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死人的陪葬品。
“是啊。”他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唐启彬,你呕心不呕心?拿……拿死人的东西装酒喝?”
咦,讨厌。
方筝儿一扔,把手中的酒杯扔回给他,双手连忙在他身上的衣服搓了搓。
喃无阿尼托佛,善哉善哉。
“哈哈,你是不是做亏心事多?这么怕鬼神之说。”他却当宝贝地一一塞回挂包之内。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你尊不尊重死者的问题,你拿他们的陪葬品耶,你不会觉得不安吗?”
“不会。”他还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我只知道这些东西,带回现代变卖的话,我就发大财了……。”
“……。”她瞪眼他,想了想,懒得再说下去,转移话题:“喂,带我回你家去。”
“呃?”他愕然,将挂包迅速紧抱于胸前,防备着,低呼:“我不是随便的人,我不会随便带女人回家的。”
数条黑线压在她的脑门上,没差点儿气绝:“我去拿秘诀好不好!”
“我知道。”他继续他的小受表情,嘴里答她:“你让我抱点幻想行吗?真不可爱。”
“……。”无言。
这家伙什么都拿来娱乐一通,服了他呀。
之后唐启彬把井口用树藤遮盖好,两人再起程回去。
属于晨曦的第一道光,升起。
把原本漆黑的森林逐渐照亮起来。
方筝儿一边走一边观察地理环境,周围的树木跟之前在湖畔见着的一样,粗壮的树身,参天的高度,密密麻麻生长着。
☆、白衣女子【01】
把原本漆黑的森林逐渐照亮起来。
方筝儿一边走一边观察地理环境,周围的树木跟之前在湖畔见着的一样,粗壮的树身,参天的高度,密密麻麻生长着。
地上生长的杂草杂花也是一样,甚至她看见之前拾过的樟果子。
当时宋子毅跟她说樟果子带毒性,轻则会闹肚子痛,重则会致命。
曾经她用樟果子的汁,当然是小量的汁液,滴进东方烈的糕点内,本想好好教训他一顿。
可惜那家伙精明得很,任她怎么哄怎么喂,连碰都没有碰过。
最后糕点没有吃成,反倒把她吃掉了。
想到这些,方筝儿想起东方烈,他们二人在大街上吵架,他的手捶在马车内,血肉模糊。
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包扎伤口。
现在的他想必心急如焚,到处寻找她的下落。
两个人走了一段落,突然身前飘落如鬼魅般的身影,一黑一白的蒙面人。
方筝儿看过去,大惊,这两个人分明就是昨晚在树林中的男女。
当时她躲在草丛中,他们在她的面前走过,当时还说她破了东方烈的什么。
“死丫头,你真会跑啊。”白衣胜雪的女子,冷冷的声音道来,随之一条白色的绸段如鞭子般,带着强劲的力道冲向方筝儿。
闪电般的速度,闪电般的形状,眨眼之间已经来到她的眼前。
此等速度快得令人招架不住。
“小心!”唐启彬一掌拍开方筝儿,同时那如鞭子的白绸迅速卷上他的手臂。
白衣女子一扯,把他整个人腾空扯起,再一甩,狠狠地甩向一侧。
唐启彬的身体随之撞向粗壮的大树,呯一声,从高空中滚落地上,挣扎两下,口喷鲜血。
“唐启彬!”方筝儿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前查看。
扶起他的上半身,捧住他的脸,他嘴角的鲜血沾染她的手指,红得吓人。
这一招狠而毒,白绸的本意要剌住方筝儿的脖子,却被唐启彬挡住了。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手轻轻地挥动,白绸如蛇般无声无色卷回她手上,她傲然而立,清冷的眸子盯着方筝儿。
里面只有狠毒的目光,恨不得将眼前的她撕碎。
不是她,烈儿就不会半功而废。
不是她,烈儿不会忤逆她的说话。
不是她,他们的复国大业不会搁置。
所以,她……必须要死。
唐启彬一张俊俏的脸孔,皱成一团,痛得咧牙咧嘴的,深吸一口气,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小唐?小唐你觉得怎么啦?”方筝儿的眼眶瞬间转红。
如果不是他帮她挡下,现在喷鲜血的人是她,躺在地上不会动的人也是她。
“我……没事。”他一张嘴,里面全是红色的液体,触目惊心。
“小唐,你真傻,为什么要帮我挡……?”
