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虎闹不清夏锦这是什么意思,但却被她看得颇有几分不自在,许是有些羞愧,目光游离不敢看向夏锦,然而夏锦却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缓缓吐出的话语如那珍珠落玉盘甚是动听,但却字字诛心如利剑直插林虎的心窝,让他瞬间寒彻心肺。
“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来为他们求情”夏锦纤指指向趴了一地的人,“但是你没有这资格,他们、就因为他们你那疼你至深的长姐,此刻就躺在里面生死不知,”夏锦顿了顿见着林虎似是被惊着的模样,想开口问长姐如何了,却又问不出口,夏锦知道这是戳进他心窝子了,只是她对他却起不了半点怜悯之心,只等着她把这利剑拨出再狠狠的补上一剑。
“你可知,他们是为何强行要将有孕三月的她拖走的?你可知,他们是如何逼我哥哥休了她改娶林妙儿的?你可知他们要将她拖去浸猪笼?”三个你可知问得林虎哑口无言,更是句句言名了你不知那又有何资格替他们求情。
林虎万万没想到的是爹娘竟是这样的狠绝,在他心中就是爹娘再不疼长姐也不会要她的命的,原来是他低估了爹娘的心狠,更是低估了钱财在爹娘心中的地位,竟为了这钱财便想要了女儿的命。
“既然你都不知,又凭什么替他们求情,那里面躺着是疼你的长姐,这一勺勺的粥饭喂你长大的长姐,是那个走到哪便把你背到哪的长姐,你说你凭什么来求情?”
一脚踹倒正想从地上爬起来的林妙儿,像林虎这样没担当的人不配做嫂子的弟弟,夏锦脸上笑容不变,但吐出来的话语却是让人冰寒入骨,“若是今日嫂子和她腹中的胎儿平安便罢,若是嫂子出事我要得便不只是他们的手,而是他们的命!”
说完夏锦背过身子不再看他,这个人她看不起,是非不分、恩怨不明,优柔寡断永远只会缩在女人身后,面对那个从小将他呵护在手心中的女人,他竟然就任她任人欺凌,从来没有站出来保护过她半分。
“动手!”夏锦没心意再去一一审这地上之人,直接吩咐添香动手,林虎撇见身着一身缁衣站在人群中的小木时,忙不跌得向他扑去,扑通一声跪在他而前,“官爷,您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动用私刑不管啊?”
林虎说着便伸出手想抓着小木的衣角求情,却被木梓一脚踹了七八丈远,“我家捕头大人也是你能碰的?”那模样要多傲娇有多傲娇。
林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木梓可是从心里看不上这人,那一脚踹得可是毫不留情,林虎一落地便是一口老血从口中喷出。
小木迈着四方步,优雅得朝着林虎踱去,在林虎的身前蹲下神色认真的看着他道,“你说的对,身为官差我的确是不该睛睁睁的看着别人动用私刑!”
听到小木的话林虎心中一喜,以为终于有人能阻止夏锦了,而林家之人也将能逃过这一劫。
沉吟片刻这家伙状似自言自语得道,“既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我把眼睛闭起来好了。”
林虎脸色发绿,他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侧身避过林虎一口喷得老远鲜血,果真闭上眼睛,末了还扬声道,“添香姑娘我这眼睛已经闭好了,你可以动手了。”
添香这小丫头也不含乎直接一人捏断一只手碗,处理这些人竟连一柱香的功夫也没用到。
在林虎还在发愣之时,夏家门口早已是一片哀嚎之声,“锦儿妹妹,你这是不是太狠了?”
看着亲人的哀嚎林虎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还是爬起身忍不住想责难夏锦两句,只是还未走近夏锦便被沈慕之给拦了下来,此个他身上那一身杀伐之气尽显,让林虎不禁想缩缩身子。
“狠?这便叫狠吗?若是他们再敢上门来挑衅,那我便叫你见见更狠的!”
此时恰巧给袖从里面出来,直接便到夏锦身边回了夏锦,“小姐,大夫说少夫人肚子里的小公子是保住了!”
红袖这声音不大也不也但是能刚刚好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得着,然躺在地上的众人也是莫名松了一口气,现在他们是相信若是林氏真的出事,夏锦只怕是真的敢要他们陪葬,夏锦的狠只怕是那修罗也是望尘莫及。
“带他们回去吧,以后再来夏家,可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夏锦看也不看林虎,但是林虎也知道这话是冲他说得,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一人都废了一只手,夏锦说得还好像这次已经留了情面似的。
听到嫂子没事,夏锦这一身的戾气也是去了大半,她能这么轻易放过林家之人也不过是想替嫂子和嫂子肚里的侄儿积福而已,不然以他们今日的所作所为,一只手并不足以平她之愤。
夏锦今天就是要拿林家的人来杀鸡警猴,让那些想打夏家主意的人都给睁大狗眼看清楚了,只要她夏锦在,谁若动她夏家的人分毫那么这便是他们的下场。
林妙儿倒在一边疼苦的捂着一只手腕,她没想到夏锦竟如此大胆,真得敢对他们这些人下手,如今这手伤成这样就算是接了回去,只怕以后这手以后也会落下残疾。
其他的人她不管,但是她必须留在夏家,她已经十九了,如今又断了一只手若是不就此赖上夏家,只怕她这一辈子只能待字闺中了。她相信夏锦只是刚回来不知真相,她要让她只知道,她才是原本应该才为她嫂子的人,林敏君不过是冒名顶替。
她相信像夏锦这样骄傲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欺骗她的,只要她揭穿这一切,夏锦一定会赶走林敏君让她进门的。
在林虎准备将众人一一扶起,领着他们回去时,林妙儿却自己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向着夏锦扑去,“锦儿、我才是你嫂子,林敏君不过是冒名顶替,你千万要相信我啊!”
