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在唇齿之间,贪恋地允吸着她口中的甘甜和芬芳,硕长的舌头几乎要抵至她的小舌。
宇文珏在心中发誓,他是想要耐心的等待的。等待任乃意重新彻底地爱上自己,或者等待她能够忽然有一天重新想起自己。可是,他一看到任乃意眼中的迟疑和怀疑,心就没由来地觉得不安和没有安全感。仿佛眼前的这个女人随时随地就会离开自己,仿佛她可以随时疏远自己,拒绝自己。
而他,却连想都不敢想,没有了她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
聪明敏锐如任乃意,却已经因为这个格外霸道而深重的吻将宇文珏心中的不安感受的一清二楚。她心中悠然闪过一丝心疼,红唇微微张开,渐渐开始主动地回应起他的亲吻,一双素手也缓缓地环上了他的腰间。
宇文珏感受着她的回应和主动,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许久之后,两个人才有些气喘地分开。
一抹绯红飞上任乃意的耳际,她有些不太自然地靠在宇文珏的胸前,轻咬着嘴唇,“你不要多想,我只是需要一些多一点的时间。也许,我可以先跟你回汉王府,至于成不成亲,总要先问过的你的父母才行啊。”
宇文珏听了她有些别扭的解释,温柔地吻了一下她的眉心,然后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好。”
忽然间,任乃意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声音极轻的脚步声,她双眸轻转,从宇文珏的怀中起身,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轻声道,“宇文珏,你信我吗?”
宇文珏听了她的话,随即也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他抬眸深望了一眼任乃意,开口道,“不行,我陪着你。”
任乃意摇头,“不。你放心,我保证我一定能毫发无损地回来。你只需要帮我将任锦引进云宫就可以。”
院外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宇文珏望着任乃意眼中坚定而不容置疑的眼神,终于还是让步,在她耳边威胁道,“你若是敢让自己受一点伤,我会让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榻。”
任乃意听了他的话,耳际顿时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刚刚转身,便看到素晴带着几个宫女走进了柔颐殿的院子。
素晴朝着任乃意福了福身,面无表情地道,“任姑娘,太后娘娘有请。”
任乃意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越过素晴,径直往瑶华宫的方向走去。
宇文珏望着任乃意的身影逐渐离开柔颐殿,随即便施展轻功往沁楼而去。
*
第二日晌午时分,沁楼的一楼大堂中一片喧哗讨论之声。
“唉,你们听说了没?听说咱们未来的皇后暗中在皇上的膳食之中下毒,如今已经被太后娘娘囚禁了呢。”
“唉,你们说,这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皇上如此宠爱她,她为何还要给皇上下毒啊?这说不通啊。”
一个粗布衣衫的中年人这时突然插嘴道,“你们知道什么!听说这位任姑娘原本是靖国汉王世子的女人,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失了忆,所以才会答应咱们皇上当他的皇后。如今汉王世子回来了,她当然不愿意再嫁给咱们皇上啦。”
窗边的一个墨色身影十分平静地听着四周的议论之声。
“这女人怎么这样?!竟然如此朝秦暮楚,还干出如此狠毒的事来。真是太不要脸了!”
那中年人听了这话,反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是皇上趁着任姑娘失忆,才让任姑娘答应嫁给他的。是皇上不对在先,而且皇上为了封后之事,使了那么多的银子,所以才会导致国库空虚,造成如今南方的霍乱无人理会啊。”
“唉,说到底,还是这个煞星祸国啊,要不是皇上执意要纳她为后,违反了天意,如今咱们云国也不会这样多灾多难啊。”
“就是啊……都是那煞星的过错!”
众人们一口一个煞星就这样清晰地落在那个墨色身影的耳中。他握着酒杯的手不着痕迹的紧了紧,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松开。
良久之后,他才终于缓缓从座椅上起身,平静地走出了沁楼。
中年人见他离开,这才悄悄从众人中退了出来,往二楼的雅间走去。宇文珏看到他进来,“怎么样?他有什么反应?之;顭‘电。釨〃书“论τāń”
钱焕轻轻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啧啧出声道,“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你家女人的聪明和沉着都是从哪里来的了,敢情都是遗传自她老子。这个任锦,绝对是个难缠又完全不露声色的狠角色。”
宇文珏轻轻抿了抿嘴唇,“如今他知道云子恺卧病在床,任乃意又被王太后关了起来。他一定会有所动作,派些人跟着他。”
钱焕轻轻点了点头,“南方的那些霍乱我已经派人去查过,的确是冷无情手中所独有的一种毒药。这件事,八成也是任锦做的。”
宇文珏勾唇浅笑,“如今,任锦几乎已经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他心中一定迫切地想要得到那张让他想了一辈子的龙椅。他,忍不了多久了。”
钱焕听了他的话,不无担忧地望着宇文珏道,“你真的打算让任锦跟乃意面对面吗?这让她如何自处?”
