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子就成了。”又拿了几包药出来,看着蓉卿,“这里是内服的,要速速煎来喂服。”这语气,一副将蓉卿当成齐夫人的架势了。
蓉卿尴尬的脸色微红,蕉娘也是拧了眉头,从王太医手里接了药包过来:“一会儿我去煎!”
王太医也不多言,赶了几天的路他已经是疲累,又交代了几句,由鳌立陪着去休息了。
蓉卿进了屏风里头,就看见齐宵趴在枕头上朝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可那笑容看在蓉卿眼里,却只剩了心疼,她拿了帕子出来给他擦额头的上的汗,低声问道:“是不是很疼?”
“没有。”齐宵摇着头,蓉卿也不想一直揪着这个话题,遂道,“古有关二爷刮骨疗伤,如今我们齐五爷也不逞让,都是英雄好汉!”
齐宵被她逗的笑了起来,回道:“不敢当,不敢当。”
两人逗起了嘴,蓉卿给他倒了茶,他就着蓉卿的手喝了一盅,又看了看茶壶,蓉卿只得又给他倒了一盅,喝完后齐宵问道,“你们连日赶路很累吧,你要不要去休息一刻?”
“在马车上也没事做,就一直在休息。”蓉卿说的轻松,“到是你,这些日子都睡不好,趁着这会儿不疼,快睡一会儿。”
齐宵摇着头,蓉卿见他不想睡,也不勉强,就想起他让鳌立带给自己的那些地契,从包袱里拿出来还给齐宵:“还给你!”齐宵目光扫了眼匣子,也不接回道,“就放在你身边吧,我也没有空打理,往后就交给你了。”
“我可不要,回头让人瞧见了,还不知怎么笑话呢。”她把匣子推给齐宵,又道,“你还是自己收着。”齐宵想说什么,蓉卿又道,“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开的这些铺子,我可是听人说,”徐永记“在大夏极富盛名,东家的家财也是富可敌国的。”
“十三岁。”齐宵并不瞒她,“在辽东开的第一家铺子,当时只想着能打探消息,收集情报,后来铺子越来越多,生意也越来越好,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竟没有反驳他富可敌国!
蓉卿愕然,问道:“你除了这十八家铺子,还有什么?”一般人开铺子都是租了门脸,他是直接买了铺子开业,所以别人才会传他富可敌国?
那也不至于,十八家铺子也不算顶多的。
“没有了。”齐宵摆着手,“我也没有精力管铺子,都是吴永贵帮我打理着,他原是祖父手下的大掌柜,后来祖父家中被查封他也无事可做,我开了铺子正好也能安置他们。”又道,“他不单开了铺子,在福建和宁国以及安庆还有茶场,可能赚了点钱吧。”
原来还有茶场,难怪有人这样传。
蓉卿看他急着解释的样子失笑,不想再逗他,回头四处找了找发现墙角有铜盆和水:“我拧了帕子给你擦擦脸。”齐宵笑着点头,蓉卿拧了湿帕子给他,齐宵自己擦了头脸和手,蓉卿又拿了扇子给他扇着风……
齐宵看着她,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扩大,蓉卿拍他探过的来的手:“老实呆着!”自己也笑了起来,“王爷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你这伤要多养些日子,这里这么热只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济南城多拖一日就多一分危险,你有没有想过其它的办法?”
“有!”他说着眼眸微眯,露出一丝厉光,“不过还要多等几日。”话落,又看着蓉卿,有些不舍的道,“我明天让鳌立送你们回去吧,这里太艰苦了,又危险,你在这里我不放心。”
蓉卿问道:“可是我在这里,会惹人闲话?”齐宵眉头一拧愠怒道,“谁敢乱言。”
“既然不会有人闲话,那你就让我多住几日吧,你身上的伤没有好,我这么走了也不放心,等结痂我再走,行不行?”蓉卿看着齐宵,轻轻笑了起来,大眼弯弯如月牙儿一般,“再说,有你在,我怎么会有危险。”
齐宵唇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又甜蜜又微酸:“那再留三日。”是说服蓉卿,更是说服他自己,若是可能他更想将蓉卿留在这里!
“好。”蓉卿点了点头,齐宵又要坐起来,蓉卿看着一惊按着他,道,“别动,一会儿又要裂开了。”齐宵就拉着她的胳膊,顺势一带,蓉卿就扑了过去,齐宵也不过分,就枕着她的手放在脸下,“真舒服。”
“你!”蓉卿嗔怒道,“你怎么会这么无赖,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想了这么久。”齐宵蹭了蹭,“当然不能客气。”蓉卿被他气笑了,齐宵就朝她眨眨眼,“放心,周老在外面守着,不会有人看见的。”
蓉卿气不过,却又舍不得真的骂他,虽知道于理不合,可她心里却也不是那么在乎,就随他去了,齐宵蹭了蹭她的手心,蓉卿忍不住痒就推着他:“好了好了!”一顿又道,“我去看看蕉娘药煎好了没有。”
齐宵不放手,拉着她往自己怀里去,蓉卿就顺势靠了过去,齐宵侧身搂着她,低声道:“别走!”用力的吸了吸她身上的香味儿,“让我多看看你。”
蓉卿就歪着他怀里,忽然想到第一次见面时,他睡在自己床上的样子,打趣他:“……那么多房间你不去,怎么就躲在我房里了。”
“嗯。”齐宵闷着声音,不停的吸着气,“所有的房间都有木鱼声,就你那里最安静,静悄悄的。”说着微微一顿又道,“你呢,为什么会要冒险跟我一起下山?”
