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么……不是没见过,之前疗伤上药的时候,乔羽佳之差没将他脱个干净,不过那时候她整个人都迷迷瞪瞪,心虚胆颤,并不敢真的去看去摸,而这些触动感觉,却在梦中一一被调出来,让她重新体验了一遍……
“啊……”女生低声哀嚎,脑袋一沉,向前栽去,接着又是一阵手脚齐动,不一刻便将自己和被子缠成一团,连胳膊腿都伸不展了。
不可以不可以哇,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啊,做这种梦真的“大丈夫”(此处指没关系)吗?
后半夜,乔羽佳是无论如何睡不着了,抱着被子滚来滚去,滚去滚来。
那边乔羽佳因为一场清晰异常的梦境再也睡不着,这头含宁一样无心睡眠。
看着陈国麟离开之后,含宁并没有继续追出去,因为笃定这个晚上他并不会做什么——那样的表情和动作,只怕是心中还有疑虑——开门进屋,含宁脱下穿了整日的衣服清洗,如往常般擦洗地板,即便其实所有的家具和地上都已经纤尘不染……
直到第二日,含宁想起昨日一直未带手机,而乔羽佳一向要打来的电话也没能接听,急忙翻找出来充电开机,这才看见短信提示,起码十七八个未接来电。
含宁心中一暖,接着才是惶恐,匆匆拨打过去,乔羽佳那边却是关机了。
珍而重之收好手机,含宁在卧室床边打坐片刻,倏然睁眼,目光中已是一片清明,想起这些天乔羽佳虽不在,却在临走的时候反复叮咛他要吃好,甚至还要回来检查他花费了多少——若是少了坚决不行。
不知不觉间嘴角就扬起一丝笑意,这样的女子啊,不懂得喜怒不形于色,反而将全副情绪都露在脸上;从不用谋算拿捏别人;不拿架子,也不喜欢被人畏惧;不许他跪,更不许他轻贱自己……
不要说含宁以前从没想过会碰到这样的女子,就算碰到,他也不会相信自己竟然会对她产生敬畏之心,女人建功立业,多为一家之主,如此这般怎可震慑家中男子——可是……
含宁才知道,原来也可以有这样的女子,若在大曜,能服侍乔羽佳这样的,不知道会羡煞多少男人。
……
心中突然一惊,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以小姐屋里人的心态自居了?
就算乔羽佳怜他帮他,可是他怎能这般无耻?
乔羽佳不许他走,并没有说从今以后都要他的服侍,否则为何不许他执侍人礼?
含宁心中有一丝冰凉,是不是,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自己的非分妄想,就像小姐曾经说过,因为他什么都不懂,而她救了他,所以就有责任教导他,直到他能够独当一面……
要让一个人改变固有的思维方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如今含宁每天出门,眼中所见早已不是大曜的情景,可心中的规则毕竟伴随了二十几年,一朝一夕哪里就能扭转。
想起夜里见到陈国麟,再想到那日一起出门乔羽佳看着陈国麟的眼光中带着的欣赏——也许,只有自己真的能够独当一面,才有资格去想站在乔羽佳身边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到这种剖析心里的地方就会卡……
下集乔羽佳就回来鸟,陈国麟的事情很会很快水落石出的(握拳!!)
正文 第33章 表白是个技术活(一)
乔羽佳没再给含宁打电话;本来打电话也是为了告诉含宁要晚回去两天;不过因为一直没有打通也就作罢了,到当天晚上在宾馆了做了奇怪的梦之后;乔羽佳每每想到含宁的时候就要忍不住小鹿乱撞;明明谁都不知道的事,却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色心不死。
含宁好像也并没有打来,乔羽佳因为心里有鬼也不敢call回去;就这样两天之后,乔羽佳回到了H省;下了飞机后突然有点失落——没有人来接机呢。
乔羽佳不是娇娇女;可是进了大学不久便有了院草级的男朋友,出入自然不愁没个拎包的;分手之后;每天和舍友还有含宁凑在一起也不觉得有很大麻烦,这个时候就突然觉得,如果含宁知道她今天下飞机,会不会来接她?
坐在大巴上,乔羽佳侧着头看车窗外的风景,想着这两天去看望的人——她的弟弟,同父异母——突然就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法律上,乔羽佳的爸爸还和妈妈维持着夫妻关系,可是在乔羽佳的心中,从小就只有妈妈的概念,弟弟也是一样,和母亲呢相依为命,两对母子(女),一个男人。
弟弟母子相依为命,过的并不算好,子不言父过,可是乔羽佳有的时候真的很想问问那个男人,他真的想要承担过作为男人的责任么?
略略缩了缩肩膀,乔羽佳很想找个人的怀抱陷进去,听他说不会离开的话——女孩子的脆弱总来的没头没脑,所以就在这个时候,乔羽佳做了一个决定——她要和含宁生活在一起——许多年后,她都在想,这一定是在老天的眷顾下做出的决定。
所有的花架子,都抵不过自己心中的感受,男人的成功和担当,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别人,不过含宁一定是不一样的,乔羽佳坚信——所以她要像含宁表白,就是表白!
