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震,云青的唇已经抿成一条直线,“若我不配合,如何骗过她?”
“你以为能跟他上床的只有你?”溢出轻笑,扭过头看向那看着好戏的皓子时已然冷了脸,“给我脱了滚上床,立刻。”
在两人都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云青唰的起身挡在女子前面,“你是想要自己来!”分明是陈述的语气。
“哇靠!大姐,你想要我死的更快些也不用这样阴我吧!”
不止云青,楚隐皓亦是大骇的瞪大了眼,就算知道那只是做戏,但是若被那个男人知道,他真的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你,马上离开,既然不愿,那就不要坏了我的计划。”
席心缈的面上无丝毫的表情,眸眼已然沉了下去,算时间,雁翎霜应该就要到了……
“你不行。”
“与你何干。”
“女人,我不要把第一次给你。”
“放心,你的第一次永远是如花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却在同一时刻倏地收住了嘴,默契的相互对视,那楼道间传来的脚步声……
“嘭!”紧闭的大门被外力猛地撞开,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除了那凌乱在地上的不同服饰,还有那久久不能平复的喘息。
床帐只拉下了右半边,遮住了床上人的下半身,而那保持着一上一下姿势肌肤相触的两人却是如此刺目的暴露在外。
似隐若现的床帐下,似乎还能看见他们交缠的双腿。
暧昧,忽的弥漫在整个房间……
见此情景,雁翎霜反而怔怔的说不出一句话,他们,果然……
“你们…你们怎么这样对我?”眼角忽的酸涩,一颗心扯般的疼痛。
“滚。”
楚隐皓保持着支撑的姿势,裸?露的后背微微出汗,可见刚刚的运动是何等的激烈,对于她的闯入,只有厌恶与不悦。
像是大受打击般的后退一步,女子颤抖着双唇,“你不想娶我,就是因为…他吗?”
逼着自己将眼转向他身下的男子:面色泛红,呼吸不稳,怎么还能自欺欺人?
“是。”
没有多余的解释,他那简洁的一个“是”已经足够了,很足够了!
“楚隐皓,我恨你!”
吼完,女子夺门而出,似乎,还带着哭腔。
房间内,重新陷入静窒……
“这样骗她,不会舍不得?”
隐于暗处的席心缈环着胸走出,看着空荡的门口,若有所思:那个女孩,是动了真心的。
“不然怎么办,还真把她取回来当祖宗供着?”
楚隐皓一个帅气的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往床里一扔,云青一手接住。
镇定自若的穿着,“如果你是男人,你会娶一个你一直把她当做妹妹的人吗?”
最后一件外衣一披,一身尊华亮丽,他浅笑着反问。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也穿戴完毕的云青撩开床帐,给出了这样的回答,脸虽还有些别扭,但是已然没有了成见。
他的出声换来二人的相视一笑。
“今生因爱痴狂,皓子,你会找到你的天下无双的。”
与往常不同,男子不是毫不谦虚的应承,而是浅笑不语。
很久以后,女子仍然记得,她对面的男子那款款而笑的模样,令人如沐春风。
哎,更新吃力,勉强凑合看看先~~大纲虽有了,但是那只是一个骨架,还要有血有肉,然后再组织神经,不然怎么能叫做一个整体呢,你说是吧~~凡事得慢慢来嗫~~顶锅挪走……
第二十章 惊鸿一瞥
“小姐,挑礼之事交给一些懂分寸的下人便可,又何必亲自出去?”
“翎霜表妹与太子的婚期已定,我这个做表姐的自是开心,我与她又多年不见,为她挑礼也是于情于理,黎儿切莫妄言,免得叫人听去招人口舌。”
女子专注的看着柜台上的玉器,表情柔和,语气亦是轻柔,却愣是叫身边刚刚出言的婢女不敢再多话。
“是,黎儿晓得了。”微低下头,一派恭敬。
纤纤玉指缓缓拂过各式精美玉器,终于在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镯前停下。
“哎呀陆小姐果然是好眼光,这玉镯选自矿山内难得一块矿石,经过多道工序细打精磨,每一道工序都繁琐复杂,力求将这玉镯打造的完美无瑕,若是送礼绝对会惊艳全场的!”
掌柜的笑容满面的介绍着玉镯的来历,这陆小姐可是相爷的千金,又是明珠郡主的表姐,身份高贵自不必说,更难得是温良贤淑,知书达礼,又是个美人胚,想让人不给好脸色都难。
陆雪静静听着掌柜的对此玉镯的夸耀,温莹恬柔的脸似乎永远带着浅浅的笑,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素淡。
“黎儿,你觉得如何?”
“小小姐,”面对突然询问的小姐,那份恬美叫她有些怔怔,随即恍过来,“小姐看中的玉镯自然是极好的!”
闻言,女子唇畔的笑意似乎有些晕染开,转过头,黎儿似乎还能闻到陆雪身上淡淡的香味。
映水兰花雨发香,果然是说这般的女子啊……
“掌柜的,这玉镯价钱几何?”
