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墨刚要发火,沐飞烟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笑着对君辰宇说道,“谢谢七王爷的厚爱,子之蜜糖,我之砒霜,七王爷和太子殿下的厚爱,飞烟愧不敢当,而且,飞烟还是那句话,飞烟的心眼很小,只装得下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非墨。我想,这句话,我以后不会再说第二遍!”
这般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君辰宇和君云桦的脸色变了变。
“飞烟,不试试别人,又怎么知道非墨是最好的呢?”君辰宇冷冷的问。
“怎么,难道七王爷你想要当着你兄弟的面撬他的墙角么?在一个,好与不好,我想,没有人更够比我更清楚!”沐飞烟说完,牵着君非墨的手准备转身离去。
君非墨为了她,可以沉寂一年,只为了,不让人那么注意她,让她能够快速强大起来。
可以为了她,经历生死偷出凤舞九天。
他对她的爱,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够比拟。
君辰宇看着沐飞烟紧紧的握住君非墨的手离去,心里就像被猫爪挠了一下,生生的疼着。
“七弟,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一片真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不值一文,不值一文啊!”君云桦难得抓住可以取笑君辰宇的机会,又怎么可能会错过。
他虽然喜欢沐飞烟的美色,但是更喜欢她身后代表的财富。
想不到一个女子,用一年的时间,经营处开遍整个天朝的一品居,锦裳轩,和如意阁,日进斗金。
只是想不到这么个女子,居然对君非墨情有独钟。
“是么,难道太子皇兄有真心?”君辰宇说着,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走了几步后回头看向君云桦,“太子皇兄,请你去一品居喝一杯,如何,赏臣弟这个面子不?”
“好!”
马车里
原本要回九王府的安妃和君子归也坐在马车中,听着甄真说话。
“姐姐,你是在是太厉害了,居然把那几个贱人整的这么惨兮兮,厉害,厉害!”
甄真说着,很开心,脸蛋红彤彤的,甚是可爱。
沐飞烟斜靠在君非墨怀中,淡淡的说道,“你啊,看把你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
“姐姐,我只是不明白,你干嘛不和林雅兰把那一千两银子的账算一下,看着她那副丑陋嘴脸,我心里就恶心!”
“放心吧,我想此刻她心里一定担惊受怕,懊悔不已,只是,我不明白,林贵妃明明想帮沐盼兰,为什么最后却不管不顾了呢!”其实沐飞烟还是希望林贵妃强权相压,那样子才能落下把柄。
偏偏最后她只说自己累了。
安妃思索了一会后说道,“我想,应该和世子爷有关!”
沐飞烟和甄真一听,立即来了兴趣,“安妃娘娘的意思是?”
“听说当年林贵妃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结果林贵妃却进了宫,成了皇上的妃子,本来林贵妃是不受宠的,可是自从韵贵妃死后,林贵妃莫名的得宠,皇上几乎夜夜宿在林贵妃的长相宫中!”
沐飞烟和甄真对视一眼。
看来这个林贵妃很可疑啊!
“小姐,我们是去一品居吃饭,还是回家去吃!”魏明在马车外问。
“去一品居吧!”
因为是夏天,菜都禁不住存放,又不像二十一世纪,有冰箱冷柜可以保鲜,回去怕是也没有好菜,还不如去一品居,反正那儿的菜色也不错。
一品居二楼特定的房间里,大家都吃的很开心,没有主仆之分,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恭亲王府
御医进进出出,一个个脸色凝重,脸大气都不敢喘。
这恭亲王可是当今皇上的兄弟,虽不是一母同胞,当初却最的先皇宠爱。
沐盼巧从七王府回来后就被罚跪在搓衣板上,头顶上还顶着一个香炉,香炉里香烟袅袅,两条手臂伸直,两只手中还各端着一个茶杯。
动都不敢动一下。
房间里,君珩不停的砸着东西,见着谁不是咬就是打,打得不过瘾,就用自己的头去撞墙壁。
恭亲王一生只有君珩这一个儿子,一直是当心肝宝贝一般疼着,宠着,如今见他这般,心疼的同时越发的恼恨沐盼巧,如果当初不是她耍了诡计,君珩今天也不会变成这样子。
恭亲王忽然想起,当初的君珩。
是一个翩翩公子,并没有他的宠爱就骄纵跋扈,反而对谁都彬彬有礼。
一天他兴冲冲的回家,说喜欢上一个姑娘,求着他去提亲。
从小到大,君珩从来都没有求他任何事情,第一次求他,他立即二话不说就去了。
第一眼见到沐盼巧,感觉还算不错。
就定了下来。
谁知道,是他弄错了。
珩儿看上的是另外一个,他就暗中派人去打听,结果听到的都是那个女子生活不检点,和府中长工有染。
明知道弄错了,他也不告诉珩儿这件事,让他以为,和他定亲的就是他心仪的那个姑娘。
终归还是出事了。
洞房花烛夜,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他的珩儿又是哭,又是笑,又是闹,硬生生的吐了血。
那时候,他才知道,他的珩儿早已经情根深种。
日日夜夜期盼的姑娘换了人,可见打击有多大,他开始发了狂的四处寻找,不顾刮风还是下雨,在京城四处乱窜,最后就疯了。
恭亲王想到这,闭上眼睛。
是他把自己唯一的儿子给逼疯了。
不,是沐盼巧,一定是她成亲那夜对珩儿说了什么。
跨步走出院子,看着跪在地上的沐盼巧,冷冷的问,“你新婚那夜对珩儿说了什么?”
