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一贯擅长棋术的他在听到不利皇子妃的消息后频繁出错,最终输了这盘棋。只是输了一盘棋,却是赢了下一步——关心则乱么?若如瑾帝以为他会为了一点风吹草动就自乱阵脚,为了不让皇子妃陷入危险就可以任人摆布,那便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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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章码完之后白脑子里满是这几个字就拿来做标题了呵呵,今天间接虐了戚贵妃,明天会继续虐其他,节假日太忙实在没时间码字大家多多包涵,明天开始双更!
019 戚妃发难
今春北丰的围猎在各种闹剧之下早早落下了帷幕,沈家和戚家的结亲却不是佑安公主这么简单一闹便可以动摇的,早在围猎之前便已是在布置的婚礼继续有条不紊的准备,安庆妃和沈贤妃之间亦是没有因为小辈间的失和表现出任何有失体面的敌意。
今晨一起,皇子府便是出了件大事,跪在主院大厅的刘管家此刻大气都不敢出,等着主位之上皇子妃神色淡淡翻阅着府里的账簿,只期望皇子妃看不懂才好。
不肖一盏茶的功夫,皇子妃随意放下手中账本,淡淡开口:“刘管家,荣静公主大婚在即,你觉得本妃送个什么贺礼过去比较好?”
刘喜听闻皇子妃的兴趣转了方向,心头松了口气,刚要如数家珍般报出几个物件来,忽听高位传来皇子妃慵懒的声音:“本妃觉得那白玉的送子观音定是太多人送,不如送些新奇的,例如南海进贡来的珠子,或是西域送来的桑蚕锦,刘管家觉得如何?”
刘喜闻言微微一愣,压下心头慌张,寻了个理由回话:“启禀皇子妃,这些礼品虽是好物但均是前日里圣上御赐的,这天家赐下的东西再给公主送回去…似乎不合规矩…”
“没什么不合规矩的,皇子府本来拿得出手的东西就不多,圣上赐下的东西不正是说明精贵么,公主殿下不会想太多的,若是这珠子锦布还不够,不若再加上那对翡翠小马和镶金陶碗给公主的婚房添些喜庆,本妃觉得也很不错。”
主子话说到此,刘喜已是完全明白了皇子妃话中的意思,这哪里是真要为五公主选贺礼啊,这分明是在暗示他周嬷嬷一行盗出府中宝贝出去变卖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否则,皇子妃殿下又岂会字字那么具体提的全是库房里已经没有了的东西!
刘喜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俯身叩首:“皇子妃息怒,奴才有罪,皇子妃饶命!”
手中捧起茶碗冷秀颜淡淡勾唇,笑得一如既往的清淡无害:“哦?刘管家犯了什么罪,难道府里最近丢的东西,刘管家也有份拿?”
刘喜大惊,脱口而出:“不是,不是奴才,是周嬷嬷她们…”话一出口却是一下顿住,当初他帮着嗜赌成性的周嬷嬷隐瞒盗窃罪便是因为不敢开罪贵妃娘娘,如今,如今岂不是他主动出卖了周嬷嬷成了证人,这该怎么跟宫里的娘娘交代?!
可惜皇子妃已是再不给他反悔的机会了:“既然刘管家主动站出来作证,本妃便给刘管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件事若是办好了,也不是不能宽恕你在账簿上动手脚私吞府里财物的事——”说着,妖娆凤眼淡淡扫过刘管家已是灰白的脸,冷秀颜淡淡勾唇,“刘管家,本妃来北丰不久还不是很懂规矩,府里的下人手脚不干净的,一般都是怎么处置的?”
抬头望向皇子妃那浅笑嫣然的脸,刘喜只觉浑身冰冷,如今横竖都是一死,是否跟着皇子妃抹去一切,才是唯一的希望?“回,回禀皇子妃,盗窃府中财物的,该杖责后发出府外,知,知情者行连坐之罪…”
哦?轻抿了一口茶,冷秀颜神色淡淡:“杖责么?早先本妃的侍女言语不慎冲撞了周嬷嬷,为了严立府规本妃还罚她跪了四个时辰…怎么,如今这偷盗之罪却似乎没有比一言之失要重多少么?”
“这,这…”刘喜已是湿了背脊,“回禀皇子妃,按照北丰律法,盗窃罪坐实者,断其双臂也是不为过…”可这是律法不是家规啊…
“很好,”冷秀颜扬声打断刘管家的话,“来人宣了周嬷嬷一行过来,刘管家,方才你同本妃说的话,可不要忘记了~”
——
怀桑宫内,高位之上戚贵妃一袭华服容色清冷,殿下坐着的安庆妃则是一脸温婉,缓缓道出实情:“臣妾的佑安行事莽撞这一点臣妾心知有罪,不敢求贵妃姐姐宽恕,只是那七皇子妃难免是个心机重的主,否则明知佑安有这番不对的心思为何不劝着点,素心本还欢喜佑安和荣静两个丫头和七皇子妃关系好,能帮着她早日融入大家,不想她却眼看着两个小姐妹失和还要去参上一脚,真是始料未及。”
当日围场私会一事,佑安当着戚雁淮的面不能说,不代表事后不能通过母妃转达戚贵妃,虽然没办法在父皇那里落罪,惹得贵妃娘娘不高兴也是够那七皇子受的了。想着安素心那张永远温柔的脸垂了垂,清婉的样子更盛。
清冷凤目淡淡扫过殿下微微蹙眉一脸惆怅的安素心,拐着弯说了那么多肺腑之言,不就是想推卸责任重新挽回戚安两家的关系么?戚宛如冷冷一笑,显然没有什么好心情应付安素心演出来的关心:“行了,本宫儿媳做出来的事本宫知道了,庆妃放宽心,佑安年幼难免做出些荒唐事来,既然圣上并无怪罪,庆妃也不必放在心上——本宫有些乏了,庆妃跪安吧。”
盈盈拜别贵妃,安庆妃浅笑着出宫,想到那戚贵妃方才的表情便觉更是好笑。这戚家看似业大却是外强中干,两兄弟间光是自己闹都不知能闹成什么样子,最好能借着这次机会打个你死我活,让戚家失了筹码回过来捧他们安家的皇孙才好!
