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再见她
冰羽抱着琵琶悠然转身,稚嫩水汪的大眼直盯着殷炫寒,本想开口问他是谁,但话还未说出口便已脸红得低下了头。
就在冰羽准备开口之际,殷炫寒一个箭步来到冰羽面前,大手用力的扳住冰羽的肩膀,将冰羽吓得一声惊喊。
“啊……”
“你……你刚才唱的这首曲子是谁……是谁教你的?”殷炫寒急切的问,连一句话都说得有些颤抖。那是因为他之所以听到冰羽唱歌会觉得心疼,会想起叶湄,那是因为冰羽唱的这首曲子正是当初叶湄唱过的,而且叶湄说了,这首曲子,这天下不会再有第二人会!
可是,现在这个稚气未脱的女子却会唱,和叶湄唱得一模一样,是不是代表她知道他的叶湄在哪儿呢?
“姑娘,请你告诉我,你怎么会这首曲子?”
“你……你是谁?你弄疼我了!”也不知道殷炫寒用了多大的力度,竟然疼得冰羽丢掉了怀中的琵琶,精巧的小脸上因为疼痛也有些小小的扭曲。
“对不起,对不起……”殷炫寒惊慌的道歉,手上的力度却是丝毫未减,他怕他一松手,这个关系到叶湄唯一消息女子就会消失无踪。
见到殷炫寒没有松手的意思,冰羽知道自己不说他是不会松手了,于是痛苦的回答道:“是一年前一个姐姐教冰羽的!”
“姐姐?”殷炫寒眼中燃起了一丝喜悦的希望,如果眼前这个叫冰羽的女子知道叶湄在哪儿,他就可以找到她,然后问个明白,她为什么要杀自己,自己哪儿做错了,让她那么的恨,恨不得自己死。
想及此处,殷炫寒有些迫不及待了,他真想下一瞬就见到她,哪怕是她还是杀自己,他还是想要见她,便继续问冰羽,道:“那个姐姐是不是姓叶,叫叶湄,她……”
不知道是激动过度还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殷炫寒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瘫软的松开冰羽的肩膀,倒在了地上。
因为被殷炫寒抓得太疼痛,冰羽的小脸上已经挂出了泪花。
可是当冰羽见到倒在地上眉头紧敛,满脸焦急的殷炫寒时,心头莫名的一疼,盯着殷炫寒那轮廓清晰的脸庞的那双大眼,再也没能移开。
殷炫寒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一大早,一睁眼便见到了天真无邪盯着他看的冰羽。
殷炫寒以为昨晚见到的听到的都是梦境,便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要不然梦里见到的那个女子怎么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了,正欲开口:“你……”
哪知,见到殷炫寒醒来,冰羽比谁都还兴奋,惊喜的喊道:“欸,云哥哥,他醒了,醒了!”
听到冰羽的喊声,步云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面容微微苍白的用手捂住胸口来到殷炫寒的榻前,轻声喊道:“公子!”
见到步云稍显病态的模样,殷炫寒蓦然想起自己还在宫外,腾的从□□弹身而起,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走,回去!”
如果错过了早朝时间,会耽搁很多事情的,而且殷炫寒虽是冷血暴君了一点,但从登基为帝到现在,早朝还从未缺席过呢。
“是,公子。”步云应了一声,便跟在殷炫寒身后,准备走出环宇居。
只是,没走两步,殷炫寒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陡然驻足,转身来到愣怔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冰羽身边,眼神一转,问道:“你叫冰羽?”
“嗯。”冰羽慌忙点头,青湖和她说过了,最好跟这个人走。冰羽不知道她的青湖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仅要她唱那首从没听过的曲子,还要她尽可能的跟在这个男人身边。但她很清楚自己内心的想法,如果这个男人要带着她,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这和青湖的安排无关。
得到冰羽的肯定,殷炫寒微微一愣。昨晚的那些不是梦。
“你家人呢?”
“冰羽没有家人,只有个姐姐,但姐姐不在。”冰羽喏喏的回答,竟是有些委屈。
“跟我走,寒哥哥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然后再送你回来,好不好?”殷炫寒本想问清楚再走,但时间不等人,恐怕等问清楚早朝时间就错过了。
冰羽瞪大了双眼,凝视了殷炫寒半天,点了点头又问道:“寒哥哥没骗冰羽?”
“小冰羽放心,寒哥哥和云哥哥都没骗你。”殷炫寒揉了揉冰羽额前的头发,动作随意且自然,就像当初对待他妹妹殷冰嫔一般。
就这样,殷炫寒将冰羽带到了皇宫,为的不过是想知道叶湄的消息,仅此而已。
******
“小冰羽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见到冰羽一直都在愣愣的失神中,殷炫寒嘴角轻轻一笑,问道。
“啊?”冰羽回神,有些不知所措,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子是大端国至尊天下的皇帝,着实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难以接受。
“寒哥哥真的就是皇上?皇上就是寒哥哥?”居然把皇帝喊哥哥,还是带着目的的接近他,这到底算哪门子事?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冰羽再次小心翼翼的确定一下。
“如假包换!”殷炫寒嘴角笑意未褪,仿佛他面前站的不是冰羽,而是叶湄。
“啊?冰羽不识抬举的把皇上喊哥哥,是不是要被杀头啊?”冰羽吓得快要哭了,更是要向殷炫寒行礼。
“冰羽……”殷炫寒慌忙拉住冰羽,轻轻地说道:“朕说了,就算朕是皇帝,也是你的寒哥哥!”
