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蓝罗无声的冷笑,幽绿色的眼眸,在这幽暗的小巷,如一头绝望的孤狼,“纳兰雪,你想杀我,无非就是想摆脱我跟那楚云静双宿双栖,哼,但你别忘了,你可是我魅阎罗调教出来的女人,迟早有一天,楚云静会发现你的阴暗……”
“哧……”
弩机扣动,一只弩箭顺脚发射,狠狠的刺进了魅阎罗的大腿,鲜血泊泊而流。
“啊……”
文章正文 275 做我的奴仆
魅阎罗一声痛呼,跌坐在地,但他依旧在笑,笑的怨毒,那幽厉诡异的声调,让人毛骨悚然,“纳兰雪,我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都得不到楚云静的爱……”
“哧,哧,哧……”
纳兰雪迅速的连发三箭,每一箭,都狠狠的钉在了魅阎罗的四肢,让他疼的几乎浑身抖颤。
“要杀……便杀……”
纳兰雪提着弩机,缓缓靠近,面容因极度的得意,显得扭曲而难看,她缓缓的俯下身,笑的阴冷,“你虽成就了我,可这些年你所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也毁了我,你我之间的恩怨,注定不可能一死了之。”
魅阎罗疼的是大汗淋漓,“你想怎样?”
“自然是物尽其用……”
言罢,纳兰雪整个人的气质,忽然大变,五指成爪,狠狠就插进了魅阎罗胸前的血肉,一股庞大的吸力,骤然在她的掌中形成,开始源源不断的吸着魅阎罗的生命精气,还有他多年积蓄的内力。
“啊……你……”
魅阎罗早已疼的意识模糊,可他依旧无比震惊的瞪大了眼,“……怎么可能……你,你居然修炼到了……毒功的第六重……不可能……”
这么多年,魅阎罗一直都视纳兰雪为一个玩物,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一个工具并没有丝毫被培养的必要,所以他只给了纳兰雪四重以下的功法,永远的压制着她,只要她做自己的玩物。
可是……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魅阎罗还算平整的肌肤开始飞速的干枯褶皱,他那张惨白的面孔,变成了枯槁,幽绿色的眼眸变的无神……
“哈哈哈……”眼见自己痛恨多年的男人,一点一点的在她的面前死去,纳兰雪得意的狂笑,同时,一股庞大的力量,也在疯狂的拥入她的丹田,她知道,她距离鱼跃境界不远了。
“魅阎罗啊,魅阎罗,你一直企图压制我,要我做你的玩物,可我纳兰雪偏不信命,我就是要变强,要杀了你,哈哈……你到死也想不明白吧,你一直倚重的大徒弟,早就不知与我欢好过几次了,什么第五重第六重的功法,还不是轻而易举……”
很快。
魅阎罗在纳兰雪疯狂的吸食下,渐渐失去了所有的生机,整个身体几乎萎顿成一块黑黑的焦炭。
纳兰雪方才意犹未尽的撤出了手掌,可是,当这个与她纠缠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忽然死了,她也仿佛瞬间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踉跄的跌坐在了地上,有些失神的望着眼前的一切,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可是她没有平静多久。
寂静的小巷内,忽然响起了一串低低的脚步声。
纳兰雪猝然弓起了身子,厉声喝道:“谁,谁那那里,滚出来。”
脚步声由远至近,不急不缓,仿佛伴着一种诡异的节奏,停在了巷子口。
纳兰雪眯眼望去,就见一名黑衣女子,带着轻纱斗笠,笔直的立在那里,轻纱下,一抹精致的红唇,似笑非笑,“纳兰雪……有意思,我很喜欢你眼中的怨毒。”
尽管双方没有交手,可单看对方的气场,纳兰雪便知此人的高深莫测,“你究竟是谁,来了多久了?”
黑衣女子,诡异的笑着,“我来了很久了,一直在看你们之间的好戏,至于我是谁?魅阎罗他一直唤我圣姑,你听过吗?”
圣姑?
纳兰雪心头一惊,她听过,不仅听过,她还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一直在,操控阎罗门与烈焰门的黑手,这种强大的存在,绝对不是她能对付的。
难道,她刚重获自由,又要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上了吗?
纳兰雪心中莫名的惶恐,一时不知该跪下求饶,还是试图逃走。
耳边忽听圣姑一声凉凉的低语,“你若逃跑,轻功肯定不及我的快,你若求饶,我定觉的你贪生怕死,一无是处,你说你该怎么办呢?”
“你要给魅阎罗报仇?”纳兰雪不确定的问。
“不过一个成事不足的废物,我为何要替他报仇,我说过了,我很喜欢你眼底的怨毒,做我的奴仆吧。”圣姑轻轻一语,凉凉的语调,透着蛊惑的意味。
纳兰雪摇头,“我为何要做你的奴仆?”
她要自由,她要与楚云静双宿双飞。
“哈哈,听我把话说完,做我的奴仆,并非什么委屈的事,相反,你还会拥有权势,随手便可调动天下的势力,包括你初云派。”
圣姑开出了十分优厚的条件。
纳兰雪立刻呆愣,她完全相信这个女人的话,只是她不明白,“你为何要选我?”
