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比我们都城寺庙的鼎还要重。”
扶风观察一圈,看向宫门外把守的卫兵,伸手进衣袖掏出一块纯金打制的令牌递给邓海:“去把这个给他们,就说我们要见他们的王。”
这令牌正是沈临风从顾想哪儿偷来的一块,顾想用回来联络的令牌,当时给了一言,临走前跟一言讨了来。
毕竟也算是个物证。
邓海接了令牌朝那些把守的侍卫走去,隔的远只依稀听见对话。
“我家主子求见尊贵的涿鹿王,还请通报,这个是信物,贵王见了自会明白。”
其中一个侍卫接过令牌,警惕的眼上下打量邓海一圈,邓海笑眯眯的看着,侍卫收了视线,不知何身侧同伴说了些什么,拿着令牌朝宫殿内走去。
“等着。”
士兵扔下两字后就放着邓海不管了。
视线从掀起的轿帘朝外看去,‘阳日宫’的外墙高铸,比那大都的宫墙还要高,石柱的高墙如同一个保护网,把整个宫殿包围在内。
“觉得如何?”
偌大的马车中,沈临风坐在左端,神色冷硬端身微坐,即使是刚才的颠簸也不见动上分毫。
幽蓝的眸子直直看去时,那高耸的石墙如同透明般,一切尽收,一眼看去收回。
“不难。”
闻言,扶风弯唇一笑,啪的放下手中轿帘不再言语。
时间悠悠流逝,轿外邓海在烈日下热出了汗,伸出衣袖擦了擦额头热出的汗,顿觉头脑一阵昏花,瞄了眼身侧卫兵,那人目视前方,眼都不见眨,邓海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一双眼紧盯刚刚那位卫兵离去的方向,眼看着刚刚那位卫兵的身影终于出现,顿时松了口气。
马车内,扶风闭眼假寐,炎热的夏日,车外烈日晒的厉害,车内更如同蒸笼,人坐在里面燥热的同时昏昏欲睡。
“……柳姑娘。”
邓海的声音伴随着车外嘈杂传来。
掀开车帘,邓海正抬衣袖擦额上汗水,面上神色不太好,见了扶风苦涩一笑,递回那块金牌:“没有。”那笑到似早已料到般。
“先前我来的时候也是这般,没想到现在到比那时更……”说着转头看向宫门前的卫兵,那卫兵更一脸警惕的看向这边。
把玩着守着你个金牌,扶风淡淡问道:“怎么说?”
“不见。”
“涿鹿王说道?”
“那道不是,那卫兵带了他们将军的话,此时已定,让我们不要再来了,不管来几次都一样。”
“将军?”扶风听出了事情的怪异:“我求见的是涿鹿王。”
那卫兵怎么把东西送到‘将军’那里呢?
“这……。”
邓海刚要开口说明,身后‘阳日宫’传来声响,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的由宫内使了出来。
很华丽的马车,流苏明珠悬挂,镂空雕琢,马前六匹枣红的马,个个健硕,车前车后更是一群人簇拥着。
好大的阵仗。
涿鹿王?
可惜,推测尚未得出结论,宫门外卫兵在看见马车后纷纷跪地。
“乌尔目将军。”
隔得远,卫兵那恭敬的声音却是响亮,如其说是行礼,不如说是在比谁更忠心。
却没听见马车内任何回应,到是那赶车的两名将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到那几座石雕前,一弯身再起,石雕被挪了位置。
“……”邓海瞧得目瞪口呆,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顿时有种惭愧赶。
然后那石雕并不是‘车马不能进宫’的象征,知道他只针对‘普通人’。
奢华的马车疾驰而过,在石城这大街上畅通无阻,两辆马车擦身而过时,带起的劲风吹得扶风手中帘布晃动,青丝遮了脸,依稀可见马车内那一抹深紫,一闪而过。
“不愧是乌尔目大将军,这马车即使是在‘阳日宫’也是无阻拦。”这话倒是听不出是敬佩还是讽刺。
空闲的手拂过散落青丝:“乌尔目大将军?”
“恩。”邓海点头:“也就是刚刚那位卫兵口中的将军。”
“他?”扶风挑眉。
“姑娘可还记得属下在知州所说的话?”
——属下去了涿鹿多次求见涿鹿王不成,后还是涿鹿的大将军派人来告诉属下的,并表明此时乃我国内战,涿鹿拒绝参与。
“是这个人?”
邓海再度点头:“后来属下也是多番打听才从过来的人口中得知这位乌尔目大将军。”
“你可见过这位大将军?”
