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看向傻王,“是谁告诉你这些的?”傻王扑闪着星子似得眸瞳,弱声道:“墨墨告诉小白,说墨墨和娘子一起睡觉觉了,然后小白恭喜墨墨。墨墨问他为什么要恭喜呀,小白说不久后,墨墨就会做爹爹的。”
怕凌无双生自个的气,傻王说完,低头玩起自己的手指来,不过,他有悄悄抬头,偷看看凌无双的脸色。
这么黑自己的下属,只有轩辕墨这个腹黑主子做得出。而殇刚刚收敛气息,落在街角一僻静处,突然间没来由地周身打了个冷颤,眸带疑惑在自己周围扫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他心下奇怪,好端端地,怎会有刚才的不适之感冒出?
拧眉思索片刻,一点头绪都没有,殇摇了摇头,心道自己可能是有些神经过敏了。
于是,没再深想下去,提步朝凌无双先前给傻王买纸鸢的摊点走了过去。“你想当爹爹?”凌无双于傻王说的话,心下倒没生殇的气,以她和傻王之间发生的事,该有的自会有,再说,她并不排斥身边多个小肉包。
傻王抬起头,裂开嘴巴,道:“墨墨想啊,等娘子有了宝宝,墨墨可以带宝宝到处去玩,墨墨还可以给宝宝买好吃的和好玩的,就像娘子对墨墨好一样,墨墨也要对宝宝好。”这是他真实的想法,等一切平静后,他要和她生好多个小小墨和小小双,哦,不对,生一个小小墨和一个小小双就行,生得多的话,他的双儿会身子受不了的,轩辕墨在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自个都是个孩子,还想着带宝宝去玩?凌无双心下有些好笑,但脱口之语却是,“咱们会有宝宝的。”
在街上被凌无双冷语以对,再到看着凌无双决然离去,轩辕擎心情灰暗至极,提气飘回王府,直接去了书房。
进到书房,轩辕擎双手负于身后,紧握成拳,静静地站在窗前。
一双眸中,阴霾甚是明显,近两天,京中大街小巷有关他的一些不好传闻,愈来愈多,这一切都是凌无双送给他的,一颗真心,被无视,且被践踏在地,这对向来自傲的他来说,简直是件不可容忍的事。
爱而不得,只有毁之。
心下拿定主意,轩辕擎转身坐到书案后,寻思起如何做,才会毁了凌无双的同时,并且可以挽回他自个的声誉。
储君之位,他势在必得,无论哪个,都别想与他相争!
轩辕擎心中所想,自是针对怀王,豫王二人。
“二哥,话说这凌无双虽没答应帮咱们,可她进来做的事,对咱们来说,可都是有利的很。”豫王下早朝后,与怀王一起走出宫门,两人坐在一茶楼雅间,边品茗边闲聊起来。怀王放下手中茶盏,淡淡道:“鲁王府多半不会平静了。”
怀王说的话,豫王听后,食指轻敲桌面,笑道:“那是她活该!二哥,不是我说你,有时候你的心实在是有些过于仁慈,俗话不是说得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么。”皇后和容妃现在都与凌无双有了过节,她们不想报复凌无双,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如此一来,更利于他们哥俩行事。
豫王想的不无道理,漓王本就是个痞子王爷,不在储君之争中计算,安王是个残缺的,亦不在列,唯有齐王,是怀王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然而,现在形势有逆转之势,皇后无缘无故杖责鲁王,引发凌无双愤怒,导致死伤无数御林军侍卫,这样恶劣的影响,势必为齐王夺储造成不利因素。
如果凌无双和皇后,容妃之间的关系一直这么恶化下去,储君之位将会毫无悬念,落于怀王手中。
“我也是随口说说罢了!”怀王语声浅淡,回了豫王一句,接着道:“事情逐渐对咱们有利起来,以我看,齐王府那边,你还是不要再去的好。”危险不稍说,且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完全没必要再去铤而走险。
豫王垂眸,手指在茶盏边缘摩挲了片刻,抬眸道:“二哥放心,我会有分寸的。”就算不需要探听齐王的动向,可于那凌语嫣,他现下只要一想,就会心里生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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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事情没你想的那般可怕,弟弟我不过是玩玩罢了!再说,若她拒绝,我还能拿她怎样?难不成等着她喊人,将我捉住?她没喊,亦没有推拒,只能说明她自己亦想与我纠缠下去,这样的好事,弟弟没理由推拒的。”豫王一脸带笑的说着,自那晚后,他又去了一次,没想到,她竟任他摆布,坑都不吭一声,如此知趣的女子,他不多去几次,岂不是太对不起人家了!
怀王脸色愈加暗沉,皱眉道:“你小心玩火自焚!”
“怎么会?”豫王眉宇往上一挑,食指轻敲着桌面,道:“你情我愿的事,没二哥说的那般严重。”
“没为兄说的严重?真到事发时,看你怎么办?”怀王声音略显低沉道。
豫王手摸鼻头,讪讪一笑,“好了,我听二哥的就是。”怀王为他担心,豫王怎会看不出,为了安怀王的心,豫王紧接着拍胸脯,保证道:“我不会去的,绝对不会去!”
