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钱而故意害你;第三就是,我确实想要多考察你一段时间。我原本想等你大学毕业,真的有独立能力时,宣布这件事的。但眼下,显然有人又开始逼你了,我要提前宣布这件事。茶几,你要好好把握这笔财富和陆家小姐的身份。”
陆老太太是看着陆茶几说的这番话,但在适当的时间适当的节点瞟了叶静怡好几眼。叶静怡面色白了白,知道陆老太太这样的话说出口,自然是真的了,而她最难以理解的是何厚烨竟然这样的事情也瞒着她,显然早已跟她不是一条心的了。她攥紧了何以珊的手,靠扶着她才站得稳。不过,她原以为老太太会先说她的事,但先说的居然是另一条天大的消息,她只觉得站在这里多一刻都是对她的煎熬。
而那边,陆家的那些表亲则有些不识抬举了,就纷纷围过来非要看DNA验证,还有人逼着陆茶几当场验血的。只是他们的吵吵囔囔都顶不上律师进来说的话。陆老太太看着这些人心烦,便唤人将他们赶了出去。
陆老太太又看了叶静怡好几眼,道:“你的事情,你自己来说吧。我已经给你留足面子,把外人都喝去了。”
叶静怡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又哀戚地看着何厚烨,道:“厚烨,我和你夫妻这么多年。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程高兴的事我之前确实不知情,确实不知情……”她说着说着便跪了下来,一把也拉着何以珊跪了下来,何以珊也哭道:“爸爸、爸爸,我是您的女儿啊,你不要我了么。爸爸,从小你不是最疼我的么?”
何厚烨看着女儿娇美的容颜,只觉胸口一阵闷痛,这些年来,他把何以珊捧在手心里,还为了她隐忍了许多事情,但这两日他也让人顺着程志气的线索去查,证据也摆在了眼前,他最疼的小女儿却不是他的孩子。何厚烨摇摇晃晃,只觉得有些站立不稳了,何以珊拉着他的手一直喊着爸爸,何厚烨又想起当年何以珊幼年时,他每次回到家中,她就小跑着奔过来,张开双手喊着:“爸爸,抱抱!”而他也总是每日变着法地送她小礼物,逗她开心。
他的三个孩子,以洛自幼性格冷清,后来遇到事故后更是仇恨这个家庭,以窗流落在外,回何家时也已过了幼年时期。只有何以珊是他精心培养、细心带大的,由着她撒娇、由着她任性,将她捧做小公主,长大后虽然知道她性情不好,却也只是由着她。可眼下,却是这般情形。何厚烨闭上双眼,勉强倚着墙站立着,而眼前来来回回地依旧是那张亲子鉴定。
“厚烨,我俩离婚就是了,别将这件事说出去,别把以珊赶走。把以珊留在何家,好不好,如果以珊不是何家的小姐,以后还怎么好嫁人啊。你至少把以珊当做养女看待好不好,20年来,你都把以珊一手带大了。当年是我一时糊涂,都是我的错……”叶静怡声泪俱下,何以珊也同她抱作一团,低声呜咽。
何厚烨心痛地说道:“你也知道如果没了名声,不好嫁人,你当初怎么就能对以窗下手。”
叶静怡见他旧事重提,知他是将前事都查得清清楚楚了,知他是再难谅解自己了,只能瘫坐在地,看了看何厚烨,又看了看何以洛。“以洛……”她的声音轻微,几不可闻,她平日里和何以洛都是势同水火,此刻显然是对自己这个儿子不报任何希望了。
何以洛看着母亲骄傲美丽但却神情扭曲的面庞,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么多年,他总是恨她自私自利,现在事情回过头来看,当年叶静怡三天两头带他出门,显然是拿他做掩护去会自己的情人了,更是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但是他能说什么,面对这个毕竟赋予了他生命的女人,他还能说什么。何以洛的嘴张了张,最终还是淡淡地说道:“我会给以珊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好好送以珊出嫁的。”
“哥,你不要我了么,你也不要我了么?”何以珊连连后退几步,有些不解何以洛的意思。叶静怡听何以洛这样说,却像是松了一口气,对自己这个儿子难得地流露出了温和和感谢的神色。
陆老太太冷哼一声道:“哼哼,纸包不住火,那日那样一场闹剧,只怕过几日街头巷尾也都传遍了。何家是不可能容下你们母女俩的,你们走吧。其他人给你的保证,我就当做没听见了。”
何以珊还想再说几句,却被叶静怡制止,拉着她,朝着陆老太太就是磕了一个响头,直直地就往外走。陆茶几只觉得那时候的叶静怡,平静的有些过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小姐的血缘很多人基本都猜到了……
☆、—波澜
陆老太太看着眼前立着一大堆人,只觉得心烦;说了一声倦了;便将人都赶了出去。
她原先是想留下陆茶几好好谈一谈,但见陆茶几面色也有些苍白;只怕病也没大好;也便算了。
而陆茶几,则确实是因这几日给她的冲击太大;需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只是这几天电视里连连播放着的正是纪朗当选总统和改革的消息,而纪衡也频频上镜。何家的事情被弱化了;只有一句贫民区过激分子冲击贵族区;一干人等已被控制等等;但具体下落便没有了下文。
