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个字,秋儿伤神了,低着头,眼里含着泪花,努力不让它涌出眼眶,像极受了委屈又不敢哭出来。安辰逸一直注视着她,尽管她的表现不是很激动,但她此时的难受,不情愿不是装出来的,他已经不需要任何试探。
“要是我们这次能活着出去,只要你写了休书,我会马上离开。”声音的沙哑她没有在意,安辰逸却听得分清。
“不留下来陪我一起对抗西域吗?你舍得让我一个人留在边关对付莫落子吗?”
不是笨蛋的秋儿自然也听出了安辰逸隐藏此话后的意思,缓缓地回过头,在她眼里的安辰逸是模糊的,她才知道眼睛里包含了太多的水分,一不小心便会流出来。
“你答应过要与我联手一起对付莫落子,你不会食言吧?”
安辰逸的每一个问题秋儿都没有作出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她的眼眶里全是泪,安辰逸看不出任何波动,看不出她到底有何想法。
“没有你在我身边,下次再中毒怎么办?谁来救我?谁来心疼我?”
秋儿动了动嘴唇,她想说:我会陪你一起对付莫落子,我不会让你再受伤,我也不会让自己再心疼。可始终她张不了口,说不出这些心里藏了很久的话。
“秋月,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这些话会不会吓到你,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怕以后没有机会再说。”秋儿的反应已经完全告诉他,她的内心是怎样,他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再出去,他想看到秋儿流下开心幸福的泪,而不希望她的眼眶里是难受酸涩的泪。 “自从秋霜离开之后,我从未对任何女人动过心,甚至忘了动心是怎样的感觉。以为这辈子除了秋霜,我的心里再也不会出现任何女人。当年遇到你,让你嫁给我,蒙骗皇兄。之所以会找你,是因为你的背影勾起了我的记忆,现在才知道,熟悉的背影是你和秋霜的相似。仅此那一面,直到军营的第二次见面,以为再也找不到你,再次遇到你时,我找到久违的心动。这种感觉很熟悉,对我而言,它就代表着爱。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而那个人就是你。”安辰逸握着秋儿的手,紧紧地抓着。“你是你,秋霜是秋霜,我对秋霜的感情早在这些年消失了,只是一直没有遇到生命中的那一个,才会误以为秋霜一直存在。我对秋霜的感情已经封存,随着她的离去而被隐藏。我分得清对你们之间的感情,你们有着本质的区别,你和她除了背影,其他的都不一样。秋月,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因为你和秋霜的相似。这一生我只爱过两个女人,一个是秋霜,另一个就是你。”
安辰逸如此的心思,他知道秋儿在意什么,他分得很清楚,讲得很明白,他让秋儿没有后顾之忧。瞪着的双眼,装不了晶莹的泪水,它们还是从美丽的眼眶里流了出来,现在它们是开心幸福的。
替她抹干泪,拥她入怀。尽管她什么都没说,他也能感觉到。
“我们要并肩作战,我们还有生生世世。”也许有个牵挂,他们才会更加珍惜生命,不放弃任何机会。
躺在安辰逸怀里,秋儿安抚着自己的情绪。冷静过后,深思熟虑之后。“你看透了我的心,你给了我完全接受你的理由。我想,三皇姐会保佑我们的。”
他们的感情来得太快,但他们接受。跟着心走,跟着感觉走,他们才不会有遗憾。
“会的。我们的相遇就是上天安排好的,是秋霜把你送到我身边,让我好好照顾你。”
“是我们互相照顾。”
这个世上安辰逸是她最爱的人,秋儿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如今安排他们相遇,是刻意的,是秋霜让他们彼此照顾,替她照顾一生中最爱,最疼爱的两个人。
“秋月,有件事必须得到你的证实。”秋儿心里有根刺,安辰逸亦有。
秋儿离开安辰逸的怀抱,看着他,显得这件事很严重。“什么事?”
“涛儿一直都喜欢你,你知道吧?”
