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不过沈临风。”
“那又如何?”
“若是死点人还好,可这次是全毁,定受不住气,惹不起武功厉害的就会把目标转移。”总得找个发泄的地方。 话刚落,府中一家仆匆匆跑了过来,焦急说道:“老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人,说是找侍卫长,个个凶神恶煞。”
“跟他们说,侍卫长死了。”顾想不耐烦摆手朝内殿走去。
“奴才说了,可那些人说侍卫长死了就找老爷您。”
“不见。”
“那些人说不见就不走,还说,还说若一刻钟后不见老爷出去就闯进去。”
闻言顾想震怒拂袖:“什么人胆敢在本相符门前放弃。”
“他们说他们是,是叫什么回春堂的。”
“……”顾想紧握的手松开,疾走的步子顿住,一张方形的脸唰的变色,最终咬牙道出三字:“柳。扶。风!”——分割线——
无月的寒冬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刚过一场大雪,偌大的皇宫迎来又一阵的寒潮,零下几度的夜晚冷的如同那琉璃瓦上的冰雕。
后半夜,御书房中一片黑暗,巡逻的侍卫手持宫灯和大刀走过,威严的身姿下难掩冻白的脸,有序的步伐沉稳的脚步渐渐远去时,御书房四周再度陷入黑暗和寂静,两道黑影唰的而过,待到御书房门前时停罢。
若不细看,那身影就似一人,身后那一袭黑衣的人有如掩入这无月的夜空。
“吱——呀!”
高大红木门推开再关上,勉强抵挡去屋外阵阵寒风。
“啪!”一声火折子微弱的光点燃,勉强照亮一小块,印着扶风恰静柔美的脸上昏黄一片。
看着这第二次深夜造访的御书房,扶风直觉得好笑,只是上次是来找信笺,这次是锦盒,却是出自同一人手。
看了一旁面无表情的沈临风一眼:“和上次一样,分头找吧,长形锦盒。”
沈临风沉默朝御书房内殿走去。
怕引起巡逻侍卫的注意,紧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翻找,和上次一样一一找过,半个钟头后两人同时走出,一无所获,扶风并不惊讶,好像早已料到般,走这一次只是为了确认而已。
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摆放在这里呢。
只是不再这里又会在那里呢?
正在这是,御书房外传来来细碎脚步声,很轻,似是特意压抑般,两人手中火折子迅速熄灭,如此同时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然后一道纤细的身影探进。
刚从外走进的关系,进来的人还没适应殿中黑暗,加上沈临风和扶风站的地方比较靠近内殿,整个身形笼罩在黑暗中,进来的人朝内看只看见大片的黑暗,反之,来人的一切却被沈临风和扶风尽收眼底。
“……”两人无声对视一眼,沈临风眸中带着询问。
扶风看着那道偷偷摸摸的身影,朝沈临风摇摇头,站在原地,拧眉看着那人一举一动,偌大的御书房中,那身影单薄而纤细,慢慢朝她们走来。
那人动作有些笨拙,显然是不习惯,掏出火折子朝四周看了看,好像是在找什么,小心翼翼的翻找。
安静一片的御书房中,扶风好似能听见对方不安的心跳。
眼看着那人越来越近了,扶风依旧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那人手中火折子擦过自己脸,四目相对,火光下,两张脸清晰可见,一张含笑,一张惊惧。
“啊!”
一声惊呼,火折子掉地,殿中瞬间陷入黑暗,扶风清丽如水的声音悠悠回荡在黑暗中。
“昭容娘娘夜中散步倒是好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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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更,原本想着万更的,结果到点了,还只有……泪啊…。水惭愧
第六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2…11…16 9:28:15 本章字数:20191
第六十四章
昔日的昭荣殿早已去,现在的昭荣殿安静的如过无尘之地,一路走来竟无一人,冰玉衣裳单薄的坐在窗扉旁,一头青丝垂落,随风微动,微扬的侧脸看上去苍白,有几分寂寥。
扶风看着那张脸时有种错觉,好像在照镜子。
真的很像。
冰玉白皙的手伸出,轻碰被风吹起的帷幔,薄如轻纱的帷幔如水滑过。
“我的家乡在貉族,那里的生活原始,没有这么美的纱布,衣裳都是粗麻做成的,穿在身上纹路咯的皮肤难受,更没这富丽宫殿,精美装饰,器械,首饰……却有着这大都所没有的山川河水,那里的人简单,大方,亲切……从被族长选上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一族神女,族长说,那是至高无上的荣誉,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着,直到那一天,什么都变了……”
“可事实上,到头来我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变了,那个人出现了,族长说这是我的使命,更是我的荣幸,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要……想要什么呢,我还真不知道了。”
微侧的身子终于动了,扭过头时寂渺空洞的瞳孔直直看向站立在大厅中的扶风,轻轻的笑了:“你说,我是谁?”
