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干!”她能对马清荷做什么,那是人家的家事,她没法子干预。
却依旧忍不住心里不痛快。
苏容君知道她的意思,点头道:“我知道。”蓉卿又道,“你在宫中也事事小心。”
姐妹两人说着话追上了前头的人,杨氏正站在门口笑看着她们,蓉卿两人就跟着她进门,里面搭着屏风蓉卿和杨氏以及苏容君坐在里头赵均瑞和齐宵以及杨宗文则在外面落座,蓉卿松了一口气,忽然很感谢那些规矩,至少不用让她对着赵均瑞的脸吃饭了。
大家很安静的吃了饭,就有婆子上来撤了屏风,大家端了茶各自坐在原位上喝茶聊天,赵均瑞和齐宵闲聊:“听说你在和内务府商议,要在后院的燕南湖建栈道?”
“是!”齐宵看了眼蓉卿,赵均瑞顺着他的目光也去看蓉卿,问道,“为何建栈道,何不在湖中填个小岛。”
蓉卿笑着回道:“在湖中填了小道未免有些兴师动众了……原只是想在两岸种了树,闲暇时亦能在周边垂钓喝茶,得些风趣罢了。”
“这主意不错。”赵均瑞很赞同的点点头,“等建成了记得邀我们去垂钓。”
蓉卿没接话,齐宵回道:“太子能去自是蓬荜生辉。”赵均瑞就笑看着他摆了摆手,打趣似的道,“怎么你们成了亲,这说话的语气也似相仿了。”
蓉卿面红垂眸。
齐宵微笑,杨氏掩面笑道:“他们感情深厚,自是互相影响的!”一顿看向蓉卿,道,“等栈道好了,可记得邀我们前去。”
蓉卿点头:“一定,一定!”
大家又坐了一刻,赵均瑞问齐宵:“要去校场?”齐宵看了眼蓉卿,回道,“是!”
赵均瑞颔首,回道:“我与你同去。”一顿站了起来,齐宵略顿微微点了点头,看向蓉卿,“卫进在门外,让他送你回去。”
“是!”蓉卿垂头应是,杨氏看着两人眉目传话的样子,忍不住微笑。
苏容君也和杨氏告辞,众人就结伴往外走,杨宗文道:“苏医女,我要去内务府,与你顺道,不如我送你一程。”
“有劳国公爷。”苏容君笑着颔首,大家就没有再坐软轿,而是缓缓朝二门去,一路上蓉卿和杨氏说着话,杨氏道,“你常来我这里坐坐。”蓉卿应是,就在二门处道别,蓉卿由明兰和明期扶着上了车,苏容君则是坐来时的轿子,由杨宗文护送着出了太子府的侧门。
待马车出去,蓉卿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一路回了府里,齐丹逸在门口等她,笑着道:“您终于回来了,我都把园子逛了几遍了。”蓉卿笑着下了车携了她的手,两人往院子里走,“中午吃饭了没有?”
“吃了。”齐丹逸挽着蓉卿的手臂,将她上午做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又道,“五嫂,你带我去逛庙会吧,还有几日就到冬至了。”
“去庙会啊。”蓉卿想了想,“等你五哥回来,我问问他可好。”
齐丹逸点着头,又问道:“去太子府好不好玩,见着太子殿下了么?外面的人都道他温良恭俭,德行端方,毫无架子。是不是这样的?”
蓉卿没觉得赵均瑞有什么特别的:“我只知他政绩卓越,深受圣上倚重。总有机会见到的,你自己瞧。”话落,她转了话题说别的事,齐丹逸哦了一声没有再问,两个人刚进了房里,外头红梅就领着个婆子进来,蓉卿挑眉,那婆子就道:“奴婢单黄氏见过齐五奶奶。”
单?宋国公府的人?
“妈妈免礼。”蓉卿问道,“您是……”单妈妈接了话,笑道,“我们王妃后日初十在府里办赏菊宴,特意让奴婢给您送帖子来。”
王妃,那就是诚王妃身边的妈妈了。
怎么刚刚在太子府没有提,这会儿却突然派人来送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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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风中……
第三卷:花好月缘151 论政
单氏提着笔站在书桌后,一行草书洋洋洒洒而出: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她停笔扫了一眼,又素手一翻将纯白的宣纸揪成了团儿丢在脚边的纸篓里,再想复写却又没了方才的心情,她丢了有些烦躁的坐了下来,端了茶盅却又闻出了一股浓浓的刺鼻桂花味,她愠怒道:“怎么给我泡的桂花茶?!”
“娘娘。”外头守着的丫鬟匆匆进来,见单氏面色不善,小心翼翼的回道,“这是太子府方送来的,奴婢见您平日爱喝,今儿就又泡上了。”一顿又道,“这就给您换上新来的毛尖。”
单氏一愣,才想起来是她前几日和杨氏要来的,她摆摆手,回道:“算了,你下去吧。”
丫鬟垂头应是,又踮着脚退了出去。
单氏还是放了茶盅,又抽了本《前朝轶事》翻看着,看了几页就觉得上头的字白花花的直晃的她看不清,她无奈的合上书,出声道:“单妈妈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隔着门丫鬟回了一句,单氏就没有再说话,站起来在房里漫无目的的走了两圈,又在软榻上靠了下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随即单妈妈的声音传了进来:“娘娘,奴婢回了。”原本合上的眼睛募地睁开,单氏回道,“进来!”
