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说四弟妹有孕还能有假,您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当爹吧。”
“平如。”蓉卿回头喊平如,“快去给老太君和国公爷报个喜!”
平如也是傻傻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四爷和四奶奶的房事她最清楚,也就那一次……不过,四奶奶上个月的小日子确实没有来过……她心里一提巨大的惊喜涌了上来,点头不叠道:“唉,唉,奴婢这就去!”提着裙子飞一样的跑了出去。
蓉卿轻笑,对王医正道:“劳烦您跑一趟,四嫂既是有了身子,这晕了又是怎么回事,可要开些药补一补?”
“四夫人这是体虚之症,头三个月微臣建议多些卧躺,少动为宜。”王医正说着微顿又道,“稍后再开几副安胎补血的药隔日一服即可。”
“有劳!”蓉卿含笑,回头去看齐皓,齐皓依旧呆呆坐在那边,都不及王旁脸上拉开的笑。
待王医正回去,这边齐老太君赶了过来,迫不及待的问道:“真的有了?多少日子?”
“祖母!”桦大奶奶笑道,“恭喜您了,王医正说约莫有一个半月了。”
齐老太君高的双手合十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回头对齐皓道:“回头让她躺着别起来,安心养胎,家里的事还依旧交给二夫人去做,你也要多用点心思,若是照顾不好她,我拿你试问。”
齐皓恍惚应了一声,视线落在唐氏面上,不知是喜还是忧。
“怎么还没有醒。”齐老太君坐在唐氏身边,担忧的看着她,“是不是身体太虚了,可得好好补补才是。”
桦大奶奶笑着点头,道:“唐医正也说身体虚,开了方子已经让人去抓药煎药去了……”齐老太君听着颔首道,“那就让人赶快去把药煎了。”
蓉卿笑着应是,去吩咐明兰帮帮平如和平意。
大家就坐在蓉卿的次间里头,说育儿经,桦大奶奶说她怀栋哥儿的时候:“……没有四弟妹这样虚,我怀了三个多月都不知道,能吃能睡的,一个月长了十多斤。”笑起来,齐老太君也道,“那时候你娘还问你来着……你房里都是糊涂人。”
桦大奶奶掩面笑个不停,蓉卿回头去看洵大奶奶,忽然一顿,想到她一直没有说话,不会是触景生情想到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吧,就笑着扯了扯洵大奶奶的衣袖,洵大奶奶一怔,低声道:“我没事。”给了蓉卿一个放心的眼神。
蓉卿放了心就没有再说。
“祖母!”唐氏悠悠醒了过来,瞧着床头这么多人一惊,“我……这是怎么了?”见大家都笑盈盈的样子,连齐皓都坐在这里。
齐老太君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醒了。”她笑道,“你有了身子,往后家里的事还是让你二婶多担待点,你好好养胎!”
唐氏一怔,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看齐老太君又看看蓉卿,视线落在比她还恍惚的齐皓身上,不敢置信的确认道:“……祖母说什么?”
“瞧这两人,真真是一个样儿。”桦大奶奶笑道,“方才太医都来过了,说你有喜了,都一个半月了。”
唐氏眼眶一红,要坐起来,齐老太君扶着她:“你慢点,慢点!”唐氏看着众人,喜极而泣,“真的,祖母我真的有有孕了?”
齐老太君点了点头。
唐氏就朝齐皓看去,齐皓避开她的目光,脸颊绯红。
众人瞧在眼里,皆是忍着笑。
晚上齐宵回来,蓉卿迎过去服侍他脱了官袍,笑道,“四嫂有孕了,这一次可是千真万确的。”
齐宵动作一愣,低头看着蓉卿,蓉卿就点着头:“这下咱们就真的该放心了。”蓉卿说着一顿,“稍后你去看看四哥吧,我今儿瞧见他情绪可不对!”
齐宵嗯了一声,梳洗后就去了隔壁,坐了一会儿回来,蓉卿笑着问道:“四哥说了什么?”齐宵揽着她,笑道,“没事,他一时有些反应不及,方才我去他正和四嫂在房里说话,看着四嫂拿着布料裁衣服……”
可能是没有想过他和唐氏会有孩子,所以一时有些愣怔?