“嗯。”怀王满意颔首,手中慢慢地把玩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茶盏,低声道:“虽说现在形势对咱们有利,但万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二哥说的是。”豫王点头赞同道。
丞相府,柯丞相夫妻住的寝院。
柯丞相父子三人,齐望向丞相夫人乔氏,等着乔氏与他们说前晚发生在宫中的事。
“你倒是说话呀?”柯丞相望着乔氏,气得直吹胡子瞪眼。
昨个天未亮,太监崔海便遵着皇后的懿旨,到丞相府宣乔氏进宫叙话,当时柯丞相父子三人,甚感奇怪,只因皇后和他们一家人见过没多久,且前段时间,漓王的事,他们坚信与齐王无关,还有就是朝堂近期一派平静,没什么可说叨的。
那皇后是为何会在宫门刚打开之际,便着贴身太监来丞相府传懿旨,着家人进宫去叙话?
百思不得其解,柯丞相父子仨只能等到乔氏进宫回来,将皇后宣她进宫的缘由说叨一遍。
怎奈,乔氏由宫中回来,心神恍惚,似是有什么天大的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无论怎么问,她就是不说,只顾着坐在屋里,暗自垂泪。直到皇后被凌无双伤的事,传入柯丞相父子三人耳中时,他们才想到皇后宣乔氏进宫,肯定是有事吩咐他们着手去办。
问题是,他们再怎么问,也从乔氏口中问不出皇后的暗中吩咐,无奈之下,只好等到乔氏心情平复,再从她口中得知。
这不就到了今天中午,奈何一个晚上时间过去,乔氏依旧是一脸悲苦,神情伤痛,不愿说出皇后让她转告给他们的话语。身居高位,时日已久,柯丞相身上自有他的脾性,见乔氏低头坐在椅上,始终不说话,心下一怒,声音不由得威严起来,“岑儿究竟有没有让你带话给老夫?”
静寂的屋内,除过乔氏低低的抽泣声,就是柯丞相刚才突起的怒声。柯子谦,柯子楠兄弟俩互看一眼,垂眸没有言语。
“薇……,不,是岑儿她,她要,要咱们……”乔氏说到这,本是低声抽泣的她,变得顿时用帕子捂着嘴哭出声来,“我说不出口,你别逼我,我真的说不出口啊!她们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眼睁睁地再次看着……”乔氏泪流满面,抬眸看向柯丞相直摇头。
柯丞相对于乔氏断断续续说出的话,猜了个大概,柯子谦和柯子楠哥俩亦是。
他们没想到皇后的心,会变得这般残忍。可是,如今的丞相府与皇后如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帮她还能怎样?“岑儿她还说,还说她咽不下鲁王妃伤她和齐王的这口气,让老爷您和谦儿哥俩着手除去鲁王妃,顺便把,把鲁王爷一并除去!”
乔氏心里的悲苦,无人知晓,就是她最亲的亲人柯丞相父子仨也不知道。一手养大的女儿,变成今天这般模样,到底是谁的过错?到底是是谁的过错啊!一家人给予她们姊妹俩的关爱,从不分轻重,到头来却有了今天这般境地。
她悔,她恨,悔自己一时鬼迷心窍,默认了眼前柯丞相父子三人,及皇后当初未出阁时,暗中做出的错事;恨自己一时心软,容忍当初那件错事,错至今天一发不可收拾。那可怜的孩子,怕是恨透了他们一家人,恨透了这没有温情的人心,更恨透了这个不公的世道。
怎么办啊?谁能帮帮那孩子?帮帮那可怜的孩子,逃过性命之危!无尽的泪水,顺着乔氏眼角滑落着。
悔与恨,这个时候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她是个内宅妇人,且是当年那件错事的参与者之一,没有人能帮她,没有……
乔氏想起往事,眸中的泪水想止都止不住,柯丞相看着心烦,从椅上站起身,看向柯子谦,柯子楠哥俩,道:“随为父去书房。”
“是。”柯子谦哥俩起身,应了声。
“老爷,你不可以呀,不可以那么对那孩子……”乔氏流着泪,眸中尽是伤痛的站起身,随之跪到柯丞相面前,“妾身求你了,求你别让那孩子……”到嘴边的“死”字,乔氏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泣不成声,对柯丞相连连磕着头。
柯子谦哥俩见状,忙双双上前,要将乔氏搀扶起,却被乔氏避了开,一双泪眼,看着柯子谦和柯子楠,“她也是你们的妹妹呀,你们快求你爹,让他别……”
“娘,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到了今天,若想挽回,不是件容易的事!”柯子谦伸出手扶住乔氏的胳膊,神色间满是阴郁,“我也不想她有事的,可皇后的话既然已经传到府中……”柯子楠听到柯子谦这么说,加上看到乔氏眼中的伤痛和无助,将头扭向了一边,眸中悔恨连连。
可他无能为力,这个家不是他说了算。
“你们好残忍,你们知道不?”乔氏站起身,甩开柯子楠的手,眸中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