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拔。
还有一件事,他说要在养心殿多布置几间房,每个房间环境都不一样,为将来生第三胎、第四胎、第五第六胎准备,每次怀孕之前,自己和他会在特定的某个房间就寝,直至怀上为止。
当时,自己又羞又喜,娇嗔他休想,自己才不给他机会这样做,自己又不是母猪!
想不到,结果真的不会!只不过,不给他机会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老天爷,老天爷收走了他的命,同时也粉碎了他这个具有特殊意义、象征着他对自己无限宠爱的计划。
“夏雪,夏雪……”
忽然,两声不同的呼唤,把冷君柔从悲伤世界唤醒,他们分别是夏宇杰和岚妃。
“你怎么了?没事吧?”岚妃继续问,语气关切多于纳闷,她看到了冷君柔眼中的闪闪泪花,身为女人,也隐约明白冷君柔在想什么,因而,她接着道歉,“对不起,我和皇上……我们一时忘了。”
冷君柔隐起泪水,强装笑容,讷讷地道,“没事,我没事。”
这时,轮到夏宇杰开口,他的神情与岚妃差不多,“对了,上次听你说,你夫君被火烧死,你现在可以如实告诉我们,你故乡在哪吗?”
冷君柔沉吟片刻,对着真诚的他们,坦白,“我来自东岳国,我和夫君都是那里人。”
东岳国!难怪了!夏宇杰和岚妃皆暗暗唏嘘了一下。
冷君柔则重新起筷,可惜已经食之无味。
“夏雪,你心里的痛,或许我们无法体会得到,但我们想说,你要节哀顺变,一切由命,自有天数,如今你找到鹰,说明老天爷没放弃你,故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幸福地活下去。”岚妃又道,由衷安慰,丽颜充满同情和疼惜。
夏宇杰跟着承诺,“不错,你就安心在北夏国住下去,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还有,鹰对你不好的话,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做主。”
“是的,他对你好,皇上会为他加官封爵;若然他敢负你,皇上就另找一个真正适合你,疼爱你的人。”岚妃继续。
冷君柔不吭声,对他们投以感激的目光,脑海不自觉地闪出一个高大的人影。要论疼爱与合适,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那莫名其妙的男人还胜一筹的。当然,这是建立在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都属实的基础上。
局面再次出现静默,夏宇杰和岚妃便不多说,一会把话题转到永泰和采璇身上,沉痛伤感的气氛渐渐变得活跃,还一直持续到午膳结束。
夏宇杰去忙国事,冷君柔则继续留下,由岚妃、采璇和永泰陪伴,一个下午便也很快过去,还应邀用了晚膳才离宫。
回到住处后,只见厅内一片安静,烛火辉明,饭桌上摆满各色佳肴,可惜都已经凉了,大概放了很长时间。
她这才忆起,他并不知道自己进宫,也不知道自己在宫中用过晚膳才回来
对了,他呢?久不见那高大的人影,她于是重新迈动脚步,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后,当她从卧室再出大厅时,被猛冲进来的人惊吓住。
他气喘吁吁,全身还带着一阵风,可见是刚从外面急奔回来,而他的眼神,好吓人,好恐怖,他……他要干什么?
冷君柔心中感到莫明的惶恐,伴随着讨厌,决定不理他,不理这个莫名其妙的怪人!
奈何,她还来不及迈步,忽觉一阵飓风掠过,挺拔魅伟的身躯快速堵在面前,他健壮有力的铁臂还不由分说地捏住她两边肩膀,眼神阴鸷,沉声怒问,“你去了哪,你到底去了哪,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跑出去!”
剧痛即刻传来,冷君柔被抓得生疼,娥眉紧蹙,奋起挣扎,“你干嘛了,放开我,好痛,好痛!”
“痛,痛,知道痛了吗,为什么每次都不知道回家,每次都要让我找,你可知我有多担心,有多担心!”他非但不放,还加了一倍力气。
担心她饿着,他今天一忙完要事便火速回家,见她不在,以为她出去散心而已,便先做晚饭,心想她等下回来正好可以吃,然而,满桌佳肴都弄好了,还是不见她的人影,这时,他开始急了,冲出家门后在城内四处寻找,这次还包括那些酒盏,茶室,可惜从傍晚找到天黑,都毫无结果。他的心不觉慌乱起来,思及昨晚的意外,更是心惊胆跳,继续把大街小巷各个角落都寻一遍,边找,边跟老天爷祈求。
他几乎翻遍整个京城,但都找不到她,心头的恐惧已升华到极限,手足无措之下脑海灵光乍现,于是抱着一点希望先回家,真的见到她时,他先是欣喜若狂,接着便怒不可遏,只想惩罚她,让她痛,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担心,自己有多心胆俱裂,而她,是多么的不乖!