他们刚刚才认识,只是两个初相识的陌生人。
他犯不着为她奋不顾身。
“大家……是老乡嘛!”他拧着眉毛,目光移动,睨见对面清傲的白衣女子,一步一步地朝他们移近。
白衣女子身姿妙曼婀娜,白纱蒙面,却仍然可以感觉到她的美丽。
☆、白衣女子【02】
“大家……是老乡嘛!”他拧着眉毛,目光移动,睨见对面清傲的白衣女子,一步一步地朝他们移近。
白衣女子身姿妙曼婀娜,白纱蒙面,却仍然可以感觉到她的美丽。
一种属于无法遮盖得住的美,像从天而降的天仙,如果不是刚才那招,他会以为她有一颗如外表般的圣洁心灵。
只可惜她不是,她目光冷冽,杀气腾腾。
她的身边跟着黑衣男子,两个人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
方筝儿看到他的目光转移,感觉到身后的异动,转过身,看着一黑一白的两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捉我?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本来不想杀你的,不过你杀了我的人,这笔帐总得要算一算。”昨天当她们赶至牢房时,已经没有方筝儿的踪影。
有的只是她的得力助手的惨死,一支细长的珠钗,笔直地插进助手的太阳穴中。
来不及挣扎已经死去。
新仇旧恨一起算,足够方筝儿死上一千次一万次。
本来追杀方筝儿的事情,用不上她亲自出马,可是她真的容不下她的存在。
终于经过一夜的追踪,在天亮前被他们碰上她。
方筝儿看着她,女子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冰蓝色的,跟东方烈竟然如此相似。
看着这双眼睛,令她想起跟东方烈初次见面。
那时候的他同样带着冷漠的眼神看她,不过这名白衣女子多了几分杀气。
这几分杀气,就像几把锋利的小刀,人未到,那份凌厉已经包裹着她。
心,莫名地颤抖。
白衣女子肯定跟东方烈有莫大的关系,是他的兄弟姐妹吗?
为,为什么她要捉拿自己?
为什么她会如此憎恨自己?
因为了她破了东方烈的身?
她每走一步,就像踏在她的心坎上,踏得她的心都慌凉了。
白衣女子再出手,必然直取她的性命。
从所未有过的怯意,在此际油然而生袭击着她的感官神经。
当对方的手微微扬起时,方筝儿马上喝住她:“你杀了我,你就不怕东方烈知道吗?”
果然,白衣女子的手僵住,搁在半空之中,就这般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方筝儿。
很快她笑了,回复常态,却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什么东方烈?”
“你知道我说什么的。”方筝儿一脸傲气,狠狠地迎视着对方的目光。
对方的迟疑已经说明问题,他们果然相识的。
单单这样已经足够她制胜,只要对方有弱点,那怕一丁点儿的忌讳。
在21世纪里,她受过最严格的魔鬼训练,她杀过人,没有什么是她害怕的。
在死亡面前,越是镇定果断越是能够绝处逢生。
即使我不如敌,亦不能输阵势输气势。
气场弱了,接下来就等宰。
她懂得这道理,所以她毫无所惧地盯着对方,直至对方愕然,害怕,最后胆怯。
比狠,她可不是好欺负的娃。
不需要其他的说话,她与白衣女子对峙着。
“哈哈!”蓦然白衣女子仰天长笑,笑得无比的欢快与狂傲:“怪不得东方烈被你迷倒,你果然有过人之处。”
☆、白衣女子【03】
不需要其他的说话,她与白衣女子对峙着。
“哈哈!”蓦然白衣女子仰天长笑,笑得无比的欢快与狂傲:“怪不得东方烈被你迷倒,你果然有过人之处。”
在场所有的人皆愕然,为她这突然而来的笑声。
笑声里面包含太多不定因素。
杀还是留?
“主子!?”身后的黑衣人低唤:“她……。”
白衣女子挥起手,阻挡住黑衣人的说话,她的眼睛由始至终盯着方筝儿:“只可惜你惹怒我了。”
闻言,方筝儿知道自己劫数难逃,把唐启彬放下来,傲然地站起身:“此事与他无关,我希望你可以放他离开。”
唐启彬已经身受重伤,把他留在这里,只怕会成为她的负累。
再者,如果自己逃不了,至少他可以保存性命。
“你以为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冰冷的声音落下,一条如银蛇般灵巧的白绸,带着比之前更快更狠的速度,直袭向方筝儿的面门。
啪!
凌厉的响声,方筝儿来不及闪躲,整个人被白绸击中脸蛋。
一股强硬的力道,将她拍飞。
呯!
凌空摔倒在地上,方筝儿毕竟是特种部队出身,在预知被袭前已经迅速作出保护动作。
在被拍飞和着地前,她的身体飞快地卷缩一团,减低着地时的冲撞力。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身体着地后,双脚弯曲一蹭,身体随之跃起。
瞬间跟被拍飞前一模一样的站姿,她擦擦嘴角的伤痕,痛痛的,有血腥的味道在口腔内翻滚。
她啐一口唾液,红红的,她抬眸看着白衣女子愕然万分的脸,冷笑:“不外如是。”
唐启彬亦被她的身手吓倒,张开嘴巴轻呼:“小筝……!”
同时,白衣女子的脸色骤然铁青,握着白绸的手紧攥着,仿佛白绸就是方筝儿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
方筝儿因为昨天要入宫,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
在地牢的时候,她把外面拖地的长袍脱去,只留着最贴身的一套白色亵衣。
经过逃命时滚进地下墓穴后,一身白衣此际已经变得肮脏不堪,上面沾满灰灰黑黑的泥尘。
更别说头发和脸蛋都是脏脏的,嘴角受伤渗血,狼狈之极。
而白衣女子一身白衣胜雪,雍容华贵,美若天仙,两个人隔着几米的距离对峙。
高低强弱已经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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