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走……也对!”袁瑜蓉道。
“不过有个问题!”曲瀚文道:“聘婷要是就这样走了,那名声可就坏了,要是叫人家知道了她没死。而是跑了……奔着为妾,今后这一辈子……”
“什么奔着为妾,她又不是和人私奔了!”袁瑜蓉立刻反驳道。
“你说不是,人家非说是!”曲瀚文道:“你跟谁讲理去?”
袁瑜蓉抿住了嘴。半天道:“别叫人知道就行了,确实是……咳咳。死了,松江府那边的……是个表妹、或者更远一点的什么亲戚不就行了?”
曲瀚文摸摸下巴,点点头:“也好!”
那曲聘婷完全的莫名其妙,看着两个人,曲瀚文和袁瑜蓉商量好了,便各自吩咐去了。
袁瑜蓉叫五月、六月:“你们俩一个给九小姐准备两件衣裳,一下细软包裹,一个去院门上把侧院门的那个婆子叫进来!”五月、六月答应着跑去了。
曲瀚文出了院门,找来自己的小子吩咐道:“小石,你去准备马车。叫上崔妈妈,还有你,你们俩护送九小姐去松江府。不要声张,不要叫任何人知道。我给大爷写封信你带去。那边的大爷就知道什么事了。”
小石愣了愣,赶紧答应着去马厩,给马添饲料换马蹄,准备走长途。
这边曲瀚文去书房给曲瀚侠写了一封信,将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这边的婚事反正也没有开始议亲,就算了,叫曲瀚侠在那边给曲聘婷找婆家。当然的,必须换了名字身份,不能再叫人知道是曲府二房院的九小姐了……不过也没什么区别,五月、六月叫来了婆子,也收拾了一个包裹,袁瑜蓉重新吩咐那个婆子,今晚上的事情不能泄露一个字!另外,将曲聘婷换下来的一件湿的白衣裳交给她,命她去扔到下游一点的河里。
婆子答应着急忙的去了。
这边又开始给曲聘婷准备,跟她说了刚刚两人商量的事情,曲聘婷能有哥哥嫂子做主,不用给徐知府做妾,也不用死,当然是点头了,何况松江府那边的也是亲哥哥。
曲瀚文写好了信叫小石揣在身上,命他去收拾,自己就回后院,看到这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便点头。
众人刚准备进屋坐下,就听见院门上有拍门的声音,守门的婆子在门里问:“谁呀?这三更半夜的!”
外面传来声音:“曲二太太那边找七爷过去呢!”
婆子道:“这都子时过了,七爷早睡下了,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
“哎呦!正因为是出了事了……求您给回一声吧!”
婆子道:“求我有什么用?我也得去中门上敲门,里面的姐姐们还得去敲内院的门,里面的姐姐愿意给回才行。”
“那就求您老人家快去吧!”
婆子这才来敲中门,丫鬟也是问了半天,才来敲内院的门,曲瀚文在里面早听见了。因为他就在院子站着呢,内院的门其实也开着。
丫鬟敲了门,等了一会儿,又去叫婆子给门口的人说:“七爷起身了,穿戴了就过去,请曲二太太等会儿!”
外面那个人就赶紧答应一声回去回禀了。
等她一走,曲瀚文就道:“今晚上就得出府。”
袁瑜蓉道:“这会儿出府去哪里呆着呀?”
“就在城门口等着……”曲瀚文叫来小石吩咐道:“把马车套好,带齐了东西,准备好就走,从这边侧门出去。顺着咱们府院墙一直走,就碰不到巡夜的,快到城门的地方就别走了,找个黑暗影里等着,一开城门就出去。”他看看天:“等你们出府可能也得半个时辰。寅时末开城门,也就是等个一个时辰左右。”
小石答应一声急忙的就去找崔妈妈了,这边袁瑜蓉和曲聘婷收拾。曲瀚文在等了一会儿,就去了曲二太太的上房。
进了上房院,灯火通明啊,还没进院门就听见了花姨娘的哭声。曲瀚文摇着头,这件事……倒是没想到怎么跟花姨娘说。说不说?
边想着边进了院子,曲二太太的丫鬟看到他进来,赶忙的在门口叫了一声:“七爷来了!”
曲瀚文就听见曲二太太的声音在里面响起:“快叫进来!”焦躁无比。
曲瀚文迈步上了台阶,进了屋里,曲二太太和花姨娘看到他全都站了起来,花姨娘哭了一声:“七爷!这可怎么是好!九小姐不见了……”
曲瀚文大吃一惊的看着她:“什么?不见了?哪儿去了?!”
花姨娘已经哭了起来,曲二太太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而看向曲瀚文,一脸的着急:“是啊!丫鬟刚刚来禀报,说是睡觉的时候。还在呢,可她们谁也没听见动静……”
曲瀚文变脸道:“不会闯进来强人了吧?!赶紧找官府啊!”
