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竟然是墨黑色的,黑得透亮,倒映着方筝儿错愕的表情。
剑,有一股灵动的气势,出鞘已经光芒万丈,刺痛所有人的眼睛,包括两只豺狼。
它们一时之间不敢上前。
“好剑!”她不甘惊呼,虽然从来不握剑,却被它的灵气所感染。
这绝对是一把绝世的宝剑。
方筝儿将黑剑举起,上下左右地瞧着,脸上尽是欢喜满意的神色,仿佛一剑在手,万事皆无忧。
只是一眼,她已经喜欢上这把黑剑。
它,她要定了。
唐启彬读懂她的心思,这小妞分明在打剑的主意:“你的样子好奸阴啊!”
她不理会他的说话,右手握剑,左手手指轻轻地弹动剑身:“呵呵,看你了。”
话未,挥动剑身朝着右侧的巨狼甩出黑剑。
剑柄脱手而出,瞬间插在豺狼的额心之上,笔直的,一招击命。
那般的锋利,那般的凌厉,无人能挡。
豺狼僵硬两秒,随之从剑身渗出鲜红的血液,呯一声巨响,庞然巨物应声倒地。
半响,愕然过来的唐启彬拍手称快:“小丫头,算你狠啊!”
果然好身手,再一次肯定她绝非简单之辈。
另一只豺狼见状,动物的本能驱使着它惧怕起来。
垂头低呜,似乎在叹惜同伙的遭秧,更似乎在弃械投降,夹着尾巴蹑手蹑脚闪回书柜后的黑洞。
“太好啦,没事了。”某男的欢呼声鼓掌声。
“我们还在铁笼里面好不好。”什么叫做没事?这家伙真是乐天得要紧,比她还要大安主义。
☆、白脸女鬼【05】
“太好啦,没事了。”某男的欢呼声鼓掌声。
“我们还在铁笼里面好不好。”什么叫做没事?这家伙真是乐天得要紧,比她还要大安主义。
“哦,是啊!不过没有关系了,接下来交给我吧,我有办法。”拍着胸口保证。
方筝儿很不赏面地翻白眼,刚才他说这句话的后果,就是引来两只豺狼,再交给他来办,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出没。
“算了,你省省吧。”还是靠自己稳当些。
她利落地跳下桌子,刚想举步去招回黑剑时,突然响起铁链的响声,随之铁笼一点一点地上升。
罩着他们的铁笼被吊回头顶之上。
顿时,两个人大吃一惊。
无端端的,怎么会启动机关了?
“身手不错!”
没有温度的声音从黑洞内传来,带着死亡的气息,夹杂几分赞赏。
方筝儿和唐启彬同时望过去,只见从黑暗中走来一名女子,紫衣长裙,披头散发,仿若幽灵般飘进来。
无声无色,甚至从她移动的身体看不出她在步行。
对,她更像悬空飘入。
她两手垂放在身侧,脸色白得如同日光灯,远远看去,一双血红的眼睛,里里外外充斥着血色。
鲜红得吓人,鲜红得尤如鲜血从眼眶内溢泄而出。
白白的脸颊上流下两行血泪,红与白相互映照,诡异阴森,触目惊心。
看着她淌血的白脸,再看着她飘动的身姿,二人全身如坠冰窖之内,硬化了。
由头至脚冰冰冷冷的,禁不住打起冷颤来。
天啊,这……这是墓穴的主人吗?
这,这是鬼吗?
别说不可怕,在墓穴内突然出现诡异女子,而且跟墙壁画像的少女衣着打扮一致。
自然而然就想到眼前的不是人,而是……鬼魂。
方筝儿一把抓住唐启彬的手臂,狠狠地掐着,也狠狠地尖叫着:“啊……,鬼啊!”
她什么都不怕,就是惧怕鬼魂之说。
眼前的白脸女鬼吓倒她了,刚才的威风八面,有持无恐,此际变成手颤脚抖,脸色苍白。
第一时间跑至唐启彬的身后,躲起来,拼命地闭着眼睛,再也不敢看对方一眼。
唐启彬毕竟是男生,并不是很害怕,但是被她这般狠狠地掐着,痛得无法自我,只能失声惨叫。
一时之间室内尽是二人的尖叫声和惨叫声。
震耳欲聋。
白鬼后脑淌下大汗,忍不住翻一个白眼。
她刚刚才夸奖她,她就这般没出色大惊小叫。
半响,那边一男一女仍旧在大喊着,没有停歇的打算。
“闭嘴!”
“啊……。”
“闭—嘴!”
