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嘟着嘴含着泪。之前精神是为了与敌顽强对抗,之后精神就有些莫名其妙的犯花痴了。
张管家不敢怠慢,很快便将药送了过来,慕容延烁接过止血药,便将他支走了。
房门一关,只剩下两人,跟他独处我显得有些不自在,朝他伸出手,“给我吧。”
他像没听到一样,走到我面前,帮我解开披风,我欲躲却被他拉住,命令道:“别动!”
“我……我自己可以上药。”
他却无视着我,看着床示意道:“坐上面去。”
面对他的强硬,我居然屈服的“哦”了一声,听话的坐到床边。轻纱罗帐,只着一抹红衣,雪白的肌肤伴随着伤口裸露在外。
他顺势坐下,打开药瓶,用棉布沾了些药水,没有更多的语言,手指划过我的皮肤,那样的轻柔。一丝秀发垂落在肩,透过发丝,是那双深黑的眼眸,专注着上我手臂上的伤口,淡漠的表情下却显得如此迷人。空气中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与他这样温和而平静的相处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
这张在我看来原来是很熟悉的脸,却在此刻变得陌生,有种初次邂逅的悸动,扰乱了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看着他,我突然觉得妗媚是幸福的。
天哪,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而且还隐约间感觉到自己的心动。不禁眉头紧锁,慕容延烁看到后,以为是将我弄疼了,问了一声:“痛?”
我摇摇头,难以适应这样的平和与暧昧,傻傻地问出一句:“你为什么要帮我擦药?”
他的动作随之僵住,手指离开我的手臂,将绵布扔往桌上一扔,说道:“以后没我的同意,你不得离开慕容府半步。”
“为什么?”
“今天的教训还不够吗?”他冷言以对,一棒打飞刚才在我心中留下的温柔。
“凭什么?”我激动地大叫起来,“我又不是你的囚犯,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方才还对他心动,看来是我流血过多,产生错觉了。
这一吼将刚刚的平静全打碎了,他朝我逼近,“凭你是我的妻子。”
“妻子又不是用来囚禁的。”我大声抗议道。
他嘴角一撇,“那你告诉我,该用来干嘛?”
我脸上一阵燥热,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没事干嘛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顶撞他。可是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说:“用来陪伴,相互扶持,同甘共苦,彼此尊重,爱护有加,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相亲相爱……”
我努力搜寻着脑海里所有有关的词语,四字一句,噼里啪啦的冲出一堆。他却突然俯身吻了上来,我的话就这么活生生的被堵在了嘴里。
湿热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离开,戏看着来不及反应而失神的我,问道:“这样呢?”
我急忙捂住嘴巴,“你想干嘛?”
“你不觉得这也是我们该做的事吗?”他轻轻挑眉,一抹邪笑划过脸庞
他说得若无其事,我却听得面红心跳,找不到更好的说辞,心境大乱,声音也变得紧张起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欲辩解却被他反手一抓,将我扑倒在床上。始料未及,他的唇扑了上来,整个身子被他重重的压住。狂乱的吻向我袭来,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被他压住的身体像要虚脱,越吻越深。脑袋一片空白,呼吸也变得急促,有种感觉快要窒息。
怎么会这样?我应该反抗,应该挣扎的,可是却在他激情的占有下意乱迷情,全身瘫软。我闭着眼无力的喘息着,好像一切来得突然却又那么的自然一般。
他的吻顺势而下,从颈项一路来到胸前,啃咬着每一寸皮肤,我不禁发出一阵娇喘。隔着单薄的肚兜,舌头绕上我敏感的蓓蕾,身体跟着战栗起来,我不由自主的紧紧抓住他,全身的细胞因他的挑逗跟着兴奋起来,全身颤抖。
胸前一凉,身上的衣裙不知在何时被退去,手掌覆上我的圆润,紧贴的身体上我感觉到了下身被一个凸起的硬物抵住。意识也在此刻恢复,惊呼起来:“不要……”脱口而出的声音却把自己怔到,软绵而无力,仿佛欲迎还拒。
他停下所有的动作,抬头朝我看来,一缕青丝垂下,眸子里的冷漠退去,刚毅的脸上带着份欲望的狂野,在我耳边轻唤了一声:“妗媚!”
