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拔下头上的发簪,朝身旁的白瑾羽胸前刺去…
白瑾羽还在纠结凌管家那句话,加上她这副身子无丝毫武功底子,她一时竟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习过武的白巧亚手握发簪朝自己胸口刺来…
完了,这下死定了,不知道鬼判还愿不愿意再帮自己重生一次?
白瑾羽这下真后悔平日没好好跟鬼判打好关系,她发誓,若这次不死,她绝对好好对鬼判,即使再恶心不耻他的行为,也要巴结好他,这可是攸关小命的大事啊!
“住手!”
而一旁的白老爷与萧雄并未反应过来,加之她两人的距离本就相隔不远,他们想施救也来不及,只能开口阻止她,但被恨意冲昏头脑的白巧亚,又岂会乖乖听话,他们的怒吼声,反而促使了她要杀白瑾羽的决心。
“叮当…”没有预想中的血腥场面,就在白巧亚手持发簪即将刺中白瑾羽胸口时,那千钧一发间,一颗石头从厅外飞进来,打中白巧亚的手背,击落了她手中的发簪,帮白瑾羽捡回一条命。
“你们这是再玩自相残杀的游戏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去而复返的凌管家站在门口,语气轻蔑的故意说道,没人看见,他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怒气。
“啪!孽女,给我跪下!”白老爷快步冲到白巧亚面前,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怒喝道。
白瑾羽冷冷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白巧亚,那眼神,与看一个死人无异,或许是她太善良了,才屡次给人伤她的机会,此后,她不会在隐忍,别人动她一发,她断他人一肢,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至于这笔账,她稍后会亲自跟白巧亚算。
“多谢凌管家救命之恩。”
这次她是真正的感谢他,若非他的出现,自己此时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曾经死过的人,会格外珍惜生命,更何况她还有未完成的心愿,此时还不能死。
感受到她这句道谢中的诚意,凌管家突然露出一副与他本人形象极为不符的轻佻神情,朝她露出一个自以为很迷人,实则很猥琐的笑容。
“木事木事,这么嫩的皮肤多了道疤多难看…呃,我是说,这是应该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咳咳!”感受到白瑾羽那要杀人的眼光,凌管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改口,咳得满脸通红,一副痛苦不堪的神情!
“多谢凌管家出手,不知凌管家去而复返,所为何事?”白老爷教训了白巧亚后,转身来向凌管家道谢,只是,这谢意几分真几分假,他人就不得而知就是了。
凌管家拿起手边的茶猛喝了一口,眼珠子一转,正色道:“我忘了告诉白三小姐,我家大少爷邀请她明日一起出去游玩。”
白瑾羽盯着凌管家看了足足有两分钟左右,想到人家刚救过自己一命,还有他话中提及的血契石,她稍作思索,点头应允。
“那明日清晨,我家大少爷的马车会在白府门前等候三小姐,在下告辞!”凌管家交代清楚后,逃也似的离开了,至于白老爷说的谢礼什么的,他看都没看上一眼,好似真有什么急事般急匆匆的离去!
话说,凌管家回到凌府后,直接朝下人居住的北院走去,他打开北苑其中一间房间,里面昏睡了另一位凌管家,两人无论从身形还是长相都丝毫无差。
‘凌管家’嘴角露出一抹奸诈的阴笑,小声嘀咕了一声:“废材配破鞋,绝配,嘿嘿…我就不信整不倒你!”他顺手取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年轻俊秀的面容,他的体型也如竹笋般,迅速变长,还发出‘嘎嘣嘎嘣…’伸展骨头的响声…
换下衣服后,一个翩翩公子出现在屋内,哪有丝毫凌管家的影子,这个年轻人朝凌管家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转身离去。
011 游山玩水之前奏
初春的天气犹如小婴儿的脾性般,说变就变,白天还是鸟语花香,阳光普照,下午就乌云密布,大雨如瓢泼般落下,滴滴答答的雨水如调皮的水中精灵般,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地上跳起活泼可爱的舞蹈…这唯美的感觉,即便是世间最顶级的画师,也画不出它百分之一的意境。
白瑾羽站在窗前痴痴的看着窗外的雨景,雨,向来便是她的最爱,她喜欢下雨时那股灵动的美感,那是大自然赋予世间的甘露,每次经过大雨的洗涤,她都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甚至连空气都是甘甜的,整颗心前所未有的安静平和,那种由内而外的轻松感是言语所不能表达的。
经过昨日后,她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般!她天未亮便站起床,来到窗边看雨,希望能平静一下那颗躁动不堪的心。
想到昨日青衣带回奶娘的段话,以及她脸上那抹慌乱的神色,她的感觉越加强烈,曾经,白瑾羽就一直很奇怪,为何宠她爱她的奶娘会在她十二岁那年,逐渐淡出她的生活,这几年,她虽一直挂念着年迈的奶娘,但从来未曾见过她一面,即使有事也是隔着一扇门交谈,或是由青衣转达,曾经的白瑾羽思想单纯,并未多想,真的以为奶娘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但事实真的是那样吗?
