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全都演练一遍,苏小培给他们讲眼睛转动表情姿势注意的要点,免得露馅。没办法,之前她为了显摆露了一手,其实也是教了付言如何识别这些,如今只好强化特训一番,敌强我更强,方能行骗成功。〃
“这般真的合宜吗?”季家文郁闷地忍不住嫌弃这些学扯谎学得津津有味的前辈和长辈,一时忘了里头还有他的大师兄和师父。于是辈分最小还敢给鄙视的季家文被踢出课堂,行动小组里没他的位置了。
短暂特训之后,众人各自行动,付言果然如计划中预料的那般反应,而冉非泽他们想要的结果也有了。下一步,就是等江伟英和萧其跟着进了庄里再依计行事
付言领着七杀庄的弟子将方平抬了回来,安置了江伟英和萧其的住处,然后去寻了几个手下嘱咐了一番:“出了葫芦镇再动手,我看了,他们也就四五名普通弟子,且没甚大防备,你们换上神算门的衣裳,莫多言,莫露脸,要留活口好让他们报信,抢了尸后全烧掉,把灰埋了,莫留痕迹。”
那几人应了,去做准备。
付言回房,手下来报:“大公子请放心,江掌门和萧公子都有人盯着,他们未曾出屋。”付言点头:“千万留心,莫让他们随处走动,有事便速来报我。”那手下应了。付言又唤了丁子来问话。
“说,怎地回事?”
丁子扑通一声跪下了:“大公子,是我没用。行到一半,那几人忽地跳了出来,我们拼死相抗,没甚破绽,但我一个没留意被击晕过去,再醒来,便是在客栈里了。”
“药你下足了?”
“确是下足了,我看方叔没甚精神,黑衣人跳出来的时候,他也确是慢了半步,行动迟缓了。只是为求不露破绽,我与黑衣人拼得卖力了些被击晕,没看到后头情景。想来是到了生死关头,方叔以命相搏,那处又离得客栈不远,他抢了马急逃,有了求救的机会。”
付言黑着脸不吭气,而后猛地一扫桌子,将桌上的杯子扫翻:“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惹得这残局,他还得费心收拾。那些尸体,绝不能到武镇去。还有方平,不知那妖女与他说了什么,他活着,始终是个祸害。不能让他与玄青派的再接触,他若是认为自己将死,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来。依他之前对自己的态度,想来他还未曾怀疑到他头上,但那妖女在,这事情暴露是迟早的事。
他得让他再开不了口才好。
付言很是焦躁,他感觉到事情难办了,有些脱离了控制,而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今天的时间又到了啊,看来明天才能揪出坏人了。
☆、第 76 章
付言想了想,动手写了一封信。信是写给与七杀庄交好的几大派的;此前庄主方同被杀一事;也是这几大派联手帮助七杀庄一起向神算门讨公道。付言在信上说他们七杀庄的管事方平被神算门伏击偷袭砍成重伤,他特向各派通报此事。庄主过世才没多久;神算门如此卑劣行径实是教人痛快之极;他七杀庄定是会向神算门讨要说法。此事玄青派江掌门已知悉,并作客庄中
付言将信写完,拿去给江伟英过目,知会他自己会将此事报予各派知晓。江伟英和萧其都没睡,见付言来了忙招呼。江伟英看了信;并不反对。付言道那他便抄几份,派人送出去。
江伟英又问方平醒是未醒;他想去探望探望;问问他这事情发生经过的详情
付言忙道:“已派人守候照料,若是醒了,定会教江掌门知晓。”
江伟英点头谢过,付言又客气一番,让他们早些歇息,这信一送去,也许明日便会有友派上门探望,界时还请江掌门一同相议此事。江伟英应了好。
付言离去后,没多会,江伟英和萧其屋里的灯便灭了。付言站在远处拐角静静看着,确认他们那并无异响动静,转身离去。
江伟英在门后也在盯他动向,见拐角那衣角身影终于离去,长叹一声:“付言这人刚入七杀庄时,方大哥便带他来过我玄青派做客,没想到会成今日这般
“此人心思确是缜密,做戏当真是做足了全套。若不是苏姑娘嘱咐那真的惊讶神情极短方是真的,我怕是会被他骗过去。”萧其说道。他来报信说方平在街上遭到伏击,付言那虚假的惊讶被他看出来了,可也就是那个表情他看出来了,其他的,竟是没留下什么破绽。
江伟英道:“他想通知其他门派的人,一来确是做戏给我们瞧,二来是想把事情闹大了趁乱取胜。帮腔的人多了,他自然腰板就硬了。”他问萧其:“你方才出去查到什么
“他唤了那叫丁子的去问话,未唤马二
“嗯,那看来方平身边他确实安排了人。”
“有几人身着夜行衣翻墙出去了,朝着镇东方向走了,想来是去追尸首去了
“很好,那便等着各门派上门来吧。”
这一夜,付言通宵未眠,他睡不着,他在等消息,虽然他知道消息未有这么快回来,那他就是有些急。他在屋里转来转去,遣人去问了两回方平是否苏醒,得到的回答都是未醒
天已经快蒙蒙亮了,付言坐回到桌前,方平未醒是个好事,看来他的伤比他想像的还重。他在犹豫要不要请个大夫过来给方平瞧瞧伤,按理应该请,可若请来的大夫说这伤重需多加小心还好了,到时方平伤重去世也算合情合理,可若这大夫说出方平的伤无大碍,不会有性命之忧,那他岂不是给自己下手添了麻烦?大夫这块,他确实没什么掌控得住的人选,临时收买怕又不妥当。
付言没想到什么特别稳妥的,于是先不想,干脆坐下来记事。他在册子里把自己这头发生的所有事仔细写了下来。原本一切都已慢慢恢复正常,但那妖女来了。付言写得很慢,他一边写一边认真回忆苏小培说的话。他对比着关于这女子的传闻,认真想着自己得到的消息和叮嘱,他皱了眉头,把事情都写下后,把桌子拉开,将册子放在桌背上的一个暗格里,再把桌子推了回去。
冉非泽这一夜也没有睡。他在屋里与白玉郎、季家文等人商议天亮后该做的事。推算付言的行动,这日是最关键,他们的时间和机会都不多,须得抓紧。
苏小培倦得已在隔壁屋睡下了,先前她困得脑袋直垂,差点没倒在冉非泽身上,被白玉郎一顿耻笑:“大姐精神这般不济事,如何成大事?”
