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自然是好。我们也不要让皇上觉得此事已定,还是小心点为好。”
“是。对了,圣旨该怎么处理?”
“烧了它。绝不能让皇上发现。”
“可是这件事瞒得了一世吗?”
“只要你我不说,没人会知道。后宫突发大火,自然灾害,没人能预料。皇上总不能因为天灾**去责罚任何人吧?下人们只知道是皇上下的旨,又有谁敢在皇上面前确认圣旨的真伪。总之这件事的善后交给我。你去外面看看,要确定没人能逃出去。”
“是。”
这么大的火,谁能逃得了?程一海离开皇后房间,便逍遥自在去了。大事已成,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皇上气急,大火烧了整个后宫,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独自生气。
“皇上别生气了。”
“你说,好端端地怎么会失火呢?”
“无非就是天灾**,皇上也不必自责,您已经尽力去救了。”皇后劝说皇上,让他相信大火不是天灾就是**,她必须压下这件事,不能让皇上拿着此事不放。“天色也不早了,皇上忙了一天,还是早些休息吧。”
安国刚建立,皇上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他不在宫里时,皇后伪造圣旨,命令宫里人不得救火,至于何时救火听候旨意。
皇上回到宫,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气晕过去。他累了,乏了,觉得皇后分析得也有道理,这件事也便放在一旁不再深究。过了许久,安辰逸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便提醒皇上,此事定是人为。皇上的躲闪让安辰逸不得不去猜测,这场火的幕后元凶其实是皇上。安辰逸心知肚明皇上的处境,他没有再说什么。
皇上躲闪的态度并不是安辰逸所想,他只是不愿再去接受这样的事实。现在无凭无据,就算这是人为,事隔这么久,他又能怎么办?
皇上一直希望能接太后回宫,替前朝皇帝尽份孝心。而太后一直不肯,她说:“哀家不会和杀人凶手住在一起,与其和一个连妇女孩童都不会放过的人住在一起,哀家倒不如死在外面,也好与家人团聚。”自此,皇上才开始考虑安辰逸的话,皇上决定暗中调查失火的前因后果,一直未果。
原来皇上调查前朝后宫失火的元凶竟是自己的枕边人,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听完皇后的讲述,皇上差点背过气。
“皇上,您没事吧?”王喜及时扶着皇上。
皇上深吸一口气,等真相大白时,竟是如此让人无法接受。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对皇后的所作所为既痛心又惋惜。
“说,还有什么事瞒着朕?”皇上气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云妃跪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她辛苦找到的证据竟没派上用场,云妃的棋下得很好,她是最后的胜者,只是她算漏了,她没算到皇后会主动认罪。
“臣妾与程一海假传圣旨,放火烧死前朝后宫女眷,双手已是沾满了鲜血。错了一次,便觉得再错几次又何妨。臣妾因为嫉妒,接二连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皇室宫规,后宫佳丽三千,为传皇室血脉,后宫修建好以后,皇上开始纳妃。不过也是大臣们之女,随着云妃,平妃的进宫,臣妾渐渐觉得皇上已经不是臣妾一个人的皇上,臣妾好生气。臣妾最气不过的是皇上竟然纳身边的宫女为妃,宫女身份低下,怎能封为妃?为此事,皇上与臣妾的多年夫妻,第一次为了她起了争执。自此,皇上便很少来臣妾宫里。大臣们上奏折,请皇上封后,皇上在臣妾和她之间难已抉择,最后竟说谁先诞下的皇子,谁就是皇后。臣妾当年与她同时怀有身孕,不过因为早产,她率先生下皇子,皇上信守承诺,赐封为纯善皇后。臣妾是皇上明媒正娶的妻子,原本属于臣妾的皇后之位被宫女夺去,臣妾不甘心。宫女晋升皇后,引来朝野上下议论纷纷,纯善虽贵为皇后,却整日活在惊恐下……”
皇后生下二阿哥,心里更是不服,明明她是正妻,生的也是儿子,却做不了皇后,凭什么?纯善不过运气好,竟然早产。皇后越想越气,心里更是不平。
那时,云妃年轻貌美,在外人眼里,她不与争斗,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而云妃对纯善亦是痛恨。凭什么一个宫女可以做皇后,而她不过还是小小的妃嫔?气不过的云妃决定挑拨皇后。主意已定,从未有过任何往来的两人,因为憎恨着同一个人,她们统一了战线。她们为保万一,签定了一份协议。两人一同使计,毒害了纯善。
当纯善喝下那碗放有砒霜的汤时,她们幸灾乐祸的表情令人厌恶。纯善倒下后,她们匆匆离开。而她们却不知道当时的纯善并没有死。
“你好狠的心。”安路涛再度提到母后,心里的酸楚涌上心头。他明知皇后是凶手,却无真凭实据,他忍了这么多的年,恨了那么多年,今日凶手认罪,他竟能如此冷静的面对。“不是母后抢了你的皇后之位,就算没有母后的出现,也会有另外一个人取代。这是老天爷的安排,你为了自己的地位竟然毒害了一个无辜的生命。”安路涛怒骂道。
“本宫终于知道你为何处处与本宫作对,原来你早就知道本宫是害死你母后的凶手。”
“其实纯善皇后早就知道汤里有毒。”王喜的话令在场的人陷入更深的惊讶。皇上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喜下跪,说出自己守了多年的秘密。“奴才当年还在纯善皇后身边当差,那时奴才正好有事去找纯善皇后,进到宫里,发现纯善皇后倒在地上,奴才大惊失色,上前扶起纯善皇后,并准备请太医,而纯善皇后却拦下奴才的去路……”
纯善躺在王喜怀里,脸色苍白,已是回天乏术。“不用麻烦太医了,本宫已经不行了。”
“娘娘,是谁害了您?”
