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李如松就没找到崔大夫这人，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让我白跑了一趟李家。我决定单枪匹马的去申家，救不救得出人，也得试试不是。
李如松说：“你自己小心一点，不行，就让那个女人坐牢算了，别把自己搭进去就行了。”
我说：“她不是坐不坐牢的事，关键她会不会死心，要是死心了，以后就不会找申家辉了。”我叹口气：“有的人，感情是最重要的，有了感情，什么都不顾了。”
李如松：“你在说我，我对你的感情还不够？我都愿意跟你走了，到五百年后也行啊。”
我喜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到时候我一定拉你走。”
我跑到申家，求见申公子，管家说：“我家二少爷不见你，不过，我家老爷瞧在新夫人的面子上，可以见你，你到底是见老爷还是见二少爷？”
小的见不到，那就见见老的也好，当朝首辅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平时可不容易见到。
申时行板着脸：“李夫人你不守信用。”他是在说我拿了钱不办事，可问题是真命天子已经出现了，但是他那个宝贝儿子不认识人家，我也不想看到申家辉的，谁愿意跟他们搅和在一起啊。
我说道：“申大人，我也不想看到令公子的，可我朋友非要认识他，那就只好带她来见申公子了。”
申时行：“你那朋友是要认识我儿子，还是要来打人的？”
“我朋友比较冲动，冒犯了申公子，请您原谅她。”妈的，还要为那个闯祸胚道歉，这叫什么事？
申时行淡淡的说：“原谅就不用了，等会看衙门怎么说吧。”
“申大人，您才大喜之日，这种好日子，我们就不到衙门去了吧。”
申时行：“是犯事的人去，李夫人不想去也可以不去，衙门会根据情况定罪的，放心吧，不会偏袒谁的。”
“申大人，你就不能看在咏荷的面子上放了张姑娘，我们都是一起到北京来的好朋友。”
申时行：“你给人揍一顿你干不干，我大明朝没王法吗？”
“有，有王法，不过，这张姑娘的情形比较特别，她也一时气愤而已，也不会对申公子怎么样的。”也不会比李如松打的更狠的。
申时行说道：“李夫人，请回吧，别搅合这事了，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就这样给人赶出来了，申时行肯定不想我见到申家辉，不想我跟申家辉旧情复发，我也复发不了啊，我又不是他那个爱的死去活来的人，真正的人反而他看不清楚，真是急死人。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烤鸭店，崔大夫这会儿出现了，还幸灾乐祸的说：“怎么样，人没放出来吧，那姑娘脾气急，迟早是要吃点苦头的，让她在牢里反省一下也好。”
我怒道：“关你什么事，没事不要来惹我，烦着呢。”
崔大夫：“没事，那个申公子伤的又不重，张姑娘不会怎么样的。”
“你怎么知道他伤的不重，请你去给他看了？”
崔大夫：“京里这么多名医，哪轮得到我去给申公子看病，听说的。”
“听说的，我怎么没听到这个消息。”
崔大夫：“我也有我活动的圈子，又不是在街上随便听的。”
“重不重都不重要，关键是张惠怎么办？”
崔大夫：“不知道，反正那丫头不讨人喜欢，让她吃点苦也好。”
我很恶毒的说：“对，讨人喜欢的人嫁人了，你没机会了。”
崔大夫冷笑：“意料之中，难道叫她嫁给我这个穷鬼。”
“你还挺想得开。”
崔大夫：“也许有更好的等着我呢。”
李如松过来了：“吵什么呢，人没救出来？”
“没有。”
李如松：“放心，这点小事，不会被砍头的，要是真砍头，我帮你劫法场，我还没劫过法场呢。”
崔大夫：“劫法场，李将军，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李如松：“多谢多谢。”
我说道：“真会说笑，一点也不好笑。”
翠花也说道：“打人这事可大可小，不过申大人刚刚娶妾，应该不会吧事情闹得太大吧。”
我说道：“你这话我爱听。”
翠花接着说：“其实申家的夫人也到我们店里来过的，倒是个和蔼可亲的人。”
“我不想再去申家贴他们的冷屁股了。”
翠花：“那我去，不过，你要告诉我张姑娘为什么要打申公子。”
“说来话长。”我回到房间，原原本本的把我们之间的纠葛都告诉了翠花。
翠花目瞪口呆：“原来夫人你老是失忆，原因在这里，怪不得我见到张姑娘就觉得她很熟悉，我以前也认识她的。”
我说道：“你都觉得她熟悉，那申家辉更应该认识她才对，可是申家辉不认识她。”
翠花：“那申公子是有点问题，那我试着去跟申夫人说说去。”
