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就这样拉着她的手哭了一晚上,她能感觉到师父心中的痛与恨,也在师父断断续续的哭诉中知道事情的经过。
夏锦放下手中的火钳,抬头看了小木一眼,才缓缓开口到,“师父一生有两人女儿,大女儿在六岁的时候走散,而小女儿却是师父年近四十才得的一女,也算得上是晚年得女了,师父的这个小女儿就是宝儿的亲娘,闺女冷清清,虽说名字清冷都是个温柔似水的小姑娘!”
小木听到夏锦不由得挑挑眉,夏锦或许不知这冷却不是一般人能姓,他在凤天皇朝与国姓“凤”一样尊贵,不过看锦儿这样似乎并不知道他师父的身份。
“虽说是老来得女,但师父对她的要求也是挺严的,清清姑娘可谓是琴棋书画,针织女红样样精通,这样的女孩到了及笄之龄,上门提亲之人自然不少。
师父宝贝这女儿,又怜其年幼丧母,想多留在身边几年,所以这京城的便拒了这京城之中世家公子的提亲,那一年春季师父带着她去江南访友,她便在那个烟雨小镇遇到了白衣飘飘,风流倜傥的顾清扬,从此便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师父看出顾家也不是贪图师父的权势,并不是真心待他女儿,坚决不允这门亲事,清清姑娘被带回京城后竟郁郁寡欢,终于相思成疾,而此时顾清扬却托了媒上上门提亲,清清姑娘听到这事后竟然奇迹般的病愈了。
师父本就是医者自是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最终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终师父也只说了一句,你若真是下定决心要与他相伴终生,若是以后他有负于你,你也不要回来找为父做主。
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已后你的生死便于我冷家无关,没想到平时看着柔柔弱弱的人啊,却和她父亲一样的倔脾气,竟在顾家生生受了七年的委屈也没有回过京城一次。
每年一封信也只报平安,没诉过半句委屈,师父也只当她真的过得很好。要不是她当年陪嫁的丫头,带着一封血书跪在大门外,他还不知道他的女儿陨了快一年了,而顾家竟没有送过来只言片语。”
夏锦说到这顿了一顿,稳定一下情绪,才继续道,“师父赶到顾家时,宝儿就跟着一个哑仆住在破落的小院中,顾家竟没有请奶娘看顾,师父赶到时小家伙就躺在冰冷的炕头上已经奄奄一息了!”
“师父把他抱出来的时候,发现宝儿竟身中巨毒,师父一个人带着宝儿一路从上清县便走到大兴镇竟花了整整半年时间,小家伙的身子到是调理的和一般小孩无异。
只是他身上的毒却是胎里带来的,就是师父一时也解不了的,师父救我的时候便是带着宝儿在山中寻一味能克制他身体内毒的草药。
若不是、若不是我与宝儿的娘亲长的有几分相似想师父也不会费心救我。”
夏锦说到这理眼泪已经模糊了眼睛,声音也有点哽咽,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宝儿的不幸。
小木悄悄搂着夏锦的肩膀把她揽进怀里,无声的安抚着,“当年你师父救你想必也是出自真心的,就算你长的不像宝儿的亲娘,我相信你师父也不会放任你不管的。”
“嗯,师父总是刀子嘴豆腐心我知道的!”夏锦靠在小木怀中,缓缓自己的情绪。
“那你师父为什么要把宝儿交给你,他又去哪了?”小木觉得夏锦的故意应该还没讲完,引导着他慢慢道来。
“师父去给宝儿找药引去了,当年师父的确是在山中找到克制宝儿体内巨毒的药了,可是并不能完全清除他体内的毒,而是暂时的克制那毒三年。
本来这种毒是无解的若是女子中此毒更是必死无疑,好在宝儿的毒是从她娘亲的体内过过来的,一部分的毒被他亲娘吸收了,过到宝儿体内的毒也产生了变异,师父说只有寻齐三味药引才能给宝儿解毒。”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小公子有请
“当年师父也考虑过要带着宝儿一起去寻药引,只是奇珍异宝多生长在一些极寒或是极热之地,宝儿年纪还太小,若是带着他寻药只怕多有不便。
若把他交给仆人照顾也不能放心,便把宝儿暂时托付与我,只希望若是这三年他还没寻到药引,至少让宝儿做个有娘亲疼爱的孩子。”
想起当年师父说过的话,夏锦不禁一阵愧疚,这几年他忙着夏家和生意上的事,反而没有把宝儿照顾的很好,特别是宝儿认了小木做干爹后,多数时间是小木在帮自己带他。
夏锦抬头看了小木一眼,眼中满含感激,“这两年谢谢你了,是你给了宝儿父爱让他像一个平常的孩子一样快乐成长!”
而小木却是回了他一个温柔的笑,“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些吗?更何况他也是我的儿子!”