若她真是年纪大了需要静养,又怎会知晓前几年刚刚从关外迁回来的萧家,又怎会说出:“萧家野心勃勃,若与之为伍,需三思;凌家树大招风,若则其而栖,需隐忍;切记,勿要轻信他人,凡事留一线。”这番话,几句话句句精要,直捣要害,点出两大家族其利弊之处,还留着某些暗示,她该抽时间去见见她的奶娘了。
“小姐,凌大少爷的马车来了,你准备好了吗?”从昨日青衣知晓自己与凌大少爷订下婚约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在她看来,嫁入凌家当少奶奶,肯定比在白家受人欺负来的强。
“嗯,走吧!”白瑾羽点了点头,从梳妆台下方的盒子里,取出一个锦囊挂在腰间。
因昨夜下雨的缘故,白瑾羽今日穿着一身淡绿色的短裙,有点类似于江湖中人的劲装,袖口处紧贴手腕,一条绣着兰花的宽腰带,将她的纤腰勾勒出来,头发梳成大方的发髻,整个人一眼望去,少了白衣时的飘逸出尘,却多了股英气,显得更为活力青春。
凌暮焰看见白瑾羽的瞬间,痴了!
上次见她是一副不施粉黛的素颜模样,而这次的她,柳眉弯弯,水盈盈的眼眸似会说话般清澈纯净,唇不点而红,面不妆而魅,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子清灵美,让人无从忽视。
“凌大少可喜欢你眼前所见?但愿不会污了你的眼才是。”再次相见,白瑾羽并未给他好脸色,淡淡的话如绵里藏针般犀利,他的不告而别令她不喜,最重要的是,他承诺做给她吃的水晶饺并未兑现。
凌暮焰穿着藏青色的衣衫,发髻高束,如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囧意,他不若鬼判的妖魅,也不似那些书生般斯文俊秀,更没有武夫的粗扩,他给人的感觉很怪,他长相很俊朗,身材也修长强壮,浑身散发着别样的魅力,是那种往人群中一站,就很吸引异性的类型,即便如此,她却总感觉他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
“嘿嘿…你长得真好看!”凌暮焰笑得有点傻,很直白的说道。
四目相对间,白瑾羽总算知道她为何会赶紧不对劲了,原因就在于他的眼!
他那双眼如一汪死水般,无丝毫灵动感,她曾听人说,‘透过眼睛,可以看透一个人内心的想法。’这个说法对他来说绝对无效,若非她知晓他视力完全正常,她绝对会将他视若瞎子。
不大的车厢内坐了三人,白瑾羽与凌暮焰二人,还有担心自家小姐被人欺负的青衣,“小姐,你看糖葫芦耶!”“小姐,你看,那是月牙湖,好美啊!”“小姐,你看,那座山好美…”马车内不断传来青衣的咋呼声,这也是她跟白瑾羽相处时间长了,本性慢慢激活了才会如此,若在外人面前,她又是稳重的小丫鬟。
“凌大少爷,马车已经出城了,我们此行所往何处?”出城的路颠簸不平,颠得白瑾羽头脑发晕,她素来就不喜欢乘马车,她讨厌那种被困在一个小空间里的压抑感,她喜欢骑马出行,喜欢那种策马奔腾的快感!
“我上次做的饺子好不好吃啊?你吃光光了没有?”凌暮焰一脸献媚的看着白瑾羽,眼巴巴的看着她,等着要答案。
吸气…呼气…不能跟这个人计较~
身体上的不适,加上凌暮焰那副傻愣愣模样,白瑾羽有种想请他那张脸喝茶的冲动,好在她意志坚强,才让凌大少躲过一劫。
“凌大少今年贵庚?还需要我买根麦芽糖哄哄你吗?”她暗指凌暮焰小孩心性,幼稚。
“好啊,我要好大一根,还要糖葫芦!你的脸好像红苹果,好想吃一口哦。”凌暮焰高兴的应承下来,喉咙‘咕噜’咽下口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看着她。
“离月圆之夜还有几日,凌大少爷不必忙着变身。”月圆之夜变身的动物又有另外一个名字,俗称:狼,民间又称之为色狼,采花贼,淫贼,等,数不胜数。
她此言意在射影他的行径与禽兽无异!
“变身?我为什么要变身?变身是什么?好吃吗?好玩吗?”夫子说过,不懂的就要问,这叫,不…对了,叫不耻下问。
“此处离城颇远,又是荒郊野岭,真乃杀人藏尸之最佳地点,对吧,凌大少爷。”马车停了下来,白瑾羽掀开车帘走了出去,看了看四周环境,淡淡的开口说道。
凌暮焰看白瑾羽看愣住了,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顺着她的话说道:“对啊,杀了人忘那边的山沟里一丢,野狗绝对会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啊~!”青衣信以为真,吓得大叫。
“不对不对,我是说,这里风景很漂亮,山里面还有很多惊喜哦!”凌暮焰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摆手解释,把话题岔开。
说完,还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白瑾羽,对她进行无言的控诉。
凌暮焰示意车夫先将马车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