她发现自己还真是命途多舛;这辈子过得比她上辈子复杂多了;如果总结来说就是小时候贫穷到极端了,现今似乎又快要富贵到极端了。两相映照太多,她细细想来,陆老太太对她的态度也得到了最好的解释。若不然,只怕陆老太太也不会将她从何家领走。这样的对比,她倒也不怪陆老太太瞒着她,只是,她也未必贪恋权势富贵。她上一辈子,可就是被权势富贵害死的。她这辈子还真的只想做一个懒散些的闲人,结果却偏偏脱离了轨道。
陆茶几望着窗外盛开的花朵,心底又是一丝难过。
因为何家的事故,何以窗也从国外赶了回来,只是变成了陆茶几更加认不出来的模样,这回她直接就染了一头红发。何厚烨虽看她不顺眼,但他这几日正忙着和叶静怡办理离婚和财产相关的手续,无暇管她。而何家的这出事知道的人本来就少,媒体近来也忙着报道纪朗当选总统的事,何厚烨正觉得这一波澜就要平静地掀去之时,回娘家的叶静怡忽然带着何以珊就冲到了陆家,进来就是一阵尖锐的叫骂:“何厚烨,你这个混蛋,就算是我对不住你,但难道我不曾为何家做过一丝贡献吗,你何必要把我们母女逼上绝路!”
而何厚烨正拿着当日的报纸,气得双手发抖,人们对新政的热情刚过,这各版报纸、杂志、网络今日的头条就是《何家婚变惊天幕后!》《何太太出轨秘辛》《何二小姐不姓何?!》等等,他还正想着质问这件事究竟是谁捅出去之时,却被叶静怡的话给呛住了。他铁青着一张脸,还没说话,叶静怡又已经开口,道:“我说了,你什么事情冲我来,何必伤害女儿。何厚烨,难道你很对得起我吗?当年你娶我,对我又有几分爱意?我嫁你,自然也是因为家中的缘故,你可以默默怀念你的程高兴,我就不可以爱上别人吗?尤其在我发现你不过就是死要面子的自私鬼之后。”
叶静怡说话时手中还不合身份地拎着一瓶酒,显然是趁着醉意发泄,何以珊原以为她是来求情的,见她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连忙扯住了她。陆老太太原本在楼上听到楼下吵闹,见又是在说这件事,气得直让陆茶几扶着她往下走,陆老太太喝道:“你们闹够了没有。在我陆家暂住,还这般没玩没了了。叶静怡,你说这件事是何家捅出去的,捅出去,何家股票连日跌停,对何家有什么好处!”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家带来的影响虽大,但叶家受到的冲击却是叶家无法承受的 ,叶静怡泪流满面,道:“知道的就何家的人,至多也就是家丁,反正就是你们何家的人,我怎么知道你们谁要置我们于死地。”叶静怡说罢,像是想起一事,忽然扑到陆茶几身上,说道:“你说,是不是你做的,你是不是恨我。”
她的眼泪让她脸上的妆容糊成了一片,陆茶几这才发现不过几天时间,叶静怡却像是老了十岁,“陆小姐,我跟你道歉,好吗?我最开始确实不知道王除去了你妈妈,后来我知道了隐瞒实情是我的错,可是王已经被杀了,我也没有依靠了,陆小姐,你何必要把我逼上绝路呢?”
叶静怡的眼里,有着和程志气如出一辙的疯狂与狠厉。
何厚烨听叶静怡这么一说,也将信将疑地转向了陆茶几,他见过陆茶几曾经的网站,知道她的能力。陆茶几轻叹一口气,将叶静怡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拍掉,淡淡地道:“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是挺讨厌你的,但也没有必要现在去踩你一脚。对我没什么好处。”
何以珊却忽然指着陆茶几说道:“你从小就喜欢和我作对,肯定是你做的,肯定是你做的。”何以珊此时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风度,就扑了上来,只是手腕却被何以洛紧紧地抓住了。
“哥,你就是偏袒她。”
陆茶几病还未大好,揉了揉太阳穴,她还真不知何以珊这个‘从小就喜欢作对’究竟是从何而起,从小她可是躲这位大小姐都来不及。何以洛瞥了在场众人一眼,冷冷道:“不是她做的。我昨晚连夜让人去查了。”
“那是谁……?”叶静怡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何以洛的眼神如鹰隼般犀利,扫了在场众人一眼,便直勾勾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的何以窗。何以窗正慵懒地涂抹着指甲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嘴角却微微翘起,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得意。她见众人都在看她,便将指甲油放了下来,轻笑出声:“是我找人做的,怎么了?”
何以窗的笑容甜美,还带着一丝不可侵犯的倨傲。
何厚烨看她那副神情,一耳光就扇了过去,何以窗却扭头,说道:“另一边脸,所幸再打一下好了。”
“你……你……”何厚烨被她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