纯善自知已时辰无多,她必须交代一些重要的事。“王喜,涛儿还小,以后就麻烦你多多帮助他,一定要让他识文断字,做他父皇的好帮手……”
“娘娘您别说了,奴才去宣太医……”
“别去。告诉涛儿,让他好好学习,不要想其他。母后身份卑贱,让他抬不起头,他一定要努力成才,不要辜负父皇的厚爱……”说着话,纯善口吐鲜血。
“您到底是怎么了?”
“与其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之下,倒不如一死百了。皇上的厚爱本宫无福承受,只怪命中不该。感谢皇后成全了本宫。”
“是皇后害的您?”
“不要告诉别人,本宫可以理解皇后,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全皇上的颜面,只是可怜了涛儿,本宫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涛儿,王喜,答应本宫,尽最大的努力让涛儿活得平淡,千万不能成为皇后的肉中刺。”
“娘娘快别说话了……”
“皇上要是问起,就说本宫是自杀。替本宫告诉皇上,请他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断断续续,纯善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当时小小年纪的安路涛正站在门口,他把他们的对话尽收耳里。纯善只希望安路涛活得安全,不求他能够出人头地,安路涛也知道,只有先保全自己,他才能替母后报仇。那时头脑并不是很清楚的安路涛,已然不记得王喜这个人。更不知道这些年王喜一直在暗中照顾着他,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才华横溢,他很为纯善高兴。同时,安路涛每次与皇后对峙时,安路涛的一言一行,不得不让王喜怀疑,安路涛其实早就知道皇后是害死纯善的凶手。更让王喜欣慰的是,安路涛从头到尾表现得如此之好,冷静的出招,步步为营,真乃有大将之风。
也因纯善之死,皇上非常内疚,为了弥补她,便不顾众人反对,赐封安路涛太子之位。皇上一直以为,纯善是因为他的一意孤行,给她带来的心里压力,她才自杀已结此生,如今真相大白,皇后死一万次都不解他心头之恨。
“王喜,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朕?”
“皇上,纯善皇后只想安静的离开,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引起后宫大乱。奴才发誓替纯善皇后保守秘密,奴才不该欺瞒皇上,请皇上降罪。”
皇上怎还有心思惩罚王喜,他一心为主,何罪之有?“纯善,你太傻了。”哪有人明知是毒药还会喝?纯善应该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后宫里隐藏着多少秘密,一天之内,他们听了自己所不知道的真相,感慨后宫是个可怕的地方。或许离开才是最好的解脱。
“纯善早就知道了。”皇后留下一滴感激之泪,若不是纯善遗言不追究此事,她还能活到今时今日吗?比起纯善,她的确不够资格坐上皇后之位。
“把你的可耻行为全部说出来,让朕知道,你到底是个多么可恨的女人。”皇上吼着。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失望透顶。他的枕边人,心机如此重,手段如些恶毒,他竟浑然不知情。
“臣妾和程一海早已和西域王勾结。”
“什么?”
真是一件比一件可恨,皇后的每件事都是惊天动地。听得他们心潮澎湃。
“西域之所以能够成功攻破城池,是因为臣妾偷了边关布防图。”
“皇后,朕恨不得马上杀了你。”
“皇上,臣妾知道死罪难逃,今日说出臣妾的所作所为,原本就没打算活着离开。只是臣妾在临死前把所有事告诉知皇上,还望皇上能够提防身边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程一海野心勃勃,他早已是西域王的心腹。还有慕容空,他是杀害婉贵妃的真正凶手。”
“你说什么?我爹是凶手?”慕容雪总觉得慕容空此次进宫不同寻常,果真被她料到。
“慕容空也投靠了西域王,他此次进宫的目的是带着西域奇花果谋害安路涛,谁知阴差阳错,被婉贵妃喝下。”
“爹投靠了西域?”慕容雪承受不住,身子晃了晃,失了神的她被安路涛扶着,依靠在安路涛怀里,百感交集。原来事情比慕容雪想像得还要严重。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安路涛知道慕容空不是好人,但他又不忍心看着慕容雪难过。能够争取一分是一分。
“太子可以不相信。慕容空与本宫都是西域王的合谋者,没有人比本宫更清楚这些。”皇后看向失魂的慕容雪。“你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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