安庆妃走后,未几那外桑宫后殿便传来陶瓷脆地桌椅杂乱的声响,戚贵妃显然是震怒至极!她怎么能不恨,这个她并未放在眼里的小蹄子居然在背后摆了她一道,还真是反了!
看着主子气得发疯的模样,谁都不敢上前再添一句是非,早先从皇子府传来的,周嬷嬷春雪几个被剁了右手扔出府外的消息,生生被一帮吓破胆了的奴才压了下去。
——
戚贵妃宣召七皇子妃入宫觐见,本是为了寻一处错处好好刁难一番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却是在看到那张她避之若鬼神的脸时,险些没有端住面上的表情。
堂下,同七皇子妃一同前来的七皇子殿下微微俯身,声音清朗:“儿臣给母妃请安。”
冷秀颜本没有料到,自家殿下就是这般出现一下,都能带给戚贵妃如此大的震动,如今的戚贵妃整个人看着都有些失常,完全没有当着众妃嫔时的泰然自若。
望着堂下那清润风情的眉眼,戚贵妃原本阴冷的表情愈发冰凉,这果然事一对她最厌恶的人,这个早该弄死才好的孽子,他便是娶一个女人回来,都是照着她最不喜的样子娶回来恶心她的!
淡淡望上高位那含着怨毒的美目,沐隋枫只觉得这个女人除了心肠狠毒这一点之外,实在没有任何过人之处。想着,便是淡淡开口:“启禀母后,前日里舅舅得了一块水种通透的玉想送与母妃作寿礼,却不知该雕刻成何种样子才和母妃的喜好,特让儿臣来探一探母后的心意。”
这般没头没脑明显是刻意说来的话究竟是何用意?看着殿下那张浓丽女气却是淡淡轻笑的容颜,戚宛如突然发觉这个对她的践踏一直不以为意的儿子,今日的表情语气均是不同了。
“舅舅?什么舅舅?”
“当然是…护国大将,戚风扬将军。”说话间,那清涟眉眼间笑容一瞬泯灭,竟是说出了无尽阴冷的感觉,看着殿下那张倏然冷淡的容颜,戚宛如忽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来。
“大哥…?为何?你同戚将军,私下怎会有来往?”娇美容颜上一瞬露出失控情绪,殿下冷秀颜抬眼看了看丝毫经不起吓的戚贵妃,心道她当年做得出这般断送儿子前程的蠢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殿下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沉默不语,为何,她竟是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了轻视的意味?宁王无子的压力,七皇子妃在围场惊艳的表现,她怎么就早没料到,戚家那帮老东西会开始蠢蠢欲动另择心枝?!只是,她怎么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她运筹帷幄这么多年得来的东西,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窃取!
怨毒的双目扫上殿下二人,望上那皇子妃额前一抹鲜艳血红时,冰冷桃花目中忽然闪过一道精光,呵,这两个地位卑贱的人,还没有站稳脚跟便想要越过她和戚家共谋她儿子的帝位?痴人说梦!
今日这怀桑宫一面,见得可真谓是非常有价值,不仅气了那戚贵妃一把,还害得她心慌,同戚家生了隔阂。
两人携手从怀桑宫走出来,都觉得神清气爽。其实戚家暗捧他这个七皇子就真是要另辟蹊径了么,显然不是。便是因为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和早先同戚家之间的恩怨,那帮老精怪又怎会不防他一防?想来无非是借着他的加入打乱如今与端木家争权的死局,以期先除了瑞王颐王最后再借他做踏脚石送沐隋煜上位吧,只是这算盘打得毫不吃亏尽占了好处,他又怎会让他们如愿?
如今戚家暗中与他谋划之事已是通到了上位,就看这草木皆兵的贵妃和宁王,能做出怎样的蠢事来了。
——
是夜宫宴,轻歌曼舞推杯送盏庆贺荣静公主出阁之喜,同时亦是为了缓和沈家和安家两家貌合神离的关系。可惜两家的关系早就因着荣静公主的一纸婚约如临深渊,如今佑安公主追求戚少将军的小插曲,也不过是在两家岌岌可危的关系背后添了一脚,直接打破了那本就端不住了的和睦假象而已。
宫宴吃的烦闷,瑞王又是找了自家殿下出去醒酒,冷秀颜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少她一个坐在末位的也无碍,想着便是起身带着宫人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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