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心暇顾,急匆匆地挥了挥手,加速步伐继续直奔向古煊的寝室,然而,当她踏入那间富丽堂皇的房间之后,立马被眼前的一幕震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住。
巨大的龙床上,两具光裸的身躯火热交缠,男的,是古煊,女的,不认识。
他矫健的身躯,尽情驰骋和冲刺;承欢于他身下的陌生女子,嘴里正发出痛苦又快乐的娇吟。
这样的画面,这样的呻吟,冷君柔再熟悉不过,他每往前冲刺一次,她便觉一把锋利的尖刀朝她胸口刺来,引致难以形容且难以承受的剧痛。
但这样还不止,更令她崩溃的是,突然停止律dong的古煊,对她发出一句莫名其妙且又让人痛彻心扉的叱喝,“大胆贱奴,胆敢擅自闯进朕的寝宫,该当何罪?”
101 痛了一整夜
贱奴?他在说谁?他在说什么!
冷君柔下意识环视周围,可惜,除了自己,根本别无他人,所以,他刚才那句贱奴,是在叫自己?刚才那句话,是对自己吼的?
“皇上,咱们别理她,咱们继续!”陌生女子终于开口了,那是一个非常妩媚娇柔的嗓音,和她的外表一样,媚骨天成,那对凝脂般手臂主动攀上了古煊的脖颈,令人血脉贲张的雪白娇躯更是煽情拱起,不断摩擦。
古煊幽邃锐利的鹰眸依然眯着,睨视冷君柔,他认得她,是谢心怡带进宫的侍女,企图用美色勾引自己的下贱女人。瞧她今晚打扮成这样,敢情又是过来想勾引自己?不错,她天生丽质,再加上这身打扮,任何男人看到都会着迷,但,不包括自己。
好吧,既然老天爷有心让她来碰上这么一场画面,自己就让她看看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让她自惭形秽!
古煊刚刚被打断的欲火开始重返身上,头扭了回去,目光转到他身下的女子那,看着女子万分渴望的淫dang状,他内心是说不出的自豪,稳住女子两边膝盖,准备重新迈动起来。
眼前的一幕,不仅使得冷君柔心胆俱裂,一股无名的怒火更是腾腾升起,促使她不顾一起地冲了过去,使劲推开古煊,把他从那女人体内拉了出来。
陌生女子已经发出尖叫,尖叫声中带着惶恐和惊怕,佯装不解地质问冷君柔,“你是何人,如此冒犯圣上,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古煊更是俊颜阴霾,眸中泛起暴戾和凌厉之光,狠狠瞪着冷君柔,随即长臂一伸,大手快准狠地掐住了冷君柔的脖子。
“唔——”
冷君柔下意识地做出挣扎,娇小的手拽住他黝黑的大手,使劲往外扯。
可惜,任凭她耗尽全力也无法拿开他那嵌得甚紧甚牢的大手。随着脖子疼痛的加剧,她感觉越来越难呼吸,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指骨泛白,悲伤的脸庞更是涨得通红。
身心的痛,让她俨如掉进了万丈深渊,迎接她的是无数锋利的石柱,那撕裂般的痛,就好像身体被凌迟。
为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自己,快要死了吗?刚才这些事情,是真的呢?还是做梦?
她多么希望,那是一场梦,一场刻骨铭心的噩梦,然而,连绵不断的痛告诉她,这不是梦,这是真真切切地发生了!
古煊一直盯着她,盯着她那痛苦扭曲的面容,盯着她那盈满泪水的眼眸,盯着她那绝望愤恨的神色,他竟然感到莫名的心疼,真是见鬼!
不由自主地,他松开了她,在她就要断气的时候,他松手了,伴随着一句叱喝,嗓音凛冽冰冷无比,如同千年寒霜,“滚——出——去!”
但是,冷君柔没有听从,获得自由的她先是本能地大大呼吸,直至命保住了,她才继续看向他,眼神幽怨,无比悲愤地控诉出来,“你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只会和我做男欢女爱,你的身和心以后只属于我。可现在呢?这个女人是谁?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说过会带我去【爱巢】庆祝,会给我一个刻骨铭心、永世难忘的生日。”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刻骨铭心的生日,是啊,这一幕,自己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甚至乎,生生世世都忘不了!
“大胆贱奴,还不给朕出去?”古煊再度开口,已经额暴青筋。
“我不是贱奴,我是你妻子,是东岳国的皇后,孝端皇后!”冷君柔猛地也吼了出来,泪水再也忍不住,已经夺眶而出。
为什么他会这么坏,口口声声骂自己是贱奴,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昨晚,他才那么温柔,那么宠溺,彼此间的温馨画面,历历在目,仅仅过去一个白天,他却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个白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冷君柔这话一出,霎时把古煊给震慑住。
皇后?孝端皇后?她几时成了自己的皇后?她不是太后老妖婆安插的棋子吗?自己又怎会封她为皇后?