“她没有那么脆弱,而且,我相信,她心中一定早就有了完全的计划,我能做的,就是不问任由原由的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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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赢家是宇文珏
更新时间:2013…7…13 19:58:27 本章字数:6973
瑶华宫的佛堂之中,任乃意正安静地坐在佛像旁的竹椅上认认真真地抄着佛经。王太后带着素晴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任乃意侧身垂头的认真模样,从侧面看,她真的是像极了柔颐。
可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王太后硬是生生地将自己心中的那抹不忍给压了下去,她缓缓走到任乃意面前,冷声道,“怎么样?可想通了吗?”
任乃意轻轻放下手中的笔,转头一脸平静地望着王太后,“我该想通什么?恕乃意迟钝,还要请太后明示。”
“你下毒戕害一国之君,如今已经是证据确凿,你还想要抵赖吗?”王太后厉色道。
任乃意淡淡一笑,“既然已经证据确凿,太后又为何不将我交给宗人府或者是刑部?却将我囚禁在这里呢?”
王太后冷哼,“那是因为哀家与你母亲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挚友,对于你还心存着一丝怜惜,所以才没有将你交出去。”
“那还真是要感谢太后的心慈手软了啊。”任乃意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你只需要答应哀家离开云国,此生再不回来,不再与云子恺相见,这件事我便会帮你遮掩。”王太后开口道。
任乃意望着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忽然好奇地开口问道,“太后,你真的信佛吗?”
王太后皱眉,仿佛有些意外任乃意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这般无关紧要的问题,不过她还是淡淡回答道,“是啊,所以我才习惯能够借着佛祖的慈善将你身上的戾气除去。”
任乃意笑着点点头,“在我眼中啊,王太后还真的像是一尊菩萨,心善着呢。不过,乃意倒是有些好奇,我在太后的眼中像什么呢?”
王太后沉默不语,双眸带着一丝不耐的神情望着她。
任乃意却装作视而不见,接着问道,“像什么?煞星?巫女?毒女?还是别的?”
任乃意见太后依旧沉默不答,轻轻一笑,“其实你心中怎么想,我也不太在意。反正云子恺当我如珠如宝呢。”
王太后一听这话,倏然间从座椅上站起身,怒视着她道,“你休想要再继续祸害我的儿子!若不是因为你这个煞星,恺何至于会卧病不起?我大云国又怎么会总是灾难不断?!”
任乃意见她发怒,自己倒反而平静了下来,她重新拿起搁在桌案上的笔,“呵,看来,就算是菩萨也会有毒舌毒口的时候。”
“你放肆!”王太后怒不可赦,转身对着守在门外的素晴道,“将这戕害皇帝的女人关至佛堂,一直到她愿意认错为止!”
任乃意听了她的话,一点也不着急,平静地走到佛堂正中的佛堂前,行了跪拜礼,随即便盘腿坐在佛像前的蒲团前,闭目养神了起来。
王太后见她如此,越发地生气,转身拂袖而去,临走之前,还特意关照素晴道,“没有哀家的吩咐,谁也不准靠近佛堂半步。哀家倒是要看看,她的脾性究竟有多倔!”
任乃意就这样在佛像前坐了整整一天一夜,这期间,因为有了王太后的命令,没有人敢靠近佛堂一步,也没有一个人为她送来饭食水源,又因为王太后刻意封锁了消息,所以就连云子艾都不曾得到半点风声。
到了第二日黎明时分,云子恺悠悠醒转,他转头看到斜靠在床榻旁打着瞌睡的李玉扇,眉头一蹙,冷声道,“为何是你在这里?乃意呢?”
李玉扇蓦然间清醒,见云子恺醒来,连忙福了福身,道:“回皇上,昨日任姑娘在您床边守了一夜,到天亮才回的柔颐殿。”
云子恺有些不甚相信地望着李玉扇,“朕睡了多久?”
李玉扇心中一惊,脸上却尽量镇定道,“皇上睡了一天一夜了。”
云子恺皱眉,“扶朕起身。”
“皇上,这可万万使不得,御医说了,您的身子需要静养的。”李玉扇急急道。
云子恺不理会她,起床连外衣都不穿就往外面走去。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脚步有些急促地往柔颐殿走去