秋儿沉默片刻。“说实话,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以为自己爱上了他。十多年来一直和师父生活在山上,从未与外接触过,我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不知道什么是爱。安路涛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男人,他对我好,对我忍让,久而久之,我以为对他的特殊感觉就是爱。因为一些因素,我们只是默默的相处。一直以来,我都在怀疑,在犹豫,各种理由的不确定我们之间的关系。而对你,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短,那份感情不但没有迟疑,反而更加坚定。这才发现,我对安路涛的感情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好朋友之间的关心。因为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不想伤害他,与其回到宫里,让他知道我没死,倒不如让他以为我死了,只有这样,他才会忘了我,渐渐地回到属于他的生活。”
虽然秋儿分清了对安路涛的感情,在安辰逸心里,他却是抢了皇侄的女人,或许在外人眼里会觉得他是下三滥吧。
“放心吧。涛儿会明白你的心思的。等我们凯旋了,我带着你离开京城,去逍遥江湖,做一对神仙侠侣。”
“好,我等着这一天。”
这是他们的誓言,为了这个美好的承诺,他们日后不管遇到什么处境,不管有多困难,就算是生死一线,他们都会努力地活着。为了承诺,为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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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若惜起杀心
被困在不知名的山中,安辰逸和秋儿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奇怪而神秘的山洞,有着令人不为人知的一面,只要失足掉进山洞,无论是哪方高手,都会昏迷一天一夜,更人不可思议的是,昏迷的一天一夜不会让人感觉到身体上的不适,就像眯了一小会儿一样。
安辰逸已经失踪一天两夜,对于安路觉,他已经失去了寻找的希望。他对边关这片土地的熟悉程度不比安辰逸少,就这么大的地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安路觉不知用怎样的词语来描述他的所见所闻。安辰逸已经失踪这么长时间,做为边关的副将,他有责任上书京城,告之皇上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可提着的笔再次放下。
“发生这么离奇的事,要怎样说父皇才会相信?”安路觉无计可施,看着空白的奏折,他无从下手。
“禀副将,太子殿下带着五万兵马前来。”
“皇兄带着五万兵马前来?”安路觉吃惊地站起身,京城派来这么多的兵马,对边关而言的确是好事一桩,也增强了他们对抗西域的信心。可如今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
安路觉暂时不理会奏折之事,出了军账,前去军营迎接安路涛的到来。
“恭迎太子殿下。”安路觉带着一路人马叩拜安路涛。他们兄弟二人虽说长年不见面,皇后又是安路涛的杀母仇人,尽管如此,他们兄弟的感觉还是坚定不移。
安路涛见状,忙上前扶起。“二皇弟镇守边关辛苦,是安国的功臣,不必行此大礼。”
“太子殿下远到而来辛苦了,请进军营歇息。”
安路涛发觉他的状态很不好,也注意到安辰逸并没有出营相迎。“二皇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安路觉神色憔悴地眼神肯定的回答了安路涛,他紧张地上前,继续追问:“发生了什么事?皇叔呢?”他最不想听到的消息就是安辰逸殉国了。他带着五万兵马日夜兼程,就是想着能早些赶到边关,助安辰逸一臂之力,要是告诉他这种残忍的消息,让他如何才能接受。
“殿下,我们先进军营,容我慢慢说来。”
军账中,安路觉细细道来,不放过任何细节,别说安路涛不相信他所说,就连安路觉自己都不相信。不管他们信与不信,事情还是发生了,就是离奇的发生了。
“怎么可能?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凭空不见?你有没有仔细找?”安路涛如今最信任,最能诉说心事的人就是安辰逸,他不能连这唯一的希望都破灭。
“我找了。恨不得把整座山翻过来。那些派出去寻找皇叔的士兵都已找到尸体,他们分明就是被西域军师所杀,这说明他们找到了皇叔,可在他们周围根本没有发现皇叔的踪迹。”
“会不会被西域抓了?”
“不会的。”安路觉也曾想过这样的可能,但最后经过他的各种分析,这样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西域的两个皇子在我们手上,若是他们抓了皇叔,肯定会来交换皇子,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他们仍没有行动,甚至是高挂免战牌。由此可见,皇叔根本不在他们手上。”
安路涛是急昏了头,冷静下来,安路觉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坐着,他不知所措。
“那皇叔还会在哪里?若他活着,怎么会失踪这么久也不来找你?他不是那种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不管皇叔在哪里,他一定会想办法给军营送信。至今还没有消息,除非……”
兄弟二人不谋而合,他们想到共同的可能,也是他们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不会的,皇叔不会因受重伤而无法传递消息。皇叔武功超群,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你说,皇叔去了哪里?”
面对安路涛的质问,安路觉动动嘴唇,想不到更合适的解释。“对了,和皇叔一起失踪的还有一人?”安路觉想起那个新兵,虽然提到他也不是什么重的线索,但鬼使神差,安路觉有着想说的冲动。
“是谁?”
“一个新兵,据说是个武功很高的年轻人,他叫秋儿。”
“你说什么?”安路涛久违了这个名字,突然听到,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突站起身,像是冲到安路觉身边,抓着他的衣领,满眼血丝的看着他。“你说那个新兵叫什么?”
“秋儿。”安路觉被他的神情吓到了,吞了吞口水,又重复一遍他的名字。
“秋儿?他叫秋儿?”安路涛慢慢松开他的衣领,喃喃自语。“不可能的,秋儿已经死了,是王喜亲自监斩,她不可能还活着。是我多想了,军营又怎会让女人进出?安路涛,明明说好只把她放心里,为何一提到她的名字,就会如此紧张?”
“殿下怎么了?”神神叨叨的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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