大手的力气,在逐渐递增,直接看到她由于疼痛而面容扭曲起来,看到她痛得流出眼泪,那晶莹的液体在烛火的映射下发出闪亮的光,直刺他的视线,他终清醒过来,放开了她。
冷君柔依然美目凝泪,眼泪后面,是难以言表的怒火,对他的莫名其妙感到异常愤怒,不顾肩膀的痛,大吼,“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我要你找吗?我要你管吗?你是我的谁啊,别以为煮两餐给我吃,和我有过两次肌肤之亲,就是我的什么人,我告诉你,什么也不是,你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的事不用你理,不准你理,识趣的就别再自作多情!爱我?我不希罕,你没资格,永远都没资格!”
越想,她越气恼,加上肩膀不断传来的痛,更让她火上加油,不解气之下,她忽然冲到饭桌那,将饭菜全都扫到地上去。
噼噼啪啪当中,夹杂着她的哀叫声。
而他,迅速跑来,拉住她的手,急声问,“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要你管,滚开,别碍着我!”冷君柔又是使劲推开,不顾此举会加深自己的痛,给他留下一个无比愤恨的瞪视后,朝房内奔去。
他下意识地追,追到门口,当她及时甩上房门时,他便也停下脚步,几经犹豫,结果还是回到饭桌边。
看着洒落满地的饭菜,他沉吟一下,便把上面一层的捡回碟子里,然后坐下吃掉,勉强填饱由于太晚吃饭而巳经饿慌了的胃。
然后,他又走到她的门前,贴耳在紧闭的房门上,发觉里面静悄悄的,并没异样,于是回到饭桌前,开始收拾。
只花一炷香功夫,他便洗好碗碟,地面也巳收拾干净,然后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来到她的门前,先静静聆听一下,撬门而进。
房内安宁静谧,发现正在燃烧的蜡烛点得差不多,他过去换了一支新的,而后才靠近床前。
她睡着了,如云的长发铺满整个枕头,绝美的睡颜一派安详和沉静,不过,那紧蹙的秀眉透露了她睡前一定很不开心。
他先是静静凝望一会,随即伸手,快速点住她的穴道,解开她的睡衣,看到瘦削的香肩於痕触目,心头即刻爬上怜爱和疼惜之情,刻不容缓地取出药膏,轻抹在伤痕上,边小心翼翼地涂匀,边后悔自己当时的过于大力。
不过,自己真的被吓坏了。昨晚的一幕,自己心有余悸,以致今晚寻找她时,每到一个巷口,自己都提心吊胆,唯恐见到与昨晚一样、甚至比昨晚还严重的画面,所以,每次见到巷子空无一人,自己都仿佛顿时卸下了千斤重大山,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丫头,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实在太重,越来越重,如今,自己爱她,胜过爱自己,或者可以说,在很早以前,自己就已经是这样了。
擦完药膏,他替她拉好衣服,对着她凝脂般的肌肤,只有疼爱,没有邪念。当为她盖被子时,猛见有样东西从她掌心滑出。
他顿了顿,迟疑地捡起,看清楚后,剑眉蹙起。
这是什么?画像?哪来的画像?谁画的,为何如此古怪,还有……画像上的人,那个男人……的脸……
然而衣服,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头发更是短得稀奇古怪。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这个俊美无铸的男人看起来非常熟悉,但他肯定,这绝对是另一个人。对了,那只该死的手,竟放在她的腰侧,以后最好别让他碰到这男人,否则,他一定斩断这只手!
还有她,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娇媚,丝毫不介意自己被人侵犯,还似乎羞答答的,敢情她把爱转移到这个男人身上?这几年,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这个男人又是谁,是她这期间结识的吗?
如墨的黑瞳陡然一缩,他瞪着“画像”里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道道凌厉的寒光自眼中迸出,伴随的怒火,差点把“画像”给点燃,烧毁。
接着,他还想起方才的某些情景,想起她的口齿伶俐,想起自己是如何被那一句句大逆不道的话气得抓狂,心中的疑团于是变得更多。
许久过后,他满腔妒火总算平复一些,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画像放回她的手上,解开她的穴道,又对着她美丽恬静的睡靥痴迷眷恋了少顷,才彻底离去。
黑夜过后,嘹亮的鸡鸣声打破黎明的寂静,生机勃勃的清晨缓缓来临。
淡淡的阳光从窗棱间折射进屋,刚好辉映到冷君柔身上,已经醒来的她此刻盘膝而坐,先是对着明亮的窗口呆望一阵,继而捏捏肩膀,缓缓伸展两臂,发觉原先的痛,似乎巳不存在。
她以为是休息一夜,伤痛慢慢褪去的缘故,便也没细想,掀开被单准备下床时,看到了搁在身侧的相片,自己昨晚睡前,竟忘收起来了,幸亏没人发现。
她便顺势再看一会,看着看着,惊见上面突然多了几道浅痕,这些痕迹是怎么产生的?自己昨晚沉睡过程中压到或刻到的吗?眉心拧得愈发的紧,她纳闷思村,直到肚子传来一声咕咕响。
对着浅痕轻抚一下,她把相片收起,下床更衣梳洗,步出卧室后,发现外面的情况和昨天早上的一样,四处无人,一片静寂,饭桌那,又是压着一张纸条,不过,这次的内容与昨天的有点不同了。
早点在锅里,你醒后自己拿来吃。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