脑子飞快转动,古煊努力去追忆。谢心怡被自己设计了,左承相那派势力也瓦解了,太后老妖婆一靡不振,但这个丫头呢,自己对她的认知,似乎只停在她进宫不久的时期,后来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
如此震惊的事情,即便是再强烈的欲望和性趣也已经顷刻消退,古煊开始下床,就那样光着身子,没有丝毫窘迫和尴尬。
捞起一件长袍套在身上,他扯开嗓门,朝外面喊了一声,“林公公!”
不一会,林公公闻讯进来,床上那名陌生女子也已穿好衣衫,防止了春光外泄。
从房内的情景,林公公明白怎么回事,照理说,他会感到纳闷才对,毕竟,为了冷君柔,古煊已经很久没召唤过其他嫔妃侍寝。
但实际上,林公公神色冷漠,对冷君柔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古煊的跟前,对古煊恭敬一鞠。
“把她送回她的住处去。”古煊指向冷君柔,严声命令着。
又是出乎意料地,林公公并没任何该有的因惑或者迟疑之意,对古煊应了一声是之后,走近冷君柔,面无表情地道出一句,“皇后娘娘,请!”
冷君柔自是不肯,一双含愤的眼眸,充斥着浓浓的不解和痛斥,仍牢牢瞪着古煊。
“皇后娘娘,请随奴才出去吧,娘娘若然再倔强,岂不是要皇上叫侍卫?”林公公接着说,颇有警告的意味。
最后,是古煊走了过来,用他强大的力量,把冷君柔硬是推出了门外。
砰的一声巨响,关闭的不仅仅是房门,震碎的还有冷君柔的心,她使劲捶打着门,甚至乎想用武功撬开它,可最后,她都没这么做,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及古煊,冲进去的下场,必定是再一次被驱逐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谁能告诉她,古煊为何会变成这样。
“皇后娘娘……”
对了,林公公!林公公是古煊的心腹太监,一定知道古煊的情况。可惜,她问出口之后,并没如愿得到林公公的解释,回她的,依然是那淡漠的神色和冷淡的语气,叫她赶紧离开。
曾经,林公公对自己百般敬重,每次见到总是拘谨之中带着一丝敬重,但现在呢?那不屑的神态,那冷淡的语气,简直变了一个人!不但古煊成了坏蛋,连林公公瞬间也变得极其陌生。
所以,她要离开!再不离开的话,她估计会窒息而亡!
这儿没人帮到自己,故她要回去找紫晴,那个永远都会忠于自己、总是在自己悲伤难过之时给予开解、安慰和疼惜的女孩。
对着仍旧紧闭的房门留下一个万分悲愤和不甘的瞪视,冷君柔毅然扭头,朝着离开的方向奔去。
由于来的时候已经命人把轿子抬走,她现在只能步行,初秋里,天气有点儿凉爽,却因她一身单薄的裙纱,也不觉感到一股寒冷。其实,冷的不单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灵深处。
她觉得,自己仿佛身临千年寒潭,从头到脚,身上每一处都被冷得发抖、僵硬,她跌跌撞撞,一脚深一脚浅,还扑倒了好几次,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头发凌乱,满面泪痕,双眼红肿,眼神呆滞,那袭浅紫色的裙纱已被勾破了几个洞,如此的狼狈,如此的可怜,这正是紫晴看到的冷君柔。
满腹困惑和不解,嗓音充满关切和心疼,紫晴赶忙上前,扶住冷君柔,“娘娘,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紫晴没有变!还是以前那个紫晴!
原来,深受打击的冷君柔,刚才一路上想的都是今晚在古煊寝宫的所见所闻,导致胡思乱想紫晴会不会也变得和他们一样。
抑不住的泪水,再一次涌上了眸眶,冷君柔想也不想便扑进紫晴小小的怀抱,失声痛哭了出来。
紫晴更加纳闷,且更加心疼,跟随冷君柔这么久,她也曾多次见识过冷君柔的悲伤,不过每次冷君柔都强忍着,而非现在这样,抱头痛哭。
于是,她更加心急如焚,急促再问,“娘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紫晴好吗?”
冷君柔不答,只是浑身颤抖,一个劲地流泪,泪水很快弄湿了紫晴胸口的衣裳。
“娘娘,别哭,告诉紫晴到底怎么回事,让紫晴帮您,嗯?”紫晴继续苦苦哀求,她也已经忍不住,热泪盈眶,“对了,您不是去养心殿找皇上吗?皇上是否回来了?莫非,皇上出了意外?”
“是的,他出了意外,他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他!紫晴,你知道我刚才见到什么吗?你知道他怎样对我吗?他……”冷君柔终于开口,无限悲愤地诉说出刚才的情景,整颗心,再一次经受扯裂开的痛。
紫晴听后,震得如被雷电劈中,久久都无法动弹。
她一路看来,皇上是何等宠爱和深爱皇后娘娘,为了皇后娘娘,不惜冷落整个后宫,所以,如今又怎会和一个陌生的女子交合?在皇后娘娘的生日当晚,这么独特的日子,原本约好带皇后娘娘去庆祝的,却临时宠幸了另一个女人?
不,她不信,她无法相信。
小心翼翼地扶正冷君柔的身子,紫晴歪着头,定定望着冷君柔,跟她求证刚才那些话的真实性。
最后,从冷君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