话刚说完就被冉非泽一巴掌巴在脑袋上,赶紧改口:“若是有靠山,不济事也是成的。”
于是有靠山的在靠山的支持下回屋去小睡一会。靠山自己与众人再确认其他事的细节。其实事情都是安排好的,有去接应护尸队的,有伏在七杀庄外监视庄子进入动静的,有赶到附近各派拉帮手的,但就是有一件事得冉非泽亲自去,而冉非泽离了苏小培很是不放心,得交代季家文、白玉郎和刘响好生照料
白玉郎又是长长一叹,道:“只可惜我与刘大哥均是官差身份,干不得这偷窃之事。不然定是能给冉叔分忧。”他说着还斜睨季家文一眼:“不像某些人身份合宜,办这事正好,被逮着了还能说是来找师父师兄的,只走错了地方。”
季家文涨红脸,小声道:“我,我也是有身份的。”官差有什么了不起的,最烦的就是官差了。“我是名门正派弟子,也不能干偷鸡摸狗之事。”
白玉郎再叹一声,又想拍他的肩了:“这位兄弟,你在玄青派过得还好吗?你师父师兄居然忍你到现在。”人家做师父做大师兄的都去深入虎穴了,这小师弟居然敢说这些是偷鸡摸狗。
季家文脸通红,自知失言不吭声。冉非泽为他解围:“不用他,他怕是会在脸上刻上我来窍物,我很可疑,说什么找师父师兄定是没人信的。”
“也对。”于是几个人再不管季家文,又把他撇圈外了。刘响倒是有心想帮着冉非泽去,但冉非泽还是拒绝了。这事还是他亲自办放心些,于是他嘱咐这些人守好小培,自己天未亮便出发了。
晨光初现时,付言去看了方平,刚出门就撞见一个手下飞奔来报,说江伟英和萧其去探望了方平。付言急步赶去,路上问:“方叔可醒了?”
“未曾。”手下答的这话让付言心里稍安。进了屋,看到江伟英正皱着眉头给方平把脉,他见得付言进来了,赶紧道:“付大侠,方大侠这伤势怕是不妙,我虽给了他我门的疗伤圣药,但怕是不顶事,付大侠快去请名医回来救命吧。我医术不精,实在是惭愧
付言闻言,心中一喜,却低头拱手:“江掌门救命之恩,我替方叔谢过。我来此便是看看方叔伤情,若是未见好,便打算为他快请个大夫。”他上前看了看方平脸色,也去摸了摸~他的脉,确是微弱得差点感觉不到。他垂下眼,抿了抿嘴角,对江伟英道:“我去唤人请大夫,先失陪。”
他出了屋子,走到隔壁,将丁子叫了出来行至院中,见左右无人,他交代:“我一会支开江掌门他们,领他们去吃早饭和议事,你把剩下的那些药再给方叔灌上,他伤得重,再加点药便能归西,落不下痕迹。”;
丁子有些迟疑,付言微眯眼:“你难道忘了你做过什么?”
丁子忙低首道:“大公子放心,这事定会办妥当。”
付言盯着他看,半晌终是满意,又嘱咐:“下完了药你便去请个大夫来,请姓李的那个好了,他与方叔没甚交情,也好财。请来了,差人来唤我。”
方平的屋内,眼见付言出了去,萧其便找屋里守的那仆卫说话,问他一般庄里都找什么大夫,大公子唤人去请,得多久啊云云,那仆卫与他说话,视线转开,江伟英从袖中摸出粒丹丸,塞入了方平的口中
不一会,付言进了来,言道已差人请大夫去了,又说江伟英等受累都没能休息好,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