“真的?”
“嗯!”
终归是少女心性,听到殷炫寒的话冰羽当即破涕为笑。
见到冰羽天真不添杂质的笑,殷炫寒也舒心的笑了笑,可就在下一秒,殷炫寒的笑意蓦地收起,有些沉默。
殷炫寒的表情变化被冰羽看在眼里,也陡的收起笑意,关切的望着殷炫寒,问道:“寒哥哥不开心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冰雨?”
☆、美丽的谎言
殷炫寒的表情变化被冰羽看在眼里,也陡的收起笑意,关切的望着殷炫寒,问道:“寒哥哥不开心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问冰雨?”
看着殷炫寒黯然的神色,冰羽大概已经想到了是什么事,定是为了昨晚她唱的那首曲子的原唱主人。
果然,殷炫寒沉默了半晌,眸光看向冰羽,有些期待的问冰羽:“冰羽,能不能告诉寒哥哥,教你昨晚那首曲子的姐姐在哪儿吗?”
冰羽瞪大了双眼,答案早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很多遍,却有些害怕说出口。
因为,教她唱那首歌的人是她的青湖姐姐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可她却不能那么说,她要说一个对自己来说从没听过的陌生名字。
“教我的那个姐姐,她……”
“她在哪儿?”殷炫寒知道冰羽说出的那个名字定是自己想听到的,可还是忍不住要急切的问。
冰羽小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微犹豫不定,到底该不该依着青湖姐姐的话说呢?可是真的不忍心欺骗这个帝君,她的寒哥哥。
“那个姐姐,她姓叶……”冰羽试探性的说着,见到殷炫寒将心提到嗓子眼的模样,心头莫名的失落,而后继续说道:“她叫叶湄,一年前受到很重的伤,被青湖姐姐所救,她就教了冰羽这首曲子。”
“那时,叶湄姐姐说,这首曲子没人会唱,而且她也只唱给一个人听,那个让她‘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人。”冰羽说得很轻,很缓,仿佛这个故事真的存在一般,连她自己的忍不住相信了自己的话。
听到冰羽的叙述,殷炫寒已经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了,冰羽所说的就是叶湄,他的叶湄,只有她会唱那首被名为《长相依》的曲子。而那“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是他给她的承诺,一生的承诺。
“那后来呢?”冰羽没有再说下去,殷炫寒恍然回神,再问。
“后来……后来叶湄姐姐伤势好了,她就……就走了。”
“走了?那她去哪儿了?”殷炫寒心跳遗漏了半拍,刚才还喜悦期待的神色再次黯然而失落。
冰羽见了,心中狠狠地疼着,那是少女怀春的心疼呢。
冰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君临天下的王在两次提到那个叫叶湄的女子时,表情神态那般的多变,但她知道,自从昨晚第一眼见到这个昏睡的帝君,她的心里就像驻进了了什么东西,被填的很满。
这时的殷炫寒,在冰雨眼里,哪还像个霸气的王者,更像是个沉浸在感情的温暖和忧伤边缘的普通男子,没有不可亵渎的威严,没有意气风发的豪爽,更是少了君临天下的霸气。
此时的殷炫寒,只是个普通人,普通到有血有肉有感情,会哭会闹会伤心的男人。
冰羽低下头,不敢去看殷炫寒的脸,她这是在欺骗他,因为根本就没见过叶湄。这一切都只是她青湖姐姐告诉她的故事,而且这个故事根本就是虚构的,它不存在。她说的,都是谎言。
而偏偏的,殷炫寒就沉浸在她编织的谎言里,这让她感到了愧疚和不安。
“叶湄姐姐走了……冰羽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冰羽似乎想让殷炫寒在绝望中忘记,便补充着说道:“而且,从那以后,我和青湖姐姐都再也没见过叶湄姐姐了。”
“哦。”殷炫寒淡淡的应了一声,心里却不停地问:为什么,为什么湄儿你不来见我,不来找我,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殷炫寒入神的想着,想着昨天见到的烈胭脂,喃喃自语的问道:“湄儿,这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变得那么冰冷,那么恨我入骨,非杀我不可?”
“寒哥哥,你说什么?谁要杀你?”一听殷炫寒的话,冰羽吓了一大跳,大眼惊慌的看着失神的殷炫寒,担忧的问。
“没,没事,小冰羽你听错了。”殷炫寒脸上疲惫的展颜,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叶湄想要杀他的事情,而且这事儿要是传到段悠然的耳朵里,天知道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会不会动用段家护卫军去全城搜索叶湄,然后背后下手。
他很爱叶湄,就算是叶湄要杀的是自己,他也不会置她于危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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