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至少在遇到他之前,在凤星辰的观念里,这世上能征服她的男人还没有出生。
直到与他相遇,心中的天平开始种无缘无故的倾斜,第一次有了莫名的心跳,第一次对敢“轻薄”她的男人手下留情,第一次的似曾相识,更是第一次发现有一个人这么了解自己,是的,她不会愿意屈服嫁给一个死人毁掉自己的青春年华,她还要最强,要站在乾坤州上最强的力量,这样才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最亲的人。
这一切仿佛都被他看在眼里了。
“你这么自信?”凤星辰眉头一挑,故意撇唇一笑。
“应该说这是注定。”风连城深邃的眸子里是一道道明暗交替的光芒,那不是自信,应该叫做霸道,属于万年冰山不可抵触的锐气,“即使你将成为青桑国的皇太后,将来你一定不会是东方皇室的人!”
这话听得怎么怪怪的,凤星辰睨他一眼,摇头一笑,好是自负的人,修长的剑眉下是两潭莹莹的黑暗,长睫一颤,倒映下来的是斑驳的迷影,抬眸望一眼山边的红日,伸出长臂,那样子仿佛要触摸到日头似的,“可知这是哪里?”
“你不说,我如何知?”凤星辰双肩一耸,并没有排斥被他紧紧握着的手,而是跟随他的步伐踏上了面前的青石。
那块青石是梦里见过的,是那条长影幻化成巨龙之前站立的地方。
“觉得这里熟悉吗?”风连城侧眸过来,嘴角的冰冷化成了点点笑意,每每看凤星辰时,似乎都有深情凝望。
“梦里见过。”凤星辰回答地很利落,其实她也想知道为何第一次与他的车队相遇之后,回来就做了那个古怪的梦。
是偶然吗?她不敢确定。
“这里叫红日海。”风连城淡淡地回答,眉头微微蹙起,只是稍微的冰冷都能叫人感觉到彻骨的感觉,一旦离开凤星辰,他的眼神和脸颊永远都是万万万年的冰山。
“明明是山,为何叫海?”凤星辰眺眸远望,看到提片片的山峦,红日普照,一切灿烂。
“这里是数千年前,人神魔大战的主战场,离天最近的地方!”风连城的眼神愈发冷厉起来,灼灼的目光穿透了远处厚厚的云层,“你背部中了‘天降魔雨’的毒气,若不借助离日头最近的红日海的阳气,你会全身溃烂而已。”
凤星辰心中一阵拔凉,暗暗提气,发现元气积结丹田,无法运作自如,怪不得刚才腿脚发软,尹浩然下手果然狠毒,“这么说,你是为了救我才带我来的这里?”
“一半一半。”风连城抿唇笑笑,话中暗藏玄关。
这个男人不想说得东西,追问应该是起不了作用的。“这么看来,我岂不是欠你人情呢?”
凤星辰并不多问,直接转移了话题。
她敢确定,他想说的时候一定会说,不想说的时候他会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如果你想还这个人情,我可以接受。”风继续吹着,拉扯他的衣袍掀起一朵朵小卷儿,他的表情愈发的深奥,那张脸就像一个解不开的谜团,有着傲视人间的霸气,可望不可及。
在凤星辰看来,他不仅是冷酷,还有点腹黑,看他话音落,嘴角微勾一丝浅弧,就该知道这“谢礼”不轻。
“好啊,我把我最最珍贵的东西给你!”凤星辰顺势推舟,眸子一撇笑得很是迷离。
“最最珍贵的东西?”风连城有些微愕,女子最最珍贵的东西?他的视线下移了半尺,落到她的胸前,眉头稍稍蹙了一下,“你当真给?”他似是明白了什么,笑得有些古怪,丝毫没有退去他惯有的冰冷。
“当然。”凤星辰一边说一边低了头,小手故意地在腰间的束带上停了一下,抿着唇憋着,就差点笑出声来。
估摸风连城这会儿眸子要瞪大了吧,闭一只眼故意用余光轻轻一瞟,他捉她的手愈发紧了一分,脸上浅浅惊色很快被一抹淡然代替。
他与一般男人果然不一样!应该看透些什么。
“这个给你。”小手一抬,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厚厚的银票塞到风连城的手里,“我身上全部的财产都给你了,我们两清了。”挣开他的手,轻轻地拍了下巴掌,故意朝对方扮了个鬼笑。
“你最最珍贵的东西就是这个?”风连城看着手里的银票叠叠,没有太多惊讶,好像在意料之中。
这个男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她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我爱钱,爱银子,当然我最最珍贵的就是银票了。”虽说期待的效果没达到,但有某一刻肯定还是叫他遐想了。
“可是我不这么想。”风连城盯着手里的银票看了片刻,不紧不慢地将其收入衣袖,“你叫我误会了。”
嗬,这个男人真够坦白的!
