自己一缩再缩,成为他的小女人,让他无限宠爱自己。
渐渐的,情况越来越失控,苏卓的吻,从眉角、唇瓣、脖颈,一路往下延伸,唐惊燕被他高高抱起,手一轻一松地抓着他长发,浅浅喘息、呻吟。衣裳已经解开,男人的手嘴一起动,给予她快活。
屋中气氛一片火热时,外面传来笃笃的敲门声,金枝清亮的声音响起在外头,“大爷,小姐,你们还没好吗?马车都在观外等着啦。”
那一声音,一下子把屋中二人的神智唤醒。唐惊燕僵着身子,看到苏卓铁青却无法发怒的神色,忍不住想笑。她头抵在丈夫胸前,轻轻笑了两声,换来苏卓在她臀上的轻拍,她笑得愈加厉害,却也有些可惜:真是的,衣裳都快脱了,男人的反应也来了,她也那么高兴,谁想到啊……亲热的场合不对。
唯恐外头金枝等得疑惑,唐惊燕赶紧拉长声音,对外面喊,“知道了!你们在那里等着,我和你们大爷马上出去。”
“喂!”苏卓压低声音,在她耳珠上含怨一咬。
“是!”得了准话的金枝则掉头就走。
“啊!你是狗啊,干嘛咬人?”唐惊燕吃吃笑,明知故问。一双美丽的杏眼往下扫,苏卓的那处抬着头,在平滑的衣上支起一个小帐篷,那么明显。如果苏卓这幅样子走出去,那脸可是丢大了。
苏卓微微喘着气,眸子哀怨地看着她,“你答应得真好啊?我现在这样,怎么出去?”他也烦恼地看着自己那里,抱着唐惊燕柔软的身体轻轻蹭,却是越抱着她,那股邪火越是窜得高。
唐惊燕身子一僵,小腹被抵着,明显能感觉到他那处的那个啥来着。天啊,你都这样了,还挨着我不放?你应该赶紧放开我,自己想办法去啊。她赶紧挣扎,拢好自己微松的衣衫,“哎,我可不管,你自己解决吧!咳咳,我先出去了。”
“别走!”苏卓手一拉,又把她拉回来压在墙上,冷笑两声,“你这样出去,难道别人就不知道我们在里头做什么了?还打算抛下我一个人走,好狠的心啊。”
唐惊燕窘迫,但无可奈何,毕竟是她整出来的事吗。所以只好陪着他,在里头等了许久。
而金枝等下人,又在外头苦苦等了大半个时辰,小姐和大爷才姗姗来迟。两人气色都不错,很淡定,金枝迎上去,随口抱怨一声,“小姐你要是找不到东西,就让我进去帮忙嘛。你和大爷两个人在里头折腾,这么慢才收拾好!”
唐惊燕乍一听这话,脸刷的就红了。折腾?他们两个可不就是在里面折腾嘛。
当日两人乘马车下山,回苏家去。等到了苏家,已是傍晚时分。叶氏先是听唐惊燕回来了,略略点点头。再听说自己儿子跟着媳妇一起回来了,这下高兴了,赶紧收拾行头往外走,嘴里疑惑,“他们两个明明是去的不同地方,怎么还能一起回来了?”
苏善水笑,“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于是苏卓回府,他母亲又接风洗尘,给他和唐惊燕安排了好盛大的饭菜。苏卓也一直很配合,和唐惊燕一起,一晚上,让叶氏高兴得合不拢嘴。等两人回去,又滚到了床上。红烛高燃,夜还很长,可以慢慢弥补他们这些天不见面的相思之情。
后半夜,唐惊燕被折腾得全身快散了架,依偎在苏卓怀中沉沉睡去。但还没睡了多久,外头小厮就轻声唤,“大爷、大爷。”
苏卓给妻子盖好被子,穿中衣下床,出去,“怎么了?”