曲二太太急忙道:“不是不是的……说是门从里面开的,自己出去的……”
曲瀚文就更纳闷了:“自己出去?一个千金小姐深更半夜的自己去哪儿?黑灯瞎火的也不害怕?”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曲二太太。更莫名其妙的看着哭的花姨娘。
曲二太太顿了顿,花姨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曲二太太。声音凄厉的道:“白天的时候,徐知府派了人来,说是要纳九小姐为十一姨娘……”她放声的哭起来:“九小姐知道了,肯定是想不开了呀……”
曲瀚文吃惊的大叫:“什么?!这个老不要脸的……他怎么知道我九妹的?”
花姨娘一指曲二太太,声音尖的刺破耳膜:“你问太太!”
曲瀚文立刻转头看曲二太太,脸也沉了,曲二太太有些慌张,赔笑着道:“瀚文,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的找到聘婷要紧!”
曲瀚文恨恨的哼了一声,大声问:“小姐身边谁伺候?”
那边早跪着几个丫鬟,哭的一个个稀里哗啦的,听见问全都忙不迭的在地上磕头:“七爷饶命!七爷饶命啊!”
曲瀚文道:“你们几个都是死人哪!小姐出去了都不知道?”
别的都不敢说话,其中一个哭着道:“实在是没听见……”
“婆子呢?!守门的婆子也不知道?”
婆子们在门口跪着呢,此时也是磕头如捣蒜:“求七爷饶命!求七爷饶命!”
曲瀚文问道:“开了几个门?”
“三个门都开了!可能是出府了!”曲二太太道。
曲瀚文道:“怎么可能!大门上的人也绝不可能深更半夜的开门!更不可能叫小姐出去……”他道:“你们也别跪着了,赶紧去院里找!到处找,那后院厨房那边的几个井……叫人去捞!”
跪在地上的婆子丫鬟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花姨娘因为他最后一句话,已经哭瘫倒地上了。
曲瀚文一转身看着曲二太太,曲二太太有些不自然,躲着他的眼神,曲瀚文怒道:“母亲现如今真是……拢共也就那么几个儿子女儿,全弄死了大家干净!”
又去问曲二太太身边的李妈妈:“老爷呢?!没去叫老爷?!”
这件事李妈妈在中间也帮了忙的,如今真的要是逼死了九小姐,她也好不了,此时吓得脸色苍白,神情紧张,听见问,颤声回答:“去叫了……老爷说……等天亮了再说吧。”
曲瀚文气呼呼的过去坐在椅子上:“这都成什么了!”
曲二太太赶紧跟着他:“要不要出府去找?会不会出去了?外面那条河……”
曲瀚文皱紧眉头道:“先在府里找找,没有的话再出去找。现在是什么时辰?咱们出去大街上转悠,巡夜的能不找麻烦吗?”他眼睛严厉的看着曲二太太:“巡夜的知道了,自然是要禀报官府,你想现在就叫知府知道,咱们家聘婷出事了?知府衙门要是来人问起来,你想好怎么跟人说了?怎么交代?”
曲二太太也是害怕这个才没敢出去,慌忙的点头不敢在说话了,现在一切都得听曲瀚文的。
曲瀚文沉着脸,坐在那里好像是想办法,其实心里却在想,母亲难得的慌张起来,想来是真的害怕聘婷出了事,没法和徐知府交代,倒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吓吓她,叫她今后能知道收敛一下?
143章 心狠手辣
花姨娘在那边哭,曲瀚文就皱着眉头问曲二太太:“您是怎么想的?那徐知府有六十了吧?你把你十六、七岁的女儿给他做妾,还十一姨娘,你觉着我们今后在宣城还能抬得起头来?这事你和我父亲商量了吗?自己做的主?是想把我们曲家搞败落了算完是吧?,”
曲二太太脸上哪里挂得住!惊声道:“瀚文!你怎么这么说话!你这是诛我的心呢!我这也是……为了曲家!”
“为了曲家?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到底出了什么要命的事,要不顾脸面的把妹妹送给那个老不死的?”
曲二太太嗫嚅着,说不出来话。
“您是不是还嫌外面说我们曲家说的太好听了?还嫌曲家的名声留着呢?要彻底断送了才行?我问问您,您把曲家弄的在宣城呆不下去,您是想自己留在宣城,还是找到更好的地方了?!”
曲瀚文沉着脸真的是句句在诛心:“你三儿子在京城做了翰林了,你是不是想去京城风光一回?你大概没搞明白呢吧?京城那都是一二品官呆的地方,一个小小的六品翰林,你想去巴结上谁?”
曲二太太恼羞成怒,梗着脖子大声道:“我这都是为了曲家!”
她还大声!曲瀚文‘腾’的站了起来,厉声问:“曲家现在到底有什么事需要下这么大的血本?现如今就要打官司?曲家谁有要命的把柄抓在那老知府手里了?知不知道知府任期三年,三年后就得滚蛋?!如今已经过去一年半了,你放长线钓大鱼用的着吗?!”
曲二太太再说不出来话了,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李妈妈还在想刚刚曲瀚文说的那个六十的事。她觉着七爷太夸张了,于是怯生生的说了句:“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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