“我啊。”蓉卿漫不经心的道,“我没的选择,看你年纪小,就想着说不定是只纸老虎,能骗一骗呢,最后果然是心善好欺的。”
齐宵一怔,听出她在打趣自己,就腾出一只手来挠她,假意怒道:“说我年纪小,你在我眼里可不是就是个小丫头。”蓉卿哈哈笑着,又不敢太用力怕碰到他后背的伤,求饶道,“是,是,我是小丫头,齐壮士老气横秋,若是不介绍我只当你是个五十岁的老头子。”
齐宵更不能饶她,挠着道:“牙尖嘴利。”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她嘴角娇俏的梨涡上,眼神一暗他魂不守舍的吻了过去,清新滑腻他神色一怔,留恋不已,顺着梨涡便滑到她的嘴角……
蓉卿愣住,瞪着看着他,这个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却不舍得拒绝。
齐宵一点一点移过去,唇瓣像涂了瑰蜜一般粉红润泽,微微动了动,仿佛在邀他品尝,他口舌干燥的就压了上去……
仿佛所有的空气,从胸腔里猛的抽离,蓉卿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所有的感官一瞬间没了知觉,只剩下唇瓣上温柔的触碰,从和风细雨温和浅尝,到她的头被一只大手托住,狂风骤雨般索取,迫不及待的探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起来,推着齐宵,齐宵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发现她的唇瓣被自己吻的红肿起来,点点蜜丝润在嘴角,他吞了吞口水毫不犹豫探过去又亲了一口。
蓉卿又羞又怒,不能打只能寻了他的耳朵捏着道:“受伤了也不规矩,你越发的得寸进尺了。”齐宵还没从方才的旖旎中回神过来,满目神情凝望着她,猛不丁被蓉卿捏了耳朵,他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像个混迹市井的地痞,流里流气的道,“这边耳朵再揪着也成。”伸手过来,搂着她又亲了一口,蓉卿哭笑不得,“无赖!”
齐宵也不反驳,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有人隔着帘子喊道:“将军,左外三里处,有人发现一小股敌军,约莫两百人。”
是济南城里出来的人?
两个人之间的甜蜜轻松顿时没了,蓉卿紧张的看着齐宵。
齐宵脸色一沉,全然不同于方才的嬉皮笑脸,周身散出一股凛然之气:“让王副将带一百人去察看,不要轻举妄动,若有异样回来报我!”
“是!”外面的人领命而去。
蓉卿神情严肃的问道:“难道是凉国公等不及了?想要夜袭?”齐宵摇了摇头回道,“以我对他的了解,还不至于,他既说等我来攻城,就定不会做出偷袭之事,这些人应该是偷运粮草!”
没想到齐宵对凉国公是这样的评价!
“那要截断他们的粮草吗?”蓉卿又给他倒了杯水,齐宵摇了摇头,蓉卿就坐在床边自己喝着,又揉了揉唇瓣,想要将红肿压下去,免得被蕉娘看出来。
齐宵回道:“不用,他们也不过是想探一探我的虚实,到底死了没有!”
蓉卿哦了一声,正好蕉娘端了药碗进来:“刚刚凉了。”他把药递给齐宵,目光飞快的扫了眼蓉卿,就瞧见她红着脸唇瓣红艳艳的,蕉娘就拧了拧眉头,“齐公子,我来喂你吧。”
齐宵原想求着蓉卿喂的,蕉娘这么一说,他反倒不好说什么了:“我自己来。”撑坐起来,端了药一饮而尽。
“小姐。”蕉娘指了指外头,“咱们的军帐搭好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蓉卿知道蕉娘肯定是觉出什么来,也不好再留,侧过头瞪了眼齐宵,哦了一声心虚的跟着蕉娘出了门,隔壁果然新搭了顶帐子,门外还架了灶台,蕉娘放了碗拉着蓉卿进了她们的帐子里,就反身压着声音道:“……小姐,齐公子身上有伤,您不能和他一起胡闹,如今大战在前,他可是全军的主心骨!”
“啊?”蓉卿满脸惊讶的看着蕉娘,她以为蕉娘会指责她不顾忌名声,没有想到她不是关心自己,考虑的却是齐宵的身体,不由嘟着嘴道,“蕉娘我是那没有分寸的人嘛!”
蕉娘看着她委屈的样子,不由失笑,指着她的嘴问道:“那这怎么回事。”蓉卿脸一红,顿时被噎的没了话,蕉娘见她没有反驳,也不想再说她,“我是过来人,明白你们的感受,将来你们终归是要成亲的,我若是太古板了反而落了你的恨,索性也不管你,但有一样,你不能太胡闹了。”
“知道了,知道了。”蓉卿点着头,恨不得把齐宵也拉过来听听,咕哝道,“您该去和他说才对。”
蕉娘也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只当她应了,就转身端了碗干贝香菇竹荪炖的汤进来,“端去给齐公子吧。”
蓉卿就笑着端了汤又回了齐宵的军帐,齐宵正翘首看着外头,见蓉卿进来他凝眉问道:“蕉娘没有训斥你吧?”蓉卿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