夏锦一脚踏进夏家大门,冲着正在堂屋里给夏健诊脉的郎中微微点头,听到声后林妙儿的鬼哭狼嚎,厌恶的皱起眉。
这个女人是当她好唬弄还是怎么的,到了这地步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会相信她的挑拨吗?
夏锦收起脸上的厌恶表情,微笑的转过身子,上下的打量着林妙儿一圈,“嫂子?”
林妙儿以为夏锦是承认了她的身份,兴奋的真点头,加上她那一身的狼狈,散乱的头发,皱得像是咸菜样的衣裳,活像是一个乞丐婆。
林妙儿不知是太过急于抓住夏锦这根稻草还是怎么的,竟然没有听出夏锦话中的讽刺。
“是啊,曾经你是我爹娘为我订下的嫂子,可在你嫌弃我哥穷,逼着长姐代嫁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资格跑到这来说你是我嫂子,那个甘愿嫁进夏家与我们同甘共苦的人才是我嫂子,而你不过是贪图富贵,卑鄙无耻的小人罢了,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当初为何嫌弃我哥不肯进门,后悔逼着长姐代嫁,将这份富贵拱手送人了?哼,相信我,你以后你后悔的还不只这些,这些年你是怎么欺负我嫂子的我会一样不少的找你还回来,你就好好等着吧!”夏锦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内院。
留下一脸错愕的林妙儿不知如何是好,她知道、原来一切她们都知道,那她这算什么?她们从来没找过自家要求把亲事换回来,是因为她们从来就没有想要过自己吗?他们觉得自己不如林敏君吗?
“哈哈……哈哈……”林妙儿笑的癫狂原来,她一直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人家不找她麻烦只不是因为根本就瞧不起她,根本就不想用林敏君来换回她。
可是这林敏君究意有什么好的,我林妙儿哪点不如她,懦弱胆小,从来都是被她欺压的人,凭什么翻身变得高高在上,凭什么现在什么都比她强。
心中的怨恨席卷的林妙儿整个人,她不甘心、不甘心那个事事不如她的林敏君,现在过得比她好,有夫君疼着,有小姑子护着,这些本该是她的才对。
林敏君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从她手中夺过去的,而她如今的不幸也都是林敏君造成的,要不是林敏君当初答应代嫁,她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她才应该是夏家高高在上的少夫人,林敏君就是蹲在地上给她提鞋也不配。
林妙儿怨毒得盯着夏家的大门,她不会就这样放过林敏君的,对于那个夺走她一切的女人,不管是不是她的长姐,她都要让她付出代价。
只是在她想着不放过别人的时候,别人也不一定就愿意放过她,夏锦进屋看到在炕上昏迷的嫂子时,心里一阵紧缩,这么温柔善良的人儿为何要遭此劫难,看着守在炕边紧握着妻子手的兄长时,夏锦心中对林妙儿和林家人的恨升到了顶点。
只是断一只手似乎太便宜她们了,把怀中哭累了现在早就熟睡的侄女放到炕上,转身又出了主屋。
西厢里夏锦坐在宽大的书案之后,夏锦静静听着云水烟的汇报,原来今日林家这换亲之举,全是这林妙儿的挑拨,自己想嫁进夏家便唆使林家人到夏家来伤害嫂子,看来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挥手让云水烟先下去歇着。
看着身前立着乖巧的两姐妹,“添香,去镇上打听一上,看看有没有哪个大户人家的老爷现在需要续弦的,年纪不要太大了,林妙儿想嫁进大户我便成全了她,我要让她以后的生活有着最风光的外表,却过着最拮据的日子,一辈子活在妻妾争宠的后院之中。”
“红袖,让郎中配一副绝育的药你去加到林妙儿的饮食之中,不要让她察觉了!”两个丫头领命而去,夏锦放松身体整个人窝在在这宽大的椅子上面。
书房的门被无声的推开,男人站在门口背着一身阳光,仿若降落凡间的神祗,夏锦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去知道他是谁。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的确是不适合见人,但她并不打算从椅中起来,看到了又如何她不打算在他的面前伪装,他今天看到的才是真真实实的自己,手段狠辣、嚣张无忌的那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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