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路去逐香阁!”现下状况,上官志真是恨不得将吴天拍死,也不打听打听是谁家姑娘,居然敢动手。薛礼看着上官志,“若是雨儿有事,你就等着承受我薛家怒火吧!”说着,跟着赵谦而去。
——鬼君,不要你负责——
好不容易解了迷迭香的药性,御水为箭,点了巧慧的睡穴。阿九四下瞅了瞅,从浴桶中出来,小巧玉足落在地上,抽了搭在屏风上的衣衫,快速穿好。然后将薛雨从浴桶中拉出来,也不顾三七二十一,给她穿好衣衫之后,正准备带着她逃出去,就听见一行急切的脚步声。
“雨姐姐,雨姐姐!”迷迭香药性顽劣,看来还有好一阵了。她匆忙间,点了薛雨的气户、檀中、云门三个穴位,一缕天落真气随着阿九之间没入薛雨体内,慢慢流转。寻了半晌,终于从角落中寻得她的随身锦袋,斜跨腰间。从里面翻出一枚丹药,喂薛雨服下,刚想伸手替她解穴,突然听见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数十火把,将原本略显昏暗的小屋照耀得宛若白昼。
“雨儿!”薛礼看到明显处于晕厥状态的薛雨,又看了看阿九,一把推开阿九,抱起薛雨,“你对雨儿做了什么?”
阿九来不及闪躲,原本蹲在地上,一下子额头撞在屏风角上,她心中苦笑。看着薛礼身后五官刚毅,身形魁梧的男子,不理会雪白手心在地上擦出的血痕,看着他,“可是薛默山薛家主?”
“姑娘如何得知?”薛默山一惊,原本因为刚才一幕对她有些不满,现下倒是有些诧异。阿九从衣衫中掏出信件,还好没有丢失,“奉师命送信至此,如今师父心事已了,小女子就此别过!”说着,阿九双手运气,一封信函准确飞入薛默山手中。不带他反应过来,阿九微微侧身,足尖轻点,越过窗户,从琼枝处借力,一举越过城主府墙,飞身离去。
薛默山看着手上信函,打开之后,信件上赫然写着,“留下送信人”五个大字。落款,薛义。他大惊,看着薛礼,眼神有些责怪。老祖宗好不容易送封信回来,结果他们却将事情办砸。上官志有些疑惑,这两位姑娘不是一道来的?可为何看薛家人的反应,委实有些奇怪。
回到大厅,已然服下解药的薛浩迎上来,看着薛礼怀中的薛雨,可后面呢,“阿九姑娘呢?”语气甚是急切。“你是说那位白衣姑娘?”先入为主,认定阿九对薛雨不利,语气有些不好,“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叫得这般亲切!”他就见不得薛浩居然关心另外一名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子。
“你,大哥你知不知道她是受雨儿的连累才进来的!”薛浩知晓在这个大哥心中除了薛雨,谁都排在末位,可,只是搭把手的事情,难道也为难他了?“什么,浩儿,你说,她是谁?”薛默山插话进来。
“替她师父送信来的!”薛浩没好气。
“反正信已经送到了,人走没走又有什么干系!”薛礼一脸我没错的表情,认为自己所作所为都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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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心语
阿九:娘,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某心(对手指中):谁让读者们都这么不待见你!
阿九:亲们,就收藏个呗!
【01】 山野救人
三月的风,已然回暖;和着温柔的阳光,给雄伟山峰披上了一层轻纱,若隐似现。山涧小溪,亘古不变地汩汩流淌。
“云儿,翻过这座山,我们就到离都了!”白衣少女用手沾了水轻轻为怀中幼狼梳理浑身绒毛,不知为何,往日安静一如她冷清般的小狼,此刻却显得异常焦躁不安。“云儿,你怎么了?”女子皱眉,显然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幼狼挣开女子,撒开四腿,朝着森林深处跑去。女子现实一惊,随即立刻追了上去。“云儿,你去哪儿!”宛若出谷黄莺急鸣,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回来,云儿!”眼见一抹白色渐渐远去,女子有些怒了,足下运气直接翻腾至半空,腕间白纱向前延绵,和着边缘金铃,脆生生的在深林中响起。
小狼终是不敌,被女子白纱挽住,收回怀中。“今日怎生如此不安分,早知就该把你留给四师父试药才是!”
“呜呜!”像是听懂女子的话,小狼轻声呜咽,伸出粉嫩的舌头,讨好的舔着女子的手心,眼神急切地望着丛林深处。
“步离雒,识相的就交出令牌,主上或许会给你一个痛快!”女子站在不远处,看着两方争斗,努力安抚意欲跑路的小狼。
男子身着黑衣,手执三尺青锋,宛若惊凤游龙,“就凭你们这些杂碎?”冷哼一声,“想要令牌?可以,拿命来换!”可沉稳中略显紊乱的内息,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状况。虽是高手,可对方人多势众,又招招致命,今日恐怕难逃一劫。
“别妄想了”,像是看出步离雒心中所想,为首黑衣人嗤笑一声,“主上早派人围剿暗阁,他们自身难保,谁会顾及到你,受死吧!兄弟们,一起上,追回令牌,主上重重有赏!”原本茂密丛林中,唰唰唰又多出十几个黑衣人。
一时之间,丛林中青光激荡,剑花点点,原本万里晴空,此刻雷云翻滚,紫电涌动。“五色遗招果真厉害!”其中一名黑衣人语带赞赏,稍顿,“只可惜,你遇上了我!”