圣姑答非所问,修长的黑色身影,在月色下轻轻背过身去,面前飘动的轻纱,诉说着一种飘渺的诡异。
“阎罗门皆是一些不入流的功法,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你这般吸收了魅阎罗的内功与精气,一会儿必有后遗之症,好在不会致命……我三日后来接你。”
“什么……”
纳兰雪愣愣无语,眼见那黑衣女子缓缓消失在夜色之下。与此同时,丹田的内力,突然不受控制的涌动了起来。
“怎么回事?”
纳兰雪痛苦的瞪大了眼睛,直觉的浑身的内力,在向她的奇经八脉四散,仿佛要挣破她的经脉,爆体而亡。
难道这就是那个女人说的后遗之症。
一瞬间,纳兰雪几乎被这股不安涌动的内力,搅的浑身抖颤,痛不欲生,她无比抓狂的揉搓着额头。那张本被帝都赞誉的容颜,此刻迅速爬上了一道道恐怖的魔纹,几乎遍及了她整张面容。
那本来漆黑的眼眸,正在缓缓透绿出丝丝诡异的绿光。
……
深夜,将军府。
待众人散去,君如墨直接被夏侯清绝拉进房间,父子二人,促膝长谈。
叶青璃与鬼公子二人,手牵着手在竹林中散步,端木老头始终如影随形,他的思绪仿佛始终停留在自己的记忆中,无论旁人与他说什么,他都不理不睬,只是那么痴痴的凝望着。
望着叶青璃,不,他是通过叶青璃的面容,在追忆他记忆中的玉瑶。
终于,待周围的嘲杂声散去,婆娑的竹林间,唯剩下了叶青璃与鬼公子的你侬我侬,端木老头终于如梦方醒,深深叹了口气,“丫头,无论我怎么看你,你终究不是我的玉瑶。”
文章正文 276 当年情
叶青璃俏皮的回头,“我本就不是前辈的玉瑶,只是前辈心中的执念太深了。”
“是啊,是我的执念。”端木老头放下了平日总是游戏世间的嘴脸,浑浊的目光内,填满了各种思念的愁绪,可以相见,时隔百年,他依旧很爱那个记忆中的玉瑶。
良久,他喃喃自语,“燕玉瑶,大概从我看到的第一眼,便知,你是我这一生的执念……”
叶青璃无意间听到了,那个玉瑶的全名,不禁赞叹,“燕玉瑶,谐音,烟雨遥,好美的名字。”
端木老头无悲无喜的望着叶青璃一眼,笑的赞叹,“你二人虽生的一模一样,可老夫总觉的,她要比你美的多,世间,在没有女子可以美过我的玉瑶。”
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叶青璃不置可否的一笑。
忽见,端木老头抬手,吸起一根竹条,以剑的方式,横刺而来,笑道:“丫头,我的玉瑶最精剑法,她有一套七妙剑诀,但我总觉的,她耍第六与第七套剑诀的时候,最好看,现在我耍给你看,你可看仔细了。”
说罢,端木老头便抖起手中的竹条,别看他衣着邋遢,但在竹林间耍起这套剑法,整个人却是潇洒如意,来回翻飞的身姿,丝毫不见苍老之态,反倒显得意气风发。
中间,端木老头触发了几处,竹林间的机关暗器,可皆被他以这七妙坚决阻挡,可见此剑法的威力。
叶青璃定睛看了几眼,便知,这是一套柔中带刚的剑法,最是飘逸灵动,若是女子来耍,必然是美到了极致。
“丫头,可看仔细了?”
叶青璃将心中的剑招,反复在推演了几次,立即点了点头,“看仔细了。”
说完,她抬手抽出腰间的墨雪,学着端木老头之前的动作,耍起了那七妙剑诀的最后两式,只见长剑在她的手中,极富灵动,来来回回在她的手中,挽出了数个凌厉的剑花。
扫起了地上厚厚的竹叶,洋洋洒洒的飘飞间,剑慑人的寒光,映着头顶雪色的月华,叶青璃逐渐飘逸的动作,如跌落凡尘的仙,美的动人心魄。
鬼公子含笑而立,眼底的惊艳,早已无以复加。
他从未想过他会如此的爱一个人,但这一刻,他就是把这个女子,爱进了骨子了。
端木老头手握着竹条,浑浊的目光,渐渐变的迷离,这一时,这一刻,他彻底的将一腔思绪,投入那记忆的长河。也是这样一个月色凄迷的晚上,她月下舞剑,他不过匆匆一瞥,那一时,那一刻,便是入了眼,进了心,此生此世都无法忘却。
她是他的执念,她亦是她的劫。
良久,当漫天的竹叶落下,月光中的女子,缓缓而来,倾城绝美的容颜,嫣然而笑,殊不知,她的这一笑,足可以颠倒了众生,祸乱了苍生,“前辈,我耍的可好?”
端木老头立刻抚掌而笑,“好,看一遍,就能刷到这种程度,果然是个好苗子,没有辱没了这七妙剑诀的名头。”
端木老头虽是在赞扬,可一双眼眸,却依旧充满了落寞,他深深的望着月下的叶青璃,似乎还想在她的身上,搜寻一些熟悉的东西,可终是一无所获,“罢了,丫头,我端木是个孤儿,一生都来去匆匆,除了玉瑶,我这辈子就没对任何女人动过心,更没有行过嫁娶,所以一生无子嗣,你是唯一一个我看着顺眼的,可愿做我端木的义女。”
闻言,叶青璃惊异的一挑眉。
老实说,她对这端木老头印象不坏,也可以说很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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