“别把我的秘密说出去就行了，其他的你爱怎么说都行。”
翠花：“老爷知道你的事吗？”
“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大概心里有点数吧，反正他也不说。”
翠花：“老爷现在对你是很好的。”
“大概吧。”
翠花：“不是大概，是肯定，原来是张姑娘那会，老爷对她没那么好。”
“怪不得红杏要出墙，可是这申公子也没什么好的啊。”
翠花：“申公子那会对你，哦，是对张姑娘是真的很好，所以，张姑娘会回来找他。”
翠花出去当说客去了，我百般无聊的坐在烤鸭店的大堂上，李如松说：“这么空，不如我们去爬山吧。”
“没心情。”
“我认识一个老道，很有意思的，介绍你认识。”
“还是没心情。”
崔大夫也过来了：“不如打麻将吧，时间过的快一点。”
李如松：“好主意，三缺一，再找个人来。”
李如松叫过店里跑堂的，低声说了几句，跑堂的就走了出去。
我问：“你去叫谁了，别找那种看了恶心的人来。”
李如松：“不会的，我自己都恶心了，还打什么牌。”
不一会，那人来了，我一看，不是李家那个胖厨师吗？
胖虎厨师一个劲的给我们请安，说些客套话，说实话，打麻将我还真不愿意遇到胖虎，话太多，搞得人头昏脑胀的。
我们在后院搭了个桌子，打起了麻将。
胖虎：“大少爷，四夫人，怎么来了都不吱一声，胖虎我好做点小菜给你们吃。”
我说：“行了，你不说话我就很感谢你了。”
胖虎乖乖的闭嘴了，崔大夫不干了：“你都不说话，我跟谁说话去，说，继续说，别怕她，就一纸老虎，不用怕。”
李如松说道：“你成亲以后是不是怕老婆怕惯了，都不敢说话了。”
胖虎：“不是啊，可是对女人要尊重点，要让她们开心。”
李如松：“铁秀说的？”
胖虎尴尬的笑了。
崔大夫：“害什么臊，怕老婆又不是丢人的事，何况听说你老婆挺厉害的。”
胖虎：“哪有那么厉害，挺温柔的。”
崔大夫：“温柔，还真没见过温柔的女人，有的女人看起来挺温柔的，还不是绵里藏针，就像你老婆。”说完看着李如松。
李如松：“不要跟我说老婆这事，我这次出来都没知会她。”
我说道：“你自己溜出来的，你谁都没告诉？”
李如松：“我告诉新来的副总兵了，其他人懒得说。”
我说：“你家的芙蓉姐姐不会到北京来找你吧？”
崔大夫插口道：“这是一定的了，肯定会来的，你们就等着吧，要不你们私奔吧，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李如松：“我又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谁怕她，你当我是胖虎啊。”
胖虎：“大少爷，你不要看不起我，我老婆对我很好的，你们不要误解她。”
说到曹操，曹操就会到。麻将还没打完，外面就有人找李如松，我已经输了不少了，趁机收场，跑出去一看，李如松的大小老婆都来了，连小草都跟来了。
崔大夫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着李如松，瞧你的一家老小，胖虎忙着上前给大少奶奶行礼。李如松板着脸：“你们怎么都上这里来了，都回家去。”
谢芙蓉二话不说，率众回家。李如松很是没趣，说道：“我先回去一趟，你们在这里慢慢玩。”都三缺一，还玩什么玩，我就等着翠花回来，看能有什么好消息吗？
胖虎也回去了，崔大夫跟我一起喝着茶，等翠花。
翠花隔了很久才回来，我问道：“翠花，申夫人怎么说？”
翠花笑道：“没事了，申夫人很好说话的，她答应不把张姑娘送官府了。”
“那张惠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翠花：“不送官，不代表就不惩罚她了。”
“惩罚，张惠挨打了？”
翠花：“那倒没有，不过申夫人罚张姑娘给申公子当丫头，直到申公子的伤好了为止。”
“这么简单？”
翠花：“是啊，不过申夫人面色不怎么好看。”自家的男人刚娶了妾，那脸色能好看才怪。
“当申公子的丫头，那张惠不是有机可趁了，天天见到申公子，还不手到擒来。”
崔大夫说话了：“原来那野丫头喜欢申家那孩子，那孩子牛皮糖似的，有啥好。”
“甲之熊掌，乙之砒霜，她喜欢啊。”
崔大夫：“那丫头，眼神不太好，看上个好点的人也就罢了，偏偏这个人，还为他差点坐牢，不过现在也相当于坐牢。”
翠花：“人家申公子也是个读书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又是首辅的儿子，长的又不错，怎么被你说的一文不值，你妒忌人家张姑娘喜欢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