沐盼巧闻言身子一颤,怯生生的抬起头,“父王……”
“闭嘴,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本王立即代珩儿休了你!”恭亲王火啊,怒啊,他好好一个儿子,就这样子毁了。
被眼前这个贱人给毁了。
他不会放过她,绝对不会。
沐盼巧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的说道,“那夜,我告诉世子,姐姐她一开始就不喜欢他,还留下一封绝笔信,说宁肯喜欢长工也不会喜欢世子爷!”
恭亲王气极,伸出手指指着沐盼巧,“来人,给我狠狠的打这贱人,闭幕词后,本王要代珩儿休了这贱人!”
“不,不,你不是说只要我老实说,就会饶了我吗,父王,父王……”
沐盼巧的所有惊呼都被噼里啪啦的巴掌声所代替。
直到那张写着休书的宣纸落下她面前,那几个婆子才停下了手。
沐盼巧倒在血泊里,入目便是心思歹毒,卑贱下流,八个大字。
她筹谋了这么久,晌午出去的时候,她还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才几个时辰过去,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把她送回沐府去,告诉沐强,这般心思歹毒的贱人,我们恭亲王府要不起!”
沐盼巧就被这样丢到一辆破旧的马车上,被一个家丁拉去了沐府。
“父王,父王,烟儿呢,烟儿呢!”
君珩从屋子里跑出来,拉着恭亲王的手臂,痴痴的问。
他的烟儿不见了,不见了。
“她……”
恭亲王张张嘴,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说。
随即想到那个女子,一袭紫衣的绝色女子,心中也明白,就是因为这般的绝色才把珩儿迷得晕头转向。
他或许应该去问问她,嫁人了没有。
“父王,父王,你帮珩儿去找找吧,她妹妹用针刺她,她肯定躲起来了,天这么热,要是闷坏了怎么办?”
君珩说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不安的原地转着圈。
“珩儿,珩儿,你先别急,你先听父王的话,去洗洗,然后吃饭,乖乖的喝了药上床睡觉,明天,明天,你的烟儿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
恭亲王点点头。
“那父王,我现在就去睡觉,不吃饭了!”君珩说完,朝自己的房间跑去,看见被子,也不管被子是在地上,还是在床上,倒下去就睡。
恭亲王走进屋子里,看见君珩倒在地上,顿时心都揪了起来。
亲自拿了被子盖在君珩的身上。
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
恭亲王坐在主位上,下手,四个黑衣人恭恭敬敬的矗立着。
“去查查今天出现在七王爷,名叫沐飞烟的女子,如今家住何处,速去速回!”
恭亲王话落,四抹黑影快速的离去。
不到半刻钟,一抹黑影回到书房,把自己打听到的一切告诉了恭亲王。
“来人,准备马车!”
他要亲自去会会这个沐飞烟。
沐府
大厅里
沐强坐在主位上,眼神中晦暗莫名。
站起身朝多年未曾去过的院子走去。
站在院门外。
曾经,这里很美,到底有多美呢。
脑海里似乎一点记忆都没有,只记得那个女子总喜欢坐在秋千上,笑着喊他,强哥,强哥。
闭上眼眸,却想不起她的音容笑貌。
难道是曾经爱的不够深,如果不够深,为什么会那么的恨,如果不够狠,为什么会在知道一些事情后,心那么疼。
推开沉重的木门。
才跨进屋子里,一股恶臭味传来。
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见铁链索索声。
“沐强,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声音嘶哑,不像是人在说话,但是,偏偏,那是一个人。
“你又是何苦……”沐强说着,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我呸,你别在这假惺惺,你害死了小姐,害得小小姐整日受林氏那贱人的迫害,沐强,这些年,你晚上有没有做噩梦,梦中,小姐来找你索命!”
“音姑,你闭嘴!”
如果她肯来,说明她也是恨他的。
可是,二十年了,她一次都没有出现在他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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