“啊……。”
“再喊我就杀了你们。”
“……。”顿时静止下来,鸦雀无声。
隔了两秒,唐启彬铁青了脸色,忍不住低头嘀咕:“你的手啊,快松开。”
“我,我怕。”死抓着不放。
“可是我痛!”她的指甲已经陷进他的皮肉之内,他的手快要给她废掉。
“可是我怕!”继续闭着眼,继续狠掐着,继续拿他当挡箭牌,胆怯地躲在身后。
“你怕什么?”他无力感超重。
“她是……她是鬼。”她恐惧害怕。
☆、白脸女鬼【06】
“可是我怕!”继续闭着眼,继续狠掐着,继续拿他当挡箭牌,胆怯地躲在身后。
“你怕什么?”他无力感超重。
“她是……她是鬼。”她恐惧害怕。
“她是人。”
“她是鬼。”虽然她只是睨了一眼,但是她清楚看到她的脸,白得可怕,白得吓人。
打死她不会再看对方第二眼,所以别指望她会放开唐启彬。
现在他是她的护身符,挡箭牌。
蓦然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扯开她紧贴着唐启彬后背的身体。
她生气地甩了甩,大骂:“唐启彬,不要碰我,我不会放手的。”
“不是我。”
“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你还会是谁?拿开你的手。”她又甩了甩,与肩膀上的力度抗衡。
“真的不是我。”某男无力。
猛然,方筝儿全身泛起鸡皮疙瘩,手脚颤抖得更加厉害,心里似乎明白些什么,却垂死挣扎,狠狠地甩头甩脑:“是你是你是你,就是你。”
啊……,她好想哭啊,她想大叫救命啊。
为什么在她身上发生如此惨绝人寰的惨事?
天啊,她不要活了。
不是的,一定不是真的。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的?
不会的,肩膀上的手不会是鬼手。
她没有被鬼抓住肩膀。
此际的方筝儿已经进入风中凌乱的崩溃状态。
“傻瓜!”耳朵边响起如地狱般的阴森说话,顿时令人毛骨悚然:“你怕什么?我不是鬼。”
她不相信,打死她都不会相信:“哪里有鬼说自己是鬼的。”
“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一看?”带着诱惑的魅音,引诱着她。
“我才不要看你。”
“你不看怎么知道我是不是鬼?”
“我不用看就知道你是鬼。”
“……。”无言。
“承认了吗?默认了吗?”
事实上人家被她的顽固气晕气结了,天底下哪里有像她这样子?
怕鬼怕得要死,却还能跟害怕的东西拌嘴。
拌嘴的时候头脑清醒得很,有问有答,甚至得理不饶人地反驳下去。
服了她。
真的服了她。
唐启彬长叹一声,刚想说什么之际,方筝儿已经抢先呼叫起来:“不关我事的,是他,是他盗你的墓偷你的东西,你要找的就找他吧,不要找我,我还有任务在身,我,我只是路过此地,很快就会走了……,不,我现在就走了。”
一边说着一边强拉扯唐启彬的手臂,拖着他,凭着感觉,一步一步退向来时的窄道口。
唐启彬被她扯得踉跄两步,倒退再倒退,既尴尬又狼狈,双手挡在身前,看着趋步趋近的白脸女鬼,脸上陪着笑脸:“她跟你开玩笑的,没有这回事,没有盗墓没有偷东西。”
或许刚才一瞧以为她是女鬼,其实看清楚些就会发现,眼前女子只是戴着鬼面具。
她身体之所以会飘移,恐怕身怀绝顶的轻功,才会有这般的能耐。
即使如此,即使她不是白脸女鬼,但是唐启彬仍然一身冷汗直淌。
心里暗骂方筝儿:这死丫头,喊什么他盗墓他偷东西?说少两句话会死吗?
☆、一鬼三兽【01】
即使如此,即使她不是白脸女鬼,但是唐启彬仍然一身冷汗直淌。
心里暗骂方筝儿:这死丫头,喊什么他盗墓他偷东西?说少两句话会死吗?
这下子人家想放过他们,都会因为他们盗墓而生气。
什么他盗墓他偷东西?好像她没有份的样子。
不想想刚才是谁对着黑剑垂涎三丈的。
死丫头,拿他当挡箭牌不够,还推他出去送死。
真TMD的够义气。
方筝儿拖着唐启彬倒退,唐启彬双手抵着越凑越近的白脸女鬼,面对她狰狞的面具,他很想很想推开她,拉开大家的距离。
然而他没有这份胆量去推她,只能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
两者相距如此近,白脸女鬼面具之下,一双乌黑的眼瞳,脸无表情地盯着他……身后的方筝儿。
瞧,人家女鬼小姐心明大义,知道错的人不是他,而是方筝儿。
嘻嘻。
很快,唐启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骇然地盯着女鬼的身后,脸色变得透明般苍白:“小……小小小筝……狼狼狼狼来了。”
去而复返的巨大豺狼,此际从黑洞内一步步踏出。
一只,两只……,天啊,三只巨狼。
它们舔着獠牙上垂涎欲滴的口水,分散开来,瞬间团团圆圆地包围着他们。
血盘大口,一口一个人,刚刚好吃掉他们三个人。
渣都没有。
…文…白脸女鬼微侧过脸,睨了一眼,视作等闲,继续盯着他身后的方筝儿。
…人…似乎方筝儿比起豺狼,更吸引她的视线。
…书…身后的方筝儿闻言,身体硬了硬,停止了倒退的动作,蓦然睁开双眼望过去。
…屋…率先见到近在咫尺的鬼脸,她徒然吓得脸色发白,哽咽口中的唾液,机械式地侧过脸,望向别的地方。
看不到,看不到,她看不到她的鬼脸。
更加看不到她眼睛内流出来的血泪。
错开与白脸女鬼的对视,她看到本来不大的房间里,此际挤迫着三只巨兽。
三只垂涎着他们的巨兽。
呜呜,真是祸不单行。
从大街上被黑衣人强行劫走,再被困地牢之内,然后被白衣女子追杀,再来就是躲进她最怕的地方,遇上带毒性的豺狼,还有对她充满好奇的白脸女鬼。
她真是T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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