“误会什么呢?”凤星辰故意装作不懂。
“误会成这个。”风连城一边说一边往凤星辰的身边踱了一步,一手又再捉起她的小手,另一手几乎是猝不及防地掰过她的小脸。
随即樱红的唇上掠过一抹温流,仿佛潜在地底下万万年的温泉,这一刻奔涌出来。
凤星辰几乎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来得这么突然,这么霸道,又是那种淡淡的清香沁入鼻观,两片热唇的温度暖透的是她的心。
第066章 注定属于我
扑扑扑——
左胸的心好像有只小蝴蝶在扇着翅膀,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明显地感觉到胸口的起伏。
无论是从前的地狱十九号,还是如今的凤四小姐,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如此近身于她。
不知是陷入了什么迷阵之中,她竟连反抗都忘记了,唇齿之间淡淡的清香真的很熟悉,好像万万年前某一时某一刻也有过这种契合。
这到底是怎么了?
想甩开脑中杂乱的思绪,却发现自己被对方牢牢地拥住,他的大手从背后轻轻掠过,被尹浩然的元气所伤的地方也带起一丝撕肉的疼痛,她一声低低的吭哧。
对方绝美的脸上长眉微蹙,似乎意识到什么,嘴角挑起,似在笑,手掌覆上那受伤的地方。
虽隔着衣物,凤星辰依然感觉到了他手掌心的炙热,好像一股暖泉划过,渐渐,疼痛消失。
红日的光辉里,男人拥吻着女人,女人的背后,男人手掌心里早出的是一缕缕金色的气焰,化成了云和雾消失。
这一切能见证的只有离得很近很近的红日。
忽而一阵风吹刮而来,凤星辰从朦胧的怪境中挣扎出来,眼前男人的面庞是那么的清晰,就毛孔都是根根可见,一个冷噤,怎么跟他——
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想要挣开,却被风连城拥得愈紧,柔润的吻交织了片刻,缓缓地滑向她的耳际。
“你,注定属于我!”
这个声音依然动听,依然铿锵,仿佛是天界神人的美语,在这空旷的金顶上呐喊出来的,能听到的只有他和凤星辰,霸道,王者的气息,统领世间万物的威慑力。
突然为何会有这种感受?
纤长的美手抬起,轻轻抚开她额边的余发,红日映照在凤星辰额头的红疤上,格外的耀眼。
“你可真够大胆的!”凤星辰眯起眸子,异样的眼神扫过去,唇弧微弯,似笑非笑,这次是她唯一一次,没有对敢对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出手。
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了,心里很平静,就好像热恋中的女人甘愿接受男人的亲吻。这可是她第二次正式与他见面而已。
突然间,心迷失了!超出了她无法控制的范围。
“等你太久了。”风连城淡淡地回答,手始终没有离开凤星辰的额边,轻轻地探抚而过,又是一次深情凝望他额心的疤痕。
“我们以前见过?”凤星辰从这个传说得跟神一样的男人眼里看到的除了冰冷,还有一股炙热,好像是寻了她许久的一个人,再相遇时的那种炙热。
风连城抿唇不语,冰封万万年的面孔卸尽冰凉,留下的皆是温情,深彻的眸愈美愈妖娆。
“当日元斗堂比试晋级,屏风后面的人可是你?帮助洒洒和香香化掉古铜钟的人也是你?”气息的迫人,愈发叫凤星辰感觉到无比的熟悉,思绪一闪,记起了当日的晋级比赛,屏风后面的人一定是他!
除了气息相同,更重要的是洒洒和香香从来不轻易叫别人爹的,除了他以外。
“是。”风连城的回答只有一个字,眼睫一颤,颇有君子风的一个颔首。
“为什么?”凤星辰蹙眉追问,竟是忘记这个男人刚才对她做过的一切。
“因为是我们的宝宝,我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这也是我送他们阴阳珠的本质。”
风连城的手轻轻从凤星辰的额头划下,掠过她的脸颊,笑得有些鬼魅起来,“生生世世,你唯一不会抗拒的人只有我。”
满眼的自信那是王者的雄风,衣袂起舞,凭由红日海的风撕扯着,只有哗哗地作响。
凤星辰这时才意识到与他说了这么久的话,他的手几乎都没有从她的身上挪开过,这种亲昵像恋人,像夫妻。
低眸一瞬,连她自己都吓一跳,心口一紧,小手一扬,“那是我的宝宝,不是你的。还有,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咒术?”
想推开对方的手,却发现如钉在她的身体里的,纹丝不动。
凤星辰还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有不知所措的时候,推不开去,小脸憋得通红,就好像被人调戏了一般,挣扎捶打,几时起,她在他面前变成了一只娇弱的小鹿。
风连城只是笑,笑得红唇绽开,传说里的冷酷无情,比万万年冰山还要冰封的龙尊王,此刻的怡容胜过了开在六月里的向阳花,美到了极致。
“没有咒术,亦没有幻术,这里真实存在。”
凤星辰挣扎无果,索性停下手,把微微措慌的神色皆数敛起,眉一抬,同样的嘴角一勾,邪邪地笑对上,“好啊,既然你死赖上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小手攀上他的脖子,一副暖昧之笑,“要娶青桑国的未来皇太后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纵使他是尊贵的龙尊王,也不能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