掌柜一听也喜了,“看的出来陆小姐是真心喜欢这玉镯的,既是有缘,那便按小店的进价来售如何?四千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闻言,女子嘴角笑意不减,只是微摇了摇头。
“三千两。”菱唇微启,却是让众人都是一惊。
掌柜的已经微微收敛了笑意,半是不信的说道:“陆小姐莫要开玩笑,三千两买这玉镯实在是……”
“若我没有看错,此玉乃是兰陌玉(注一),虽说玉质难得却也不如掌柜所言足以媲美绝世之珍,诚如掌柜所言此玉工序复杂,而兰陌的价值与否也恰恰在此,七七四十九道工序,每道都需以同一个巧师寸刻不离琢磨,可是根据楚国律例,技师者,薪不过千。”
微微停顿,看着已经变了脸色的掌柜,她勾唇,继续,“除去玉镯加工的费用一千两,玉镯本身取材一千两,我猜想掌柜购得此玉时的价钱不会超过两千四百两,我出的三千两,掌柜可还有异议?”
依旧不愠不火,听着女子娓娓道来,掌柜的从最初的轻视到后来的震惊,已经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用袖口连连拭汗,诚心感叹道:“想不到陆小姐竟博学至此,小人佩服。”最后狠狠心一咬牙,“这玉镯,便按小姐说的价钱卖吧。”
“如此,便多谢店家了。”陆雪展颜一笑,“黎儿,付账吧。”
“是!”黎儿在一旁真的是看的目瞪口呆了,直到陆雪叫她这才兴冲冲的跑去取出银票。
陆雪淡笑着,眼不经意的扫过店铺外,人群熙攘,不过平庸,眼中浮现一抹微嘲。忽的一抹惊艳快速在女子眸中一闪而过,浑身一震愣在当场,竟是天人!
顾不得黎儿的诧异提起裙摆追逐而出,熙攘的街道,往来的人群,她翘首以望,而那人竟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绝迹在繁华的街道。
望着前方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焦距,久久没有反应,“好美的人……”她失神的喃喃,一抹淡淡的失落弥漫上心头,手不自觉的覆上胸口那跳动的位置,从未有过的震撼,第一次,心如鹿撞……
“主子…”
看着面前脚步轻快的男子,枫雪欲言又止。
“枫雪,我不记得你何时变得如此扭捏。”拎着手中的东西,水冽寒心情似乎很好,连带语气也染上了一丝轻快。
“属下、属下是想说若小姐看到主子为她做到如此定会很开心。”
“是吗?那就好。”
枫雪看着走在前面的水冽寒,不用想也知道那男子现在定是上扬着嘴巴的,似乎是被男子的愉悦感染,枫雪眼中也慢慢染上笑意,但视线转到男子手中的东西时,噙笑的面容顿时有些僵硬。
若是小姐知道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血谷噬魂现在不做杀人密探的活儿而是八百里加急被主子指派去齐国就为了买福记的煎饺时会作何感想。
暗叹一口气,他甚至在想主子会不会某天心血来潮让噬魂改行做别的活计?
街道上,男子的气质是如此尊华,与以前的漠然不同,现在更因多了一丝属于人间的生气而愈加引人注目,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活着吧……
太子府内院
湖心一亭处,有二人围桌而坐。
“整整五万黄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现在付吧。”
席心缈摊出手抖啊抖的,颇有几分黑道大佬要债的姿态。
“靠!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你究竟懂不懂一丁点的含蓄美?”
危机解除,楚隐皓自然便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抠门加毒舌,当即一拍桌面表示抗议。
“怎么滴,翻脸不认人了是吧,好啊,我回头就揭发去。”
一起身,席心缈甩手就走人,被眼疾手快的皓子一把扭住。
“别嘛,老大,哪有不认账,我认,我一直都认的啊,只是刚刚有点小激动,谈钱多伤感情。”
他蹭啊蹭,试图缓解。
瞥了狗腿的某人一眼,忽的扯唇一笑,“好啊,不谈钱,你折合成银票就行了。”
继续摊手,意思很明显。
见局势不妙,楚隐皓唯有任命般的从怀中掏出一叠规整的银票,“啪”的一声砸在女子手中,愤愤道:“阴险小人,趁火打劫,不用找了,多了当爷赏你的。”
他自顾做回座位,倒着酒,“我说你男人是饿着还是冻着你了,他那些家当还不够你砸得?”
“你懂个屁,”席心缈毫不嘴软的驳斥,“一个靠男人吃饭的女人还算什么女人,我男人我当然得养着,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既然都是进我的口袋还有嫌钱多的道理?”
席心缈理所当然的反问,灌下一杯酒。
听着这骇人听闻的话,楚隐皓彻底一副“我服了你”的挫败,“得!我瞭了,感情你家的女人都得像男人活着,为男人撑起一片挡风遮雨的天。”
“那是为培养女性自主自立意识你懂不?”看着对面男子果然摇摇头,女子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懂”的样子,微微扬了扬下巴。
楚隐皓心里腹诽:我宁愿一辈子也不知道……
“对了,那个小碧……”
“是云青……”
“ok,就他了。”无意在他名字上深究,楚隐皓视着女子,“你是怎么说服他来帮我的?传闻碧云公子可是连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清高角儿啊。”
“人格魅力。”
席心缈露齿灿笑,某人则夸张的抖抖身子一副受不了的恶寒。
要到了债,席心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