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往情深,一时间所有人都相信了沐飞烟是因为嫉妒而出手打伤了紫苑。
一个个对沐飞烟有怒有怨,堵住她的去路,不肯让路,让她离去。
君非墨因为沐飞烟的话跌跌撞撞退后几步,他不明白,为什么开开心心的来,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更气沐飞烟轻而易举说出要和他断了话。
为什么她就那么不相信他,连一个给他开口的机会都不曾。
“烟儿,我问你,紫苑真的是你打伤的吗?”
沐飞烟闻言回头,“君非墨,如果我告诉你,我没有打伤紫苑,你信吗?”
如果惹恼了她,她出手紫苑只是简简单单昏了过去,哼,她发火时,一掌下去,她早已经断气了吧。
君非墨走到沐飞烟身边,“烟儿,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君非墨,我累了,什么都不想说,你等紫苑醒了,让她亲口告诉你吧!”沐飞烟说完,深吸一口气。
把所有委屈都吞入腹中,一步一步朝大厅外的院子走去。
看着青龙堂的众人,忽然开口道,“你们的眼睛都被狗屎糊住了,只看见结果,却看不见经过,君非墨有你们这种属下,真是悲哀!”
说完,运气跃上屋顶,离去。
青龙堂的人想要去追,却在看见呆住的君非墨时,垂下眸子。
君非墨站在原地,闭上眼眸,睁开,扭头看向靠在椅子上休憩的福婶,一字一句冷冷的问,“福婶,我只问你一次,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紫苑到底是不是烟儿打伤!”
福婶张嘴想要说话,君非墨开口打断了她,“福婶,烟儿的为人我清楚,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她一般不会出手,而以她的内功,一掌下去,紫苑必死无疑,所以……”
君非墨说完,扭头对君一说道,“君一,带紫苑回王府,严加看管,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见,违令者,杀无赦!”
君一立即上前从福叔手中接过紫苑,带着她急速的离去。
君非墨回眸看了一眼福婶,坐到主位上不语,冷冷的抚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福婶,现在你当作所有人的面仔仔细细说一遍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你每一字每一句想清楚了再说,虽然你是母妃身边的人,但是污蔑主母这样的大罪,你就是死也难辞其咎,所以……!”
福婶闻言冷冷的打了一个冷颤,想要开口说话,君非墨却忽然站起身,“不必对我说,对青龙堂的人说就好!”
说完,飞身跃上屋顶,追沐飞烟而去。
福婶看着君非墨的身影,闭上眼眸,心跌落谷底。
才明白,她错了。
她原以为像沐飞烟那样子的身份,一定会被她喝住,让紫苑进入王府,那怕不是平妻,也是侧妃,偏偏,偏偏她根本不给她们讨价还价的机会。
一口就回绝了她们。
她想过很多美好,却一件都没有实现。
紫苑的心事,福叔一直都知晓,但是据他的调查,这沐姑娘才学过人,对下属更是亲如家人,而她沐府,他用尽办法,却一丁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探到,责问道,“老婆子,你当作大家的面说,紫苑真的是沐姑娘打伤的吗?”
福婶闻言愣了愣,抬头看着福叔,大声道,“主子不相信我就罢了,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福叔深吸一口气,“要我信你可以,那你发誓,如果你接下来的话有半句谎言,我和紫苑天打雷劈,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福叔的话震慑了福婶,也震慑了青龙堂所有人。他们顿时想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是很明白。
“你……”福婶看着福叔,错愕的摇头。
“老婆子,其实,你会武,对不对?”福叔大胆的猜测。
福婶想摇头,想否认,却发现她能骗得了君非墨,却骗不了自己的枕边人。
“老婆子,一开始我或许担忧紫苑的伤势,但是我悄悄替紫苑把脉,她只是气息紊乱,却无生命危险,老婆子,你错了,大错特错!”福叔说完,拂袖而去。
青龙堂的人看着福叔离去,他们一个个都不是傻子,也转身离去,留福婶一个人在大厅里追悔莫及。
沐飞烟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却不想回家。
她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不开口解释,却要和君非墨赌气。
瞧见前面有一家酒楼还未关门,走进去见里面有好几桌坐满了人在喝酒吃菜划拳,那些人见沐飞烟,一个个眼冒星星,沐飞烟不去理会,走到一张空桌子前坐下。
店小二立即上前,“姑娘,要喝酒吃菜还是……”
“来壶酒!”