单妈妈推开门走了进来,朝单氏行了礼,道:“奴婢从齐督都府回来了。”单氏嗯了一声,问道,“怎么样?”
“齐五奶奶说她与齐督都商议一番,若后日无事,定登门赴宴。”单妈妈说着一顿又道,“……奴婢瞧着她像是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样子,要问过齐督都才能决定。”
单氏眉头微皱,就响起笑盈盈坐在太子府和杨氏说话的女子,唇红齿白目如秋月,静静坐着娴静温雅,可但凡开口语声清脆含着一丝俏皮,令人忍不住的投以目光移不开眼。
明明不是绝美的容颜,却有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魅力……又想到外头传言她与齐宵恩爱有加,寸步不离,齐宵亦是对她言听计从,怎么听单妈妈一说,怎么连这门赴宴这样的事,都要问过齐宵?
是不想来,还是心虚?
单氏若有所思,单妈妈在软榻边的杌子上坐下来,看着单氏有些疑惑的问道:“娘娘的菊花宴半个月前就递了帖子出去,人也早早定好了,何以临时又加上了齐五奶奶。”两边里,虽说诚王爷和齐宵关系很近,可两府走动并不算多。
单氏侧躺在软榻上,以手臂枕着头,视线没有目的的落在摆的整齐一双绣花鞋,看着上头的鸳鸯戏水,无奈的道:“我就是只是想试试……”
王爷的心思她们以前不知道,只当他是不愿这门婚事,有些抵触,想着日久天长总能生出感情,也就苦熬着做着该做的事,可自从马侧妃进门后,她们就是不想知道也知道了,王爷对她们不冷不热,分明就是心头住着另外一个女子。
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令放荡不羁的赵钧逸亦能倾心相付,直到她知道了苏蓉卿,想起在宫中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跟着齐宵亦步亦趋娇小玲珑的女子,她松了一口气,苏蓉卿和齐宵男才女貌已为人妇,赵钧逸就是再想,又能如何!
可是,马清荷的所为宛若给了她一记闷棍,她用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令的王爷夜夜宿在她那边,她见过那侍女,长的有七八分相似……
多卑劣恶心的手法,却让她屡试不爽。
还有那花房,种了那么多的花请了七八个婆子日夜打理,马清荷说喜爱,却不瞧在里头待一刻,可每每王爷回来却总能在里头看见她,露着笑容和他说北平的事,说花房的事。
王爷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可他没有露出不耐烦的样子,静静坐着,像是在听,又像是在想别的事情。
每一次都透着苏蓉卿的痕迹,她才知道,原来王爷心里头非但没有抹开,反而已是深种。
试试什么?
是试试齐五奶奶,还是试试王爷。
单妈妈浑然一怔惊惧的看着单氏,又急又无奈:“娘娘,她和王爷都各自为家,以前不会有情,往后更不可能再有,您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您不明白。”单氏道,“我若是不好,他瞧上了别人,我输了也心甘情愿。可他没有给我一点机会,就这样判了死刑,我不甘心!”她说着鼻翼扇合俨然有怒,“马氏在太子府挑唆着说的那些话,她当我听不出?我只懒得和她计较,她亦是个可怜人,只是个不自知的跳梁小丑罢了。”
“您试出了结果又怎么样,更何况王爷什么样儿,不早就有结果了吗?”单妈妈满眼的焦急,“若是叫王爷知道,说不定还要怨上您一分。”
单氏摆着手,无所谓的道:“没所谓,他怨不怨有何区别,若因此他心里存了我,是怨也是好的。”话落坐了起来,将一双脚放进绣鞋里,单妈妈怒道,“都是马侧妃挑的事儿,她当她能生出子嗣来不成,您未有孕她便是坏了,奴婢倒要瞧瞧她肚子是不是这么听她的话。”一顿又咬牙切齿的道,“您实不该恨齐五奶奶,当务之急该收拾了马侧妃,拢王爷在身边,哪怕他心不在您这里,有个子嗣傍身,您将来管王府如何,也能保住自己不动如山。”
单氏知道单妈妈说的有道理,皇室的女人自古以来也都是如此奉此理而为的,可是她不甘心,就想试一试,若是真的没有半点希望,她就算自请下堂削发为尼她也不愿苦熬着受人嗤笑。
单妈妈见她心意已决,越发的焦急,想了想道:“奴婢想起来走前灶上还炖着雪蛤燕窝,先去取来给娘娘用上。”话落推门出去,待关上了门,就和守门的丫鬟道,“我回一趟国公府,若是娘娘问起来,就说我在灶上,催的急了就编个旁的理由,挡一挡。”
丫鬟应是,单妈妈就摸了摸鬓角匆匆往外院赶。
单氏又走到桌前,可提笔忘字一时间想不起初衷来,微微一愣外头听丫鬟回道:“娘娘,王爷回来了。”
“知道了。”单氏颔首,放了笔墨问道,“是在外院是进来了,你去问问他晚上可在府里用膳。”丫鬟应是而去,过了一刻回来,说话有些结结巴巴的,“王爷被马侧妃请去了。”
单氏眉头一拧,一丝愠怒隐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