含宁那样的人,如果想要让他自己开口,乔羽佳觉得自己肯定会一辈子守寡,没办法,谁让她捡到的是个女尊来的男人呢。
在大巴上晃晃悠悠的乔羽佳直到这个时候都甚至没有意识到,她曾经那么喜欢陆宏谦,却从没有想过和他生活一辈子的问题。
在花店买了一束粉玫瑰——本来给含宁的见面礼她想了好久,什么宝剑赠英雄红粉送家人——可是宝剑什么的,应该属于管制刀具吧,况且含宁虽然是男儿,心态可能也和别的男人不太一样,突然送一把剑给他,说不定又生出什么让他当保镖之类的误会……
最关键的是,乔羽佳手头那张信用卡,刷个把几件衣服鞋还行,那种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真货的东西,万一被骗就糗大了。
那么还能买什么呢?衣服,买过了;书和碟片,家里一大堆;鞋,还是试着买比较好;手表,太贵;包包?算了……
左想右想的结果就是,乔羽佳最后在花店老板巧舌如簧之下败下阵来。
看着手里捧着的一大把粉玫瑰,乔羽佳突然很想敲自己的脑袋——这种羞答答的颜色算是个什么节奏啊!啊?
走进小区的时候,乔羽佳觉得很多人在看她,心虚作怪,虽然都是花,别人送的抱在怀里总有一种恨不得别人不看的自豪感,自己买的就……尤其还是这种颜色的玫瑰。
进楼道,坐电梯,按门铃……好在一路都没碰到什么熟人,可是……
乔羽佳的行李箱放在一边,一手夹着花,另一手再按了几下门铃,门还是没有开,含宁不在?
掏出手机看了看表,不是饭点,那就不是出去买饭了,含宁一向很老实,居然没有在家么?虽然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对乔羽佳来说却有一点意外,设计好的含宁开门的瞬间就把花递上去的惊喜完全没了用武之地。
含宁回家的时候顺便给自己买了晚饭,虽然乔羽佳走的时候一再交代,含宁仍然不太习惯花太多钱,往往都是要好多白饭配上一份菜,只不过这两天因怕乔羽佳突然回来没有东西吃,才额外多要了一份。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含宁就知道乔羽佳回来了,不仅仅是感觉,还有门确实有被开过的痕迹。
这也是自前两天夜里陈国麟来过之后被含宁加上的小机关,正常情况下没人去注意,可是只要门开过,就能看得出来。
含宁突然有点忐忑,几天未见,更有两天不曾通电话,乔羽佳回来了,他却没能在家恭迎……
“咔咔”,一声细微的门锁响动,乔羽佳对门的一扇房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小姑娘对着含宁笑道:“咦,你是新搬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女孩身材高挑,热情大方,看着含宁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很可爱漂亮,也不过十八九岁模样,像是大一新生,这样的女孩很容易让男性产生好感,显然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含宁却真的无心理会她,乔羽佳就在一门之隔的房间里面,长途跋涉,一个人回到家里,面对的却是冷冰冰毫无人气的空房间。含宁觉得自己犯了错,很是紧张,更何况,对含宁来说,任何女性主动的接近,都可能带着不怀好意的谋算……
不过出于礼貌匆匆点了下头,含宁眼光低垂,避嫌的不去看女孩身上有些清凉的服装打扮。
女孩子见含宁满脸羞涩,会错意道:“我叫赵恬静,八月初搬进来的,你呢?”
含宁根本不愿意搭理她,更不想告诉她自己的名字,可是女生就站在自己面前,转身,只能开门进屋,略一犹豫,含宁张口道:“我……”
又是咔嚓一声门响,这一次却开的很急,乔羽佳从门里探出头来,面上心平气和语气更是平的渗人道:“回来了怎么不进屋?”
含宁一惊,下意识腿就一软,好歹记得乔羽佳和他的约法三章,只是脸色微微变化道:“我……”
乔羽佳没等含宁说完,一伸手把他捞进屋里对着门外女生笑的灿烂道:“还有事吗?”
叫做赵恬静的女孩感觉的到乔羽佳有些不高兴,虽然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却不觉有些讪讪,摸摸鼻子按了下楼的电梯按钮道:“没事,正好出门碰上了,随便说几句话。”
乔羽佳只是哦了一声,嘴角一咧便关上门,也不管外头是不是来了电梯,女孩又是真的进了电梯还是反身回家。
这边含宁已经放下手中饭菜垂首低头站在边上,等着乔羽佳关上门急忙解释道:“我并不认识她。”
原来乔羽佳本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突然听见楼道里好像有人声,不由自主过去凑着猫眼一看,这一看之下还得了,居然有人大冷天穿的清清凉凉出来勾搭她家含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