“好嘞!”店小二应了一声,立即下去,一会功夫,就端着一壶酒和一个托盘,托盘上还搁在几碟小菜。
店小二把酒杯放到沐飞烟面前,又准备把小菜放到沐飞烟面前。
“小二,我记得,我没有点小菜!”说完,拿起酒壶自己倒了一杯酒,捏起酒杯放到唇边轻嗅却不喝。
“姑娘,这些小菜是隔壁桌那几位公子所赠,所以……”
店小二话还未落下,只觉得手中一空,回眸之时,只见托盘已经飞向了二楼。
“我没有吃别人东西的习惯,多谢公子好意!”沐飞烟说完,手中的酒往地上一倒。
又拿起酒壶倒满,放到唇边轻嗅。
那托盘在空中转了几圈后,安然无恙的落到店小二所指的桌上,几位自认的文人雅士的公子顿时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站起身,手中拿着酒杯,一手提着酒壶走到沐飞烟面前,“姑娘,半夜三更一个人外出,很不安全哦!”
沐飞烟闻言挑眉,看向这个衣冠楚楚却人面兽心的家伙,淡淡的问,“所以呢?”
“要不姑娘告诉在下家住何处,在下送姑娘回去可好?”
“如果我说不好,公子打算如何?”沐飞烟问完,再次把酒杯里的酒倒在地上。
“啧啧,姑娘,酒可不是这样子喝的!”
沐飞烟冷哼一声,不去理会,伸出手准备去拿酒壶,手伸了一半却停了下来,看向面前的男子,“那公子告诉我,这酒应该怎么喝才有滋味呢?”
男子一见沐飞烟的面容,硬生生的愣住,心中暗叹,美,美啊。尤其是这冷若冰霜的气质,更是世间难寻。
用绝色倾城形容也不足为过。
“姑娘,酒自然是要这样子喝的!”男子边说,边准备在沐飞烟身边的板凳上坐下。
沐飞烟在他要坐下时,抬脚一踢,那板凳快速的离开,男子硬生生的跌了个四脚朝天,酒洒了他一身。
“哦,我明白了,原来公子的意思,酒要倒在衣裳上喝才有滋味,受教,受教了!”
“你……”男子被沐飞烟这般戏耍,脸涨的通红,站起身,满脸寒栗的看着沐飞烟,“姑娘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吧!”
沐飞烟闻言冷笑,“错了,我敬酒不想吃,罚酒也不吃,不知道公子想要如何呢?我今天心情不好,很不好,如果公子识相就赶紧滚,不然……”
“哈哈哈,大哥你看这小妞脾气倒是蛮大,我喜欢!”一个络腮胡的大汉哈哈大笑站起身,朝沐飞烟走来,只是他才走了三步,立即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那几桌的人一个个看着倒在地上的大汉,手中的动作僵住。
愤怒的看着沐飞烟,大喝,“妖女,是不是你下毒害我兄弟!”
沐飞烟摇摇头,“不是!”
说完拿起酒壶倒酒,看着杯中酒,淡淡的开口,“多谢兄台出手相助,不知道飞烟可否有幸,请兄台喝一杯!”
快速的端起杯中朝门外抛去。
“哈哈哈,这样也能被发现,姑娘好功夫,在下佩服!”
话落,一个白衣男子衣诀飘飘的走进酒楼,双手带着一双白色的手套,手握铁扇子,沐飞烟飞出去的酒杯安然无恙的搁在扇子上。
是他,无名山庄那个白衣男子,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沐飞烟见独孤傲寒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双眸死死的盯着独孤傲寒,“独孤公子才让飞烟佩服,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一人七窍流血死去,佩服,佩服!”
沐飞烟的话让那些人明白,络腮胡大汉是死在独孤傲寒手中,一个个拔剑指向独孤傲寒,“这位公子,我们兄弟和公子素无瓜葛,公子下此毒手,这帐应该怎么算?”
独孤傲寒闻言摇摇头,“如果我是你们,一定马上夹着尾巴逃得远远的,而不是在这盲目的叫嚣,因为下场会很惨!”
独孤傲寒话落,立即有人七窍流血,然后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而站在沐飞烟面前的公子想逃,却根本动弹不得,低头才发现自己的脚开始腐烂,却不觉得疼。
“你是……”
“独孤傲寒!”
“是你!”
独孤傲寒冷笑,“是我,所以你应该庆幸,死在我的毒下,因为那是一般人所不能有的荣幸,比如你们面前这个身穿紫衣的姑娘!”
公子倒在地上,慢慢的笑了。
只是一刹那的时间,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不见。
饶是见多识广的沐飞烟,也错愕了。
“独孤公子用毒如神,佩服,佩服!”沐飞烟说着,思索着应该怎样脱身。
要说单打独斗,以前她或许不怕独孤傲寒,但是她现在怀着孩子,是决计不能冒冒失失。
说起用毒,她只知道一丁点皮毛,在独孤傲寒面前,算得上是一窍不通。
“呵呵,飞烟何必客气!”独孤傲寒说着,坐到沐飞烟面前,把铁扇子放到桌子上,脱下手套,露出白皙修长的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酒壶,又拿出两个小巧玲珑的玉杯,放到桌子上,姿态优雅的倒了酒,端起一杯递到沐飞烟面前,“尝尝看,埋藏多年的女儿红,我一直舍不得喝!”
沐飞烟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