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好像说过,要将整个天下拿下,送给主上呢!”
轩辕墨嘴角溢出一抹苦笑,幽深的眸光,变得怅然若失来,“她那话,以及她要去做的事,都是针对痴傻鲁王来的,与本上可是没有任何关系。”
默然良久,殇低声道:“主上还不打算对王妃说出事实真相吗?”这都拖了一天又一天,他真不敢想再拖下去,会有怎样的变故发生?轩辕墨叹了口气,沉声道:“本上知道再拖下去不是个事,容本上再斟酌斟酌。”现在有件事令他心里极其有底,那就是皇后与柯丞相暗中豢养一批数目小的死士,拿来做什么用场,再明白不过。至于他的母妃,与皇后及丞相府,有着哪种关联,就等焰打探的情况揭晓了。
寻思到这,轩辕墨放缓速度,问殇:“焰那边还没消息传过来吗?”
殇摇了摇头,道:“没有。”发现轩辕墨脸色不是很好,殇凝眸想了会,接着道:“要不属下这会赶回青莲别院一趟,落实下焰手里的消息。”
“快去快回。”轩辕墨交代道。
“是。”殇应声,飘在空中的身形,立时调转方向,朝城外青莲别院而去。
永嘉帝在宮宴散后,心里的目的虽然达到,但他并未回寝宫就寝,而是去了御书房,靠坐在御案后的椅上,手捏眉心,回想着宮宴上发生的一幕幕。
他想着,事态若真如他所愿发展下去,是否能收获他要的结果?
这一坐,就是*,“秦安。”永嘉帝望了眼窗外,见天已破晓,逐朝御书房外唤道。
“奴才在。”秦安推开御书房门,躬身走到御案前,听候永嘉帝的吩咐。
永嘉帝站起身,走出御案,来回在御书房内踱了两步,转向秦安,道:“照昨晚宮宴上的情况看,大齐皇子恐怕今个就会离开轩辕,你带些人过去看看,他若真要出城回国,你便替朕送他们一行人一程。”该有的礼数,永嘉帝自然不会短缺,因此,他明知两国不久会交恶,还是遵循礼数,着贴身太监秦安,去驿馆送宇文明骏一行人出轩辕都城。
秦安躬身应了声,退出了御书房。
然而,当秦安在十数名御林军相随下赶到驿馆时,得知的消息却是宇文明骏率领大齐使臣,天没破晓之前,便已离开驿馆,坐车辇去了城门口,按照时辰估算,这会子多半已经出城数十里地,没多做耽搁,秦安立即返回皇宫,向永嘉帝通禀。
“你说什么?”永嘉帝听了秦安的禀报,脸色一沉,以防自己听错,再次问了秦安一句。秦安抬袖抹了把额上浸出的薄汗,躬身将刚才禀于永嘉帝的话,又禀了遍,“奴才赶到驿馆,得到的消息便是大齐皇子率领使臣,在天未破晓前,便已去了城门口。根据时辰估算,在奴才到的那会子功夫,他们一行人出城应该有数十里地了!”
永嘉帝食指轻敲着御案,一时间脑中乱了起来,难道昨晚在驿馆中发生了什么事?永嘉帝皱眉想着。
“你先退下,让朕一个人静静。”
“是,皇上!”
秦安应声退离。
因今个是休沐日,所以永嘉帝自是不必去太极殿早朝。前前后后将宇文明骏带着使臣离开轩辕的事,剖析了遍,永嘉帝始终觉得这件事,突然中有着不突然,若是宇文明骏真的是为昨晚宮宴上的事,气恼离去,着实不怎么突然。
可他就算要离去,也得轩辕这边派人送着出城门不是?这样一来,宇文明骏天未亮带人离开驿馆,就显得突兀了很多。
究竟是什么事,令宇文明骏连多呆一个时辰的功夫都没有?
“秦安。”
“奴才在!”听到永嘉帝通传,秦安推门,躬身行至永嘉帝面前。
永嘉帝眉宇微锁,问道:“驿馆那边,昨晚可有事发生?”秦安躬身,摇了摇头,道:“奴才打听过,驿馆内外,昨晚一切正常,未有任何风吹草动。”这就奇怪了,永嘉帝背转过身,摆了摆手,道:“朕知道了。”
待秦安出了御书房,永嘉帝琢磨来,琢磨去,于秦安刚才说的话,并不怎么认同。
愈想愈烦躁,永嘉帝干脆坐到御案后,闭目养起神来。该发生的,迟早要发生,且他亦期待那件事的发生,还有什么可烦躁的?心念电转,永嘉帝脑中骤时恢复清明,龙颜上的表情,亦随之变得轻松了不少。
凌无双早起,梳洗齐整,走到院里伸了伸胳膊和腿,见清影正在打扫院子,逐上前问道:“清影,这一大早的,怎么不见王爷的人影?”不知道怎么搞得,她昨晚入睡,到今一早,竟然一觉到天亮,往常她可从没睡的这么死过。
清影直起腰身,朝凌无双屈膝一礼,杏眸眨了眨,道:“王爷早晨起的特别早,然后说要去小树林那边玩,就嚷着白护卫带他过去了。”凌无双瞧清影眸中神色没个定性,便垂眸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遍,抬眸看向清影,道:“我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头吗?”