小厮也知道女主人还睡着,也不敢高声,尽量地压低声音,“大爷,柴房里关着的那个男人,巧言令色说服一个丫鬟,递了纸条给大奶奶。那丫鬟过来求见大奶奶时说漏了嘴,已经被奴才等人扣下了。”抬头小心观察苏卓脸色,面无表情。小厮心里一颤,再悄声,“奴才是拼了命拦住的!再拖一会儿,怕玉音姑娘她们知道了,那……大奶奶想必也会知道。”
哦,林涵亚。
苏卓垂着眼皮,半晌无话。他还记得,正是这个人,让唐惊燕束手无策,写信让他回来。整封信写的支支吾吾、含含糊糊,似乎怕他大发雷霆似的。所以为安慰唐惊燕,他自回来,都没有提起这事,也没半点打算和唐惊燕商量。
可是这个林涵亚好大的胆子!在苏府被抓,还敢偷偷摸摸地跟唐惊燕传纸条!这纸条真传到唐惊燕手里还好。要是中途被人发现,那唐惊燕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苏卓淡漠着一张脸,伸手,“纸条呢?”
小厮赶紧递上一张揉皱了的纸条,交到苏卓手中。看大爷抖开纸条,他也好奇地凑上去看,被苏卓看一眼,手往前伸,“你也想看?哦,拿去看吧。”
小厮连连摇头,赶紧往后退,再不敢好奇凑上去了,“大爷开、开玩笑!奴才只是好奇……奴才又不识字,哪里看得懂,哈哈。”大爷越平静,越是可怕。他要真敢看那么一眼,今晚的小命就没咯!
苏卓这才摊开纸条看,是咬破手指写的血书。他淡淡一笑,怎么,这林涵亚还企图用血痕,来唤起唐惊燕的同情之心?纸条的大意,是思思旧,恳求唐惊燕放他出去,以后再不会被抓住了。
苏卓冷笑,撕碎了纸条:不会被抓住?难道他还打算以后再爬墙来苏府,指望唐惊燕给他留门吗?想都别想!
其实,苏卓一直都知道,“唐惊燕”养小白脸的事,他懒得管,就里她远一点,大家谁都别干涉谁。所以,自唐惊燕的灵魂换过后,苏卓也一直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毕竟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了,他不能把以前的事都算在现任老婆身上!而他向来惯于隐忍,控制脾气的事情,还是能做到的。
可是今夜,当他发现林涵亚还一直妄图接近唐惊燕,顿时心浮气躁,有些厌烦!以前的事,努力当做不知道;以后,却是连机会也不能给的。他吩咐小厮,“等我回去换身衣服,咱们去柴房,审问那个男人去。”
“是。”小厮连连点头。他是苏卓的亲随,不用苏卓吩咐,他也不敢把苏卓的事情泄露出去,还得用心帮苏卓隐瞒。因为他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了!他只能依赖苏卓。
唐惊燕睡得迷糊,听到苏卓下床的声音,外面隐隐约约有说话声。过一会儿,门轻轻推开,好像人又进来了。她撑着眼皮,抬头看了一眼,朦朦胧胧的视线中,看到苏卓在穿衣服,不禁看看外头漆黑的天色,喃喃,“大晚上的,你去哪里?”
正在系腰带的手顿住,苏卓侧眼,看到妻子光裸柔滑的肩膀露在外头,一头黑亮的长发凌乱披散,茫然地睁眼看着他。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刚穿上的衣裳有些凉,衣料滑过唐惊燕的肩膀,唐惊燕微微一抖。苏卓温柔地给她盖好被子,俯身在妻子额头一吻,“没事,我有点儿私事要做,你睡你的吧。”
听这么晚了,苏卓还有事。作为妻子,唐惊燕觉得自己应该尽份力,努力地睁着眼皮,想起来,“要我帮忙吗?”
苏卓按住锦被,不让她起身,笑道,“一点儿小事,不用你。”
听苏卓这么说,唐惊燕放心地点点头,闭眼重新睡去了。他们这对夫妻,平时都是各干各的事,有交集时才会相互询问。道义上,苏卓有麻烦的话,唐惊燕会问一句。但如果苏卓说“私事”“不用你帮忙”之类的话时,唐惊燕就会理解地闭嘴,不管他了。
人们都说,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女人。而人们往往忘记,每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