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温柔的喊出这个名字。怔怔地看着他,心里跟着一阵荡漾,这个男人便是我前世的老公,虽然表面冰冷,却在我危险时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此时,我已分不清他对妗媚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原本清醒过来的意识在此刻再度迷失。对上他强烈的渴望,我再次将眼睛闭上,双手攀附上他的脖子,迎合着这份激情。
厢房紧闭,轻纱颤动,只剩下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喘息,灵魂随着一波波的冲击似要脱离,仿佛此刻与他缠绵的人是妗媚,而不是我。
第三十六章 意乱情迷(下)
更新时间2013…12…27 20:55:36 字数:2424
枕在强壮的臂弯里,靠向他宽大的胸膛,我不敢看他,哪怕在这微弱的月光下,每一处的轮廓都如此清晰。刚才的激情仿佛一场春梦,温柔而又放肆,卸下我所有防备,欣然接受了这份冲动。
他不是黎韬,而我也不是妗媚。纠缠过后,渐渐恢复的平静,我的心却开始隐隐作痛。胡思乱想了许多,直到月上枝头才沉沉睡去。
清晨的鸟儿喳喳鸣叫,当我睁开眼时,身边的人早已不在,而我懒在床上不愿起来。想到昨晚的疯狂,我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今天的他。之前的意乱情迷变成了此刻的心烦意燥,真狠不得永远也不要醒来。那些赤裸裸的面画无时不浮现在我的脑海,就连一夜的梦都是他。
不知躺了多久,直到再也躺不住了,才勉强坐了起来。正欲身起时房门被推开,我急忙抓起被子掩护着赤裸的身体。
看到推门而入的身影,我惊喜地叫了出来:“柳儿?!”
“夫人,你醒了。”柳儿笑着朝我走来,“让柳儿给夫人穿衣梳洗吧。”说着便拿了身干净的衣服朝我走来。
我紧拉着被子,来不及多问她为何出现,“我……我自己来吧。”我这一丝不挂的样子要是被她看到,岂不是明目张胆的宣告了昨夜发生的一切。
柳儿的笑容僵住,“夫人,你是嫌弃柳儿之前抛下你吗?”
我连连摇头,“不是的,柳儿,你别这么想,抛下你的人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夫人,柳儿想过了。”她的眼里闪烁起泪光,“既然柳儿已被卖到这里为婢,生就是慕容府的人,死也是慕容府的鬼。”
好一副忠心向主的气魄,可是也不至于说的这么严重吧,而且,当初对不起她的人是我。
柳儿见我没搭话,又继续说道:“如果夫人不嫌弃,就让柳儿继续伺候你吧。”
“呃……”我该怎么表达,才能让她不会产生误解呢?对了,“柳儿,我现在好饿,你先去拿点吃的过来吧。”
柳儿笑了起来,“夫人,你是答应了?”
“嗯。”我点头笑着,她的出现真的让我有些喜出望外。
待她踏出门,我立刻从床上跳起,以最快的速度将衣服穿好,坐等柳儿的到来。
没过多时,看到有人进来,我喊了一声:“柳儿!”
“她回来了,你应该很高兴吧。”慕容延烁的声音伴随着人从屏风前出现,始料未及,我瞪大两眼,心里小鹿乱撞。
对于昨天的事,他似乎没有显得半分不自然,反到是我,面对他变得开始扭捏起来。
“怎么?不高兴?”他一如既往,好像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那份漠然又回到了脸上。
看来是我想太多了,妗媚跟他本来就是夫妻,发生这样的事自然也不可能是第一次,而我却一厢情愿的以为,他会以此对我卸下那副冰冷孤傲的面容。
我自嘲地笑笑,拿起梳子梳理着头发,将这份躁动隐藏,看着镜里的自己问道:“柳儿怎么回来的?”
“早上来敲府上的大门,说要继续留下,我看你身边也需要人照顾,便同意了。”他轻描淡写道。
“为何若大一个慕容府,只有两个下人?”这是我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也趁此时机问了出来。
他绕到桌前,将一支玉佩放下,忽略我的问题,说道:“把它带上吧。”
拿起玉佩,透亮的翠绿,圆滑的弧形,像只小小的月牙,中间雕刻着“慕容”二字,淡紫色的丝带将之连上,编织出一串漂亮的结带,垂下几丝长长的梳苏。
看到它,不禁想到在城都客栈时,张管家正是用我身上的腰佩向赵大娘证明了我的身份。山崖滚落之后,腰佩就没了。定定地看着这块玉佩,不知与之前那块是否是同一块。
往他的腰上看去,也有一块同样的玉佩,只是形状不同,他的不是月牙状,而是一轮缺损的圆,与我手中之玉正好构成完整。
这分明是慕容府的夫人才能拥有的东西,我的心随之一颤,透过镜子怔怔地看着他。
只见他的嘴角挑起一抹弧度,冷酷中似乎闪过一丝柔情。是我看错了吗?他对妗媚的这份感情已经让我迷糊,却是这样的若即若离让我有些着迷。
在我发呆之际,身体被他从凳子上拉起,将玉佩从我手中拿了过去,轻巧的别在了我的腰带上。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夫人……老爷!”这时柳儿端着端盘进来,看到这一幕时忍住了脚步。
正要退去时,慕容延烁说道:“端过来吧。”
柳儿低头走近,将端盘放到桌上,“这是刚热好的红枣莲子汤,夫人趁热喝吧。”
慕容延烁在此时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说了一句:“我有事要离开慕容府一阵子。柳儿,这些天你照顾好夫人。”
“老爷放心吧,柳儿一定会照顾好夫人的。”柳儿应声相送。
看着他的背影,我感到一阵惆怅。经过昨天,似乎有所改变,却又似乎什么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