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残疾,是皇后派人出的手,其目的自然是为了给轩辕擎减少一个竞争皇位的对手。
她做的很隐秘,因此并没有被人发觉是她而为。
安王成人,出宫建府后,方才想尽法子查出了一点线索,但要拿出确凿的证据,在永嘉帝面前告皇后,却是没有的。有时候安王会想,即便他搜集出皇后指使人致他双腿残疾的证据,以永嘉帝对皇后的chong爱,就会信是皇后所为吗?更别说去治皇后的罪了!
一击不成,随后自会被其反伤。
顾虑到母妃在宫中的安危,安王不得不放下自己心底的恨意。
“王爷不是废人!”安王妃神色认真地看向安王:“嫁给你,我从不曾后悔过!就算你一辈子不能行走,我都会不离不弃地陪着你!”嘲笑?外人嘲笑他,她只会为他感到心疼,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受到委屈。是的,从来不会!
能嫁给他,做他的妻,一生与他相守,她是幸福的!
“傻素心!”安王低叹了声,伸臂将安王妃揽到自己怀里:“私下里唤我澜就好!”澜,他允她唤他的名字,泪水骤时模糊了安王妃的双眼:“王爷,妾身真的可以么?”她声音轻颤,抬起泪眼,看向安王,“嗯。当然可以了,你我是夫妻,我唤你闺名素心,你唤我澜有什么不可以的?”安王笑得一脸柔和。
轻抬起手,他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道:“不哭了,皇后今天为我治好腿疾,再过上数个月,我就能如正常人一般行走,到时,我带你四处转转,好不好?”安王妃眼里泪花萦绕,连连点头:“好,到时我们去湖上泛舟,去山上看日出日落……”说着,她双颊忽地又变得通红,低喃道:“我还要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等他们长大点,我们一家人一起外出游玩!”安王幸福的笑了,抚着她脑后的秀发,柔声道:“一个就够了,我不要你经受多次生产之苦!”
安王妃再次被安王说的话,感动的泪水滴落:“澜,我,我感觉自己好幸福!我是不是在做梦,若真是梦的话,我宁愿一辈子沉醉不醒!”
“傻瓜,你不是做梦,是真的。来,你肯定也累了,陪我躺会!”看了眼窗外的月色,安王目光柔和,出言叫安王妃到榻上休息,“不了!”安王妃朝他伤腿处看了眼,摇头道。
他腿上有伤,她不可以与他躺在一张榻上。
免得一不小心碰到他,会让他疼痛加剧。
安王笑道:“没事,你看这张榻足够宽敞呢!”她眼里的担心,他看得出来,她怕睡着后会一不小心碰到他的伤腿,所以才推拒不要与他一起躺在榻上,见安王妃仍然执意不到榻上休息,安王故意神色变得落寞,道:“看来,你还是嫌弃我的,嫌弃我是个废人,不愿与我共榻而眠!”
“没,王爷,妾身没有的!”瞧见安王眼里的落寞,安王妃一急,慌忙起身说自己没有,“你若没有嫌弃我,又怎会把我说的话瞬间忘到了脑后。”安王挑眉看向她,“说了让你唤我名字,你却依然王爷王爷的称呼我,呵呵!我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说到后面,安王苦笑出声,抽出背后的软枕,自己平躺到了榻上。“澜,我,我没有……”她惹他伤心了,她真的惹他伤心了,安王妃坐回软榻,褪去绣鞋,躺在了安王身侧。
低喃道:“我喜欢你,甚至于婚后不久就爱上了你,又怎会嫌弃你?”柔和,略带些哭泣的话语,一字一句传入安王耳中,“我是怕,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你,致使你腿上的疼痛加剧,这样的话,你痛,我会比你更痛的!”
她喜欢他,且婚后不久就爱上了他?
以前他虽能感知到她对他的爱慕,但真正听她说出口,却是第一次。
感动么?
心底一个声音大声告诉他——很感动!
幸福么?
心底一个声音同样大声告诉他——很幸福!
转过头,他语声轻柔,眼里温情流转,道:“你守了我一天,定是累了,我唤你上榻休息,你却因顾虑我的腿伤,不愿。若是叫你回自己院里去休息,其结果定会惹得你伤心难过不说,指不定你会在门外站一宿,所以我才,才会说出刚才的话语,别哭了好么?”他言语轻缓地解释着,解释他刚才说的伤人话语,“听到你说喜欢我,爱我,我真的很感动,也很幸福!谢谢你,谢谢你喜欢我,爱我!”
263:记住,务必要谨言慎行!
“还伤心么?”没有听到安王妃说话,只见其闭着眼睛默默流泪。安王又道:“我,我,我爱,爱你!”很简单的三个字,于安王来说,却甚是艰难地才说出口。
安王妃骤时睁开眼,侧身看向他,泪花萦绕的眸中,有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她喜欢他,甚至于爱着他,而他和她一样,亦是喜欢她,爱着她!