“没有。”说到此,邓海一脸惭愧:“求见涿鹿王不成,属下想着就这样回去也不是办法,多番打听下听说此人权势极大,就设法求见这位大将军,可是……”邓海摊了摊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涿鹿骑下虎师,豹师,鹿师都是由大将军乌尔目所统领,可说是他骑下了。涿鹿崇尚武力,所以大将军乌尔目在涿鹿族人心中地位与涿鹿王不相上下,更甚者直逼其上。”邓海一一道出那些天打听来的事:“而这皇城内卫留守的和石城偶尔经过的巡视都是虎师,得了消息最先通知的自然是他。”
扶风扭头看向那越渐远去的马车底喃说道:“如此看来这位大将军到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可不是。”邓海想着刚刚所见那架势,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这人权势过人,大有一手遮天的架势,我都怀疑不是涿鹿王不见我们,而是……”接下来的话邓海并未道出,留下想象的空间,可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扶风抬头看眼前宫殿,眯眼一阵沉吟,末了向邓海招手说道:“去,准备些吃食和水,不管用什么手段。”
邓海虽然疑惑,却还是去了。
邓海离去后,扶风缓步从马车上下来,搬下马车上的凳子,掀开马车中间镂空的木板,从里面拿出几根棍子和一匹布递给沈临风,脚踩莲步朝宫门前走去。
“来者何人?”
宫前守卫眼看着两人走来唰的举起手中刀,刀背相碰发出轻碎声响,纷纷警惕看向两人,特别是身后的沈临风。
莲步在卫兵身前两尺远停下,纷纷含笑说道:“小女子有事求见涿鹿王。”
那卫兵从邓海出现就一直警惕的看着他们,此事自然之道他们是为了何事,当即冷声说道:“我王不见。”
“是么。”扶风也不恼,只轻轻点头,含笑站在原地不动,身后沈临风却是唰的扔出手中木棍,长达数尺的木棍碰地,高大的身子腾空而起,砰砰几声响,动作很快,四根木棍竟是同时陷入地面竖起,沈临风感到的身形绕一圈落地捡刚刚扔地面的那一匹布,足尖轻点,布匹唰的一声探出,来回交叉几次笼罩在木棍之上。沈临风在确定坚固后收手收回扶风身后。
那一次合成的动作让一侧卫兵看的愣神,手中刀险些滑落,瞪圆的眼看向木棍深陷的地面,青石的地面裂开,木棍却是完好。
抬头在看沈临风时,卫兵齐齐变了脸,对望一眼,十数人动起来把两人围来中央。
“大胆狂徒,竟敢在此造次,可知此处是何地。”银白的刀在烈日下折射出等冷的光。
十数大刀下,恰静的脸上笑意盈盈,声细如水:“各位大哥何必激动了,小女子只是想见见你们王而已。”
卫兵中一个看上去官衔稍高的人冷声说道:“我王不见。”
“哦。”一声轻盈,却是笑意不减:“那小女子就在此等到你们王见为止。”
这话显然是惹怒了众卫兵:“我涿鹿‘阳日宫’岂容尔等造次,若不速速离去休怪我等不客气。”
“是么。”笑意自脸上消失,秀眸微眯,眸光顿显冷冽:“我到要看看你们要如何个‘不客气法’。”话落转身,原本安静在身后的沈临风几步走上前去。
即使不动,沈临风单单就这么站着就给人一种危机感,特别是在看见刚刚那一幕后。
众人警惕顿生,侍卫长眼露杀意扬手喝道:“抓起来。”
十数人举刀快速朝两人而来。
一个转身,轻移一步,再回头,地上哀声一片,沈临风静静耸立,衣带未动,如若静止。
“还要继续么?”
地上卫兵一脸缓缓站起,一脸惊恐的看着沈临风,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已倒地。
再看男人那衣带未动的身子,长身而立,竟跟鬼魅般。
这是什么武功?
其中一个卫兵警惕的看了沈临风一眼握着手中刀转身朝殿门内跑去,再出来时身后黑压压跟了一群卫兵,一连远处巡逻兵也循着动静过来了。
“怎么回事?”
巡逻对的将领看眼前情况恼怒问道,那为卫兵长抱着擦伤的手臂走上前耳语了几句,还不时看向沈临风与方法的方向,统领一双眉越皱越紧,末了一巴掌拍向卫兵长:“没用的东西。”几步上前,轻蔑的视线在扶风面上扫过:“外族人,你想见我王?”
就这样的女人,在涿鹿连个十岁的小娃都不如,纤弱的一折就断。
扶风秀眸同样在来人身上扫过,却是不答反问:“你是他们中官衔最高的?”
这问话明显让将领皱眉,却还是点头自豪回到:“是,我乃虎师骑下中尉。”
“很好。”下颚轻点:“终于来了个官衔大点的了。”话落也不管那位中尉瞬间漆黑的脸,扫其身后一干人等一眼:“那就一起解决吧。”
那口气听得中尉险些郁结,却在听见扶风接下来那句后目光似刀。
“用最快的,也别留下太多血腥,这天太热了,看了血反胃。”
“你……”
中尉冲口而出的话在下一刻震住,就感觉一道黑影唰闪过,挥动的手僵持在半空,抬眼望去,自己身后所有虎师都同自己一样僵持,中尉难以置信的看着缓步走回的黑衣男子。
这人……速度太快了。
感觉淡淡清香袭来,双眼眨动,一张恰静柔美的脸近在咫尺,明明看似纤弱的人,目光却是清冷一片,从下往上看,竟不显卑微。
“还要继续么?”
原有的那十数位卫兵在听这话后心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