那一笑,飘渺的如同云雾,一碰就碎。
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秘密,那是旁人无法触及的,你不问,她不问,便是属于自己的秘密。
殿中灯火扑闪,整个寝殿笼罩于昏黄之中,忽明忽暗。
直到走出昭荣殿,扶风还觉得整个人恍恍惚惚,寒冬的风吹在身上冷的刺骨,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细棉袄朝栖龙殿走路。
“你先回去吧。”
眼看就到了殿门,扶风对着身后说到。
黑夜中,一道黑影闪过,如无形,空寂的夜色中唯一的气息消失,少了人在身后挡风,寒冬的天变得更冷了,忍不住再度裹紧了衣裳。
“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突然而来的声音由身后传来,悠的回头,就见封半城挺拔的身子斜倚在殿门上,双手抱胸,身披绒毛大衣,黝黑的眼与天同色。
心下咯噔一声,想着刚刚沈临风离去的身影,再看两人的距离,不知他有没有看见。
斜倚的身子动了动,安静的夜色中可听见衣裳摩擦的声音,修长的腿迈动,朝着这边走来:“爱妃还是这般喜欢夜游。”
轻缓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可是新的地方有什么不习惯?”
“呵呵。”一声轻笑溢出,流窜于夜色中:“实在不习惯找那些奴才解闷,不然找朕也可以。”“臣妾不敢。”扶风看着已到眼前的人:“臣妾只是起来如厕,别无其他。”
“是么?”明显的质疑,不知是对前话还是后话,却似带着一丝失落。
扶风看着眼前人,希望能看出他面上所掩藏的心思。
认识那么多年,封半城从来都不是一个隐忍的人。
突然身上一暖,抬头正对上男人带笑的眸子,修长的手擦过脸,紧了紧披在扶风身上大衣:“夜晚天寒,下次出门记得多穿点。”
“皇上这样臣妾会误会的。”厚重的大衣上还带着男人身上热度,整个包裹时,那气息环绕,如同被男人抱住般。
“哦,误会什么?”封半城似是来了兴致。
轻拉着身上衣袍,扶风面含笑意:“误会皇上是在关心臣妾。”
摸索着衣袍上纹路的触感,嗅着鼻息间熟悉的气息,一切就好像回到了从前。
只是重活一世,已经看不明白这男人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了。
封半城深深的看着她,似是要把她的身影印在脑中般,良久后轻轻的说道:“本来就是。”
娇娆一笑,微偏了头看着面前人:“臣妾受宠若惊。”
“不用惊。”修长的手轻抚过她的脸,轻缓而温柔:“若是可以……”
剩下的话始终没有说,只是收回了手说道:“夜深了,早些休息吧。”话落转身朝一旁的主殿走去。
“下次出门记得带上宫灯,夜里天黑。”
“是。”
看着那消失在夜幕的身影,脱去外衣的关系,黄绸的亵衣看上去异常单薄,风吹即起,竟透着丝孤寂。
收回视线转身朝临时居住的寝殿走去,门开启的瞬间,偏殿的一切尽收眼底,脚下迟疑,往日窗扉下的画面重叠。
两道身影抵死缠绵,柔媚娇喘伴随着男人低沉的情话。
栖龙殿凭去贴身服饰内侍和宫女居所,另有两殿,原本君王的寝殿在东殿,两年多前不知为何,君王突然搬进了西殿居住,这一住都两年了,一直没变过,久而久之原本的主殿到成了偏殿。
这里的一切竟是那般的熟悉。
殿门关起,举步朝殿内走去,身上男人刚刚拉拢的大衣滑落在地,她头也不回的走上床榻,自始至终那眸中都不见一丝笑意,身后厚重的披风落在空旷殿中到显得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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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不带嫔妃狩猎的尧帝带柳美人一起冬猎,第二日尧帝抱着受伤的柳美人回宫直接进了栖龙殿,谁都不知道那一天一夜发生了什么,只知尧帝不仅为了柳美人的伤而大怒,还让其在栖龙殿养伤,并且亲自照看。
这事在后宫很快传了开来,据栖龙殿的宫女说,皇上对柳美人的照顾那是无微不至,内侍说,皇上下朝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柳美人情况,然后去寝殿看望,有巡逻侍卫说曾在夜里看见两人一同赏月。
传言虚虚假假,却是越传越暧昧,越传越真了,人们往往不注重真相,只注重心中所想。
不管如何,后宫上下都知道,昭容娘娘失宠了,皇上的新宠是柳美人。
以往的嫔妃,不管如何得宠,除去已逝的皇后娘娘,柳美人是第一个踏进栖龙殿的,还获准在内养伤,单单是这种虚荣已足见尧帝对其恩宠。
柳扶风,一个完全颠覆以往宠妃姿容的人,后宫对此众说纷纭,扶风闭耳当不知。
“谁?”
夜晚猛的惊醒,正望进一双幽深如潭的眼,轻纱帷幔飘动,那人紧着单衣的坐在床榻前,目光如注,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静的有如木雕。
“皇上?”
静坐的人轻动,修长的手抚过她的脸,一丝丝轻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