真的,她真的没有听错。
可是,可是她好想再听他说一遍,说一遍,“我爱你!”安王似是从她湿润的眸中看出了她的心思,唇角微启,柔声道:“素心,我爱你!”这一次,他说出心底这三个字,容易了很多,“王爷,我,我好开心……”听到安王清楚地说出她想要的那三个字,安王妃当即手捂住嘴幸福地哭出了声。
“傻素心,不哭,不哭,以后咱们会永远地开心幸福下去!”
月华照耀,星子璀璨,由院中花草丛中,不时传来几声虫鸣,使得这静谧的夜色,不显得过于寂寥。
屋内,安王妃眼里涌出的幸福之泪渐渐止住,她身子微抬起,凑近安王嘴角,轻轻地亲了上去。
此刻的她,没有一点女儿家该有的矜持和羞臊,她只想,只想对他,对她爱在心底的男子,表露她满腔的爱意。
安王大睁着眼睛,一时不知所措。
然,转瞬,他眸里划过一抹愉悦。
伸手轻按在安王妃脑后,化被动为主动,吻住了那属于他的香|唇。
缠|绵的亲|吻,温柔的眷恋,彼此的爱恋,在他们唇齿间交融。
好久,他才松开安王妃,让其躺在他的臂弯里,叹息了声,随之呢喃道:“未来,我会加倍对你好的,素心!且一生有你一人足矣!”这是他的承诺,是他对她爱的誓言。因为他双腿有疾,从而使得他们夫妻间婚后三年来的*事少之又少。
他知道,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夫君,就在刚才,他身体明显有了反应,但他只能克制。
再忍忍,等他腿疾恢复完好,他会做个好夫君,会与她一起努力孕育出他们的孩儿。
安王妃头埋在他的臂弯里,双颊滚烫,轻嗯了声。
明知他双腿动不了,她还,还做出刚才羞人之举。
好在他并没有因此轻看她,反而对她许下爱的诺言。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不知不觉六天时间很快过去,在此期间,李御医领了凌无双的懿旨,分别对安王,以及萧公子的伤腿做过次详细的检查,其结果均是未起任何*状况。对此,不管是凌无双,亦或是安王,以及萧公子本人,心下皆欣喜不已。
而安王妃,萧大娘,李御医等人,自是也高兴得紧。
因为照这样恢复下去,等骨骼长好,再好好做那个什么‘复健’,他们的亲人,恩人一定可以似正常人一般行走。
关于‘复健’这个词,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肯定是尤为陌生。
对此,凌无双用笔详细写了份如何做复健的步骤,着清影送到御医院,交到了李御医手中,好方便他遵循着她写的条条框框,到时指导安王,萧公子两人做锻炼。
怀王,豫王两人奉旨自各自封地回京,在京城百里外,不期而遇。
“二哥。”豫王一看见怀王忙打马到其身旁,脸上露出亲昵的笑容,“没想到咱们哥俩会在这遇上。”怀王看向他笑了笑,两人边聊边慢慢地在官道上行进,在他们马儿后面,有几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里面坐着他们各自的家眷。
两人寒暄数句后,豫王脸色渐变,突然道:“二哥,这次咱们封地被收回,奉旨回京,是我牵累了你,实在是对不起!”京城那家被封的花楼,他是幕后主子没错,但他没想到花楼出事,轩辕墨会将其与他联系到一起,且使出雷霆手段,查封花楼,一并削了他和怀王的封地,下旨召他们回京在朝堂上效力。怀王摇了摇头,淡淡道:“你我兄弟间用得着说这些么?”言语到这,他微顿片刻,轻叹口气,接着道:“皇上这么做有皇上的打算,咱们奉旨就好,多余的不必去想,也不用去想。”
豫王哼唧一声:“打算?他能有什么打算?还不就是怕咱们在封地闹腾。”这是釜底抽薪么?豫王嘴角勾出一抹讥笑,“你呀,要我说你什么好?”怀王扭头扫了豫王一眼,“当初就告诉过你,别去经营那腌臜生意,你却不听,非得说自个有分寸,这下倒好,出事了吧!”见豫王不吭声,怀王又道:“将那什么琴师打残不稍说,且还闹出了人命。我倒觉得皇上查封的好,虽说花楼满到处都是,但皇上这回一出手,想来不止京城,就是轩辕各州郡,乃至这片土地上的声|色场所,皆会变个样貌。”轩辕,凌国均在其手中执掌,加之大齐的君主是那奇女子,如此一来,这整个大陆就是他们夫妻的天下,若真施行起他们新下发的一系列举措来,必不会生出什么波澜。
再者说,花楼被整顿,于他无甚关系。
情|色之事,他向来看得极淡,就是他自个后院,也不过是一正妃,两侧妃,两侍妾这么五个女|人,而晚间真正到她们院里歇息的时日,一月恐怕连十天都没有,更何况去花楼*作乐?
花楼,他是从来未踏足过。
明面上因他身份在那摆着,但,说到底,是他不喜罢了!
“哼,变个样貌,是变得与魅芳院那样的做法一样么?”豫王冷哼一声,嘴角勾出的讥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