小木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待夏锦回过味来时早已是小脸通红,不好意思再抬起来了。
夏锦扒拉着火盆,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是埋了红薯再里面烤来着,好不容易扒出来一个发现都糊了大半,夏锦嘟着嘴看着地上烤糊的红薯不由得一阵失望。
小木接过夏锦手中的火钳又从其他几个火盆里一阵扒拉,终于是把几个埋下去的红薯和洋芋扒了出来,虽说大部分都糊得不成形,到是有那么两个还成,小木解开腰间的葫芦一阵酒香传来,夏锦倪了他一眼只让他去偷几个红薯来烤没想到这家伙连酒都给偷来了。
这是夏锦闲来无事时酿的一点果酒,本来打算留待过年时让孩子们也要以偿偿,就好似好小时候过年时父亲总会给她准备一瓶葡萄酒,度数不高浅浅饮一点,图个过年的欢乐气氛,没想到竟被他找了出来,装进了那个酒葫芦里。
小木浅饮一口便将葫芦交给了夏锦,这酒从酿造至今她也是没偿过,也不知这味道如何,闻着这清甜的果香,夏锦也忍不住偿了一口,只是这不偿则已一偿便停不了口。
本来今晚夏锦的心情就不怎么好,如今有了浇愁的好东西又怎么肯放过,小木将拨好的红薯送到夏锦嘴边,就着这香糯鲜甜的烤红薯,夏锦竟不知不觉将这一小葫芦的果酒喝了个干净。
打了个酒嗝,夏锦晃晃早已空了的酒葫芦,壶口朝下再也倒不出半点酒水才将它扔到一边,摇摇晃晃的朝着厢房走去,她的房间本就在这书房的隔壁倒也方便,只是她现在是一步三摇,晃了半天也没能挪到书房的门口。
小木上前一把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一脚踢开隔壁的房门将人抱了进去,还不等夏锦反应过来便将她放在床上,轻轻替她脱了鞋袜盖好被子,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晚便允你放纵一次,明日便不要再为不相干的人伤怀,宝儿是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说着也不多留转身出了夏锦的闺房,他怕要是再留下来自己便真的不想走了,打了个响指召唤出一直守在附近的红袖,“锦儿醉了,你晚上便留在她房中守夜吧,莫让她夜里踢了被子着凉了!”
红袖屈膝行了个福礼便转身进了夏锦的房间。
见红袖进了屋,小木一个闪身便出了糖坊,脚尖轻点却未在这白雪之上留下一丝痕迹,若是让外人看见只怕是要惊叹他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高深的修为。
夏锦虽醉却也并不是一无所知,小木对她说过的话她句句听的明明白白,他知道她为什么难过,更知道她的担心。
虽说他都不知道宝儿身中何毒便说保证不会让宝儿有事,有点托大了,但是莫明其妙的夏锦就是相信他,相信不管什么事只要他愿意去做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小木又准时来到糖铺来接宝儿他们一起去用早膳,夏锦见到他还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想想昨日竟在他面前醉得连路都走不稳,最后还是被人抱回房,便脸红的和番茄似的。
而小木却装着没事人一样,邀请夏锦和宝儿一起去一品轩用早膳,宝儿这小家伙一直就偏爱这一品轩的糕点,见到小木更是乐得只见牙不见眼,“小木爹爹,今天宝儿要吃一品轩的水晶虾饺和蟹黄包。”
小木轻轻括了括小家伙的琼鼻,“好像哪天没让你吃似的,放心吧!孙掌柜肯定会给你留的!”
这个季节也只有一品轩有这个资本能将这两样端上桌了,必竟大兴镇可是标准的内陆城填离海可是相隔十万八千里,虽说也有条江,但是现下多数水域早就结冰。可没有这些个好东西。
这些个东西可都是千里迢迢从别的地方运来的,每日也是限量供应,当然小少爷的那份自然每日都是早已预备下了的。
小木抱着宝儿来到孙掌柜特意给他们留的雅间,宝儿迫不急待的冲着领他们上来的小二哥喊道,“小二哥,我要水晶虾饺还要蟹黄包!”却在偷看夏锦的脸色后才不情不愿的嘟着小嘴道,“再来一碗羊奶!”
每天的早餐本是宝儿最开心的时间,可是那一碗羊奶却每每让宝儿皱着一双小眉头,宝儿总是自认为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了,总是被娘亲逼着喝奶很没面子,而且他讨厌奶腥味。
只是娘亲总是说多喝奶多身体有好处,每天的羊奶是必不可少的,就是在村中的时候也总是让添香姐姐去养羊的人家去收,在镇上就更不用说了孙掌柜这店里本身就有,就连小木爹爹也不帮自己说话,有时还亲自监督他喝完。
然后就在宝儿皱着眉头喝完一碗羊奶,翘首以待他的水晶虾饺和蟹黄包时,这楼下的争吵声吸引了几人的主意,宝儿更是在听到蟹黄包里立马冲了出去。
“你这小二,我这一大早就过来排队,你说这蟹黄包没有了,那你现在手中的又是什么?”顾清扬不知从哪打听到宝儿喜欢吃一品轩的蟹黄包,为了哄回儿子的心一大早便从客栈中跑到这儿来排队。
只是他一个外地人不了解情况,这隆冬季节若是哪家主子想吃蟹黄包不是让奴才半夜就过来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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