剑走偏锋,霎时间剑花便似春末落英,四散而下,霎时间,两名黑衣人重伤,背后数名黑衣人踉跄跌到。男子原本撑着口气,气喘吁吁间,剑法凌乱,为首的黑衣人知机不可失,一跃而起接着对面参天古柏的反弹之力,双掌朝下,男子抵抗不及,唯有翻身挡住要害,为首男子轻笑一声,突然左手斜挥,拂向他左颈的“巨骨”“云门”两穴。
黑衣人一脚狠狠踢上步离雒小腹,只闻“咚!”的一声巨响,“你不是很厉害吗?哼,现在不还是乖乖在我脚下!”
步离雒本就重伤的身体,此刻遭受致命一击。穴位被制,右边肩胛处一个偌大窟窿,鲜血汩汩流淌,却刺激着黑衣人的眼球。右手紧握剑柄,竖着准备给他最心脏最后一剑。
“哐当!”男子直觉手腕一疼,随身宝剑霎时变成风中尘埃。白纱翻转,四个黑衣人直接倒下。
“谁?”被白纱震开,为首的黑衣人望着不远处突然出现的白衣少女。身为杀手,知觉危险是最重要的本能,可很奇怪,他,居然不知这位姑娘何时出现。能够在短短片刻夺取他手中佩剑之人,绝对不会是江湖的无名之辈。
收回白纱,白衣女子轻轻安抚怀中呜咽的白球,“不过一个路人,见不得血腥。既然遇上了,奉劝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嗓音脆若银铃,轻盈婉转。
“不错,是个美人胚子,想必主上会喜欢的!”几个黑衣人吞咽之声,为首的却显然比他们更为理智。“姑娘奉劝一句,别管我们魂盟的闲事!”他声音沉稳,劝告中带着威胁。
女子轻笑,“我本不想管,奈何你们挡了我的道!”说着,手上白纱宛若惊龙,绸纱扬动间,白纱边缘绣饰金铃叮叮咚咚,煞是好听。
“大话人人说得,难为姑娘就凭这不中用的带子吗?”佩剑虽毁,他掌上功夫却也不差,眼见白纱正面袭来,不由得伸出左手,一抓之中,暗道不好。这女子当真厉害,简单白纱金铃,却也能运用得如此巧妙,白衣女子双臂环转,手腕轻轻抖动三下,金铃翻过去,自下而上,却打到他虎口处的“合谷穴”,黑衣男子当下左臂偏开,躲过白纱,却不想令一只金铃直袭“气户穴”。
黑衣人大怒,不再有所保留。双掌合十不断催动内力运行全身。其余人只各自调息,那白衣女子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存在。而步离雒此刻早已晕厥过去。“杀了步离雒,撤!”眼见白衣女子腕间白纱力道越盛,黑衣人已然明白,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不过却没有为这,忘了今日的任务。
“嗷呜——”
一声清鸣,白衣女子腾空而起,白纱挥舞,宛若九天玄女,只黑衣人们却忽略了女子袖间,一瓶白色粉末,随着白纱翩跹而在空气中四散开来。
“你,做了什……”话未说完,一群黑衣人便接二连三直挺挺倒在地上,白衣女子足尖轻点,优雅落在步离雒身边,一手搭在他腕间,一手还不忘安抚怀中幼狼。“云儿,人我给你救下了,可师父还在离都等我,他……”黛眉微蹙,实在想不到怎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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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心语
亲们,卷一是个小卷也相当于一个伏笔吧,本来也是之前每太想好的,故事从这儿会渐入佳境,(*^__^*)嘻嘻……
【02】 最忌情字
此刻的步离雒怎么都想不到,他这条命,竟然是一条幼狼就下来的吧。的确,只这条狼的特殊之处却在于,它是天山雪狼族千年来,唯一一只变异云狼。狼后难产,狼王拼着老命将狼后带到她的药圃中,当时也只是举手之劳,不想狼王狼后居然坚持将幼狼交予她抚养。虽然其中确有幼狼身中寒毒之因,不过,却也算是狼族的报答。
变异云狼,终其一生只认一主,忠诚自是不说,难得的,是它的灵性。就如今日,若不是它在女子路过时的躁动,步离雒或许早已进了黄泉路,上了奈何桥。
“呜呜——”云狼用头拱了拱女子的小腹,女子轻笑,“你这个小家伙,罢了,送佛送到西!”说着拔出腰间紫箫,“哒哒哒!”一匹通体雪白的宝马狂奔而来。女子用白纱裹了步离雒,横搭在马背上,随着一声厉喝,马儿迈开四蹄。
一个不大的山洞中,女子和着用内力温热的水,将一颗雪莲子给步离雒服下,又给他度了些内力。昏昏沉沉间,步离雒只觉得她传来的内力绵绵,柔和浑厚,但却大为受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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