“不管了。”蓉卿是真的高兴,“反正他们有了子嗣,我们也轻松了。”
齐宵点着头,轻轻笑了起来。
晚上,隔壁很热闹,齐瑞信由银冬扶着过去坐了坐,这一次听说齐皓开了口,回了齐瑞信几句话,齐瑞信回去就让张姨娘送了好些东西过来,听明兰说把正厅里都堆满了,还有好几箱的布料,说是给未来的小少爷做衣裳用的。
齐瑞信也很高兴吧,齐皓有后,香火有继,对于在意子嗣的公爵之家来说,最重要不过了。
“我有事和你说。”齐宵拉着蓉卿在桌边坐下,神色凝重,“苏州那边来消息了。”
第二卷:锦绣良缘140 转机
前些日子,他一直没有得空细察苏州的事,虽说也派了人,可去的人能刺探可毕竟没有功名在身,而地方官员他不能惊动。
对于华家兄弟这样做生意的人来说,最忌惮的便是官政,从镇江回来他便派了一个得力的下属过去。
“华家两兄弟一开始只说华表姐上船来了京城,我也派人详细打听过,确实在九月十八这一天有人亲眼见过她上船往南而去。”齐宵说着微顿,又道,“但船出了苏州向南行了几里路就掉了头往北而行,所以才会有人见她上船,可她却没有到应天来的事。”
蓉卿惊怔:“怎么会这样,船为什么又往北走,是要去哪里,最后又停在哪里,船上有哪些人?!”她一连串的将问题抛出来,又着急又快,华静芝既然要来应天,就不可能再掉头往北走,即便有重要的事她不去不成,可也总会给她来封信,不会这么长时间音讯全无。
“船往北走,十月中旬在济宁靠岸,其后华家大爷也没了她的行踪。”齐宵说着眉头微拧,“他曾派人从济南往南往北以及东面都寻过,皆没有找到她。”
蓉卿愕然,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一行人在济宁上岸后,静芝姐的下落连华大爷也没有了?”
齐宵颔首。
“你派去的人,审问了华家兄弟?”蓉卿微愣想到这一出,齐宵一直未动也是顾忌华家与临安侯府的关系,齐宵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蓉卿又问道,“那他可说了船为什么调头,是不是他们做的手脚,又是为何?!”
齐宵就缓缓的将事情的始末和她说一遍,鲁忱性子急躁最不耐烦查证之类的事,齐宵便是知道他的个性,所以才派了他去,鲁忱一去就直接一把刀砸在华家的门头上,绑了华家兄弟二人,一番逼问两人终于说出实情。
华静芝当初和离回家,他们兄弟二人便就不同意,华家如今虽只是商贾之家,可以前也是书香门第,门面没了可底子不能丢,可华静芝不但私自和离回家,还大张旗鼓的抛头露面开始做生意,他们忍了许久见她生意越做越大,半点没有打算收势的样子,就暗暗着急。
正巧他们来往的一位山东青州的顾主丧了妻,对方家财万贯人也不过才到中年,膝下子嗣也都各有家业,他们觉得以华静芝如今的身份,嫁过去并不委屈,所以就私下里和对方定了亲事,说好十一月将人送过去,因为都是二婚亲事在青州随意筹办即可,他们也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华静芝能收收心。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是船在济宁靠岸后,华静芝就带着身边的四个丫头打晕了关押的几个婆子,半道上逃走了,他派人各处去找,却了无音讯,正巧他们的人去苏州打探华静芝的下落,他们就只好谎称不知,一直以为华静芝在京城停留……
“真是岂有此理。”蓉卿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们既是心里不满,何不正大光明的和静芝姐商量,竟是用这种龌龊的手段,还将人绑了送去青州!”她想到华静芝现在下落不明,心里就像是着了一把火似的,看着齐宵道,“后来呢,他们找不到人就索性接手了静芝姐的生意,对她不管不问了?”
反正他们求的是华静芝不在苏州继续丢他们的脸,至于她去了哪里是死是活就不管他们的事了。
齐宵很无奈的点了点头,拉着她坐下,柔声安慰道:“你别着急,我已经派人沿途去查,只要她曾经出现过,时间也不是过去很久,就一定会有消息传回来的。”
“我就是担心。”蓉卿叹了口气,她曾经带着蕉娘几个人独自出走过,太清楚女子出门在外有多么的不便,有的问题不是银子可以解决的,世俗对她们的不容,令她们步步艰难,每走一步都要担心会不会被官府盘问送回原籍,又会不会遇到盗匪,而她们无力反抗。
“她既然知道了兄长的居心,就肯定一时不会回去,一个人在外,要如何生存。”蓉卿说完,就起身找了张舆图出来,和齐宵商议华静芝可能走的路线,指着济宁对齐宵道,“往北是北平,静芝姐去过也熟悉,那边还有我的几家店铺,可她却没有联系也没有求助,想必她不是怕连累我,就是根本没有往北走。”一顿又指着南面,“若是往难走,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有消息才是。”
“嗯。”齐宵颔首道,“华大爷派人也是寻了这两处,所以我派人往西而去,在济宁周边延伸而出,细细打听,一定会有线索的。”只要她还活着。
蓉卿生出一种无力感来,她叹着气道:“静芝姐性子要强也很倔,她被兄长如此对待,若不能再开事业另遇机遇,她不可能再回来的。”
齐宵也想到了这一点,安慰蓉卿道:“她在外行走多年,经验丰富,寻常的事难不倒她。”
也只能这么想了。
两人看着那章并不算清晰的舆图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早点睡吧。”齐宵揽了她低声道,“一定不会有事的!”蓉卿靠在他胸口,华静芝的样子浮现在眼前,若是知道她会出这样的事,她该早点请她来京城的,一起做生意也好,不管做什么留在这里,总比在苏州等着兄长害她的好。
第二日一早,齐宵去了衙门,蕉娘服侍蓉卿起床梳洗,见她眼眶青黑,担忧的问道:“可是昨晚没睡好,你这精神头可不对。”
“嗯。”蓉卿把齐宵查到的事情和蕉娘说了一遍,蕉娘听着也是惊讶万分,“华家两位爷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