“没,没有!”清影出声回了句。
凌无双完全不信清影说的话,勾起唇角,轻浅一笑,道:“说吧,我身上到底有什么,让你今个这么反常。”
这时,花影从厨房走了过来,正好听到凌无双问清影的话,大喇喇地道:“一早王爷出了屋门,就告诉奴婢四个,说主子昨晚累得很,吩咐奴婢四个不要扰到主子,让主子睡到醒为止。”
什么叫昨晚累得很?凌无双于花影嘴里说出的话,嘴角直抽搐。
看来这俩鬼丫头,把傻大个说的话,想到了别处。这样一想,清影刚才看向她的目光,就好解释了!“主子,你和王爷得多多努力,这样咱们王府才能尽快添上小主子!”花影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的凌无双双颊瞬间泛起两抹红晕。
粉拳掩唇,轻咳了数声,凌无双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训斥清影和花影:“背后议论主子的事,是不是想要被惩戒啊?”
清影瞪了眼花影这个闯祸的,上前一步,眨着杏眸,弱声道:“主子,其实,其实花影说的也没错,你与王爷琴瑟和鸣,是件再美好不过的事,这么发展下去,小主子不就自然而然的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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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双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绪,恢复到常态,秀眉挑起,食指在下巴上摩挲了数下,启唇道:“主子我觉得吧,对你们这几个丫头平时是不是太好了些?”清影和花影对凌无双嘴里说出的话,貌似有些不解,因此,二人齐抬眸看向凌无双,而凌无双呢,则是轻笑出声,慢条斯理的接着道:“要不然,你们一个个怎会这么没大没小的拿主子我打趣。你们说,主子我是不是……”凌无双将最后一句话的尾音拉的老长,故意吓唬清影和花影两个。
清影跺了跺脚,撅着小嘴道:“主子,奴婢和花影说的话,那可是发自心底的大实话。没有一句是打趣主子的,主子要是因这个,不让奴婢和花影在身边伺候,奴婢两个就哭给主子看!”清影把傻王的无赖,全然学到了身上。
语落,一双大大的杏眸中,果真泪花萦绕,花影看到清影这说风就是雨的模样,心下佩服得不得了!
于是,亦可怜兮兮的双眼含泪,看向凌无双,道:“主子,求你别让奴婢离开,好不好?好不好么?”
凌无双手抚额头,顿时无语到极点,挑唇笑道:“王爷的本事,你们俩倒是学得有模有样啊!要不要主子我给你们嘉奖嘉奖?”
发现她们的小伎俩被凌无双识破,清影和花影二人,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主子,你说的话,可真逗!”清影喜呵呵地对凌无双说了句。
晨阳暖照,清风徐徐,小树林中,轩辕墨一袭白色锦衣,被风儿吹得轻舞飞扬。殇禀完从焰那儿得来的消息,垂眸侍立在轩辕墨身后,薄唇微抿,静默着。
轩辕墨垂眸看向溪水中游来游去的鱼儿,眸中神色,甚是凝重。
据殇带回的消息称,焰没有打听到丞相府一丝半点可疑之处。二十年啊,近乎二十年的时间,丞相府竟然密实的如同铁桶一般,没有一丝一毫可疑的地方外露,说其治家有方,还是说其做事滴水不漏呢?
“焰探听的可仔细?”轩辕墨抬眸望着万里晴空,声音低沉,问了殇一句。那深如碧海似得眸中,依旧凝重。殇道:“焰说有关丞相府近二十五年来发生的大小事,他都探听的清清楚楚。”
“那相府二小姐的事,就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殇想了想,回道:“没什么可疑的地方。属下详细看过那些资料,相府二小姐确实是得了不治之症亡故的。”殇说到这,停顿了下,接着道:“皇后与二小姐的关系,打小就很要好,及笄前两人基本是同吃同住,说她们姊妹俩形影不离,也不为过。”
难道自己的判断有错?轩辕墨目光一沉,转向殇,道:“你说本上的判断,是不是有误?”殇懂轩辕墨问的是什么,嘴角动了动,终出声道:“属下认为主上的判断绝对不会出差错!”殇说的话,异常肯定。
“把你心里想的,与本上细说说。”轩辕墨见殇回答的干脆,于是便想听听殇对他心里那件事的具体看法,殇点了点头,接着道:“首先,属下以为老主母定是丞相府的嫡女,至于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何事,恐怕只有老主母的至亲之人知晓。”
“嗯。”轩辕墨点头应了声,眼神示意殇继续。
殇接着道:“咱们楼里获得消息的途径,若说是第二,那么这世上,就没人敢声称第一,可问题就出在这,连楼里都探听不到丞相府这些年来发生的大小事,只能说明柯丞相在做每件事前,都有着充足的准备!他越是遮掩,越是做得完美,做得滴水不露,越说明他的丞相府有问题。”
“你是说,柯丞相有意将府上二小姐的事,遮掩的严密紧实?”
轩辕墨双手负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